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枫润玉同人小说
1. 香蜜同人润玉锦觅CP之《美玉衾寒谁与共》第 25 章(五)
“这是此前陛下托臣妾保管的婚书,”荼姚说着,展开云锦卷轴,“婚书上明明写着,将水神长女配天帝之子。水神长女只有一人,天帝之子却不止润玉。润玉居长,却是在幼年之时,方才来到天界。所以陛下在同水神定下这婚书之时,不就是配我儿旭凤的?”
荼姚笑得奸诈,天帝听言不吭声,只是眉头紧锁。洛霖本不善言辞,一时半会也不知如何回这话。润玉急了:“母神,两界联姻岂能儿戏?儿臣同锦觅的婚事,是父帝和您点头应允,也得水神认可。大婚就在眼前,母神切莫同儿臣玩笑了。”
润玉这话说得有水平,一方面提醒太微,事关两界,不能任由鸟族一家做大。另一方面,虽不知荼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毕竟是天后,推脱玩笑,给她个台阶下。
没承想,荼姚竟没顺着润玉递过去的梯子下,说道:“润玉,本座岂不知事关两界。说来说去,也怪旭凤不争气。本座一直劝他,天涯何处无芳草,六界岂能无天妃?可他偏生死心眼,非要锦觅不可,还要顾念兄弟之情。这不,才把自己宫殿给烧了。也不知像谁?”
说罢,还瞟了天帝一眼。
这话,润玉不好接,心里急得不行。此刻,洛霖总算开口道:“小女鄙薄,承蒙天后和火神错爱。不过,小女自与夜神相识,俩人就情投意合。能成就如今这段佳缘,并非是为了一纸婚书,不过是水到渠成罢了。”
洛霖如此一说,天帝也开口道:“天后,润玉和锦觅的婚事已定,不必再提。润玉、旭凤皆是朕亲子,你也贵为他们的母神。旭凤的心思本也不该提起,他若也想成婚,不如择日将穗禾迎娶进门,你不也有这意思吗?”
“陛下,您怎可厚此薄彼?草草定下旭凤的婚事。”荼姚不依不饶,太微很是头疼,想直接甩袖子走人。
俩人僵持不下之时,润玉终于爆发了:“天后娘娘,厚此薄彼之事还做得不够多吗?需要润玉一一道来吗?虽然尚未大婚,但润玉早已视锦觅为妻,永世不变。况且,您不是帮着我们礼成了吗?”
“润玉,你个逆子!”荼姚正想出口斥责,却遭到天帝一声大吼:“荼姚,够了!洛霖、润玉退下吧。”
待洛霖和润玉飞身离开凌霄宝殿之时,还听见帝后俩人吵得不可开交。
润玉深知荼姚的脾性,她不会无的放矢,而且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如今,听她的口气,竟支持旭凤娶锦觅?怎会生出如此变故?
他没想明白其中的关窍,但绝不相信荼姚是被旭凤的真爱打动,毕竟先花神梓芬的夺爱之恨在前,她如此心高气傲一神,怎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
所以,她到底是为何?润玉一脸阴沉。洛霖也明白他心中的顾虑,安慰道:“没事的,有本神在,你只要安心备婚就好。切莫辜负觅儿,永生永世敬她、爱她便好。”
“是,父神。”润玉恭敬道。
洛霖本想纠正他,尚未大婚,喊“父神”不合适。可见润玉满脸心事,也就不说了,叫他安心吧。
彦佑在洛湘府坐立不安,我见爹爹和润玉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心里也有些着急,担心出了什么事,正想和临秀姨说,也去凌霄宝殿看看。
正当此刻,仙侍来报,他们回来啦!我便立马飞了出去,欢呼道:“爹爹、小鱼仙倌,你们可算回来了,叫我们好等。”
“你慢点,别跑。”润玉柔声喊道。
“我没事,小鱼仙倌,你越来越婆婆妈妈了。”我抱怨道,“鼠仙可还好?”
“进去再说吧。”爹爹道。
进府见到彦佑,爹爹和润玉似乎也没太意外,告诉他,鼠仙已保住性命,如今羁押前往北荒极寒之地。若是彦佑此时赶去,快一些,还能赶上见他最后一面。
听言,彦佑立马向爹爹和润玉行大礼道:“多谢水神仙上、夜神殿下,要不是二位帮忙求情,鼠仙大哥定是难逃此劫,必死无疑。”
“彦佑不必客气,快快去追鼠仙吧。”爹爹道。
润玉似乎有什么心事,在一旁出神,也没应彦佑。彦佑又喊了他几声,他方才回过神来,却前言不搭后语问道:“彦佑,你可知簌离是何人?”
“这......”彦佑有些吞吞吐吐,“大殿下,何以会问起此人?可是她有何不妥之处?”
润玉摇头道:“没有,只是方才鼠仙提起此人,想着你们平日交好,就问问看。”
“原来如此,簌离啊!应当是龙鱼族的一位公主,已经去世多年,不提也罢。”彦佑轻描淡写道,说罢,他似乎看了爹爹一眼。
“龙鱼族的公主?容貌如何?”润玉追问道。
“容貌?”彦佑顿了顿,“听闻她容貌倾城,肖像锦觅的生母先花神梓芬。”
“怪不得,”润玉恍然大悟道,“怕又是父帝的一笔风流账。”
彦佑不置可否,只匆匆同我们告别,说是北荒偏远,且又设有强大结界,赶去见鼠仙最后一面。
彦佑走后,润玉对爹爹道:“父神,还请允许小婿单独同觅儿说几句话。”
“父神?”我心有疑惑: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小鱼仙倌便对爹爹换了称呼。
谁知这回,爹爹却没说什么,只说:“去吧,在府里用过膳,再走不迟。”
“是。”润玉恭敬道,回头便牵过我的手,去了我闺房。
房门才被带上,“小鱼仙倌.....”我刚想问润玉,方才喊爹爹“父神”一事,他却一把将我死死扣在怀里,略带冰凉的唇覆了上来。
这一吻,格外漫长,我被润玉吻得都喘不过气来。最后,迫不得已,轻轻咬了他一口。润玉吃痛,这才松开我,低哑道:“我的娘子,怕是属猫的,牙尖嘴利。”
虽然润玉什么都没说,我还是感觉到了他的不安和不快,双手挂在他脖颈上,踮起脚问他:“小鱼仙倌,你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可是那个坏天后,又欺负你了?”
润玉用他的额头轻轻抵住我的额头,在我的唇角落下缱绻一吻,道:“觅儿,你这么好,我真想把你藏起来,任谁也不能把你抢走。”
润玉说得我脸上一热,我含羞道:“我这样笨笨傻傻的,仙法又不好,还老喜欢闯祸。除了你,又会有谁来抢呢?”
“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可是......”我话还没说完,润玉他又用实际行动堵上我的嘴,让我说不出来。
算了,我也放弃挣扎了,由着他去吧!反正都是他的人了。
结果就是:润玉说是有话同我说,嘴倒是一直在动,就是没让我说成三句话。以至于,到用膳的时候,感觉自己的整张脸都在发烫。
肉、肉还关心问了一句:“锦觅,你没事吧?莫不是发烧,病了吧?”
我赶忙摇摇头,含混说;“没事。”润玉则是咳嗽了起来。
爹爹看看我,又看看润玉,最后只说了句:“吃饭,吃饭,多吃点。”
混乱的一日,就这样过去了。
只是爹爹和润玉俩人都没向我提及荼姚说起婚约一事,只有我一人蒙在鼓里。不过,我同样也不知道,在栖梧宫关禁闭的旭凤,以及在鸟族禁足的穗禾倒是都得到了消息。
旭凤这几日在栖梧宫足不出户,不是因为天后荼姚震怒,罚了他。而是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无颜面对润玉和锦觅。
烧毁的宫殿,天后说不成体统,用仙法修复好了。也不知是否荼姚有意为之,那片鲜红耀眼的梧桐树,却给尽数除去。
不留一点痕迹,好似从未存在过一般。但旭凤望着那处发呆的习惯,却是没改过来,仿佛还能看见什么。
所以,当燎原君进门之时,发现旭凤依旧望着窗外发呆,手中的兵法天书还停留在他两个时辰前,看见的那页。
纹丝未动。
燎原君轻叹了口气,上前行礼道:“二殿下,今日在凌霄宝殿,发生大事了。”
于是,他将值守天兵禀告之事,一五一十禀告给旭凤。
旭凤听了半晌,没啥反应,还是继续发呆。
燎原君只得又唤了句:“二殿下,您在听吗?”
“嗯,燎原君,你说母神是真心的吗?”旭凤没头没尾问了句,心口处有些隐隐作痛。
“二殿下,”燎原君跪了下来,“求您别再自苦了!不论天后娘娘所言是真是假,天帝陛下和水神仙上只会允许大殿下迎娶锦觅仙子的。”
“对啊!连你都知道的道理,为何母神还要提呢?徒添烦恼。”旭凤说罢,便不再言语。低头去看手中的兵法天书,不过到底是不是真看进去了,只有他自己知道。
身在鸟族的穗禾,一听暗卫来报,则是大笑起来:“这就是我从小敬到大,当作生母一样来爱戴的姨母,如今为了自家的利益,什么都可以不顾了。穗禾啊,穗禾,你可真傻,白白为他人做嫁衣啊!不过,可不能再继续傻下去了......”
说着说着,笑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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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香蜜同人润玉锦觅CP之《美玉衾寒谁与共》第 25 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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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你听我解释!”对面的“润玉”不顾胸口的剑伤,急急辩解。
“兄长?”我有些困惑了,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又揉揉眼睛,对面的确还是润玉啊!
“不必解释,”润玉的声音冷冽如冰,刺骨寒冷,“旭凤,你我虽说非一母所出,自我成年,为了储君之位,母神处处针对、打压我。但我从未因此对你心生怨怼,一直把你当成亲兄弟。从小到大,但凡我有的,只要你开口,我皆悉数奉上,心甘情愿。但唯有觅儿不能啊!她是我的妻,给我家之人。”
“兄长,我......”
感觉到怀抱我之人在微微颤抖,我知润玉他在难过。于是,我靠在他胸口逆鳞处,轻轻蹭了蹭,想要安慰他。
这下,润玉将我抱得更紧了,接言道:“兄弟妻不可欺,今日之事,我不会善罢甘休。就算拼了这上神之尊,也要替我妻讨回公道。从今往后,你我兄弟,便如同这玉石,”润玉手中的无影剑飞出,寒谭边上那块万年玉石,“哗啦”一声,瞬间四分五裂,不复存在,“恩断义绝。”
说罢,润玉就抱着我,一个旋身离开。
“兄长......”隐约听见身后像是旭凤凄厉喊了声,可抱着我的润玉却是头也不回。
我身上烧得慌,头又昏得很,懒得去想那么多,只想找个舒服的地方躺平,或是洗个冷水澡。
“觅儿,你还好吧?”润玉纤长的指头划过我的灵台处,一股冰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舒坦了些许。
“小鱼仙倌,”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知道他在给我渡灵力,“我......难受......我热......”
可这渡来的灵力,就似杯水车薪:身上的热度才降下来,片刻就又烧了起来。
“我知道,我们马上就回到璇玑宫了,你再忍耐一下。”润玉的语气有些着急,我感觉到他气息乱了。
“嗯。”尽管难受,我还是安心靠在他的心口处。
不怕!
一切都有小鱼仙倌。
恍惚间,感觉自己被放到了一张大床、上,我费力睁眼一看,就望见床头的盘龙纹。此处不是我的房间,应当是润玉的寝殿。
我突然想起,初来璇玑宫之时,有回到他寝殿找发丝,后来就曾在这龙床、上,一不小心睡着过。
“小鱼仙倌......”我慵懒喊了句。
“我在。”
“你过来......”我冲他勾勾手指,润玉靠了过来。
“近点......”
润玉又靠近了些许,他温润如玉的脸庞清晰可见。
“再近点,”我撒娇道,“把头俯下来。”
润玉虽说不明就里,还是听话得很,将头缓缓低下。一时间气息如兰,龙涎香的味道浓得化不开。此时,他的脸微微泛红,一头乌发垂下,散落的发丝落在我的脸上。
我伸出一根手指,将他脸侧的发丝卷了起来,嗤笑道:“小鱼仙倌,你的头发是统统是我的了,我要拿到姻缘府去换宝贝。”
润玉不说话,我瞧见他的喉结翻滚了一下。
于是,我有些恶作剧,将他头发轻轻往下一扯。润玉猝不及防,瞬间整个人就趴在我身上。龙涎香的气息将我结结实实笼了起来,包裹其中。
我乐得咯咯直笑,笑着笑着,身上更是烧得慌。我开始拉扯衣裳,道:“小鱼仙倌,我真的很热,能不能......”
此刻,绡纱帐悄悄落下,殿中不知为何突然暗了下来,如同黑夜一般。
我突然发现,润玉那条无以伦比的龙尾竟然再次现了出来,盘满了整张龙床。龙鳞在黑暗中闪烁着银白的光芒,十分夺目。
润玉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我伸出一个指头,戳戳他的逆鳞处,感觉那处永远冰凉的伤痕处,竟然有了一丝温度。
“小鱼仙倌,你压着我了......”我拖着小奶音,声音好像是另一个女子的。
“嗯,”可是润玉却是巍然不动,“觅儿,你听我说。”
“嗯......你说,不过,不过,你要说快点,我,我热......”身子里头似乎住进了一只喷火的麒麟兽,我只能拼命伸手去拉扯润玉。
润玉无法,只能将我两只不安分的手,轻轻按在两侧。
“你中了孔雀王九色翎羽的媚香,这香极其霸道,我的仙法一时也压制不住。”润玉的声音嘶哑得不行,“只能找岐黄仙官配解药。不过,如今你这副模样.....”
“我,什么模样?”我调皮反问道。我的手被润玉按住,动弹不得,身子却不停扭来扭去。
“觅儿,你别动!听我说完......”润玉的喉结处又动了动,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哦,你说......”
“配药定要花时间,如今你这样子,绝不能让任何人看了去。觅儿,你信我吗?”
“信。”我用力点头。
“那我们今日灵修吧。”润玉脸上一片潮红。
“灵修?”现下我的脑子虽说有些糊涂,但此前在凡间灵修未果的惨痛经历,着实给我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面积,于是我果断摇摇头,“不要,会心口疼,很疼。”
“觅儿莫怕,我不会让你疼的。”润玉的嗓子有些破音,眼尾微微泛红,他突然问道,“你看着我,我是谁?”
“小鱼仙倌!”我本能喊出这个埋藏在心底深处的名字。
“喊我夫君......”润玉说着,他的轻吻已落了下来。那略微冰凉的双唇,如同甘露一般拯救了我,我立马迎合了上去。
长发纠缠,耳鬓厮磨。
方才还按住我的修长手指,轻轻一分,就溜进我的指缝。手指轻轻合拢的那刻,我的心里一瞬间虚空。
我闭上眼睛,任由润玉将自己越抱越紧,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被他一寸一寸勒碎在怀里。
他的吻极其温柔,却又十分霸道,一路向下,向下,一点点蚕食着......此刻,我的身上热一阵、凉一阵,陷入了冰火五重天。
“喊我夫君......”润玉好似在引、诱我。
“夫......”不知为何,我竟控制不住自己,浑身战栗。
不知何时,他的指尖已到了我的脸颊,摩挲着,动作缓慢却不犹豫,轻柔却绝不轻佻。
“喊我夫君......”
“夫君......”我终于从唇齿间,嘤嘤挤出了这两个字。
“我是你的,觅儿,我全都是你的......”润玉的声音支离破碎。紧接着,我听见他一声低吼——那是龙吟!
我第一次听见,如此高亢,惊天动地。
就在那一瞬间,殿内的星辰花突然竞相绽放,灼灼其华,花香满殿。
润玉没骗我,这回,我并没有心口疼,而是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觉所占据。
似疼非疼,似痒非痒。
身体的七筋八络都被灌入强大、精纯的水系灵力。
我感觉自己好像一会飘在云端,一会又漂在水中。情到浓时,我像一尾快要溺死的鱼儿一般,只能靠润玉给我呼吸。
密不可分,相濡以沫。
(此处省去一万字,自行脑补......真不能再写了)
旭凤是隐身回到栖梧宫的,狼狈不堪。
那贯穿的剑伤,伤口已经止住,不再流血。
旭凤却还觉得心痛难耐,这是种撕心裂肺的痛:失落、羞愧、不甘、求不得交织在一起。
在暗林之时,他眼见穗禾走了,本应该悄悄离去。可他却管不住自个的心,脚不由控制往锦觅那边走去。
就像飞蛾扑火一般,哪怕明知锦觅不喜,却还是去了。
当他看见锦觅虚弱靠在琪树下,浑身冒汗,娇、喘个不停,猜到她定是遭了穗禾的道。他心急火燎想要出去,刚迈出脚,却又收了回来。
他怕,怕锦觅厌恶他。
凡间渡劫之事,虽说做不得真,但却历历在目。
凡间的熠王萧策,威胁兄长萧熙,囚禁了护国圣女锦觅,害得他们二人殉情。这还不说,萧策还杀了锦觅最好的朋友——医女羌活。
他如今知道羌活是多肉仙子转世,当年她为救锦觅,丧命于穷奇之手。这件事,就成了锦觅的心病。
记得当初她刚来天界之时,也曾经向他打听过什么法子可让打回原型的精灵复活。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她的?好像是:“你这蛮荒小妖太自不量力!我等上神都做不到之事,你操这份心干嘛?”
后来,锦觅就不再问他了。不过成日往姻缘府跑,一心想要增长灵力,想要找大罗金仙。
如今,那个多肉仙子竟真复活了!
据说,是锦觅去上清天求了玄灵斗姆元君,而后润玉施法养护,才将她救活的。如今她就暂住洛湘府,平时都在璇玑宫帮锦觅置办大婚所需。
为什么当初自己就不能对锦觅之事多花点心思?对她耐心点?
往事不堪回首。
如今,母神都说可以接受她了,如若她先喜欢自己,那是不是......
思来想去,他就鬼使神差幻化作润玉的模样,向她走了过去。他对自己说,是因为锦觅不对劲,他是过去帮她。
没想到,她面对润玉之时,竟如此依赖、娇羞。再加上媚香的缘故,她整个人看起来,实在是,诱人。
仅存的一丝理智,叫自己推开她。可双手却不自觉,将她抱得更紧,恨不得永远不放开。
她身上有股清冽的花香,却像是让人失魂的罂粟,让人欲罢不能。
最终,他彻底迷失了!
他忘了一切,忘了她神志不清,忘了她是自己的兄嫂,逾矩了,沉沦了......
直到润玉的无影剑穿透了他的肉、身,他才清醒过来,
不过,一切都晚了!
旭凤在屋中枯坐了许久,突然,他听见那声惊天龙吟,响彻九天。
他愣住了,最后疯了一般自语:“他们灵修了!礼成,从此密不可分了......”泪水不受控制,流了下来。
他不知如何才能抵御伤口的痛,最后,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又在伤口处狠狠扎了一刀,
血,喷涌而出,红似栖梧宫的红叶。
旭凤当时大吼一声,捏了诀,便往那如血的梧桐树上放了把火。
最终,火神的宫殿起火了!
火势熊熊,似要把一切烧个飞灰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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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香蜜同人润玉锦觅CP之《美玉衾寒谁与共》第 25 章(十一)
原来,一个女孩长大,真的很快。
把一切告诉长芳主他们吗?
不行!
如果说长芳主他们出手,不论成败,天帝都会迁怒花界。师出有名,天界想要灭了花界,轻而易举。
一直以来,长芳主他们为了守护花界,带大我,已经很辛苦了。我不能也不忍再给他们添麻烦,将花界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就凭我一人,想要给爹爹和临秀姨报仇,谈何容易?润玉可是上神,水系大宗师,十个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既然不能明着来,就只能智取。趁其不备,出奇制胜。
手握着爹爹留给我的冰棱箭,坚硬、冰凉的箭身硌得我手心生疼,我有了主意。
我一改之前的颓废,梳洗了一番。邀请肉、肉、连翘和小草窝三个来帮忙整理堆满屋子的礼品。
礼物按类分出,药材、首饰、衣裳、玩意......应有尽有,她们三个连连咂舌。小草窝羡慕问我:“锦觅,夜神殿下怕不是把整个璇玑宫的宝贝都送来了吧?”
我心里冷哼了一声,嘴上却说:“是啊,润玉一向对我很好。”
“瞧你的嘚瑟样。”连翘用手指戳戳我的额头,“怎么不喊小鱼仙倌了?”
我没回她话,只是低头整理东西。
肉、肉赶紧打圆场:“好了,别闹了,赶紧把东西理好吧。”
事毕,我送给她们三个每人一大堆礼物,说是借花献佛。三人觉得过于贵重,都执意不受。我说:“不过是些身外物,你们当我好姐妹,我也没拿你们当外人。”
听言,三人才拿着东西,欢欢喜喜走了。
我挑了些补品和丹药,带到花政殿,前去拜见长芳主,海棠芳主、玉兰芳主、老胡几个都在。
一见到我,老胡就心疼道:“小淘淘,你身子不好,就在屋子里好生歇息,别到处跑。”
“老胡,我病好了,别担心。”来之前,我特意梳妆打扮了一番,好让他们这几个长辈放心。
海棠芳主点头道:“看着是比之前精神些了。”
“嗯,长芳主、海棠芳主、玉兰芳主,你们都放心吧。”我将带来的东西,亲手交给他们,“这段时日,我心伤成疾,连累诸位长辈忧心。这些补品、丹药,还请收下,聊表锦觅心意。”
“这孩子......”一时间,长芳主竟不知说些什么,“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
玉兰芳主则感慨道:“这可是我头回收到觅儿送的礼,可要好生享用。”
我忍住眼泪道:“以往是锦觅不懂事,往后不会了。”
听言,大家纷纷言道:“是懂事了,长大了。”
殊不知这懂事和长大,都是血泪换来的。
待铺垫做得差不多了,我佯装羞涩道:“长芳主,其实这些东西都是润玉托人送来的,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哦,原来是夜深殿下送来的,”长芳主口气淡淡,“他有心了。”
其他几个,听我提到润玉,脸色也都不好看起来。
“长芳主,之前是我病糊涂了。您知道,润玉与旭凤是不同的。此次,纯粹是旭凤无端生事,那日我不让他进门就好了。”我磨了一下后牙槽,轻声道。
长芳主不为所动。
“爹爹......之前也是属意我嫁给他的。”说这话之时,我是强忍着恶心。
“锦觅,你可是想去璇玑宫?”长芳主问。
我果断摇头:“不是,别的地方哪里有花界好。我就住花界,哪里也不去。不过,还请长芳主允许润玉来看我。他是我未婚夫,也在追查杀害爹爹的凶手。”说这话的时候,我近乎咬牙切齿。
“果然病一场长大了,就照你说的办吧。”长芳主再次点头。
......
当花侍来报:夜神殿下来了,我先一步收起了冰棱箭。我要找一个万无一失的机会,不能心急,这样才能替爹爹和临秀姨报仇。
“觅儿!”润玉进门了,面带欣喜,却难掩脸色苍白。哦,我想起来了:他被天帝罚了两道天雷刑。天帝怎么不多罚几道,把他劈死了事。
不过,我的脸上还是换上以往那纯净的笑容,扑向他去:“小鱼仙倌,你来了!”
到这刻,我才发现自己原来颇有当戏子的天分。
他将我轻轻拥在怀里,柔情道:“觅儿,我的好觅儿。你不知,我这段时日见不到你,简直就是度日如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念你。”
“我也是,小鱼仙倌。”我虚情道。
熟悉的龙涎香钻入鼻腔,却让我觉得无比刺鼻。
听言,润玉便在我额头落下轻盈一吻,接着低下头来,贴近我的脸庞......润玉与我独处之时,向来都是炙热到热情难耐。
我急忙挣开他的怀抱,低声道:“我......还在热孝中。”所谓“热孝”其实是凡人的规矩,我们做神仙的,并没这种讲究。
不过,润玉立马道:“是我唐突了,觅儿莫恼。”
后来的谈话,我装傻充愣,迎合着润玉,将自己伪装得很好。
说到后头,润玉叹了口气道:“觅儿,是我无用,追查了这么些时日,都没能查出杀害你爹爹的凶手。”
我脸上的假笑一滞,动作都僵硬了起来。不过,很快也叹口了气道:“这怎能怪你无用。那人既然能对爹爹下手,肯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不过,也不是毫无线索。我在洛湘府多番查看,从表面上看,行凶者用的是水系法术,实则还用了火系法术。这行凶手法的确很像旭凤涅槃那日,表现看是用火系法术,实际上还会水系法术。”
“小鱼仙倌,你这是何意?”我装作听不懂问道,心中则唾弃:不过是你欲盖弥彰罢了。
“不可能有人同时修行水火不容的两种法术,那么凶手要么是两人,要么就是有水火兼容的法宝。”润玉解释道。
“哪里会有这么厉害的法宝啊?”我胡乱应道。
“我原本和你一样想的,觉得应当是两个人联手干的。后来,彦佑来找我,提供了线索,他说水火灵珠威力巨大,且可以实现水火两种法术并存。”
“世上竟有此等奇特的法宝?”我惊讶问道。
“是,水火灵珠罕见,只要找出它的持有者,顺藤摸瓜,就能找出加害水神的凶手。”润玉坚定道。
“嗯,扑哧君倒是有心,我以为他忘了我这个朋友。”我嘴上说这话,心中则在想:扑哧君莫不是给润玉收买了吧?
“他没忘了你,只是怕你见到他,想起往事伤怀,故而没来探望。”润玉解释了一番。
我想想也是,之前见到扑哧君大都是落难、避祸之时。如果他没给润玉收买,倒是难得心细一回。
之后的日子,润玉又成了花界的常客,只要一有空便来陪我。在外人看来,我俩孤苦相依,亲密无间,实在称得上一对神仙眷侣。
而我日日与他相对,演戏的工夫也是越来越好,有时都搞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
时间一晃,冬去春来,一年过去了,爹爹的周年祭马上就要到了。
我再也不想演下去了。
于是,我走进花政殿,几位长辈都在。我向长芳主行跪拜道:“长芳主,还请您允许我嫁给夜神殿下。”
“锦觅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长芳主过来搀扶我。
“长芳主若是不答应我,锦觅就长跪不起。”
“可是,此事还需和风神商量。”
“临秀姨会同意的,她嫁妆都帮我准备好了。这也是爹爹未了的心愿,还望长芳主成全。”我的语气坚定无比。
尽管几位芳主和老胡都纷纷劝我,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婚事等临秀姨来了,再决定也不迟。
但他们不知,我再也等不下去了。
最终,我还是说服了他们,毕竟这一年来,我一直待在花界,表现得乖顺懂事,再也没惹过麻烦。
当长芳主把婚事和润玉一说,他激动坏了,来到屋里,当时就把我抱了起来,原地转了好几圈:“觅儿,你终于同意嫁给我了。这段时日,我们虽说时常见面,可我心里还是没着没落的。再提婚事,我又怕你难过。如今真是太好了!”
润玉少有这样情绪外放的时候,我知道他是真高兴坏了。
“小鱼仙倌,我也很高兴,终于可以如愿嫁给你了。”我脸上带笑,心有又恨。
“其实婚事之前都操办得差不多了,你看看还要添置些什么?夫君去办。”这是出事后,润玉第一次自称“夫君”。
“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能顺利嫁进璇玑宫就好。”
“那我和父帝请旨,到时候把花界众人都请到天界喝喜酒。”润玉讨好道。
“不必了,这不合规矩。见到天后,长芳主他们也不自在。”我沉着道,“再说,三朝回门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好,都听你的。”润玉将我一只手执起,而后十指相扣,两串一样的人鱼泪交错在一起,熠熠生辉。“从此,我们就同在一个屋檐下了。”
“是啊!至亲夫妻,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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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嚣尘尽(润玉凤九同人)第一章 满月宴
自从天界润玉旭凤两兄弟那场天魔大战之后,天帝润玉很是淡薄地过了几百年,专心专意治理天界,倒是很少赴哪一场宴。此次青丘狐族相邀,又实在是青丘的一件大喜事,润玉却觉得,倒是不得不去了。
待润玉驾云而来,青丘已没有几位小仙了,都是仙气磅礴的上仙上神,在青丘的流觞河边畅饮。看到天空中祥瑞的龙气,各位仙者都放杯起身,齐声道:“见过天帝。”待润玉站定,如常整理了整理自己本就叠的一丝不苟的广袖,才挥手让众位仙者起身。
“各位仙家不用拘礼,既是狐帝相约,邀我六界众位仙者借此一聚,贺其长孙满月,大家自是不用顾及本座。该如何,便如何。”
“谢天帝。”敏芹
众位仙家觉得,他们的天帝,近几百年来倒是盛气渐弱,不似刚登基时冷酷威严,和众位仙家的关系也更似同袍,不似君臣。正当他们犹犹豫豫继续行酒令之时,狐帝很够意思地来救场了。刚准备在武德星君旁边就坐的天帝润玉被狐帝一句话愣生生拦在半路,复又直起身子,跟狐帝寒暄起来。
“天帝!天帝陛下驾临青丘,实乃我白止之幸啊!白止之幸啊!”
“狐帝太客气了,本座听说狐帝为长孙举宴,特地前来相贺。日后天界与青丘,应该常来常往才是。”
“陛下说的是,前次相见仍是在陛下仍是大殿下之时。后来我青丘阖族坠入迷境,未得见天帝登大典之盛况,平魔界之壮举,实乃白止之恨。”
是了,八百年前,正值润玉丧母之时,青丘狐一族突然全族如孤岛般坠入迷境,各类仙法尽施皆无可逃脱之法。倒是后来白止二子白亦在迷境遇见一只名为月寒的赤狐,二人在青丘子民见证下从简结为夫妻,直到月寒怀了新丁那日,迷雾散尽,青丘一族才突然回到故土。是以白止对这个长孙尤为看重,青丘子民也将其看作青丘的福祉。所以此次满月宴才一反青丘常态,大操大办。
“无妨,日子还长。本座听说狐帝长孙灵性超然,助青丘阖族逃脱迷境,倒是有趣。“
“这孩子确有些灵气,今日若能得天帝陛下一顾,今后仙途定是不凡。”
“既如此,众位仙家就先畅饮,本座就去看看青丘小殿下。”
各位仙者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阵放松,遂道:“是,恭送天帝。”
狐帝跟在润玉身后,润玉走得不紧不慢,倒是充满帝王气度。狐帝心中想起从前见他,总是超然物外,不随便出头,总是站在暗淡的地方,璇玑宫一守,就是清清冷冷近万年。谁知韬光养晦,一朝出头,竟一举成为天帝。世代以来,龙族倒是确实没出过无能之辈。此等忍耐韧性绝非常人可比,若与之共事,必能守得天下长久太平。片刻之后,他们便走到了狐狸洞中。洞中只见狐后,狐帝四子白真,三子白晏,二子白亦。见天帝走进来,都是尊礼一拜,问天帝安。
狐帝拍了拍白亦的肩膀:“叫月寒把小九抱来,给天帝看看。”
白亦点了点头,便转身走进内室,把抱着孩子的月寒带了来。众人刚落座,便见一片赤红的裙裾闪出。这月寒一看确是极美,倒不愧是青丘狐一族能看上的女子。赤狐中能生成如此样貌,像是老天刻意作美。她怀中小心物梁抱着一个奶娃娃,那娃娃安静地睡着,并不见醒来。待月寒给天帝行过礼后,月寒将孩子递上前来,交与狐帝怀桥蚂毕中。润玉偏头一看,那孩子竟悠悠醒转过来。向来头脑清楚,理智无匹的天帝陛下,突然愣神了。那孩子生得极好,皮肤细致嫩滑,眼睛尤其的大,里面有闪闪的微光,眼尾微微挑起,刚生下来,便有天生的明媚。最抓人眼睛的,是额头上极艳丽的一朵凤尾花。这花……委实有些眼熟。那日母神降罪,三万道雷刑业火加身之后,他曾梦到过他刚认不久却堪堪死在他面前的娘亲。他苦楚地叫她,她一直未回头,只是认真地,细致地,小心翼翼地养着一朵凤尾花。那凤尾花开得极好。似是闪着明艳的光,又仿佛浓墨重彩厚重十分。就像这头小狐狸额头的凤尾花一般,一直钝钝地牵扯润玉的神经。那个梦还是一样苦楚,他看着红衣的娘亲慢慢变得透明,只余那一朵凤尾花开着。但是不知为何,那个夜晚,竟没有想象的,经历过的那样冷。
“陛下?陛下?”白止见润玉一直盯着他的长孙,心下狐疑道。
“啊,本座见这小狐狸生得甚好,青丘九尾狐一脉自古颜色不凡,果然如此。”
“谢陛下谬赞,这孩子是我青丘的福星,日前已给她取了名字。”
“奥?什么名字?”润玉还是瞧着那奶娃娃,四目相对。
“回陛下,叫凤九,取凤尾花和生于九月之意,倒是不俗。”
“凤九,倒是不错。本座也给小殿下带来了满月礼。”
润玉从袖中拿出一物,亲自系在凤九脖颈上,仔细一看,原是天幕上一颗星。
“小殿下还小,实在不敢受此大礼,天帝还是…….”狐帝很是惶恐。虽说这天幕上的星星数也数不清,可这么亮闪闪一大颗,说是不值钱谁信啊。虽说今日来的仙者陆陆续续送了许多贵重的礼物,但是若戴着这么一颗闪瞎人的星星在脖颈上,岂不是太过招摇,难免招人非议….
“狐帝不用介怀,小殿下既为青丘解决困顿之苦,也算是六界的恩人,本座作为天帝,代六界谢上一谢,自然是说得过去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狐帝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得行礼道谢。
5. 香蜜同人润玉锦觅CP之《美玉衾寒谁与共》第 25 章(十二)
连润玉都没想到,此次请旨完婚,会如此顺利。连一向喜欢找麻烦的天后,都没多说一句话。
大约是天帝可怜我这个没爹又没妈的孩子,原本嫁入天家的一切繁文缛节,他都下旨免去了。不过,热闹却是不缺,天帝特意指派了礼仪星官,带着一班子仙侍布置璇玑宫。
听闻璇玑宫如今被装点得五光十色,甚是华贵。
至于酒水、仙果、丝竹、歌舞......这些都比照天帝和天后大婚,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可见天家对这桩婚事的重视。
其他大婚所需的东西,之前都备下了,甚至连喜帖都不用重发。天帝直接在大朝会上宣布喜讯,让大家务必早些到场,欢饮达旦。
各路仙家自然乐意捧这个人场,纷纷回去准备贺礼,想在婚宴上博个面子。
一时间,大婚喜讯传遍六界。
当然,这些都是润玉同我说的。作为新娘,我只要安心在花界待嫁就好。
嫁衣送来了,还是去年上身的那件。
如今想想夕颜果然是不详之花,或者说,我就是不祥之人。
我轻抚着洁白如雪的嫁衣,满脑子都是爹爹的音容笑貌,当时他说:“好好好,觅儿真好看。”
我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不过没关系,这一年来,我已经学会了忍痛。比起丧父丧亲的滔天仇恨,这点心痛算得了什么。
我在心中默念:“爹爹、临秀姨,你们再等等,觅儿很快就能给你们报仇了。”
此时,肉、肉慌慌张张从外头跑进来,同我说:“锦觅,火神来了!他想要见你。”
“哦,他来干嘛?”我不动声色问道。
“谁知道!刚被长芳主赶走了。这个火神也太不要脸了!明知道你是他兄嫂,明知道你再两日就大婚了,还要前来纠缠。”肉、肉愤愤不平道。
她是个最温柔不过的人,能被她骂一句“不要脸”,看来也是气急了。
“凤凰就是这副德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天之骄子嘛。”
“锦觅,你不生气吗?”肉、肉奇怪地问。
“长芳主不是把他赶走了,我有何好生气的?”
“锦觅,”肉、肉来拉我的手,柔声道,“你知不知道,这一年来,你变了好多,都不像从前的你了。”
我拍拍她的手背,只说:“肉、肉,人都要长大的,不论如何,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肉、肉点点头:“可你为何不让我们上天界,给你做伴娘呢?好生热闹一番。”
我沉默了片刻,道:“肉、肉,我希望你留在花界,做我的家人。”
夜深人静,我睡不着,站在小木屋前发呆看天。突然,亮光一闪,旭凤从天而降。
我想喊人,但想到两日后的大事,便忍了下来,冷嘲热讽道:“想不到堂堂火神殿下,竟是个梁上君子。这样行事,于礼不合,你就不怕我一状告到天帝面前,保准你吃不完兜着走。”
旭凤不应我,一双丹凤眼直勾勾盯着我看。
“你以为我不敢,或是以为陛下会在这当口纵容你?”
“为什么不是告到你的小鱼仙倌面前?”旭凤反问我,声音低沉、沙哑。
“你来干嘛?恭贺我们新婚大喜吗?早了点吧。”
“为什么不回答?!”旭凤一下子扣住了我的手腕,“锦觅,回答我!”
“回答你什么?凤凰,你放手!你疯了?”我低吼道。
“我没疯,疯的是你!你不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了吗?”旭凤咄咄相逼。
“不记得了!再说我疯没疯,与你何干?你凭什么管我?”我想从旭凤手中挣脱出来,他的手却像把铁钳死死把我扣住。
“你以为我想管你吗?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我贱,还不行!”旭凤一把将我拽入怀中,“锦觅,你跟我走,好不好?找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隐居,像凡人夫妻那般。我会对你好的,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对你。”
几点温热落在我的发顶,旭凤哭了!
高高在上,宁可流血不流泪的战神竟然哭了。
我轻轻推开旭凤,道:“凤凰,你走吧!我已经够苦了,你不要再叫我为难。”
“锦觅......”
“走吧,走吧......”我央求道。
最终,旭凤还是走了。
......
终于等到大婚之日,我等这一天,等得实在太久了!
因有喜事,花界此刻也是张灯结彩。长芳主带领花界众人,人人身着新衣,欢欢喜喜一路相送,将我送到了花界口。
很快,润玉就骑着魇兽,领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来了:扑哧君、鎏英、邝露、小七、溪月、燎原君,甚至连月孛仙子和紫孛仙子都来了。
月老是长辈,不便前来,派了溪月过来。熙欢肯定留在璇玑宫治宴,迎亲队伍唯独不见旭凤。
白衣胜雪,新郎礼服将润玉整个人衬托得更加风姿照人。不论谁见了,都要赞叹上一句:“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天界和花界两边的人马交织在一处,场面就显得格外气派。
不过,送嫁千里终有一别,不能误了吉时。
长芳主将我的手郑重交到润玉手上,道:“夜神殿下,今日我就把锦觅永世的幸福交托给你。愿你护她永世平安康健,顺遂无忧。”
“是,长芳主,我对天地起誓,永生永世善待锦觅,不负所托。”润玉牵过我的手。
润玉跪下,我也跪下,给长芳主、海棠芳主、玉兰芳主,还有老胡,行叩拜大礼。我哽咽道:“锦觅不孝,拜谢几位的养育之恩,就别拜别。”
此言一出,长辈们都哭了,尤其是老胡,哭得是稀里哗啦。
此刻,润玉轻轻撩起我花冠的穗子,温柔帮我擦拭脸上的泪水。
扑哧君出来打圆场道:“好了,别误了吉事。几位只要想想,锦觅从前三天两头闯祸,就不会舍不得了。”
“扑哧君!你说什么呢?”我不好意思道。
众人大笑。
润玉将我扶上魇兽的背,小乖乖的脖子上今日还戴了一朵大红花,真是应景啊!
我们一行往天界飞去,渐渐把花界抛在身后。
让我再看一眼,生我养我的地方吧!
我在心中同亲朋好友辞别:长芳主、海棠芳主、玉兰芳主、老胡、肉、肉、连翘、小草窝永别了!
泪水瞬间又模糊了双眼。
我们才迈入南天门,寓意吉祥如意的五彩鸾鸟漫天飞舞。
我一看,是鸟族公主穗禾来了!
她今日穿了一身七彩羽衣,华丽非常,笑嘻嘻向我们道贺:“恭喜夜神殿下,恭喜锦觅仙子,终于喜结良缘。”
“多谢!”我回礼。
润玉牵着我的手,一直没放开。
当我被他牵进大殿,天帝、天后双双端坐于中央,左边坐的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月下仙人。右座空着,旭凤没来。
座下六界各路仙家齐聚一堂,天界、鸟族、水族、魔族......叫的上名号的,叫不上名号的,能来的都来了。觥筹交错,交杯换盏,好不热闹。
这种百万年难得一遇的盛况,要是换作从前的我,估计会兴奋到说上个三天三夜。可是,如今的我却是冷静非常,面带合乎时宜的微笑,亦步亦趋,紧随润玉走进殿堂。
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人来的多,好啊!好让全六界都看清润玉虚伪、丑恶的嘴脸,看着我怎么手刃仇人,替双亲报仇雪恨!
“一拜天地。”礼仪星官高声唱和。
润玉松开了我的手,行三跪九拜大礼,我紧随其后行礼。起身之时,他还虚扶了我一把。
坐在附近的神仙们,忍不住窃窃私语:
“夜神殿下,好体贴啊!”
“必须体贴,这个天妃可不好娶。”
“今日火神殿下没来”......
润玉的举动,在我心中只落下四个字:惺惺作态。
“二拜帝后。”
仙侍为我和润玉端来了两杯星星点点的茶水,天帝和天后那边同时也献上了。
“儿臣润玉,”润玉顿了顿。
“儿臣锦觅,”
“以此星辉凝露进献父帝、母神,愿二位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润玉举杯将杯中的凝露饮尽,向帝后行礼。
我跟着润玉照葫芦画瓢,小心翼翼。在这当口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端倪,否则就功亏一篑。
“好好好,好儿佳媳。”天帝仰天大笑。
“好,润玉、锦觅免礼吧!”天后难得和颜悦色。
帝后欢喜,月老忍不住叫好:“天作之合、佳偶天成,让我们共饮一杯。恭贺夜神抱得美人归,喜得正宫天妃。”
“好,恭贺夜神殿下、锦觅仙子大婚!永世好合,早添龙子!”祝福声此起彼伏,响彻九霄。
好,很好!一切顺利。
紧接着,礼仪星官高喊:“夫妻对拜。”
我和润玉转向相对,我终于见到他的脸了:白皙的脸庞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好似饮下酒仙酿的最烈的酒。
脸上的笑意浓到化不开。
一贯清冷的眼眸,此刻却像夜空最亮的星辰,照亮他如玉的脸庞。
他真的好得意啊!春风得意的天之骄子!
凭什么?!
我蓄积了许久的仇恨,此刻终于爆发出来:我抽出身上的冰棱箭,高高举起,直接扎向他的逆鳞伤口处,扎穿他的元灵!
血,喷溅而出,瞬间染红了我的花冠、纯白的嫁衣!
几缕带血的青丝随风舞动,不知去向。
我隐约想起,当年润玉在我耳旁低语:“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在场众人估计谁都没料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还没来得及反应。
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声质问他:“是你杀了爹爹!是你杀了临秀姨!为什么?!为什么......”
“我,觅儿,没有......”润玉艰难捂住胸口,应声倒地。
血,不断涌出,他的嘴角却还凝结着一丝笑意。
“你没有?!到现在,你还在骗我!我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个衣冠禽兽!”说罢,我拔出冰棱箭,反手扎向自己的元灵。
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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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香蜜同人润玉锦觅CP之《美玉衾寒谁与共》第 25 章(十)
我再次醒来,已是五日之后。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药味,肉、肉一见我转圜过来,当时就抱着我痛哭:“锦觅,你这是要愁死我吗?”
连翘也跟着抹眼泪:“锦觅,你争点气!别动不动就晕倒,真当我们是你的使唤丫头啊!”
“就是,就是,”小草窝端了热药汤进来,“我天天给你熬药,都要熬吐了。”
“肉、肉、连翘、小草窝,多谢。是我不好,连累了你们。倘若我将来能好,一定会好好回报你们的。”我突然感伤起来。
“锦觅,我们是朋友,你这话说得怪怪的。”小草窝仙龄尚幼,向来有话直说。我当初和她一样单纯,如今却是不能。
“小小年纪,说什么丧气话,又不是什么大病。”肉、肉不让我说。
“是啊,赶紧喝药吧。”连翘从小草窝手中接过药碗,递给我。我一鼓作气,将它喝干。
想到从前,让我喝个药就像遭了七苦八难似的。如今却觉得喝药的苦,不过是一时的,心里的苦,则是一世的。
见我喝好了药,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我昏倒后发生之事,说了一通。
润玉和旭凤是给长芳主和海棠芳主赶出去的,玉兰芳主破口大骂,差点就动手了。
后来,长芳主下令:在我身体好转前,禁止他们两个踏入花界半步。否则,别怪她不留情面,见一次打一次。
此后,润玉和旭凤俩人一路打上凌霄宝殿。天帝本就为了水神一事烦心,一怒之下,就各罚了两道天雷刑,说是以儆效尤。
事情放到了明面上。
一时间,六界议论纷纷:夜神和火神兄弟阋墙,为了争抢水神之女锦觅,彻底翻脸了。
八卦越传越广,我这个处于风口浪尖的人物,自然成了议论的焦点:什么妖女、祸害、狐狸精、天煞孤星......说什么的都有。
最要命的一种说法是:说我妨害六界的运程,是不祥之人,有缘机仙子之前的推演为证,渡劫也解不了我带来的厄运。
“这几日,时不时有人在花界外头探头探脑,都是来打探你消息的。不过,你别担心,长芳主已加派了花侍巡守,不会让人打搅你养病的。”肉、肉安慰我。
“我不担心。”
“不让火神来也就罢了,怎么也不让夜神来?”连翘表示不理解,“长芳主莫不是气糊涂了吧?”
连翘说这话之时,我没吭声。
正当此时,有花侍来报:月下仙人来了!
狐狸仙怎么来了?
我正想着,一个红色的身影已经一阵风似的,闯进门来。
“小锦觅,你怎么成了这副要死不死的模样了?”月下仙人鬼哭狼嚎。
他这一张口,实在让人有些无语。
月老带了不少奇珍仙药来,说是天帝让他送来的。还带了小玩意给我病中逗乐,甚至还带了两只烤鸡,说给我补身子。
看着他把东西一件件给摆了出来,堆成座小山,我突然有些感动。没想到,成天不着调的狐狸仙,关键时刻比谁都靠谱。
“狐狸仙,你真好!”我感激道。
“小锦觅,你才知道老夫好啊!”见肉、肉他们几个退出房间,月老搬了把圆凳,坐在我身旁,小声问道:“你怎么和我两个侄儿,闹到这般不可收拾的境地啊?”
“我......”
“唉,瞧你以往没心没肺的,如今却是闯了大祸。要不是,看在你爹爹才故去的份上,天帝早就发落了你,还会容你折损天家的颜面?我那兄弟最是无情。”
能这么坦然骂天帝无情的,恐怕全六界,也就仅此一仙了。
接着月老又絮絮叨叨说半天,最后他叹了口气说:“旭凤,你就别管他了!他从小打打闹闹惯了,人也皮实。倒是润玉,从小就爹不疼,没娘爱的,看着身份尊贵,不过是个苦命的孩子。好不容易遇到你这么一个可心的未婚妻,如今却又出了这糟心事。”
我心不在焉听着,没答话。
“小锦觅,你有没有在听老夫说话啊?”
“听着呢。”
“怎么人一病,连性子都变了?从前,你是多爱说话的一个孩子啊!要不,再找岐黄仙官来瞧瞧?”
“狐狸仙,我没事,就是才醒有些迷糊。”
“没事就好。”
月老向来心思单纯,不会多想。想到这,我心念一转,装作不经意问他:“狐狸仙,你最近可有见过缘机仙子?”
“机机吗?没有!她闭关了,如何见得到。”
“缘机仙子闭关了?”我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激动问,“何时之事?”
“她闭关多时,闭关前,还同老夫说,可惜赶不上你和润玉大婚。怎么,你想找她推演什么吗?”月老好奇问道。
“闭关多时......”我却给这个回答一下子击倒了!润玉的话,旭凤的话,临秀姨的话在我脑海中,来来回回转了个遍。
润玉在骗我!
他在骗我!
“小锦觅,你怎么样?怎么突然脸色如此难看?你别吓老夫。”月老急急问道。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我硬忍着心痛道。
“没事就好,那你休息吧!真不要再请岐黄仙官?”月老又问。
我摇摇头:“治得了病,治不了命。”
“仙龄小小,瞎说什么呢!赶紧躺下休息。”此刻,月老也是一脸忧虑,“其实,这些东西,大部分是润玉托我给你送来的,并非天帝。”
我闭上眼睛,哽咽道:“狐狸仙,我不送你了,你慢走。”
“哎,不用送,这都是什么事!”月老无奈同我告别,“老夫这就走了,改日得空,再来看你。对了,穗禾让我给你托句话,说什么那日在通往织女府的天街上,见到了你,还有另一个熟人。神神叨叨,也不知什么意思。”
“她看到了我,还有另一个熟人。果然......”心中的那根刺变成了把钝刀,在不断割裂我的心,切成一片片,血肉模糊。
过了些天,另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来花界探望我了。
鎏英来的时候,我正倚在窗前发呆。
待她走近之时,我发现她清减了不少,气色也比不上从前,看起来心事重重。
我迎她进屋,为她倒了杯花茶。
“锦觅,你还好吧?”鎏英抿了口茶,轻声问我。
我佯装轻松道:“还好,死不了。”
“水神之事,你节哀。”
“嗯。”
“我早就想来看你了,可又怕你精神不济。抱歉拖到现在才来,总归看上一眼,才能放心。”鎏英说话爽快,不会弯弯绕绕。
“你能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你,还好吧?”我如今也不是完全不通人事,鎏英这副模样,我猜大约与旭凤有关。
“还好,死不了。”鎏英原话回我。
她如此一说,我俩竟都笑了起来。
自从爹爹去后,这是我第一次笑得如此自然。
之后,我们说话就轻松起来。鎏英同我说起魔界一些趣事,我饶有兴趣听着。就这样,时间也过得挺快的。
我留鎏英在花界吃饭,她摇摇头:“我还有事,要赶回魔界。”
既然她说有事,我也不留她。临行前,她和我说:“锦觅,你要小心穗禾,不要着了她的道。”
我无奈道:“鎏英,多谢你提醒,可惜我已经吃了她的亏。不过,天帝和天后罚过她了。如今身在花界,她又能奈我何?”
“反正你万事小心,就是了。”鎏英叮嘱道。
我送她到门口,她走了几步,回头问我:“锦觅,不知何时能喝上你和夜神殿下的喜酒?”
我没回她,只道:“路上小心。”
鎏英不再问了,道了声“保重”,便一个旋身离去。
润玉进不了花界,隔三差五给我写信,或是遣仙侍给我送东西来。东西我收下了,随意丢在一旁,压根没兴趣去看。
他的信,我一封也没回过,只让仙侍和他说,没精神,懒得写信。
他也没计较,书信和东西却是没断过。
就这样,日子有一日没一日,过了段时日。
我原以为,这样的日子已经足够难过了,直到有日我接到那只残破不堪,血迹斑斑的青鸟风筝。
顿觉天旋地旋,我强迫自己不能倒下去。用颤抖的双手,抽出风筝上的一个纸卷,上面的字让我的心瞬间跌入了万丈深渊。
我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丢掉纸卷,浑身抖得像筛糠。可是脑海中,只有那四个血字:小心润玉!
青鸟风筝毁了,临秀姨一定出事了!她一定是撑着最后一点灵力给我报信,让我小心润玉。
哈哈哈!我仰天大笑,却泪如雨下。
好了,我最后的亲人也没了!
是我不听劝阻去天界,是我偏偏喜欢润玉,是我害死了爹爹和临秀姨啊!
我大口大口吐着血,心一阵阵绞痛,却强撑着不叫自己昏过去:“我要杀了你,替爹爹......还有临秀姨报仇!杀了你!”
与此同时,在我看不到的鸟族公主寝殿,穗禾正手拿着个一模一样的青鸟风筝,得意洋洋。
她将那写着“觅儿,临秀姨要前往昆仑雪山,找寻护魂草,归期不定,勿念。”的纸卷丢入火炉。火舌一舔,纸卷瞬间化为灰烬。
“雕虫小技,风神不过尔尔。论送信,我们鸟族可是祖宗。还有,我们鸟族的变身术六界第一,只传皇族,外界不闻。”穗禾笑得花枝乱颤,面露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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