毕飞宇短篇小说选
『壹』 毕飞宇有哪些作品
著有长中短篇小说近百篇,代表作品主要有:
短篇小说:
《那个男孩是我》(1993年《作家》杂志)
《是谁在深夜说话》(1995年《人民文学》杂志)
《哺乳期的女人》(1996年《作家》杂志)
《白夜》(1998年)
《男人还剩下什么》(1998年)
《蛐蛐 蛐蛐》
《怀念妹妹小青》
《地球上的王家庄》
《彩虹》
《家事》
《相爱的日子》等
中篇小说:
《雨天的棉花糖》(1994年《青年文学》杂志)
《青衣》(2000年)
《上海往事》
《推拿》
《玉米》
《玉秀》
《玉秧》
长篇小说:
《平原》
《推拿》
《玉米》
《相爱的日子》
短篇小说集:
《慌乱的指头》
《祖宗》
《操场》等。
《毕飞宇文集》(四卷本,按照时间顺序编排,2004年,江苏文艺出版社):
《这一半》
《冒失的脚印》
《轮子是圆的》
《黑衣裳》
『贰』 解读毕飞宇小说《哺乳期的女人》:母性的光辉是人间的至善
毕飞宇可以说是当代男作家中,写女性写得最好的一个作家了。无论是《青衣》中的城市女性形象筱燕秋,还是《玉米》中的农村女性形象玉米、玉秀和玉秧三姐妹,都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毕飞宇对女性的心理刻画尤为细腻准确,并且没有明显的男性眼光,因此被称为“写女性心理最好的男作家”。
《哺乳期的女人》是他的一篇短篇小说,获得了第一届鲁迅文学奖短篇小说奖,可以说是他的成名作了。在这篇小说中,毕飞宇刻画了一个忧伤孤独的留守儿童形象旺旺和闪耀着母性光辉的年轻女性形象慧嫂。
故事发生在一个叫断桥的南方小镇。小镇上的年轻人基本上都外出打工了,断桥镇对他们来说只是汇款单上的地址。七岁的小男孩旺旺从小一直跟着爷爷生活,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可以见到父母。旺旺不是他的真名,因为他总是坐在门槛上吃旺旺饼干,大家就都叫他旺旺。
这饼干是他的爸爸特意关照的,每次都要在汇款单旁边写上“每天一袋旺旺”。由此可见,旺旺的物质生活还是挺不错的。但旺旺从小就没有吃过母乳,因此每当他看到对门的慧嫂给小孩喂奶时,就十分好奇和向往。
毕飞宇在描写慧嫂时,让人感到一种母亲的温暖。慧嫂“矮墩墩胖乎乎的,又浑厚又溜圆”,也十分亲切,对人笑得很和善。她经营着一个小卖部,总是坐在门口给孩子喂奶,也不避讳什么。旺旺坐在对门看到慧嫂的乳房上那天蓝色血管,想象着奶水也是天蓝色的,“温暖却清凉”。这对于一个没有吃过母乳的孩子来说,充满了企盼和忧伤。
故事出现了转折和第一个高潮。旺旺趁慧嫂不注意,突然咬住了她的乳房。旺旺没有吃过母乳,不知道怎么吃,就咬得很用力。慧嫂长长地尖叫了一声,于是小镇的人都知道了这回事。大家开始议论起来,说旺旺是个小流氓,还有人当着慧嫂的面开玩笑说:“惠嫂,大家都‘旺’一下。”慧嫂和他们一起笑,并不生气。
旺旺的爷爷知道了这件事,把他打了一顿。旺旺生病住院了,慧嫂还问旺旺爷,怎么好多天不见旺旺了,还给他解释:“没有伤着我的,就破了一点皮,都好了。”旺旺出院后,不敢再坐在门槛上了,但慧嫂知道,旺旺总是从门缝里偷看。两个人守护着这个无声的秘密。慧嫂去找旺旺,也被爷爷拦住了。
故事的第二个高潮出现了。旺旺在爷爷睡午觉的时候又从门缝里偷看,被慧嫂捉住了。慧嫂把他拉到自家后院,撩起上衣,让旺旺吃奶。但旺旺没有吃,他哭了,说这不是我妈妈的,然后跑了回去。慧嫂追了上去,拍打着门叫他,也哭了。爷爷以为还是旺旺的错,不由分说就揍起了旺旺。慧嫂在外面伤心地叫喊着。
寂静的中午,这些声音传遍了寂静的小镇,人们围了过来,又开始了冷嘲热讽。小说的结尾这样写道――惠嫂回过头来。她的泪水泛起了一脸青光,像母兽。有些惊人。惠嫂凶悍异常地吼道:“你们走!走——!你们知道什么?”
故事在高潮中戛然而止,恰到好处,留给了我们无尽的思索。看完了《哺乳期的女人》这篇小说,我们不禁也要问自己:“我们知道些什么?”毕飞宇这篇小说的题目看上去有点迎合读者的猎奇心理,但如果我们想到了别处,又和断桥镇的人们有何区别呢?因此,结尾的这一句话,也是问我们的。毕飞宇的高明之处就在于此!“哺乳”,这是天下所有母亲出于爱的本能的行为,而慧嫂对旺旺的关爱,突破了亲情的局限,因此也就具有了伟大的母性的光辉!
『叁』 毕飞宇作品集的内容简介
收录有名篇《玉米》(《玉米》《玉秀》《玉秧》三部曲)、《青衣》、《上海往事》、《哺乳期的女人》等,并首次将其民国风貌文、短篇小说单独结集出版。
《玉米》:曾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作家最具里程碑意义的代表作,震撼国内文坛、获奖无数的现实主义千秋之作。
《青衣》:曾获小说选刊奖、冯牧文学奖、首届中国小说学会奖等,并曾入围2008年英国独立报外国小说奖,改编为热播电视剧《青衣》。
《那个夏季 那个秋天》:是作家首部长篇小说,揭示当下社会中普通人的人生困境,名篇《玉米》《青衣》的源头。
《上海往事》:小说比电影《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更为精彩,并首度集中收录摹写清末及民国题材的四部中篇小说,全面展现民国风情。
《雨天的棉花糖》:大时代中小人物的卑渺命运,战争年代时代英雄主义与个人微小灵魂的极端冲突,被彻底扭曲的伦理感情悲剧。
《哺乳期的女人》:首度集中收录作家32部短篇小说。《哺》曾获全国十佳短篇小说奖、首届鲁迅文学奖短篇小说奖等。
《平原》:乡村权力场的深入刻画和解读,用民间叙事角度解读“文革”,非同一般的文革小说。
『肆』 读毕飞宇短篇小说集
最开始知道“毕飞宇滑桥”这个名字,是在一本日本中篇小说中文译本前头的序。小说是一位叫赤染晶子的日本女小说家写的《少女的告密》。薄薄一本,买它的原因是当时暑假将要参加的会议上,同组的发言者有人要对其进行研究发表。但是最后发表者并未到场。
说实话,这本第143届芥川奖作品写的实在是无甚趣味。初读觉得情节幼稚,隐喻太过神秘,就连这篇小说的译者都在《译后记》中写到,这小说的深意过于晦涩难懂,而且获奖时评委评价呈现两极分化状态。小说讲的是在京都大学外国语学院学习德语的女孩们,应老师的要求背诵《安妮日记》。传言有女同学与德国男外教老师巴赫曼教授由师生关系而引发出了不当关系,这种女同学间的传话和相互猜忌算是贯穿小说从始终的一个“紧张点”,而女主人公美佳子对上背诵的恐惧感则是小说中的另一个“紧张点”。“少女的告密”这一主题,在于女同学间的流言,这可能就是我们现在常说的“塑料姐妹花”关系吧?
会议上,发表者没来,实属遗憾。毕竟我还期待着在于我而言这么难懂无趣的文本之上,能分析出什么结论来着。而当时让我能读下去这篇小说的原因就是——中篇小说的优点——短。
扯远了。小说本身没看出什么,这篇序文写的倒是十分好。其实,我从这本小说中看到的东西,除了“毕飞宇”这个名字,还有全文中唯一能吸引我看下去的篇幅不多的《安妮日记》片段。
毕飞宇在序中写的文章《中篇小说的“合法性”——“中经典”总序》与小说本身可以说是一毛钱关系也没有。看副标题就能明白,这篇总序是毕飞宇老师给“中经典”这套中篇作品丛书写的,而不是单为某篇小说写的。读序言的时候,我感觉这总序写得既有理论性,又有趣味性,看上去像是专业人士对于中篇小说深入浅出的分析和论述了。后来一查,哎呦,作者挺有名的。
虽然他的《平原》还有《推拿》都颇负盛名,但在读这篇序文之前,我真的不认识他。
但当我读过这篇序文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我想了解他。
有时候真的是这样。你听说了某某名作家的某作品获得了中国乃至世界的重量级文学奖,但如果没有真正读过他的文字,恐怕这种爆炸性新闻过几天印象就淡了,再过几天,就跟没发生过似的。除非身边的人总提。
到现在,仅完整读过的这本是毕飞宇的短篇小说集,其中收录了1993年到1997年发表在文学刊物上的一些小说。《毕飞宇文集》是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一套书,但我只买了其中的一本。从一开始絮絮叨叨的自述式小说作品,到代表作《哺乳期的女人》,以及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婶娘的弥留之际》,有一些可以看出作者本身在恋爱以及婚姻生活中经历的细节点滴,当然也有些超越现实生活的描写。去知网上查了一下以毕飞宇为研究对象的论文,发现果然有人批他的创作失真。
非常奇异的生活化描写。
这是在我看完这本短篇小说集之后,自觉可以用来概括所有不同作品的感受。有人批他的作品失真,但上面这句话,可能恰是我对这种“失真”的个人理解。至少我对这种夸张式的“失真”并不反感。
另外,让我感到惊讶的一点就是,虽然在主人公视角为女性的时候,依然能够看出写作者是男性这个启芦事实,但是在很多细节的处理上,让我觉得,毕飞宇对于真实生活中细节的洞察力应该是极强并且极细致的。即使主人公是女性,他也少有写的不细的地方。毕飞宇的小说给我这样一种感觉:如果他的小说信旁猛里让你感觉有违和的地方,那很可能是他故意这样处理的。不是他写不出来。有可能是他懒了。或者突然就想爆发一下个性,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了。
在这部短篇小说集里,毕老师又在自序中“爆出金句”——
“小说不是逻辑,但是,小说与小说的关系里头有逻辑,它可以清晰地呈现出一个作家精神上的走向。现在我想再补充一句,在我看来,这个走向有时候比所谓的‘成名作’和‘代表作’更能体现一个作家的意义。”
虽然毕飞宇这样说,但在了解他作品的过程中,我一开始果然还是只挑了几本与他创作精神走向相比“不太重要”的“重要作品”买了回来。下一本书还没有翻开,就被封面设计和上面的经典语录吸引了——
“对许多人来说,因为有了足够的生活积累,他拿起了笔。我正好相反, 我的人生极度苍白,我是依仗着阅读和写作才弄明白一些事情的。
有时候我把小说看得很重,足可比拟生命。有时候我也会把小说看得非常轻,它就是玩具,一个手把件,我的重点不在看,而在摩挲,一遍又一遍。
“就在前几天,一位朋友看了我在《钟山》上的专栏,特地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他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你把别人的小说分析得那么仔细,虽然听上去蛮有道理,但是,你怎么知道作者是怎么想的?你确定作者这样写就一定是这样想的么?我不确定。 作者是怎么想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不关心作者,我只是阅读文本。
“我也是写小说的,每年都有许多论文在研究我的作品。如果那些论文只是证明“毕飞宇这么写是因为毕飞宇确实就是这么想的”,那么,文学研究这件事就该移交到刑警大队,警察可以通过审讯作者来替代文学批评。常识是,没有一个警察会这么干;没有一个作家会在文学审讯的记录上签字。
“小说是公器。阅读小说和研究小说从来就不是为了印证作者。相反,好作品的价值在激励想象,在激励认知。
我最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毕飞宇的作品和创作过程这么感兴趣,后来才渐渐意识到:他说的话,既有道理,又有趣。
『伍』 《玉米》和《青衣》:探析作家毕飞宇对作品中女性悲剧群像之解读
1991 年发表的中篇小说 《孤岛》是其小说的处女作,到目前为止,毕飞宇已经创作了近百篇中短篇小说以及四部长篇小说,短篇小说代表作有 《是谁在深夜说话》《哺乳期的女人》 《怀念妹妹小青》 《气球地球上的王家庄》等; 短篇小说集有 《慌乱的指头》 《冒失的脚趾》 《轮子是圆的》等; 中篇小说有 《青衣》《玉米》系列三部曲等; 长篇小说有 《平原》《那个夏天,那个秋天》《上海往事》以及 《推拿》。
毕宇飞也凭借这些脍炙人口的作品获得了许多大奖,这其中包括鲁迅文学奖短篇小说奖、第八届茅盾文学奖 、中国作家大红鹰奖 、英仕曼亚洲文学奖以及人民文学奖。
纵观毕飞宇的作品可以发现,对女性的书写始终贯穿于其作品之中,他成功地塑造了许多女性形象,如玉米、玉秀、玉秧等农村女性形象, 林红、筱燕秋等城市女性形象; 婉怡、桃子、小金宝等风尘女子形象,这些女性的一生都在欲望与痛苦中苦苦挣扎。
在阅读作品的时候读者可以发现, 毕飞宇一直用其男性特有的眼光审视着他笔下的每一位女性,并用一种细腻冷峻的笔触向读者描绘出了女性生活的痛苦坚韧与酸甜苦辣。
一方面毕飞宇将女性内心的痛苦彻底地呈现在读者们面前并对她们寄予了深切的同情,然而另一方面也深刻地揭示出了她们虚荣、自私、贪婪的一面。
毕飞宇被认为是当代书写女性形象最成功的作家之一,他始终以一贯的态度关注女性的生活命运,因而他塑造出了一系列令人印象深刻的女性形象。
在毕飞宇的笔下,这些女性都是悲剧的代名词,无论怎样地追求和挣扎似乎都摆脱不了命运的羁绊。
首先,农村女性群像。 毕飞宇笔下的农村女性各个光彩照人、性格迥异且生活际遇不同,但她们却有着相同的悲剧命运,无论是 《怀念妹妹小青》中的小青,还是 《玉米》三部曲中的玉米、玉秀和玉秧,抑或是 《平原》中的吴曼玲,她们不是匍匐在男性的权力中苟且偷生,就是在索然空洞的政治理念中失去了自我,残酷无情的生活境遇慢慢地磨去了她们以往的天真烂漫,随之而来的却是心理与人性的变态扭曲与异化。
小说 《玉米》中的玉米是一个聪明漂亮的农村女孩,但是生于男权桎梏中的她渐渐认识到了男性在生活中的绝对领导地位,因而她一方面凭借父亲在村中的权力展示出了无比的高姿态,另一方面也试图在男人身上获得所谓的幸福。
在父亲因为触犯军婚而倒台之后,她嫁给了郭家兴,因为郭家兴是政治权力的象征,依附于郭家兴是玉米唯一实现自我价值的体现。由此可知,在男权决定一切的扭曲时代,女性只能沦为他们的附属和点缀。
其次,城市女性群像。 毕飞宇笔下的城市女性一般都有着良好的家庭环境以及受过良好的教育, 虽然她们的生活较为优越,但是她们还是在无聊刻板、呆滞沉闷的生活中迷失了自己。
这些城市女性在现实与物质的双重挤压中逐渐地失去了自我,人格尊严以及道德操守也在人性的扭曲变形中消失殆尽。
小说 《林红的假日》中的林红是一位成功的白领女性,她有着令人羡慕的工作和家庭,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幸福的包围之中,但光彩照人的背后却是她对生活的迷茫和对自我的放逐。
林红因为同事的一句话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生活的单调与乏味,因此她决定开始一段寻找 “自我” 的旅途,这个过程中她随意地更换自己的身份,用一种近乎 “放荡” 的方式释放自己体内被压抑着的欲望,她体验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快感,但这种暂时的放荡与堕落并不能使得她完全摆脱生活的束缚,也许过度的放逐会将她推向更加黑暗的深渊,由此可知,林红虽然想证明一下自己,但其实她什么都没有证明出来。
毕飞宇特别重视对女性心理层次的刻画,试图展示出主人公的真实精神、心灵状态,这种内在层次上的描写使得其笔下的女性人物栩栩如生,通过他对悲剧女性群像的描写勾勒,读者可以体会到他对女性的深切关怀以及同情,同时他也对女性悲剧产生的根源进行了深入的探究。
首先,女性的悲剧源自人性欲望的驱使。 人性有善恶之分,荀子、张爱玲等认为人性””恶”,而 “恶” 的表现就是人总是摆脱不了欲望的束缚与支配,毕飞宇笔下的女性也都对欲望有着一种强烈的追求与向往,对欲望的追求实际上显示出了她们对生活感到了缺失,因为只有自我有所缺失的时候欲望才可能称其为欲望。
《玉米》中的玉米在父亲倒台之后极力地渴求权力,为此她嫁给了自己并不喜欢且年纪大她许多的郭家兴,她用自己的青春和肉体来换取对权力的渴望,同时为了巩固自己在郭家拥有的权力地位,她不惜牺牲妹妹的幸福,亲手将玉秀推向了生活绝望的深渊,由此可见,玉米在欲望的驱使下逐渐丧失了人格尊严和女性自身独有的存在价值。
《阿木的婚事》中的林瑶原名为许扣子,但是为了摆脱自己农村人的身份,满足她那所谓的虚荣心,她不但改了自己的名字,而且在生活方式和说话语气上也都尽量模仿城里人,但这种模仿不能改变她原有的身份,她反而成为村里人的笑话。林瑶始终没有意识到自己悲剧的根源不在于过去的身份出身,而是她对虚荣心的欲望追求。
其次,女性的悲剧反映了封建思想的羁绊 。传统封建思想对我国女性来说无疑是一把无形的枷锁,“男尊女卑” “贞操贞洁” 等观念仍然束缚着每一个女性并一步一步将她们推入了绝望的人生境地,毕飞宇在小说中强烈地谴责了这些封建传统思想。
《玉米》中施贵芳虽然贵为村支书王连方的妻子,但是她一直过着忍气吞声的生活,不仅丈夫每天在外面拈花惹草,同时还要受到村里人的闲话和鄙视,这一切都源于她没有为王连方生下一个儿子,当时的人们仍然秉持着男尊女卑,女人只不过是延续香火的工具等老旧的思想。
当施贵芳为王连方生下儿子之后,她瞬间觉得自己的地位提升了, 她有资格向王连方要求自己想要的一切,从中可以看出,这种封建传统的思想陋习不仅存在于其他人的身上,同样存在于施贵芳自己的身上,她自己都没有认识到这种思想的落后性,反而是在顺从中争取那所谓的 “地位”。
毕飞宇对其笔下的悲剧女性给予了极大的同情与关注,但在怜悯的同时也表达出了对她们的批判, 作者非常肯定并欣赏她们为摆脱命运所做的努力, 但对她们改变命运的想法和行为却体现出了批判性。
在毕飞宇看来,丢掉人格尊严甚至丧失自我价值的抗争并不存在任何的实际意义。作者在塑造女性悲剧形象的同时也展示出了现实生活的种种丑态。
首先,其小说表现了对官本位思想的批判。 官本位的思想一直深深扎根于我国的社会之中并且深入人心,在一般人的思想之中,当官有权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就会高人一等。小说《玉米》中的王连方仅仅只是一个村支书,但他却可以在村子里为所欲为,他可以明目张胆地与任何一个女人发生关系,当他和有庆家的发生关系被有庆撞见的时候, 他却显得不慌不忙、镇定自若,而有庆也默默忍受着这一切的发生。
王连方这样的猖狂大胆,只不过因为他有着一顶 “乌纱帽”。玉米也因为当官的父亲享受着权力带来的虚荣,因此玉米一直对权力情有独钟。郭家兴能够娶玉米做妻子也是因为他的官位和权力,作为公社革委会副主任的他顺理成章地将可以作为他女儿的玉米娶回家中,这对他和玉米来说只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他们的心灵和人性在权力的侵蚀中不断异化变形。
其次,小说在批判中包含悲悯情怀。 毕飞宇笔下的女性一直处于情与理的冲突之中,并在情理的冲突中逐渐地失去了人性与自我,作者对她们的堕落一方面做出了严厉的批判,但他在批判中却蕴含了浓厚的悲悯情怀。
《青衣》中的筱燕秋是一个执著于追求艺术的女性,当她得知自己又有机会登台的时候兴奋不已,但她清楚地明白,和资助她重返舞台烟草老板达成某种交易是迟早的事情,可当事情真的发生之后,筱燕秋却感到了无比的难受与心痛,她知道这是自己的堕落,是自己人性尊严的丧失,但她还是在良心的谴责中不断地出卖自己的色相和青春。
毕飞宇在作品中极力刻画的是 “命运决定性格” ,也就是说他将女性悲剧的主要根源归结于外因,他对造成女性悲剧的外在力量进行了强烈的批评,特别是 “文革” 时期的社会形态。
纵观毕飞宇笔下的女性,她们人性的堕落与丧失更多地体现出了一种无可奈何和无能为力,筱燕秋、玉米、玉秀等都是这样,因此他又对女性显示了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悲悯情怀。
综上,毕飞宇塑造了一系列带有悲剧色彩的女性形象,这些形象从另一个侧面展示出了我国女性的生存境遇和心理特征,同时也表现出了尊严、爱情、欲望以及责任等人生基本问题,作为能表现出女性心理状态的作家毕飞宇和苏童都是我们文坛目前关注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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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 “十里荷塘秋水长” ,用文字记录和分享美好生活。
『陆』 88、毕飞宇短篇小说集
看毕飞宇的短篇小说,竟然能掀起我近期对长篇的抵触,想去看看他的推拿和平原。他笔尖的小短篇,简直就是我的菜啊,爱了,要去把他的书籍收购一批,是的没错,是一批,不过尽量在购买前能先借阅读一读。像之前看贾平凹,余华,莫言等的小说散文,感觉到明显的时代感,因为他们描写的都是60-90年代之间的人性或者秦岭大地,能看出他们字里行间的水平,但是怎么也无法像爱三毛的书籍那样迷恋。但是毕飞宇的这部分短篇,有二十年前看平凡的世界那种朴实无华,又没有太大的代沟。都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应该看平凡的世界,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读的那么平和么,甚至围城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啃得完。这两部分书,还是要再找过来好好读一读吧。已经过去太长时间了。至于,红楼梦,我不知道是不是老了之后会去读。谁让我的古文水平太差呢。
我知道自己和大部分中国男人一样,即使在表达父爱的时候,也是缺乏想象力的。我们在表达恨的时候是天猛型燃才,而到了爱面前我们就如此平庸。
夫妻间的仇恨无限放大,毁的是孩子啊!
烛光使客厅产生了一种明暗关系,使空间相对缩小了,集中了。
现代化确实把生活空间放大,人与人之间也快来快去,很难像过去的岁月一样慢慢磨合,慢慢爱,慢慢通信,慢慢培养感情。家庭,邻里间也失去了往昔互动的可能性,难怪说人性的发展还慢于科技,我们都是时代牺牲品,怎么让生活慢下来,让我们的关系可以慢下来?慢慢发展,慢慢分开,也好过现在的快餐到没有爱。变化太快,我们都不像是在生活了。
变成昏睡的蚕蛹之前,它们唯一需要坚持并且需要完成的只有一件事:把自己吐干净,使内质完完全全地成为躯壳,然后,被束之高阁。
操蛋的人生,人性的恶,即使在无知,不知敬畏,不懂礼节不知生死的十来岁孩子身上也可以演绎的淋漓尽致。
乡村的春天不同于城里,只是一个时间概念。乡间的春天是一种气韵,一种万物复苏、欣欣向荣的劲头。乡下的春天就好像是为所有的生命裂开的一道缝隙,许多东西都开始往外蠕动。
整个公司流露出人去楼空的寂寥与萧索,所有的空间都聚集在一起,放大了他胸中的空洞。
这种无能为力让我明白了死的残酷与生的忧伤。死永远是生的沉重的扯拽。今生今世你都不能释怀。
角色代入感?体验戏里人生?各种关系里充斥情感,互动之间枝虚就慢慢暧昧,升华变味。独属于两人互动之间的交往秘密,合作又或者同一性?二次元,隔代的青春期,果然难以捕捉。在嬉皮的玩笑,诙谐中,两个人的秘密互动会变质成一种别的感情,但无疑是首先加深彼此在对方心中的重要性砝码。
新时代青少年的互动啊,我们老一辈真的会有代沟啊。
花式恋爱啊,在家门口都不讲究。防不胜防吗,怎么像毕老师一租中样理解几代代沟呢?那乔伟就莫名其妙失恋,还背锅,顶锅?或者关系的亲密度就是以名词为界定?老公终究不如儿子的。所以老公出局?
两条都市里的狗,比都市里的人还要孤寂。
黑夜有一种功能,它能放大所有的坏东西。
都说这是一个喧闹的世界,纷繁,浮华,红尘滚滚,烈火烹油。
再舒适的物质生活也比不上内心的戏剧性。
凌晨,新鲜、清冽、安静、美好。一尘不染、无声无息。
顿时就感到了一阵神清气爽,是神、清、气、爽啊。
自卑是一块很特别的生理组织,下面都是血管,一碰就血肉模糊。
『柒』 毕飞宇《苏北少年“堂吉诃德”》节选赏读
《苏北少年“堂吉诃德”》节选赏读
《新作文·中考在线》2015001
丁锋
[作者简介]
毕飞宇,1964年1月生于江苏泰州兴化市。作家、南京大学教授、江苏省作家协会副主席。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小说创作,作品曾被译成多国文字在国外出版,代表作品有《推拿》《哺乳期的女人》《青衣》《平原》等。作品《哺乳期的女人》曾获得首届鲁迅文学奖短篇小说奖。2010年凭借《玉米》获英仕曼亚洲文学奖。2011年凭长篇小说《推拿》获得第八届茅盾文学奖。非虚构作品《苏北少年“堂吉诃德”》获2013“年度华文最佳散文奖肢让”。
[媒体推荐]
某种意义上,这本书是中年毕飞宇与少年毕飞宇的对话。
——《华夏时报》
毕飞宇以记叙性非虚构文体为孩子讲述作者在兴化街头长大的童年生活。以更多的篇幅和更加温馨的笔墨,津津有味地讲述着自己儿时的生活,红领巾泳裤、奶奶的蚕豆等情节感人至深。全文庄重与诙谐并具,情感与记忆交织,不可多得。
——新浪网
毕飞宇用灵动活泼的语言,挥洒出苏北大地变幻的色彩,生动的画面似乎能够触手可及,那些似曾相识的生活场景,更是恍若昨日。其中也不乏对社会诸多诟病的犀利笔锋,虽然点到为止,却不失酣畅,对农业文明逝去的怀念,也淡淡流淌在字里行间。
——《中华读书报》
[写在前面]
苏北少年的温暖与疼痛
1964年,他出生的村子,叫“杨家庄”;5岁时,做乡村教师的父母工作调动,他生活的村子变成了“陆王”村;1975年他11岁,父母再次调动工作,他生活的地方叫“中堡”,“少年的生活再一次被连根拔起,所有玩伴将杳无踪影”……彼时的毕飞宇,是一个没有故乡的人。
他,甚至连姓氏都没有。在他的首部自传《苏北少年“堂吉诃德”》第六章《童年的情境》中,有两小节都在写“父亲的姓名”。“右派”的父亲,曾经是个养子,那户人家姓陆,由于“运动”,父亲被迫姓了“毕”。在他自己得子之时,还是忍不住打电话问父亲,孩子姓什么为好。
他就是毕飞宇。早在儿子5岁时,他就有为孩子写小说的冲动,但一直未能如愿。当然这也并不是他后来写作非虚构作品《苏北少年“堂吉诃德”》的初衷。事实上这本书只是“我们小时候”作家丛书中的一本,属于“命题作文”。
有一天,毕飞宇的儿子无意中翻到了父亲的一篇短文,看完之后不阴不阳地冲他来了一句:“嗯,你比我写得好。”这是一本写给孩子们的书。
在篇幅上,毕飞宇把每篇文章控制在15分钟内。在趣味性与逻辑性之间,更倾向于前者。
在内容上,毕宇飞讲了自己小时候的衣食住行、玩过的东西、身边的动物、村子里的手艺人和乡亲们,当然,还有大地,还有一些童年特别的场景以及生命中特殊的人。他希望孩子们通过读这本书能了解更多的知识,也能了解他们这辈人经历的生活和文化。
在文字上,毕飞宇更加注重对画面的描述。虽然据毕飞宇透露,《苏北少年“堂吉诃德”》还是被儿童文学作家黄蓓佳批评“画面感不够”。
这是一本精致的书。正如作者自己坦言:“我可以负责任地讲,我的作品肯定有好有坏,但哪怕是篇小散文都不会是粗制滥造的。”与常见回忆性散文不同的是,作者没有写成讨巧的“编年体”,而是采用“意象截取法”,选取童年典型的意象、场景加以描述,引入入胜。
这也是一本投入了早闹很多感情的书。
有对自然无以复加的迷恋。在少年毕飞宇的世界里,桑树是个大玩员,有云朵的天空就是一陆饥罩座动物园,蒲苇棒引爆孩子们的一场激烈混战,雨后的红蜻蜒孤独而优雅……大地是色彩,也是声音,还是气味。稻田、麦地铺展四季的底色,河里游泳,荒地放牛,听蛙呜,挖黄鳝,与燕子、麻雀、蝙蝠、蜜蜂、蜘蛛、蛐蛐、油葫芦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为了得到两只花翎鸟幼雏,跋山涉水耐心等待,在荒地的牛背上苏北少年化身“堂吉诃德”与那些高挑的芦苇大战三百回合……自然给予他的是自由的想象和快乐的尝试。
有对生活发自内心的热爱。那个自由的少年,在乡村游走观察,他发现给猪“接生”时巧妙的借力以及杀猪时特殊的捆绑方式,他发现木匠、瓦匠、耕地的、弹棉花的、做豆腐的诸多劳动的细节。他是社会生活的参与者,他是那个跑到磨房门前竖立起竹篙宣布“出豆腐啦”的少年,是万人大会上勇敢讲话的发言者,是独自—人把一条装满了稻谷的水泥船从很远的地方撑回打谷场的小英雄。
有对生命中重要人物的感激、同情或愧悔。比如对父母,毕飞宇说:“我很感谢我的母亲,虽然家里很穷,但是母亲把我们拾掇得很干净,所有的补丁都周周正正。我们从不邋遢。父亲说,做人最重要的是受人尊敬;母亲说,做人最重要的事情是体面。”父母潜移默化的影响、晨兢夕厉的要求,从某种程度上说成就了后来的毕飞宇。比如那位没有血缘关系依然爱他疼他的奶奶,烤黄鳝的香气似乎仍萦绕舌尖,想起当年临别路上没心没肺吃着奶奶炒的塞满两袖管本是做种子的蚕豆,作家毕飞宇仍难以释怀。比如对当年自己参与“批斗”同学黄德荣的行为,毕飞宇深感愧悔,并思考人性的本质问题:你想心安理得,你就得小心你自己。
毕飞宇说:“我内心特别想写卢梭的《忏悔录》式的作品。交待生平,也交待自己的想法,有些地方也尝试进行思辨。”每个时代,每个人的成长总是一趟悲欣交集的旅程。从这点看,本书就有点深刻了。作为少年读者,我们大可不必在意作者这些深沉的思索。将本书作为一本“好玩”的书来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原文亮相]
荒地
我说过,我的老家是苏北的兴化,在地质历史上说,这里曾经靠海,是黄海的滩涂。随着地质历史的变迁,我的老家成了沼泽地。是一代又一代的兴化人用他们的双手把我的故乡变成了“熟田”。荒地变成熟田,说起来是多么轻巧,可这里头有十几代、几十代人的血汗。
即便如此,在我的老家,大地上依然有少许的荒滩。它们是盐碱地。庄稼人在行政命令的压力下改造过它们,没用。最终只能放弃,一直都抛在那儿。关于荒地,我觉得“抛”这个词特别有意思,就好像荒地是一个臭鸡蛋,一直在口袋里,一“抛”,炸了,蛋黄和蛋清都洒了一地。
在秋冬,从远处望过去,盐碱地白花花的,那不是积雪,是盐。到了春夏,尤其在盛夏,盐碱地一片葱郁。千万不要以为盐碱地就是不毛之地,不是。盐碱地不长庄稼,却是某些植物的福地,比方说茅草,比方说芦苇。荒地上的芦苇和淡水边的芦苇是有区别的,因为植物学上的无知,我不能细分,但是,荒地上的芦苇要高大得多、挺拔得多。茅草也是,叶子特别地修长,韧性极佳,用它们做草房的屋顶,绝对是上好材料。
那时候我们常听到大人说“下海”,那不是唱戏的意思,也不是经商的意思,而是到海边去割茅草。一个人开始盘算着“下海”了,意思只有一个,他们家要盖新房子了。
夏季的农忙之间也有一个短暂的间隙,一到这个时候,我就会来到生产队的牛棚,要求放牛。为此,我得到过许多赞美:“这孩子多好”,“到底是老师的儿子”。诸如此类。
我很惭愧。在今天我要老老实实地承认,我要求放牛完全不是因为我有一颗红心,我是贪玩。我说过,我渴望做骑兵,这个心思已经到了疯魔的边缘。做骑兵是需要战马的,先让它们吃点草,然后,拿起一枝芦苇,爬上去了。
爬牛是一个技术活,硬爬你是爬不上去的。它太高了,肚子太大了,这些都是需要克服的难点。第一步,你要站在牛的侧面,趴在它的身上,用手找到牛背上的脊椎,抠稳了;第二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你要找它前腿的胯骨,用脚找。一旦找到了,你的光脚丫子要踩进去,这一踩,一蹬,再借助于手上的力量,你就上去了。
现在,手握缰绳变得极为重要——我已经是一个骑兵战士啦。我唯一的欠缺就是速度。牛的速度不取决于牛,取决于手里的鞭子。打呀。现在想起来真是难以启齿了,我在当年怎么就那么残酷呢?我从来没有意识到牛是生命,它只是速度,一种让我永不满足也无法满足的速度。
牛的奔跑是蠢笨的,它怎么也做不到“风驰电掣”。它不昂扬,它不能嘶呜,它的两条前腿不能腾空,它还不怎么能够拐弯,这些都是遗憾。
我想我过于残暴了,终于也得到了报应。牛并不干净,不少牛有皮肤病。我至今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病,我能记得的是,得了这种病会很痒。屁股,大腿的内侧,还有小腿的内侧,一起痒。痒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感受,一种离奇的、古怪的疼。事实上,它比疼还难忍。报应,这是我应得的。
荒地从来不受庄稼人待见,可谁能想到呢,它居然做过我的战场。在我私密的记忆里,荒地一直是我最为酣畅的那个部分。一个黑色的、皮包骨头的、壮怀激烈的少年,他是年少的、远东的堂吉诃德,他的敌人是那些高挑的芦苇,他的心中充满了没有来路的正义。可怜的水牛一无所知,它气喘吁吁,尽力了。它困厄的表情说明它无法了解它的主人。
我想说,塞万提斯是伟大的,他跨越了时空,跨越了种族,他了解人类的基本性格,他了解生活的基本局面,他预言了他没有见过的那个世界,他预言了他没有见过的那些人。他一直生活在亘古的时间里,他一直活在无垠的空间里。塞万提斯预言到了我,我叫堂吉诃德。塞万提斯将永垂不朽——我活一天就可以证明一天。
[阅读感受]
《荒地》选自全书第五章“大地”,与《麦地》《稻田》《棉花田》《自留地》共同构筑了毕飞宇记忆中的大地形象。同时这部分又是最切书名“苏北少年‘堂吉诃德’”的一节,从中我们可以窥见毕飞宇写作的诸多特色。
“荒地”是不被庄稼人待见的盐碱地,却又是少年毕飞宇的秘境空间。那里是他骑牛驰骋,大战芦苇的伟大战场。“他的心中充满了没有来路的正义”,他与“堂吉诃德”有着人类共同的勇敢、无畏。跨越时空、种族,一个少年自觉抵达了人性中最魁伟的那一面。
对语言的敏感,对语言背后内涵的敏锐洞悉,几乎贯穿了毕飞宇所有的写作。优秀作家当然需要发现语言、创造言语。例如选段中对“抛”字的理解。类似的情形在本书中还有“耕”“耘”“青黄不接”等等。有兴趣的读者可以把这些片段——找出来品读一番。
对记忆内容细致入微的还原,是作家最独特的写作品质之一。通过“爬牛背”一节,我们可以领略—二。其实书中还有很多类似的描写片段,阅读它们,你才能知道什么是生活、什么是写作。
叙述的诚恳,同样是这本书最有价值的一个方面。写作时的毕飞宇并没有拔高记忆中自己的形象,而是坦诚自己的“贪玩”。对曾被自己“躁躏”的那头牛,毕飞宇在字里行间报以十二分的“歉意”。
每一个优秀作家都是最真诚的,真诚地面对过往,真诚地面对自我,正所谓“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
『捌』 毕飞宇的人物作品
短篇小说1993年《那个男孩是我》(《作家》杂志)1995年《是谁在深夜说话》(《人民文学》杂志)1996年《哺乳期的女人》(《作家》杂志)1998年《白夜》《男人还剩下什么》未知《蛐蛐 蛐蛐》、《怀念妹妹小青》、《地球上的王家庄》、《彩虹》、《家事》、《相爱的日子》 短篇小说集中篇小说长篇小说《慌乱的指头》、《祖宗》、《操场》、《毕飞宇文集》(2004年,江苏文艺出版社)、《这一半》、《冒失的脚印》、《轮子是圆的》、《黑衣裳》。 《雨天的棉花糖》(1994年《青年文学》杂志)、《青衣》(2000年)、《上海往事》、《玉米》、《玉秀》、《玉秧》、《相爱的日子》等。《平原》、《推拿》、《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