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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小说评论集

发布时间: 2023-05-30 00:32:06

『壹』 谁能帮我把金庸的小说都评论一遍

《鹿鼎记》蕴含着对中国社会体制和国民性的深刻批判,韦小宝是二十世纪中国文学作品里除了阿Q外最深刻的形象,它或许没有《阿Q正传》的深度,但广度犹有过之。
“精神胜利法”作为中国国民性的代名词,它的基本症状在小说主人公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自轻自贱、自大自夸、化丑为美、麻木健忘、欺软怕硬、忌讳缺点,把失败幻想成胜利,在精神胜利中逃避现实,逃避失败的痛苦。
作者通过韦小宝表达了两层深刻寓意:
一方面,韦小宝像是摇摇欲坠的封建社会的导游,让我们洞察出宫廷的本质:一个豪华的大妓院。这里,有着罪恶的交易和最阴险的手段,最淫荡的黑幕。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各种各样的欲望展开人与人之间没有真情,有点只是为了利益展开的算计,生存法则就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则,随时可能有杀生之祸。上自太后、皇帝,下至太监、宫女,与妓院有着惊人的相似。武则天之于张易之也不过如此。这种比喻,无疑是对封建贵族和皇权表面的高尚、尊严和优越感最强烈的挑战和最辛辣的讽刺。外表最华丽的宫廷尚且如此,社会上凭权术、金钱游刃有余的各色人等,以及俄罗斯的宫廷、台湾郑家、吴三桂们莫不如此,更有神龙教,隐喻当时大陆政治格局,是“星宿派”的进一步,是“日月神教”的进一步,隐喻文革至斯,确实登峰造极。
另一方面,韦小宝作为市井文化和游民文化中最恶劣的分子——流氓的典型代表,流氓在思想意识、性格特点上集中体现了游民的腐蚀性和破坏性,突出表现在反叛性、反社会性和无确定的价值观,但是在讲义气、重信义方面却是游民身上唯一亮点。市井文化和流民文化的结合,或许就是国民性和虐根性的根源。
《鹿鼎记》反英雄,反传统,反束缚,《鹿鼎记》可以说是一部“反书”。《鹿鼎记》宣人性,宣自我,宣独立,宣快乐,《鹿鼎记》又不折不扣,是一部“正书”。
说《鹿鼎记》是武侠小说,但却又不像武侠小说。试想又有哪一部武侠小说能将武侠世界描绘的如此不堪,将侠义英雄批判的如此彻底,将反武侠文化咀嚼的如此深刻。
所以,《鹿鼎记》是不是武侠小说,是武侠小说臻于化境之作,是武侠小说中的极品。
所以《鹿鼎记》在金庸小说中排名第一。
天龙八部——无人不怨,有情皆孽
“无人不怨,有情皆孽。”是对天龙八部最精确的概况和诠释。
《天龙八部》包罗万象,从历史到传奇,从佛家到道家,从琴棋书画到人生百态,从传统文化到古今政治,就像一个惊天巨浪,向读者涌来,读者泛舟其上,享受一个个又一个巅峰的同时,又各自领略其要旨,真正是雅俗共赏,真正是“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因此,《天龙八部》是金庸的又一个巅峰之作。
一个接着一个的巅峰,这是金庸创作力无穷无尽的证明,每一部小说,都有不同的风格,都带给读者新的感受。到了《天龙八部》,以为以后,总不能再有了,但是还有更新的巅峰。
《天龙八部》用人性塑造了一个非人的世界,无人不怨,有情皆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楚,有自己的“孽”。
有谁知道萧峰的苦?他一掌杀死自己最钟爱的阿朱,一箭自刎只为不给自己留下不忠不义的骂名。一掌一箭便成永诀,也是对命运的抗争。
有谁知道虚竹的苦?一生下就是“孤儿”,可是刚刚找到失散的父母便是生死离别。就算自己一心向佛也不能青灯相伴,总是事与愿违。
有谁知道玄慈、叶二娘的苦?二十多年的情思,不能为外人道,只能“怕人寻问,噎泪装欢”,一朝相见,身败名裂,唯死而已。
有谁知道阿紫的苦?爱上大英雄本不是她的错,错的是一生活在阿朱的影子里,可是就算有一千个阿紫也比不上一个阿朱。
那么多人有说不出的苦,可是偏偏全书不苦,苦化为激情,洋溢在全书之中。
读《天龙八部》,到“燕云十八飞骑,奔腾如虎风烟举”
宜饮烈酒以壮豪情。
读《天龙八部》,到“向来痴,从此醉”宜饮甜酒以衬柔情。
读《天龙八部》,到“塞上牛羊空许约”宜饮苦酒以示悲情。
读《天龙八部》,到“梦里真,真语真幻”宜饮蜜酒,历久弥香。
读《天龙八部》,从头至尾,一气呵成,废寝忘食,宜掩卷沉思,以书作酒,可以大醉。
无人不怨,有情皆孽。
《笑傲江湖》——政治与江湖
江湖是罪恶的发源地,却又承载着侠义、温柔、善良和人们最美好的梦想,但这只是一个梦——一个不愿醒来的梦,因此,也就有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无奈。
《笑傲江湖》是一部武侠小说,将“独孤九剑”每一招每一式描绘得有声有色,却偏偏有是无招胜有招的极致;将令狐冲的侠肝义胆刻画的入木三分,却令他“达非兼济天下,穷难独善其身”的无奈。
因为《笑傲江湖》不仅仅是武侠小说,它也是政治小说、人性自由小说。
正如金庸在后记中所写:“任我行、东方不败、岳不群、左冷禅这些人,在我设想时主要不是武林高手,而是政治人物。林平之、向问天、方证大师、冲虑道人、定闲师太、莫大先生、余沧海等人也是政治人物。”这也这部小说没有确切时代背景的原因。因此,也就有了日语神教与五岳等的并置。他们大多野心勃勃,或明争,或暗斗,一统江湖方肯罢休。
当然,简单的映射政治不是金庸最终动机。“这部小说通过书中一些人物,企图刻划中国三千多年来政治生活中的若干普遍现象。影射性的小说并无多大意义,政治情况很快就会改变,只有刻划人性,才有较长期的价值。”
“岂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人的本性有丑有恶有善良,善良的一面始终占上风。善良不是作给人家看,而是要求无愧于自我的良心。
令狐冲见证了很多历史性时刻,特别遇风清扬,更是决定了个性的自由,以致“不自由,毋宁死”,当他情意紧缠在岳灵珊身上之时,是不得自由的。只有到了青纱帐外的大路上,他和盈盈同处大车之中,对岳灵珊的痴情终于消失了混乱战神,他才得到心灵上的解脱。
《笑傲江湖》一开始,就是魔教长老曲洋和刘正风的友谊,两人琴萧合奏了一曲《笑傲江湖》。正邪之际终是难分,正如自由难论。正是什么?邪又是什么?正是:
真作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
《笑傲江湖》将武侠、政治与人性融为一炉,却又都写得光彩照人,特别突出了人性的自由、随性。
《倚天屠龙记》—— 人性与爱情
《倚天屠龙记》塑造了一群英雄——明教群雄,明教人物众多,一个一个介绍出场,直到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才总其成,其间过程繁复,头绪万千,但是一点点写出来,一个个出场,有条不紊。能看到这样,已经是空前绝后了,但金庸还不心足,像是有意在考验自己的创作能力,将一个重要人物,明教的光明右使,留在最后出场,石破天惊,读者不禁这样想:金庸的创作才能,究竟有没有尽头。 《倚天屠龙记》是金庸作品更趋向浪漫、趋向超凡不羁的转折之作,像大海中的巨浪一样,汹涌澎湃而来,一个巨浪接一个巨浪。才孕育了他下一部浩淼不可方物的巨著《天龙八部》。
表达《倚天》主题的明教经文: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难怪当时俞莲舟心想:“……他们不念自己身死,却在怜悯众人,那实在是大仁大勇的胸襟啊!”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这是全书的主旨,金庸通过了《倚天》,将这个主旨表现得极其透彻。
《倚天》最后一回“不识张郎是张郎”也是全书对张无忌乃至整个《倚天》人性的总括,人性总是那样的难以捉摸。
正如《倚天》后记所言:张无忌跟我们普通人更像些,个性比较复杂,比较软弱,较少的英雄气概。三部曲中郭靖老实厚重,杨过深情狂放,郭靖大事上有气节,把握很定,小事往往需要黄蓉推动一下,杨过是绝对主动的,张无忌总是受别人影响,被环境所支配,无法摆脱,不管是他学武还是到做教主,无不如此,就连最后爱上赵敏,也是“形势所迫”。
爱情上,郭靖在华筝与黄蓉之间的抉择纯粹是出于道德价值的判断,杨过是至情至性,开始像是无形浪子,最终也步入“正轨”,他对小龙女至死不渝,日久弥坚,张无忌始终在赵敏、周芷若、殷离和小昭之间摇摆不定,最后似乎更爱赵敏一些,可是我宁可相信那也是一种无奈,岛中归来之后,殷离的“死”,小昭的离去,赵敏的“阴险”,让他只能选择周芷若,后来周芷若与赵敏好坏倒转,张无忌还是没有抉择。
五、《神雕侠侣》 金庸在五十年代的末期,已经创造出了两个极其突出的人物。一个是完全不通世道人情、种种社会规范的“小龙女”,一个是深诸人情世故、身怀绝技,但是却无视于自己所熟悉的环境的压力、一意孤行的“杨过”。这两个人,一个是自然而然,不自觉地反抗着社会,一个是有意要做社会的叛逆。但是在人性上而论,放在任何时代皆可适合,这是《神雕》在创作上最大的成功。《神雕》从头到尾,整部书,都在写一个“情”字。“问情是何物”,是全书的主旨。书中所写的各种男女之情,各种不同性格的人所遇到的不同爱情,有的成为喜剧、有的成为悲剧,可以说从来没有一部小说中,有这么多关于爱情的描写。《神雕》中不但有“情花”,可以致人于死,也的“黯然销魂掌”,成为至高无上的武功。甚至到最后线时,还有郭襄暗恋杨过的小女儿之情。《神雕》是一部“情书”,对爱情描述之细腻,在金庸其他作品之中,甚至找不到差可比拟的例子。《神雕》中,郭靖、黄蓉和杨过之间的冲突,是社会规范和人性的冲突。在冲突的过程中,黄蓉甚至运用了阴谋,本来已占上风的黄蓉尚且要如此,可知人性挣脱枷锁的力量是何等巨大。《神雕》中杨过历尽种种艰苦,而成为一代大侠,接受了郭靖“侠之大者”的训言,但是杨过还是杨过。郭靖替他取名字:“名过,字改之。”是一种希望,他失望了,杨过没有改变他的本性,这正是金庸在《神雕》中特别强调的一点。杨过在《神雕》中,自始至终,是一个悲剧性格的人物,小龙女也是,因为他们和当时社会,完全不能相合。杨过、小龙女重逢,对读者而言,是一个大喜讯,人人额手称庆,但对整部小说而言,却是败笔。试看小龙女再出现后,哪里还有什么江芒可言?远不如让杨过一直悲剧下去好得多了!金庸原来的创作意图如何,不得而知,但是就小说论小说,《神雕》从一开始起,就注定是一个悲剧,是不是为了迁就读者的意愿,硬将之改成喜剧,不得而知。作为读者之一,如今说得口硬,但在看《神雕》时,也希望小龙女、杨过重逢,虽然在掩卷之后,一再认为悲剧可以使《神雕》更完整,也相信金庸在创作开始时,也以悲剧为主旨,不然,何必让小龙女给一个毫不相干的道士奸污?《神雕》中,金庸表现了一种观念上的矛盾。一方面,是人性的自然发展,另一方面,是为国为民的传统思想。这种矛盾,在杨过的任性和郭靖的忠诚上,屡起冲突。但它应该如何,金庸并没有下结论,郭靖还是郭靖,杨过还是杨过,谁也改变为了谁。这当然是金庸在当时自己的思想方法上,只是出现了矛盾而未的结论之故。《神雕》的主题曲是:“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PS:以上是本人的自己写的,没写完,后面借用倪匡先生的。因字数原因,有删节,并且省略中短篇小说。)
《雪山飞狐》是石破天惊的作品,突破了《书剑》的“群戏”,隐约继承了《碧血剑》中的双线发展和倒叙的结构。而将整部小说的结构,推向了一个新的境界,通过一连串的倒叙,倒叙出自每一个人的口中,有每一个人之间的说法,有极度扑朔迷离的情形下,将当年发生的事,一步一步加以揭露。在和《碧血剑》的相同之处的是,《雪山飞狐》中真正的人物,并不是胡斐,而是倒叙中的胡一刀夫妇。所不同的是,《碧血剑》中的倒叙人物,早已死去,而在《雪山飞狐》之中,苗人凤却留了下来。最后还和胡斐决战。所以,《雪山飞狐》没有《碧血剑》的缺点,在倒叙的一条线结束之后,另一条线,一样极其精彩。《雪山飞狐》发表至今,是金庸作品中引起争论最多的一部。引起争论处,有两点:第一点:多个人物叙述一件若干年前的故事,各人由于角度、观点的不同,由于各种私人原因,随着各人个人的意愿,而说出不同的事情经过来。这是一种独特的表达方式,很有点调侃历史的意味,使人对所谓“历史真相”,觉得怀疑。每一个人既然都站在自己的立场,为自己的利益作打算来叙述发生的事,那么,事实的真实性究竟有多少呢,不单是历史的记述者,尤其是所谓“自传”,真实性如何,更可想而知。这种写法引起争论之处是,许多人直觉上认为这就是“罗生门”,由于“罗生门”中的同样的结构,每个人在叙述往事的时候,都有一同的说法,而事实的真相便淹没不可寻。所以,《雪山飞狐》在读者心目中,就往往与“罗生门”相提并论。关于这一点,我的看法是:《雪山飞狐》在创作过程之中,金庸在一开始之际,当然受了电影“罗生门”的影响。但是明眼人很容易看出来,金庸在开始创作之后不久,就立即想到自己的作品,会被人与“罗生门”相提并论。所以,他努力在突破,不落入“罗生门”的窠臼之中,而结果,他的努力获得了成功。说《雪山飞狐》倒叙部分的意念来自“罗生门”可。说《雪山飞狐》是“罗生门”的翻版,绝不可。如果强要这样说,那是证明说的人,未曾仔细看过电影“罗生门”和未曾仔细看过《雪山飞狐》。金庸在《雪山飞狐》中采取的倒叙结构,是武侠小说中从来也未曾出现过的,是一种断然的新手法。这种新手法的雏形在《碧血剑》,而成熟于《雪山飞狐》。奇怪的是,在金庸以后的作品中,却绝不再见。或许金庸认为那只是创作中的一种“花巧”,偶一为之则可,长此以往由不可之故。第二点引起争论的是:《雪山飞狐》写完了没有?《雪山飞狐》写到胡斐和苗人凤动手,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许多恩恩怨怨,动手是非胜负、决生死不可的。而且金庸安排两人动手的地点,是在一处绝崖之上。背景地点写得这一段情节绝无退路,完全没有转寰、回旋的余地,非判生死不可。而从开始起,决斗的两个人,全是书中的正面人物,不论是作者或读者的立场,两个人之间,是谁也不能死的。这等于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所有的读者,都屏气静息,等着金庸来解开这个死结,而且,读者也相信金庸可以极其圆满地解开这个死结。终于,决斗的双方,胡斐和苗人凤,可以判出高下了,胡斐捉住了苗人凤刀法中的一个破绽,在交手过招之间,一发现了这个破绽,只要再发一招,就要以判生死、定胜负了!然而,金庸却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停笔不写下去,宣称:全书结束了!胡斐的这一刀是不是砍下去?金庸的解释是:让读者自己去设想。由于全书一步一步走向死胡同,在死胡同所尽之处突然不再写下去,读者的确可以凭自己的意念与想像,也可以去揣想金庸原来的意念是怎样的。在谈论金庸的作品时,可以平添奇趣,这也是金庸的成功之处。
《射雕英雄传》是金庸作品中被普遍接受的一部,最多人提及的一部。自《射雕》之后,再也无人怀疑金庸的小说巨匠的地位。这是一部结构完整得天衣无缝的小说,是金庸成熟的象征。《射雕》是金庸作品中最重要的一部小说,是绝对毋庸置疑的。在《射雕》中,历史人物和虚构人物的揉合,又有了新的发展。虚构人物不再担任小角色,而是可以和历史人物分庭抗礼了。郭靖自小就和成吉思汗在一起生活,后来更曾统率蒙古大军西征。从此开始,金庸笔下对创作人物的处置,更加随心所欲,有时甚至可以凌驾于历史人物之上了。这样的安排,足以证明金庸对他所写的小说的历史背景,有了更深刻的研究和心得。读者当可以发现,在历史和创作的揉合之中,是极度的水乳交融,不著痕迹的。也有人认为金庸的这样写法,会有误导读者错误认识历史之可能。这种说法,当然不值一笑,也不值一驳。持这种想法的人,只怕要比一座高楼之下张上安全网,以防有人跳楼。《射雕》最成功之处,是在人物的创造。《射雕》的故事,甚至可以说是平铺直叙的,所有精彩的部分,全来自所创造出来的、活龙活现、无时无刻不在读者眼前跳跃的人物。金庸写人物,成功始自《射雕》,而在《射雕》之后,更趋成熟。《射雕》在金庸的作品中,是比较“浅”的一部作品,流传最广,最易为读者接受,也在于这一点。。《射雕》可以说是一部武侠小说的曲范,在武侠小说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射雕》中,金庸还在强调群众力量,强调集体,尽在个人力量之上,这种观念,集中在君山之会,郭靖、黄蓉被丐帮逼得面临失败这一情节上。但是这种观念在一再强调中,实际上已出现了崩溃的迹兆,实在无法再坚持下去。个体的力量在前头,金庸用一种无可奈何的心情,接着又写了郭、黄二人,打败了丐帮的大批人。英雄人物,毕竟是个体的、独立的。和群众的盲目、冲动,大不相同。这种群体观念崩溃的迹兆,始于《射雕》,而到了《神雕侠侣》,杨过在百万军中,击毙蒙古皇帝,已彻底转变完成。自此之后,金庸的小说中,始终是个体观念为主了。爱情上的观念,一直到《射雕》金庸还是坚持“一男一女”的“正确恋爱”,这种观念,一直维持到最后一部《鹿鼎记》,才来了一个大突破,在轮到《鹿鼎记》,自会详叙。所以,在《射雕》中,郭靖尽管和蒙古公主有婚约,可是在遇见了黄蓉之后,他只好在两者之中择其一,当然,感情上的挫折,也变成了故事的丰富情节。《射雕》热闹、情节曲折动人、人物生动丰富,是雅俗共赏的成功作品。
《书剑恩仇录》 《书剑》在金庸作品中,不是特出的作品。原因有:其一,《书剑》是“群戏”,主角是“红花会”,而不是一个人或两个人。而红花会一共有十四个“当家”,金庸虽然突出了其中的几个,但必然分散了感染力,以致没有一个最特出的人物。武侠小说有一个特点,是相当个体的。读者看武侠小说,要求个体的心灵满足,个人英雄主义的色彩越浓,个体的形象越是突出,就越能接受。《书剑》采用了“乾隆是汉人”的传说,借乾隆这个人物,写出了既得权力和民族仇恨之间的矛盾,在表达这一点意念上,获得成功。《书剑》中几个主要人物,写得并不出色,反倒是几个次要人物,活龙活现,令人击节赞赏。作为第一部作品,金庸在《书剑》中,已表现了他非凡的创作才能,众多的人物,千头万绪的情节,安排得有条不紊,而又有一气呵成之妙。笔法也有刻意仿效中国传统小说之处。而几处在人物出场、提及姓名之际,俨然《三国演义》。写人物方面的功力,在《书剑》中也已表露。对金庸而言,《书剑》是一个尝试,这个尝试,肯定是极其成功的,这才奠定了他以后作品更进一步成功的基础。
《连城诀》是金庸作品中最独特的一部。如果说,《神雕侠侣》是一部“情书”,那么,《连城诀》是一部“坏书”。“情书”写尽天下各色人等的情;“坏书”写尽天下各色人等的“坏”。人性的丑恶在《连城诀》,被描写得如此之彻底,令人看了不寒而怵,茶饭不思。整部《连城诀》中,充满了人的各种各样的恶行。而所有的恶行,为的是一大批宝藏,结果,人人都为宝藏癫狂。金庸在写尽了人的恶行之后,放了一把火,将这些恶行放在火里。但人的这种恶行实实在在的存在,火也烧不尽。当然,《连城诀》中也有美丽的一面。丁典和凌霜华的爱情,如此凄迷动人,在金庸所有作品的爱情描述之中,以此为最。其次才轮到《倚天屠龙记》中杨逍和纪晓芙。凌霜华也是金庸作品中遭遇最令人同情的一个女人,她是被她财迷心窍的父亲害死的。父母害女儿,似乎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在现实社会中,为了自己而将女儿送进火坑之中,反倒沾沾自喜的父母,也屡屡可见,难怪有人叫出:“天下有不是的父母!”《连城诀》也是最苦的一部小说。书中人物遭遇之苦,简直有令人掩书不忍卒读者。狄云为了怕被人发现,躲起来,将自己的头发,一把一把,拨个精光,够苦了吧?但那还只不过是肉体上的痛苦。精神上的苦,有比这更甚于十倍的。不但是正面人物的精神痛苦,连一直在做坏事的人,精神也处于极度痛苦之中。杀人毁尸灭迹之后,每天半夜,梦游起来砌砖,是陷在何等的苦痛之中。《连城诀》中也写了一个人,面临死亡时的心理状态和表现。在武侠小说中,侠士总是不怕死的,视死如归。但金庸却来一个突破,一个一直在江湖闻名的大侠,在面临死亡之际,为了使自己可以活下去,比任何卑污小人更卑污。花铁干的所作所为,写尽了人性的弱点。单单为了活下去,不论活得好,或活得不好,甚至是为了毫无目的的活,人就可以什么都做得出来。将人放在一个绝望的环境之中,使人性平时隐藏的一面,得到充分的发挥,这是很多小说家喜欢采用的题材,但未有如金庸在《连城诀》中所描述得如此深刻者。还好,最后有水笙的一件用鸟羽织成的衣服,使人还可以松一口气。金庸在《连城诀》的后记中,谴责了冤狱,这篇后记极动人,用淡淡的感触记述了童年时所听到的一件事,没有激烈的言词,但是却表达了强烈的感情。整部《连城诀》,就是这样。对《连城诀》中一切恶行,金庸所用的词句,甚至也不是强烈的,只是淡淡的旁观,唯其如此,感染力才特别强。口角挂着不屑的冷笑,一定比咬牙切齿的痛骂,更加有力。

《侠客行》《天龙八部》之后,在武侠小说的领域之中,大匠如金庸,也有难以为继之苦了。所以《侠客行》只是在表现几个新的观念上有突破,其余方面,成绩平平。由两个面貌极度相似的人而引出故事,这种写法本身就不是一个好的安排,虽然金庸已尽量写得曲折离奇,而又在结尾故弄玄虚,但仍然未成大器。《侠客行》中最独特的一面,是女主角丁当对待爱情的态度。她明知所爱的是浮滑浪子,但仍然爱他,而不爱另一个外貌完全一样的正诚君子。金庸再一次通过女主角在爱情上的选择,不说明爱情和理智是两回事。《侠客行》又写了一个完全不识字、完全不通世情的人,反而能领略到上乘武功的真谛,而许许多多博学之士,反倒钻进了牛角尖中,走不出来。拙中有大巧这一观念的形成,是后来《鹿鼎记》成为不是武侠小说的武侠小说的基础。至巧不如拙,再蠢笨的人,也有自他的的际遇,《侠客行》中表现的哲理至深。《侠客行》的情节,在相似的两个人上变化,已经可以说尽其所能。但如果读者看到一半,还不明白两个相似的人是兄弟,那么,不适宜看小说,更不适宜看金庸的小说,所以,和种种悬疑曲折,都有吃力不讨好的之感。反倒是张三李四,请人去吃腊八粥,写得出神入化。张三李四这一类的“奖善惩恶”行动,和他们的绝顶武功,以及对武林中各门各派各帮各会的的情形了若指掌的情节,成为滥觞,以后在许多武侠小说中可以看到。

《飞狐外传》补《雪山飞狐》之不足,写胡斐这个人的成长过程。在《外传》中,胡斐才是真正的主角。但是金庸为了要建立《雪山飞狐》已经写完的概念,在《外传》中,就处处受到牵制,所以胡斐在《外传》中,始终是乌云密布,不能霹雳一声,豪雨如注。除了胡斐遇到无尘道长,快刀斗快剑这一大段,可以令人眉飞色舞之外,像佛山镇上的情节,凤天南这个人,袁紫衣是凤天南的女儿这种情节安排,是金庸作品之中最沉闷而不动人的情节。《外传》的主段,欲放不放,但旁枝却精彩纷呈。“红花会”中的人物,在《外传》中出场不多,但是却光芒万丈,比在《书剑恩仇录》中更好。常赫志、常伯志在天下掌门人大会中救人,倏来倏去,神出鬼没,在《书剑》中就没有这样精彩片段。甚至陈家洛,忧郁不言,坟前洒泪,也比《书剑》中可爱得多。《外传》中有双生兄弟三对:倪不大、倪不小,常赫志、常伯志,马春花和福康安所生的一对双生子。金庸在写到倪不大、倪不小之际,十分传神,他们讲话,是一个讲一句,结合成为一段话的。年前,在台北遇到一对在电影界工作的双生子,发现他们讲话,是一个人讲半句,结合成一句话,比金庸的描述尤有过之,这是一种十分有趣的现象。再有机会改正时,倪不大、倪不小也可以每人说半句话?马春花所生的那对双生子,在《雪山飞狐》中已经成长,可惜金庸已经搁笔,不然,这一对玉雪可爱的人物,可以构成一部佳作。
《碧血剑》 金庸在创作《碧血剑》时,已在寻求一个新的突破,他这部小说采取了一种特异的结构。书中真正的主角,金蛇郎君,是一个早已死了的人,一切活动,只在倒叙中出现。而另一个摆出来一本正经是主角的人物袁承志,相形之下,黯然失色。所以,金庸在金蛇郎君和袁承志双线并叙的时候,虽然只是一线出色,还有可观之处。到了金蛇郎君那一线告一段落之后,就有溃崩的迹象。尤其是到了末段,是金庸小说中最差的一段,可称败笔。在《碧血剑》中,金庸首先向正统的是非观念挑战。金蛇郎君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物,而金庸肯定了他的个性,将他写得极其动人、可爱。
附本人对金庸小说的简短概括:飞狐外传——宝刀相见欢,柔情恨无常
雪——流泪未必非豪杰,妄语岂是真英雄
连——狄云素心何处安
天——无人不怨,有情皆孽
射——侠义人生路,人间逍遥游
白——天灵鸟唱不尽单相思的忧伤
鹿——义字当头难敌多情,不才小宝惘称英雄
笑——达非兼济天下,穷难独善其身
书——爱美人更爱江山
神——问世间,情为何物
侠——天涯谁人可识君
倚——四女同舟何所望,不识张郎是张郎
碧——乱世坏长城,空负安邦志
鸳——嬉笑江湖行,仁心不可忘
总——侠士高人尽归隐,不才小宝称至尊

『贰』 为什么说金庸的武侠小说「天龙八部,武侠第一;笑傲江湖,小说第一」...

金庸先生将自己十四部小说的第一个字凑成了一幅对联——“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这十四部小说都是极其经典的作品。但既然是不同的作品,虽出自一人之手,毕竟有高下之分。拍成电视版本最多的有六部:天龙八部,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笑傲江湖,鹿鼎记。足以证明这六部是金庸先生众多作品里最受欢迎的。那么金庸都十四部小说,如果做一个排行都话,应该怎么排呢?

1.《射雕英雄传》

《射雕英雄传》是绝对的第一名,该书很严谨的结构不说,高度的思想内涵也让人觉得它是一部不可多得之作,至于说到金大侠的文笔,我想每一部都不相上下,在我的心目中,只有《神雕侠侣》较其他的突出。但神一书描述儿女私情过多,在我的心目中,它对主人公的情意与爱国思想的结合没有那么令人动容,我想郭靖的母亲在儿子面前自杀的情景还映在很多人的脑海里面吧。当年此书出来时,即有“读小说不读《射雕英雄传》,便是等于没读”的说法(大意如此),郭靖黄蓉也成为几十年来人们心中向往的形象。

『叁』 古龙的武侠小说你认为哪部最好看

古龙小说中的十部精品:《欢乐英雄》、《多情剑客无情剑》、《楚留香系列》、《七种武器》、《陆小凤传奇》、《大旗英雄传》、《绝代双骄》、《天涯明月刀》、《萧十一郎》、《流星蝴蝶剑》。

古龙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武侠小说作家,他在自己的小说,尤其是中后期的小说创作中,融入了纯文学的理念和实践,将武侠、推理、悬疑、言情等类型文学创作和人性与社会的书写共冶一炉,于是成就了别开生面的气象和全面突破的创意。

第十部:《流星蝴蝶剑》

这部小说的创意明显受到了电影《教父》的影响,甚至可以说这部小说模仿了《教父》这部电影。

读这部小说,最终我会得到一个教训,那就是你最大的敌人,永远是你身边的朋友。

也许,那个时候,渐渐走进人生惨淡时光的古龙,已经不再相信爱情,甚至也不再相信他曾经寄予厚望的友情。

古龙小说,可以说,写友情始终比写爱情更高明,更动人。但是这部小说,让人对友情感到了恐惧。

『肆』 寻找一本解读金庸小说人物爱情的书

落花人独立:金庸的情侠江湖
这是一本评金庸小说人物的主题系列散文集,作者用闪耀着刀锋般光芒的语言,写那么虚无又真实的女子和男子。写女子,则写她们坠入爱情瞬间的绝美样子,写她们在爱情面前的温柔和坚定,以及一切玲珑剔透的小心思。

诸子百家看金庸1
本书主要对金庸的天龙八部、碧血之卷及其他几部作品进行点评,书中文体不限,论文、奇谈、随想、考证,兼容并包。充分呈现了金庸小说在华语世界的影响力。

射雕的秘密
选取了四个角度将道家文化与武侠结构联系了起来,它们分别是:厨会、五行、内丹与仙女下凡。从这四个角度分析“射雕三部曲”让人耳目一新,这不仅是道家文化的四大内核,也是武侠小说的四大情节原点和结构基点,让人明白武侠小说为什么要这么书写,其背后又有什么文化的支撑。

小说金庸
《小说金庸》为胡菊人先生文学鉴赏评论集“小说”系列之一。作者从金庸的武侠小说谈到写作技巧与中国传统文化,从兵器、音乐、爱情谈到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内容丰富,观点犀利,值得一读。

倪匡看金庸小说
这是倪匡看金庸小说系列中的一本,用风趣而睿智的笔调,娓娓讲述金庸武侠小说的创作特点,和基本的相关知识。重要的是它对金庸作品一一点评,排位论次;按人格的高低优劣,对金庸小说中的主要人物“品头论足”,评定等级。

金庸江湖志(套装共4册)
本书是4册套装,为《金庸江湖志》《金庸师承考》《金庸十二钗》《金庸随想录》。文思细挚,文字兼具质朴与华美,以不同的笔触与视角诠释金庸小说的文学世界。

陈墨评金庸系列:版本金庸
陈墨的金庸书评一向写得很好,对金庸作品的分析深入见底,细致入微,角度新颖,语言系列。本书是专门谈论金庸小说的版本,重点是金庸小说的最新修订版的评论和研究,解释金庸创作的新思路和新灵感。

金庸笔下真实的大历史(增订版)
全面梳理金庸小说涵盖的历史人物、历史事件的著作。还原中国历史上的诸多皇帝,女主和公主的鲜活面孔,阐述全真教、少林派、丐帮、大理段氏、天地会的不凡事迹。

『伍』 如何评价金庸的小说

问题一:金陆猜皮庸是怎样评价自己的武侠小说的 我写的武侠小说长篇共十二部,短篇三部。曾用书名首字的十四个字作了一副对联:“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最后一个不重要的短篇《龚女剑》没有包括在内。最早的《书剑恩仇录》开始写于一九五五年,最后的《越女剑》作于一九七○年一月。十五部长短小说写了十五年。修订的工作开始于一九七○年三号,到一九八○年年中结束,一些是十年。当然,这中间还做了其他许多事,主要是办《明报》和写《明报》的社评。
遇到初会的读者时,最经常碰到的一个问题是:“你最喜欢自己哪一部小说?”这个问题很难答复,所以常常不答。单就“自己喜欢”而论,我比较喜欢感情较强烈的几部:《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飞狐外传》、早差《笑傲江湖》。又常有人问:“你以为自己哪一部小说最好?”这是问技巧与价值。我相信自己在写作过程中有所进步:长篇比中篇短篇好些,后期的比前期的好些。不过许多读者并不同意。我很喜欢他们的不同意。

问题二:金庸哪部小说受到评价最高?如何评价? 无疑是天龙八部,天龙八部这部作品无论是从创作年代,写作目的,以及内容方面,都达到了金庸所有武侠小说的最高高度,它将射雕三部曲中一直贯穿的民族主义及爱国思想,深化到了各民族的角度进行剖析,不但是汉族,契丹,吐蕃,摆夷包括金人都有着他们的爱国爱族思想,由此,金庸提出了一个千古以来大家一直讨论着的问题:“ *** 究竟是不是上等民族,难道除了 *** 其他人都是夷狄禽兽?”答案当然是不,为了地位,为了权力,长时间以来在中国,各民族之间的战争可谓不计其数,所以,金庸就提出了“神武不杀”,宣扬和平,主张民族大同,各文化交融的方针,这不但增强了小说的文学价值,在另一方面也起到了易换世风的作用,而且天龙八部一书的脉络结构以及写作手法,都达到了近兆销代武侠小说的一个巅峰,所以说,天龙八部是金庸武侠小说的巅峰之作“北乔峰,南慕容”,这就是江湖上盛称的两位青年才俊。两人都有高超的武艺,有着各自的追求。然而,两人的结局都是悲剧性的。乔峰有着豪迈豁达的气质与“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英雄气魄,又有强烈的民族气节。上至王侯,下至普通的江湖人物,都对他无比尊敬。而为了救阿朱,大战聚贤庄,更是动人心魄。当智光和尚问他对当年武林人士雁门关大战契丹的态度时,他说:“但乔某纵然无能,却也是一个有肝胆、有骨气的的男儿汉,于这大节大义份上,决不致不辨是非。我大宋受辽狗欺凌,家国之仇,谁不思报?倘若得知这项消息,自当率同本帮弟兄,星夜赶去阻截。”“诸位前辈英风侠烈,乔某敬仰得紧,恨不得早生三十年,得以追随先贤,共赴义举,手刃胡虏。”然而,他或许做梦都没想到,他所敬仰的这次义举,却是一次误杀,并且,杀的是自己全家。他也不会想到,他自己原来就是他所仇恨的胡虏。从此,他踏上自己的悲剧之旅。为了报仇,一掌误杀了自己的爱侣阿朱;为了对自己民族、君主的忠诚,一剑刺死了自己。“萧峰大声道:‘陛下,萧峰是契丹人,今日威迫陛下,成为契丹的大罪人,此后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拾起地下的两截断剑,内功运处,双臂一回,噗的一声,插入自己的心口。”一掌使得“塞上牛羊空许愿”,亲手埋葬了自己的爱情,从此走上了灵魂无法拯救的痛苦深渊;一剑“教单于折箭,六军辟易”,同时也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一掌一剑,成了萧峰生命中永远不可言说的伤痛。其悲剧起源于多年前的雁门关大战,而直接的导火索却是一个女人的嫉妒。“马夫人微笑道:‘我还想要什么?乔峰,我恼恨你不屑细细的看我,以致酿成这场祸事,你要我告知那带头的大哥的名字,那也不难,只须你将我抱在怀里,好好的瞧我半天。”世间之情事,多种多样。嫉恨对方,不惜把对方往悲剧的路上牵引,为的竟然就是让他能抱着自己看一眼。慕容复为贵族的后代,虽然没落,但却依然有着雍容华贵的气质。为了复国的理想,他能舍弃一切,包括爱情。他心中始终想到的是他父亲对他的叮嘱:“除了中兴大燕,天下更无别般大事,若是为了兴复大业,父兄可弑,子弟可杀,至于男女情爱,越加不必放在心上。”尽管在旁人眼里,他的这种追求是很愚蠢的。正如王语嫣说的:“是的,他是燕国慕容氏的旧王孙。可是已经隔了这几百年,又何必还念念不忘着祖宗的往事?”他不学中国字,但是也不懂祖宗的鲜卑文。他就那么固执地一如既往地,为着心中的一个遥远的梦与理想去追求。即使,到最后,他所有愿望在现实中都破灭了,自己也疯了。在疯中,他仍然执著地实践着自己的梦想。这是一个为自己的理想,近似自虐的形象。不能简单说慕容复是一个贪恋权势的人。他的所作所为,以及最后的悲惨结局,更多的是自己的一种权力意志的毁灭。他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社会。从表面症候来讲,他与抱着街上走过的一......>>

问题三:如何评价金庸先生的小说? 作者:曹正文 《鸳鸯刀》是金庸小说中别具面目的艺术作品,它以趣动人。在这幅“江湖谐趣图”中,武林英雄、江湖好汉,个个妙趣横生。武侠小说中文字之调侃,非《鸳鸯刀》特有。但同篇皆有喜剧的色彩,这在武侠小说中实属罕见。 《鸳鸯刀》的缺陷是:表现“武”与“侠”的场面不够淋漓尽致,情节中巧合太多,作品缺乏思想深度,人物感染力稍逊,结尾又落入“大团圆”的窠臼。 作者:曹正文 《神雕侠侣》的主题是一个“情”字------“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这说明金庸小说除了表现传统武侠小说“忠奸”、“恩仇”的主题外又有了新的变化。金庸塑造了社会叛逆杨过与任情而为的小龙女(这是武侠世界中的两个艺术典型),并通过杨过与郭靖的矛盾冲突,去表现社会与人的本性不可调和。就主题而言,《神雕侠侣》是令人刮目相看的佳作。 但我因为,在《射雕》三部曲中,它还排在最末。它既没有写出《射雕英雄传》中气势宏伟的场面,其人物典型也不如《倚天屠龙记》那么丰富多彩。 它的弱点还在于写几次战争都有点松散,其中的主角杨过与小龙女,也不十分可爱。书中的配角如郭靖、黄蓉,失去了他们在《射雕英雄传》中的魅力。 令人难忘的郭襄又出场太晚。只有她姐姐郭芙尚不失为成功的艺术典型,虽然她是一个令人头疼的女人。 作者:曹正文 《鹿鼎记》是金庸小说的封笔之作,也是武侠小说中的“四不像”作品。倪匡称它为不是武侠小说的武侠小说,应为武侠小说中的极品,又断言称得上是古今中外第一好小说。在金庸小说中,理所当然排名第一。 持倪匡兄这种观点的人可能不少,但也有不少武侠小说爱好者对此持截然相反的观点。据我(指曹正文)所知,有人(包括武侠小说研究者)至今未读完《鹿鼎记》,理由是读不下去。 一部小说能引出两种截然对立的看法,至今说明《鹿鼎记》的长处与缺陷是明显存在的。 文学是人学。《鹿鼎记》在塑造人物形象上有大胆的创新与突破。韦小宝无疑是一个成功的艺术典型。他的机智、油滑以及无赖的本色都表现得淋漓尽致。一个从妓院走向宫廷的无赖(完全不懂武功),居然成为武侠小说中的第一主角,这是金庸的一大创新。 金庸以韦小宝作突破其实是要突破武侠小说的传统格局,并深化武侠小说的主题。《鹿鼎记》超出了江湖恩怨、武林夺宝的旧模式,通过壮阔的画面与多彩的人物个性,运用调侃的语言,去表现中国“国民的悲剧”与“文化的悲剧”。这种立意是相当成功的。 但不像武侠小说的武侠小说,是否真的是武侠小说的最高境界?我以为大可商榷。 《鹿鼎记》至少有三个弱点:第一,结构松散。故事情节缺少一个整体的框架。 第二,太少武侠味。除了海大富与太后比武一节极为精彩,其他武打如同儿戏。 第三,全书中缺少一个可爱的正面艺术典型。 从我个人爱好来说,我不喜欢被美化的小人(韦小宝)与被美化的皇帝(康熙)。 金庸从写好皇帝起笔(《书剑恩仇录》),又以写好皇帝收笔(《鹿鼎记》)。这是他写武侠小说的一大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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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四:如何评价金庸作品的文学造诣 金庸纯“讲故事”的通俗小说成就,如《射雕三部曲》,至少不下司各特之于英国、大仲马之于法国。考虑到大仲马无可争议的大师地位,金庸的大师地位毋庸置疑。
而另外三部,我认为完全可以当作“文学作品”,超出“讲故事的通俗小说”。即:
《天龙八部》被夏济安、陈世骧两位先生盛赞,认为有悲天悯人的古希腊悲剧色彩。这两位先生都算学术宗师,眼光品味远在我之上。
《笑傲江湖》作为政治寓言的伟大小说,个人认为品第甚高,历史地位至少不该低于《镜花缘》。
《鹿鼎记》对中国武侠作用,大可以当做《堂吉诃德》之于骑士小说。
金庸在传统叙述方面,华丽多样。比如《射雕》里密室疗伤一段,纯是希腊剧格局。其故事讲述技巧绝对大师级。然后文本中的文化意味,比如诗词、器物、书法、政治、音乐等,繁杂多样。丹纳说佛兰德斯只有一个鲁本斯,一如英国只有一个莎士比亚。在故事的广阔时空方面,金庸是史诗级的。虽无法作为《金瓶梅》级别的历史风俗剧,但单把他作为一个“时代剧作者”,也可以是马洛级的――哪怕够不上莎士比亚吧。
故此,我倾向于认为,金庸之于中国,至少不下于大仲马之于法国,甚至可以推到狄更斯之于英国的地位。《天》《笑》《鹿》和《射雕》单拿出来,哪怕不能说齐平四大名著,至少可以压倒《儿女英雄传》、《镜花缘》、《海上花》、《三言》这一流作品。论结构,金庸的相当一部分小说可以压服《儒林外史》(其实等于短篇小说串联)及以下级作品。

问题五:如何评价金庸先生小说里的少林寺? 少林寺有戏份的金庸小说主要有:《笑傲江湖》、《倚天屠龙记》、《天龙八部》、《鹿鼎记》
此外,《书剑恩仇录》里出现了南少林。其他小说中可能出现过少林弟子、少林武学,但都没有正面写少林寺。
这样一来问题的答案就不难得出了,只需看看这几部小说中少林寺做了什么即可。
《笑傲江湖》:囚禁任盈盈
《倚天屠龙记》:驱逐觉远张三丰师徒、争夺屠龙刀、囚禁谢逊
《天龙八部》:错冤乔峰、惩罚虚竹
《鹿鼎记》:接收韦小宝修行
《书剑恩仇录》:阻拦陈家洛查档案
综上,除了《鹿鼎记》以外,少林寺总是站在主角的对立面上。实在是让读者喜欢不起来。
不过少林寺作为名门正派也自有其好处,就是讲规矩。比如《笑傲江湖》中与任我行等约定三局两胜,《倚天屠龙记》中与张无忌约战金刚伏魔圈,《书剑恩仇录》中与陈家洛约定闯五关。即使是驱逐觉远师徒、惩戒虚竹,也完全是按规矩办事。少林寺永远不会像旁门左道一样不择手段。
而且,在金庸小说中,除了郭靖等个别墨守成规老成持重的之外,大部分主角都代表着革新的力量,少林寺相比之下当然就显得迂腐守旧。

问题六:怎么评价金庸小说里的三观? 恕我直言,你要把金庸的三观当做正能量,当做标准来看,你这个人就彻底的废了。
我们就来评价一下金庸典型的三观。个人作为射雕某人物迷,主要用射雕举例子了。
第一,漠视法律法规。先不说武侠小说杀人不犯法,害人不犯法。就比如说杨铁心和郭啸天,他们和朝廷要犯丘处机认识,朝廷派兵捉拿,他们竟然拒捕,最后还被美化成英雄形象。实在令人恐惧。希望搞清楚,一个越是文明的社会,法制越是应该高于人治。你可以说宋朝 *** 昏庸,但是郭杨没有离开宋朝的土地,认为自己是宋朝子民,当然应该按照法律法规做事。罔顾法律,暴力抗法,还能给洗白,这个问题就很可笑。你不管对方是出于好心还是坏心,难道你有自以为正当的理由就可以抗拒执法了么?
第二,金庸里婚姻价值观清奇,切勿模仿。比如说包惜弱知道杨铁心死了,所以改嫁给完颜洪烈,丘处机知道她失节竟然要杀死她,这个就是明摆着三观有点问题。还有瑛姑出轨以后,生了个小孩,要让段皇爷喜当爹,人家拒绝救小孩,她竟然对段皇爷屡加报复。这种女人比马蓉还恐怖
第三,残害无辜。这个例子很多啊,比如阿紫残害游坦之,黄蓉割管家的手,偷鸡摸狗一类的。有一些人,你觉得他做的不对,你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你也可以先劝诫,而且很多被伤害的人本身行为没有太大问题,更没有构成应该被人割胳膊耳朵的程度。这些自诩正义的武林人士呢,竟然对这些人的人权进行践踏,这种故意伤害罪,甚至把人家搞成伤残,简直是令人发指!
第三,颠倒历史,颠倒黑白。一些历史人物,比如韩腚姓飧雒髅魇歉鲋髡脚桑不知道金庸为啥把他写成主和派,还有尹志平这个好像是个历史英雄啊
第四,女人无人权。鹿鼎记里韦小宝有 *** 犯的罪行,竟然给他当主角,也没受到制裁,被害者还爱上了他,简直就是有点可笑。
第五,民族主义过于浓重。射雕这部书读下来给我一种感觉,只要金人就是坏的,就是该杀死的。金人当年是侵略了宋朝,有些不仁不义撕毁合约的行为,可是全民族把金人当做没有人权的民族,尤其是对女真人已经上升到了民族歧视的高度!文中只要杀金人,害金人,捉弄金人,就全是正义的。我的天,金人也不全是坏人好吧?宋人这么做和金人迫害汉族有什么区别?简直就是愤青不带脑子的爱国。还好后期金庸把这一问题给弱化了。
第六,运气论。这个神话武侠都有,主角总是有奇遇,自己给人感觉却没有努力去向那个方向努力。很多作品的通病。

问题七:现在文坛怎样评论金庸 高建群:金庸塑造了一批大奸大恶、大善大邪、大俊大美的人物形象,编写了一些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大出大入的故事情节,风靡数十年,影响数亿人。因为种种原因,20世纪中国作家的作品一般都飞扬不起来,但金庸使中国作家的作品飞扬起来了,这难能可贵。 贾平凹:我从1992年开始接触金庸的武侠作品,此后我收集了很多金庸先生的作品,其中对《笑傲江湖》特别感兴趣,也有许多感慨。我很喜欢金庸小说中弥漫的那种气氛,感觉就是在读一幅中国山水画,那些景色是扑面而来的。金庸小说写作方法独特,有高超的想象力,读金庸小说,使我受到了许多启发,从中汲取了不少写作方法。作为报人,他的小说站的角度很高。金庸小说写的是江湖和武侠,但其作品却透出金庸写作时代的现实背景。他把国与国之间的对峙,把政治矛盾都写进了江湖中,显示了作者对现实社会宏大而又深刻的感知。这种感觉在《笑傲江湖》里很明显。(金庸插话:当时写《笑傲江湖》的时候,正是“文革”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我每天都要在《明报》上写评论,当时情绪很激动,于是在小说中也不由自主地渗透了一些自己的观点,借此纾解内心的不平之鸣。) 魏明伦:我多次说过,《还珠格格》中的小燕子就是《鹿鼎记》中的韦小宝。但小燕子与韦小宝又有很大的不同。主要是因为作者的思想境界不同。金庸是清醒的,他看到了韦小宝人性中的某些缺陷,向年轻读者清楚地表明小说中的一些东西是不能模仿的。因此,韦小宝虽然家喻户晓,却没有人把他当偶像学。而琼瑶却缺乏金庸先生那种清晰的责任感,用欣赏的眼光把小燕子的坏毛病更加张扬,形成了所谓的小燕子现象,许多孩子把她当作偶像来模仿。 费勇:金庸小说是中国文化从古典转向现代的作品,形象地说,是对古典中国做了一次细致的回望。读金庸小说,能唤起人们的记忆,通过回忆古典中国,反思中国从“五四”以来的种种社会事件。金庸小说的写作地点在香港,流行于五十年代至今。与金庸差不多时代的还有余光中、白先勇,还有“新武学”。这里面有作者的文化背景,表明了海外的中国知识分子与民族文化的相融相从。 汤哲声:我国的文坛对武侠小说和金庸小说一直争议不断。前不久,在北京现代文学研究院的一次会议上,金庸小说又一次引起了争论。我个人认为,对金庸小说无原则地贬低和无意义地吹捧都不是健康的文学批评。以学者的眼光看,金庸小说并不是孤峰突起。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金庸小说已经是第三座高峰。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是武侠小说的第一个高峰,平江不肖生写的武侠小说第一次将武侠带入了江湖;上世纪四十年代初是武侠小说的第二个高峰,武侠小说又走进了历史,使江湖与“江山”相结合;金庸小说则是第三个高峰,他继承了武侠写江湖、写历史的传统,又创造性地使武侠小说走进了人性阶段,创作了人性化的武侠小说。金庸先生塑造的人性,与“五四”以来塑造的人性有些不同,金庸小说中更多的是传统的东西。 肖云儒:金庸作品所反映的民族精神,是不登庙堂之高却有方间和山林的侠义,显示了“止戈为武、信义至上”的信念,是将民族文化转为了可感知的故事。金庸小说是现代平民的神话,在他的小说中,中国民间的人性得到了充分的表现。小说人物可以随心所欲,敢说敢笑敢爱敢恨,当不能取得功名利禄时,就从侠,信守道义,重信守诺,甚至可以弃官从友,真是潇洒人生。 李震:金庸小说是现代平民的神话。在他的作品中,平民已不是国家机器的螺丝钉,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拥有巨大潜能的主体,他们勤劳,善良,一旦遇上奇迹,就有可能成为英雄,就可以勇往直前。这种平民神话比现实主义作品更注重人性内涵,对认识现代人具有重大意义......>>

问题八:名家对金庸小说的较高评价 小说评论
金庸作为武侠小说这一“项目”的“奥运冠军”,其超凡的功力在于他通过浪漫叙事构造的侠谱。武侠小说作为“写梦的文学”本不以写实见长,其人物创造主要来自作者想象和写作传统,写作传统中的程序化因素是另一回事,作者的想象主要偏重寓言化和象征化,它不直接来源于现实。而金庸小说作为一种经典就恰恰在于它通过传统中的程序化形式把象征性、寓言性以及含蓄不尽的言外之意、耐人咀嚼的韵外之致等本属于中国古典文化要求的东西表现了出来,并借助独特的武侠语言文化的天空让我们作了一次堪称壮举的乌托邦飞翔。于是,我们才无法忘记萧峰和阿紫这一对主角情侣。也因此,金庸塑造的“侠谱”才会比“天龙八部”更令人荡气回肠、不知肉味,才会比那些在地下深藏百年甚至千年的佳酿更醇香无比。而他的这种历史处理也使得武侠世界中的人物和事件全出虚构,“真实”的历史不过是江湖武林的背景衬托,而人物的性格却呼之欲出了。
杰出的武侠小说家,写武侠,写出的是人世的众生相;敏锐的读者,读武侠,读出的是人间的沧桑和百态。到如今,金庸小说的流播已经冲出华人世界,走得更远。但是,研讨金庸小说的艺术特色时,要一时说清却是很难的,在这里,我无意谈论金庸小说的所有艺术特色。前辈说书人常说“花开两朵,先表一枝”,我觉得用这一想法作为指导思想来切入金庸作品涵盖乾坤的殿堂无疑是有效的。
评论一
在杜南发的访谈录《长风万里撼江湖――与金庸一席谈》里有几段被人引用过多次的对话,金庸在里边提到了两个很耐人咀嚼的话题:“中国近代新文学的小说,其实是和中国的文学传统相当脱节的,无论是巴金、茅盾或是鲁迅写的,其实都是用中文写的外国小说……中国的艺术有自己独特的表现手法……有人常问我,为什么武侠小说会那么受欢迎?当然其中原因很多,不过,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武侠小说是中国形式的小说,而中国人当然喜欢看中国形式的小说。”“不管是武侠小说还是爱情小说、侦探小说或什么小说,只要是好的小说就是好的小说,它是用什么形式表现那完全没有关系。武侠小说写得好的,有文学意义的,就是好的小说,其它小说也如此。毕竟,武侠小说中的武侠,只是它的形式而已。”①这是两个多么矛盾的话题,但却同时存在于一个对话录里,还被许多大师级的人物当成文艺理论一般引用!于是,文学的形式问题便成为了一个焦点,到底该如何看待文学的形式?又该如何理解这两个话题所传达的意思呢?
文学形式在某种意义上即写作传统,通常包括文学创作中常规手法的体系和与此相连的读者的视野期待。通俗文学作品中的文学形式问题的解决者中的集大成者,恰恰不是别人,而是金庸。
首先,金庸小说作为武侠小说,它承袭了武侠小说这一文类的特点,即金庸在创作过程中保持了武侠小说复杂的文学、文化、社会、历史内涵,典型的创作了繁复多变的武侠文学。武侠小说在旧中国小说里是文学流派的一个大的分支,它与传统小说一样也是由评话、弹词、说书等演变而来的。在内容方面,与武侠有关联的单四大名著中就牵扯到三部;在形式方面,新派武侠小说与旧派武侠小说并没有多大区别,江湖恩怨、门派斗争、武林纷争、男女爱恨、兄弟情义照例还是新派武侠常用的模式和显扬的主题,它的复杂变化反映在小说的思想上。正如金庸所说:“武侠小说所继承的,是中国传统小说的表现形式,就内容而言,武侠小说和《水浒传》差不了多少,当然写的好不好是一回事,但形式是中国的形式,是继承了中国小说的传统。”所以,鲁迅在写《中国小说史略》时也得提到《七侠五义》和《儿女英雄传》,而鲁迅若再生,他也必须得提到金庸小说、古龙小说、梁羽生小说。一个真正的思想的巨人在评价文学作品时是不带......>>

问题九:如何评价金庸的《碧血剑》这部小说? 《碧血剑》是当代著名作家金庸著于1956年(丙申年)的第二部武侠小说。已经过三次修订,收录在《金庸作品集》中。本书讲的是明末抗清将领袁崇焕之子袁承志及金蛇郎君夏雪宜的故事。
金庸在创作《碧血剑》时,已在寻求一个新的突破,他这部小说采取了一种特异的结构。书中真正的主角,其实是袁崇焕,其次是金蛇郎君,一个在书中没有正式出场的人物,一切活动,只在倒叙中出现。而另一个摆出来一本正经是主角的人物袁承志,相形之下,黯然失色。
所以,金庸在金蛇郎君和袁承志双线并叙的时候,虽然只是一线出色,还有可观之处。到了金蛇郎君那一线告一段落之后,就有溃崩的迹象。尤其是到了末段,是金庸小说中最差的一段,可称败笔。
那一段败笔,在金庸重新修订他的作品时,几乎整个改写,改写之后,自然比前次发表时变好得多,但在金庸作品中的“劣品”地位却不变。
在《碧血剑》中,金庸首先向正统的是非观念挑战。金蛇郎君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物,而金庸肯定了他的个性,将他写得极其动人、可爱。
《碧血剑》的另一个特色是金庸采真实的历史和虚构情节的揉合发挥得更成熟,崇祯的女儿长平公主,可以在江湖上行走。这都是虚构和真实的揉合,真真假假,成为金庸小说的一大特点,而到了《鹿鼎记》时,更是发挥到了淋漓殆尽的境界,令人叹为观止。《碧血剑》在金庸的作品中,是最乏善可陈的一篇,其地位、排名在第十二位。
值得一提的是,在新版《碧血剑》的单行本中,有一篇附篇:《袁崇焕评传》。
这篇评传,以深入浅出的文字写袁崇焕,对于明末的历史,做了极详实的叙述,也写出了一个历史上英雄人物,因为性格而铸成的悲剧的那种悲壮而无可奈何的境况,令人阅后沧然。
这篇文字中,对于群众的盲目性,虽然没有什么严重的字眼加以谴责,但是非议之意,跃然纸上。

问题十:如何评价金庸武侠小说中的“武”与“侠”? 武与侠是技与道的表象,侠是民族大义与江湖道义的精神,是贯穿小说的灵魂所在,是道之所存。武侠小说传播的是民族大义、江湖正义,其一是关乎国家民族的至高无上的大义,其二是关乎社会秩序、行业自律、家族教化、民间道德的江湖道义,这些都与家族、个人的荣辱、利益和生死息息相关。
要维护民族大义与江湖正义,武艺是最好的手段,是工具,从属于人的道德。武艺如果从技术层面达到一定高度,能够上升到道的境界;换言之,如果为大义和正义所用,其境界则会迅速提升。
侠上至高无上的道,武是道的体现;没有武技,侠只能是空谈;没有侠义精神的武技,则会为恶人所用,沦为恶人的帮凶。武技是基础的修养,是技术水平的修炼和提升;侠是主导灵魂的精神,是精神层面的修养。在金庸小说中,侠不是孤立地存在的,与佛、道、儒诸家的修养是相通的,济弱扶倾、济世救民的宗旨是一致的。由于小说常常处于历史架空的格局中,没有了朝代特定的政治影响,侠义这种与个体相宜的精神,更易于操作。

『陆』 评议武侠小说

自《史记》列《游侠列传》以来,侠士在社会中就成为一个特殊社会基层的代表人物。但“武侠”一词并不见于中国古籍之中,反而最早出现在与中国同文同种的日本近代文学中。明治时代的小说家押川春浪(1876-1914)曾以冠以武侠之名的三部小说风行日本文坛。当时的中日之间,文化信息传播较快,“武侠”之词遂传入中国。而有些中国人则也以文言文武侠小说为始作俑者,据樽本照雄等编撰的《中国清末民初小说目录》所收书目,可以看出已有以武侠小说面目出现,林琴南、钱基博均以文言文写作武侠小说,钱氏更与恽铁樵于一九一六年合编《武侠丛谈》。在鲁迅为代表的五四新文学未登场前,文坛为鸳鸯蝴蝶派、黑幕小说等霸踞,武侠小说也入于其中。
现代白话武侠小说在社会上崭露头角当推一九二○年代出现的向恺然(平江不肖生)、赵焕亭等作家为代表。向恺然《江湖奇侠传》更与刚传入中国不久的电影艺术相结合,在数十年时间内拍成十八集的《火烧红莲寺》而风靡全中国。这其实是当今流行的武侠长篇电视连续剧的滥觞。武侠小说也因此鹰扬于中国现代社会,造就出一代又代的作家和读者,形成了一道独特的文学风景线。
二十年代是武侠文学由文言走向白话的嬗变的时期,从文白夹杂到渐以白话文为叙事语言,从以短篇为主转向长篇,在内容上仍以古代传奇为主体,以侠士为主角,可说是与宣扬新思想、新文化的五四新文学运动分庭抗礼。二十年代武侠文学有了职业创作的倾向,向恺然、赵焕亭、顾明道、姚民哀、杨尘因等都为武侠文学界一时之选,其出版物又以绣像武侠小说为其特征,这是袭自明清小说的旧衣钵。三十年代则是旧派武侠文学蔚成气候的年代,出现了一代以专职写作武侠小说的作家,可谓群雄并起,将中国武侠文学推到一个高峰,这与中国新文学在三十年代中的大发展几乎是同步进行。这一代的武侠作家构成了旧武侠文学的主力,尤以北派五大家:宫白羽、郑证恩、还珠楼主、王度庐、朱贞木为其中的佼佼者。白羽的《钱镖》系列,还珠楼主的《蜀山》系列、郑证恩的《鹰爪王》系列、王度庐的《鹤剑珠龙瓶》五部曲、朱贞木的《神龙》三部曲及《边塞风云》等,各呈异彩,拥有大量的读者群。
一九四九年新中国成立之后,政治热情的高涨左右了文化界的动向,严峻的意识形态更蜕化为严厉的思想管制运动。在台湾,败退到台澎金马的国民党政府也以反攻大陆为总动员,一切的文宣都要为此服务,武侠文学难逃其厄运,在海峡两岸都被视为毒草或不良读物,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位。留在大陆的武侠作家纷纷辍笔。
新武侠小说的产生
新派武侠文学为何在香港诞生,表面上看这是一个偶然,其实是一种必然。说其偶然,确是因为一场武术界的打擂台引起的。五十年代初,香港武术界太极派掌门人吴公仪与白鹤派掌门人陈克夫的门派之争愈演愈烈,遂依武林之旧俗,上擂台比赛。比赛之前,香港报刊大做文章,赛后人们余兴未减,依然众口喧腾,当时的《新晚报》总编罗孚遂“忽发奇想”,要他的广西老乡、平时喜欢填词作诗的陈文统马上写一篇武侠小说。一月二十日,以“梁羽生”之名写作的第一部武侠小说《龙虎斗京华》就开始在《新晚报》上连载,至八月初,该部长篇连载完毕。这个恍如急就章形式赶出来的武侠作品立即成为流行小说,《新晚报》因此销量猛增,而《龙虎斗京华》马上成为街谈巷议、人人争读的流行小说。同时,国外的中文报纸也争相转载,首先是泰国,其后是越南、柬埔寨、老挝、缅甸、菲律宾、新加坡、马来西亚等。最重要的是,在香港吹起了“武侠文学之风”。许多大报马上跟风增加武侠小说,参与写作的人越来越多。一年多之后,金庸终在罗孚、梁羽生的动员之下初试啼声,结果一炮而红。《书剑恩仇录》为他的成名奠定了第一块坚实的基石。从1954年到1957年,可视为新武侠小说的早期。
如果从新派武侠文学的整体而言,或可将中期定为1958至六十年代末(1969)。这一段时间,也是台湾武侠小说家开始活跃的时代。卧龙生从1958年起撰《飞燕惊龙》、《铁笛神剑》等;司马翎亦于1958年涉足武侠文学界,他以“神剑”系列出道,与卧龙生、诸葛青云等并立,有“台湾三剑客”之称。诸葛青云为还珠楼主的私淑弟子,以所谓“才子型”武侠文学而闻名。三人均在1958年从事武侠文学,但在写作风格上基本还是沿袭了旧武侠文学一路。古龙的出现却是另辟新径,他以“新派”在台湾武侠文学界独树一帜。虽然他的“新”法与金、梁有所区别(尤其是在忠实历史、细节描写、文字风格方面),但一般人仍将之归入“新派”。因之,六十年代可谓新武侠文学的鼎盛时期。这也是港台二地兴起的武侠文学之大观。相对而言,大陆这一段时间正是反右运动至文革初的亢奋、激动时期,政治运动压倒一切,文坛万籁俱寂。
回头再来看看新武侠文学大师的作品在两岸的遭遇,就可以印证新武侠文学在香港的出现,既是一个历史的偶然,也是一种文学的必然。梁羽生的作品虽然在香港左派报纸上连载,但却进不了大陆,也进不了台湾。金庸亦是如此。梁羽生是在改革开放后的1978年才正式进入中国大陆的,金庸在1978年访问北京,邓小平接见他之后才渐为改观的。从两岸对其二人的态度,可以看出新武侠文学勃兴于香港,盛行于海外,却因应政治局势的变化而迟至其发端二十多年后才能登陆二地,这是一条坎坷而曲折的道路,但在中国当代文学发展史上却是具有意义的、不可或缺的一环。
新武侠小说的特点:
A、有清晰的历史背景,有新的、强烈的个人历史观。
B、重视中国武侠小说的写实传统,亦向西方小说吸收新手法。
C、比旧武侠小说更注重“文学”内涵,在写作时对文学形象的塑造、语言的提炼、文字的把握、结构的严谨等方面更为在意。
D、注重人物的思想道德、品味,招式从写实到写意发展,同时,把“侠”的形象提升了,认为“侠”比武更重要。
新武侠小说是以中国传统小说的叙事模式(章回小说)为躯壳,叙事重在“时、地、人”三方面,时间大都选择在“外族入侵”、“民族矛盾深化”、“官逼民反”(《水浒》的传统),地点——以“边疆”(沙漠、天山、塞外),内陆则以“北京”、“江南”为主。人物——“侠士VS美女”。语言——新武侠小说有其语言特色,金、梁是文白相间,制诗填词,偏重文学知识。古龙稍逊,以白话语言为主。
新武侠文学诞生已有五十一年了,这一大型小说作品群的出现,可谓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的一个奇观。武侠小说作为一种文学形式,在梁羽生、金庸的改造下焕发出了新的活力,这是香港作家对中国新文学的贡献。新武侠三大家相继谢幕之后,其文学作品一版再版。同时在香港写作武侠小说的还有倪匡、蹄风、张梦还、高峰等,以及后起的温瑞安等,台湾有上官鼎、高庸、易容等。在改编为其他文化产品上,新武侠文学比起其他文学作品似乎更具生命力。尤其是自九十年代后半以来,中央电视台开拍金庸的《笑傲江湖》、《射雕英雄传》以来,更掀起一股热潮。二十一世纪以来,文化创造性产业勃兴,影视、流行音乐之外,加上手机、电子游戏、网络游戏、数码娱乐艺术等成为年青人追求的时尚。随着互联网的日益发达,可以预见,新武侠文学将较其他纯文学或流行文学更易于被改造为文化产品及具创意的艺术作品,这是新武侠文学的一个天然优势。
21世纪大陆新武侠的特点
韩云波在《西南师范大学学报》2004年第4期撰文指出,“21世纪大陆新武侠”这一概念于2004年正式提出,大陆新武侠具有鲜明的不同于港台新武侠的特点:
一是大陆新武侠的“江湖”表现了后现代语境下的现代追求。“无望之希望”和“人之精神”构成了美国现代悲剧奠基者奥尼尔的思想灵魂,大陆新武侠江湖中活动着的那些勇者,“无望之希望”构成了他们的后现代语境,“人之精神”构成了他们的现代追求。可以说,大陆新武侠具有独创精神的江湖,就是这样一种后现代语境之中的现代追求。
二是女性武侠小说作为一个突出的现象改变了武侠小说性别政治的固有格局。一个前所未有的庞大的武侠女作家群体形成,并在写作中表现出女性主义写作的因素,其中有平和的女性主义写作如沧月,也有激进的女性主义写作如沈璎璎。
三是强调学养与智慧的武侠智性写作,丰富和提升了武侠小说的类型界域与文体品位。四是大陆新武侠的广域叙事,从知识立场上拓展了武侠小说的文体类型。大陆新武侠借鉴于网络开启了作者与大众的双向互动之门,借鉴于动漫丰富了形式表现手段,而沈璎璎借武侠的奇幻审美感觉沉潜于内心之中的江湖,表现了自身的知识立场。

『柒』 名家对金庸小说的较高评价

小说评论
金庸作为武侠小说这一“项目”的“奥运冠军”,其超凡的功力在于他通过浪漫叙事构造的侠谱。武侠小说作为“写梦的文学”本不以写实见长,其人物创造主要来自作者想象和写作传统,写作传统中的程序化因素是另一回事,作者的想象主要偏重寓言化和象征化,它不直接来源于现实。而金庸小说作为一种经典就恰恰在于它通过传统中的程序化形式把象征性、寓言性以及含蓄不尽的言外之意、耐人咀嚼的韵外之致等本属于中国古典文化要求的东西表现了出来,并借助独特的武侠语言文化的天空让我们作了一次堪称壮举的乌托邦飞翔。于是,我们才无法忘记萧峰和阿紫这一对主角情侣。也因此,金庸塑造的“侠谱”才会比“天龙八部”更令人荡气回肠、不知肉味,才会比那些在地下深藏百年甚至千年的佳酿更醇香无比。而他的这种历史处理也使得武侠世界中的人物和事件全出虚构,“真实”的历史不过是江湖武林的背景衬托,而人物的性格却呼之欲出了。
杰出的武侠小说家,写武侠,写出的是人世的众生相;敏锐的读者,读武侠,读出的是人间的沧桑和百态。到如今,金庸小说的流播已经冲出华人世界,走得更远。但是,研讨金庸小说的艺术特色时,要一时说清却是很难的,在这里,我无意谈论金庸小说的所有艺术特色。前辈说书人常说“花开两朵,先表一枝”,我觉得用这一想法作为指导思想来切入金庸作品涵盖乾坤的殿堂无疑是有效的。

评论一
在杜南发的访谈录《长风万里撼江湖——与金庸一席谈》里有几段被人引用过多次的对话,金庸在里边提到了两个很耐人咀嚼的话题:“中国近代新文学的小说,其实是和中国的文学传统相当脱节的,无论是巴金、茅盾或是鲁迅写的,其实都是用中文写的外国小说……中国的艺术有自己独特的表现手法……有人常问我,为什么武侠小说会那么受欢迎?当然其中原因很多,不过,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武侠小说是中国形式的小说,而中国人当然喜欢看中国形式的小说。”“不管是武侠小说还是爱情小说、侦探小说或什么小说,只要是好的小说就是好的小说,它是用什么形式表现那完全没有关系。武侠小说写得好的,有文学意义的,就是好的小说,其它小说也如此。毕竟,武侠小说中的武侠,只是它的形式而已。”①这是两个多么矛盾的话题,但却同时存在于一个对话录里,还被许多大师级的人物当成文艺理论一般引用!于是,文学的形式问题便成为了一个焦点,到底该如何看待文学的形式?又该如何理解这两个话题所传达的意思呢?
文学形式在某种意义上即写作传统,通常包括文学创作中常规手法的体系和与此相连的读者的视野期待。通俗文学作品中的文学形式问题的解决者中的集大成者,恰恰不是别人,而是金庸。
首先,金庸小说作为武侠小说,它承袭了武侠小说这一文类的特点,即金庸在创作过程中保持了武侠小说复杂的文学、文化、社会、历史内涵,典型的创作了繁复多变的武侠文学。武侠小说在旧中国小说里是文学流派的一个大的分支,它与传统小说一样也是由评话、弹词、说书等演变而来的。在内容方面,与武侠有关联的单四大名著中就牵扯到三部;在形式方面,新派武侠小说与旧派武侠小说并没有多大区别,江湖恩怨、门派斗争、武林纷争、男女爱恨、兄弟情义照例还是新派武侠常用的模式和显扬的主题,它的复杂变化反映在小说的思想上。正如金庸所说:“武侠小说所继承的,是中国传统小说的表现形式,就内容而言,武侠小说和《水浒传》差不了多少,当然写的好不好是一回事,但形式是中国的形式,是继承了中国小说的传统。”所以,鲁迅在写《中国小说史略》时也得提到《七侠五义》和《儿女英雄传》,而鲁迅若再生,他也必须得提到金庸小说、古龙小说、梁羽生小说。一个真正的思想的巨人在评价文学作品时是不带任何功利色彩的。
其次,金庸小说袭用了旧小说在行文时夹用诗词、歌赋、联句,在回目中使用对联、诗词,在语言上使用白话、夹用韵文等特点。金庸在行文时很会玩“花样”,像元好问的《摸鱼儿》、丘处机的《无俗念》、岳飞的《满江红》、李白的《侠客行》等都运用得浑然天成,毫无斧凿之痕。金庸在回目上为了小说的古典意境所做的装潢更是心机用尽,他在1978年10月《天龙八部》修订本的后记中写道:“曾学柏梁体而写了四十句古体诗,作为《倚天屠龙记》的回目,在本书中学填了五首词作回目。”③他还颇费周章的在先祖查慎行的七律中选了五十行对句作为《鹿鼎记》的回目。不过,金庸也在几本书中没有坚持这种通俗文学固有的思维惯性,殊为恨事。尽管如此,金庸在回目上的成就还是鹤立鸡群,试看《天龙八部》四十一——五十回的回目:“燕云十八飞骑/奔腾如虎风烟举/老鹰小丑/岂堪一击/胜之不武/王霸雄图/血海深仇/尽归尘土/念枉求美眷/良缘安在/枯井底/污泥处/酒罢问君三语/为谁开/茶花满路/王孙落魄/怎生消得/杨枝玉霞/敝履荣华/浮云生死/此身何惧/教单于折箭/六军辟易/奋英雄怒。”这一曲气吞万里如虎的《水龙吟》于细微处峰回路转,英雄侠义与儿女情长互为映衬,真是“虎啸龙吟,换巢鸾凤,剑气碧烟横!”
再次,金庸小说潜移默化的借鉴了一些中国式的传统手法,如说书艺术、插科打诨角色的引入、全知叙述和次知叙述的运用、戏剧舞台的架设、假全知状态下的视觉与心觉的堂皇运用等。如在人物的塑造上,金庸依靠视觉与心觉的运用,半明半暗地描写人物和事件在客观视觉中留下的意味深长的空白点,轻易地迷惑住了读者,加上精细的心理刻画,终使岳不群成为武侠小说史上最成功的“虚伪家”。又如周伯通、桃谷六仙、岳老三、华山二老等插科打诨一类角色的引入,更令金庸小说锦上添花,对于减低小说的沉闷气氛大有裨益。李渔的《闲情偶寄》就说了“插科打诨、填词之末技也。然欲雅俗同欢、智愚共赏,则当全在此处留神。文字佳、情节佳,而科诨不佳,非特俗人怕看,即雅人韵士,亦有瞌睡之时。作传奇者,全要善驱睡魔,睡魔一至,则后乎此者虽有《均天》之乐,《霓裳羽衣》之舞,皆付之不见不闻,如对尼人作揖,土佛谈经矣。”⑤但即使是如此“末技”,也是多少文人梦寐难求的啊!
到了这里,真相才清晰起来:中国形式的写作传统处于作品中整体艺术构架中较符合传统欣赏习惯,较易为大众所感知的位置,它们较早地随着说书、评话、弹词等艺术形式深入民间,成为影响读者审美心理的重要因素。类型化或程式化的写作传统也并不意味着贬义,还有可能是某些艺术形式的重要特征的中性表述,只有“胸中大有丘壑”的“装载家”才是最后的赢家。优秀的作家总是会想方设法去丰富作品的内涵和艺术表现手法,如锤炼语言、增添新的类型或亚类型、将中西相形式结合等等。而金庸小说的成功也就在于它大俗大雅,至幻至真,超越俗雅,充分的继承了中国传统形式的衣钵,发扬了其武侠小说的特质,成为了20世纪最中国形式的小说。金庸是矛盾的,但这并不一定是缺陷,一个真正意义的作家总是生活在矛盾中并探索着人间百态。

评论二
王朔先生在《我看金庸》里曾引言道:“金庸小说的文字有一种速度感。”又说“老金从语言到立意基本没脱旧白话小说的俗套。”⑥这是比较中肯的说法,金庸的语言的确有速度感,是白话小说,很俗,而这也恰恰是金庸语言的长处。只是,王朔用金庸的优点或长处去批评金庸,孔门卖文之际未免有点贻笑方家的味道。
金庸的语言可以用“行云流水,平中见奇”一言以蔽之。金庸在行文时常会引用一些古典诗词,并运用的极富韵味,但其语言的主要魅力不在于此。金庸的语言通俗,浅显,流畅,灵活生动,没有难认的字,难懂的词和艰涩的句子,语言的动作性强,极善构筑戏剧性场面,具有一种令读者忘记或忽略文字的速度感。读金庸小说时,迎面而来的是古朴、苍劲的感觉,初看似乎语不惊人,但愈展开愈魅力无穷。金庸总是试图在作品中不说而又说点什么,那意境的升华令人如饮佳酿,读者于微醉之间已无形之中进行了一场灵魂的“加冕”。毋庸置疑,金庸的笔是灵动而又厚重的,但也诚如陈墨所言:“金庸小说的语言,之所以看起来没有什么突出的特殊,那是因为作者并不追求风格的单一性,而是进行不同方式的叙述探索,不断改进和创造自己的叙述方式及语言风格,同时不断地拓展语言的疆域,丰富小说的形式美感。”⑦如其为郭芙设计的一系列语言就不仅把她的尖酸、刻薄、娇气表现了出来,还把她对杨过既爱且恨的女人心态体现得淋漓尽致。试看《神雕侠侣》三十九回《大战襄阳》里对郭芙的描写:“郭芙一呆,儿时的种种往事,霎时之间如电光石火般在心头一闪而过:‘我难道讨厌他么?武氏兄弟一直拼命来讨我的喜欢,可是他却从来不理我。只要他稍为顺着我一点儿,我便为他死了,也所甘愿。我为甚么老是这般没来由的恨他?只因我暗暗想着他,念着他,但他竟没半点将我放在心上?’……二十年来,她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心事,每一念及杨过,总是将他当作了对头,实则内心深处,对他的眷念关注,固非言语所能形容。可是不但杨过丝毫没明白她的心事,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此刻障在心头的恨恶一去,她才突然体会到,原来自己对他的关心竟是如此深切。”可以这么说,郭芙这个人物的刻画在金庸小说中是极具里程碑意义的,她的意义绝对不下于小龙女,李莫愁以及黄蓉,而大多数的读者却总是先入为主的把自己当成了杨过,而把郭芙当成了对头并对之无比痛恨,殊不知此举乃是入宝山而空回,买椟而还珠了。金庸小说就是这样:语言升华成性格,性格升华成命运,而命运反过来又影响语言,如此循循导之,步步深入。
金庸语言不仅借助白描和心理刻画,还常随心所欲地运用各种修饰手法。记忆犹新的是《雪山飞狐》中描写胡一刀夫妇的那句话:“这一男一女啊,打个比方,那就是貂蝉嫁给了张飞……”在这里,人物形象借助语言的勾勒而显得如鱼得水,它唤起的想像与联想让读者再也抹不去对这一对夫妻的记忆。金庸的语言还很幽默诙谐。从“老顽童”到“桃谷六仙”再到“韦小宝”,这些令人捧腹的人物使得小说此起彼伏,有滋有味。他们或是成为一种意义或思维的化身,或是成为小说重要情节或线索充实小说内容,或是与叙事角度和评点相结合,不但为金庸小说吸引了无数的读者,也为这个快节奏的世界注入了一股活力。
在故事创作中,几个事件可以同时发生,但是话语却必须把它们一件一件地叙述出来,即使是《天龙八部》这么一部气势恢宏、多头并进的作品也得如此。这就要提及语式中的讲述与描述。讲述与描述的区别体现在叙事角度、人称转换、叙事与故事的距离以及叙事态度上,“讲述是历时性的叙述,提供故事的来龙去脉,交代人物的过去以及有关信息”;而描述则“比较含蓄,多用客观或‘中性’的语调”,是“给定了场面的戏剧性的现时性的叙述型语式”⑧。讲述与描述的灵活运用在金庸小说中随处可见,如《倚天屠龙记》第二章《武当山顶松柏长》的最后一段写道:“张君宝其时年岁尚轻,也不敢断定自己的推测必对。他得觉远传授甚久,于这部九阳真经已记了十之五六,十余年间竟然内力大进,其后多读道藏,于道家练气之术更深有心得。某一日在山间闲游,仰望浮云,俯视流水,张君宝若有所悟,在洞中苦思七日七夜,猛地里豁然贯通,领会了武功中以柔克刚的至理,忍不住仰天长笑。”这是描述性的,后面又接着道:“这一番大笑,竟笑出了一位承先启后、继往开来的大宗师。他以自悟的拳理、道家冲虚圆通之道和九阳真经中所载的内功相发明,创出了辉映后世、照耀千古的武当一派武功。后来北游宝鸣,见到三峰挺秀,卓立云海,于武学又有所悟,乃自号三丰,那便是中国武学史上不世出的奇人张三丰。”这又是讲述了。在这段话里,描述转换成讲述是不着痕迹的,细心的读者在阅读《袁崇焕评传》时肯定更会有这种感觉。
金庸对语言是花了不少工夫的,他的风格是“经过了大量刻苦锻炼而长期用功操练出来的风格”,他还说:“写小说内容求‘雅俗共赏’,文字能‘清简流畅’,此吾之愿也。”⑨王安石的诗说得好:“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金庸曾多次修改自己的小说,其“待从头,收拾旧山河,一肩挑”的良苦用心比起“批阅十载,增删数次”的曹公雪芹来也毫不逊色。例如,金庸在回目上就将《书剑恩仇录》的第一二回由“古道骏马惊白发,险侠神驼飞翠翎”改成了“古道腾驹惊白发,危峦快剑识青翎”,这使得这两回回目在意境、平仄等方面都更切合文本。又如在《射雕英雄传》的开头,金庸增加了张十五说书的故事。这种说书艺术将叙述者、听者、读者等自由结合,作者自由出入其间,以生动逼真的临场感,满足了读者理清来龙去脉的愿望,唤醒了读者心目中潜藏的人物形象。而这种艺术与别的语言艺术的完美结合,在《鹿鼎记》中更是得到了最佳的展示,为这部20世纪与众不同的武侠小说的增加了不少艺术价值。
金庸以他的生花妙笔冲破了小说形式的限制,超越了俗雅之界,对语言的传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同时也对英国政府在香港施行的重英轻中的殖民教育做出了无声的抗议。

评论三
金庸懂得挖掘现实,更懂得挖掘远离现实生活的“真实”(人的情感、性格、道德、信仰等)。然而,梦回江湖后,在金庸用小说特有的形式和语言引领读者想象并把握历史的脉搏的同时,理想却只能一点一滴地积淀现实,因为理想只能永远走在现实的前面引导与提升现实,却永远不能完全代替现实,所以,无论当年多么叱咤风云的金庸小说主人公,最终还是以各种方式离开了江湖这一“母体”。如郭靖与黄蓉。他们的爱情以牺牲黄蓉的代价来对郭靖做出一种虚幻的补偿,令一个活泼、轻柔、聪慧、灵敏的女子来向木讷、刚毅、质实、朴拙的男性做出一种超乎生死的承诺,这本来就是浪漫主义的产物,但是我们却无法不看到郭靖在许多时候都可以抛弃黄蓉,所谓“巧妻常伴拙夫眠”本就是儒教文化中类似“书中自有颜如玉”一般的“仁中自有颜如玉”的麻醉剂和兴奋剂而已。又如“自由之神”令狐冲,他生性率直、兴味随意、活的潇洒,是金庸小说中最洒脱之人;但他又是最遵守中国传统文化之人,他依恋师门,极力维护师傅、师弟,他交友只认情义,不分正邪,他受到委屈从来是反躬自问,不责怪他人。个性的张扬与道德的完善在他身上得到最完美的结合。不过,令狐冲也毫无振奋的勇气和信念,倘若不是作者及时安排任我行之死,他必定也死了;倘若不是安排岳灵珊对令狐冲的背叛,令狐冲的爱情也必将在岳灵珊和任盈盈的无所取舍中霜冷长河。这就意味着令狐冲的结局实际上是一种“虚假性的结局”,他的归隐和乔峰意义上的死毫无区别。
金庸小说的艺术价值又恰恰在此,他以武侠小说的幻景形式和生花妙笔有效地掩盖了现实处境的严峻,完美地连缀了来自现实的矛盾的裂缝,而向世人昭示出一种理想化、和谐化的世界的可能性,并防止历史文化语境的印痕和创伤的暴露,充满激情地言说着这个世纪所交托给文人的侠客梦。陈平原说:“不敢说没有江湖就不存在侠客;可武侠小说中倘若没有一个虚拟的‘江湖世界’,侠客就不可能纵横驰骋大显神威。”正如《西游记》写的最好的是孙悟空“大闹天宫”一样,金庸小说的美在那浪漫主义建构的艺术画廊里,是乔峰大战少林、聚义庄之时;是郭靖华山论剑之日;是令狐冲挥舞独孤九剑之间;是杨过携手小龙女的刹那;是李莫愁引吭高歌衣带渐宽终不悔的瞬间;是韦小宝脚底抹油的顷刻……正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金庸武侠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也正在于此。
金庸小说主要是指金庸的武侠小说,一共十五部,它们可以由这几句话描述:"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他们分别是《飞狐外传》(1960年)、《雪山飞狐》(1959年)、《连城诀》(1963年)、《天龙八部》(1963年)、《射雕英雄传》(1957年)、《白马啸西风》(1961年)、《鹿鼎记》(1969年)、《笑傲江湖》(1967年)、《书剑恩仇录》(1955年)、《神雕侠侣》(1959年)、《侠客行》(1965年)、《倚天屠龙记》(1961年)、《碧血剑》(1956年)《鸳鸯刀》(1961年)、《越女剑》(1970年)。

『捌』 您认为金庸哪本武侠小说最好看

金庸的武侠小说作为一代武侠传奇,其中好看与否会根据个人喜好有较大差异。但总体来说,阅读量和评论最高的要数:1. 《射雕英雄传》:这是金庸的代表作,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人物设置生动传神,概括了金庸小说的许多特色,是入门读金庸小说的首选。2. 《天龙八部》:这部小说集金庸小说之大成,人物众多,故事宏大,是金庸小说中境界最高和最震撼的一部,也是大多数金迷的最爱。3. 《笑傲江湖》:这部小说以“情”为主题,以做拿 Linghu Chong 和 Yue Buqun 的爱情故事串联起整个故事。 structures 新颖,性格刻画生动,是金庸较有“文学因素”的代表作。除此之外,其他像《侠客行》《碧血剑》等也都异常优秀,深受读者喜爱。但总体来说,如果要推荐阅读首选,《射雕英雄传》会比较适合。因为它既具有金庸小说的各种元素,又比较容易上手,情节也比较吸引人,是理解和欣赏金庸小说的好入门作品。《天龙八部》与《笑傲江湖》相对来说会显得情节更加复杂周折,人物关系更加纠缠,需要具备更丰富的阅读经验才能完全领会其中的奥妙。不过,它们也是老信金庸武侠的巅峰之作,如果有足够的耐心,也是绝对不侍胡轮能错过的。所以,总体来说,根据个人的阅读经验与兴趣来选择会是较好的策略。《射雕英雄传》是最易上手的首选,《天龙八部》和《笑傲江湖》则是情节与人物最丰富的巅峰之作。但不管选择哪本,都绝对不会令金庸迷们失望。希望这个推荐能对您有所帮助。如果您还有任何关于金庸武侠小说的其他疑问,也请尽管提出。我将继续为您提供更详尽的书荒与推荐。

『玖』 谁看过金庸武侠小说,较深的谈谈看法或者评论,不限哪个方面。字数一千左右。

金庸曾把所创作的小说名称的首字联成一副对联: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见《鹿鼎记•后记》和“金庸作品集序”)现在已经广为流传并多次被香港和中国内地拍成电视剧与电影,也是“金迷”的必读书目(括号内为该书开始创作年份):
飞—《飞狐外传》(1960—1961年)
雪—《雪山飞狐》(1959年)
连—《连城诀》(1963年)
天—《天龙八部》(1963—1966年) :金庸最顶峰之作,代表了金庸的最高成就。
射—《射雕英雄传》(1957—1959年):金庸“射雕三部曲”之第一部曲,也是其成名作。
白—《白马啸西风》(1961年):附在《雪山飞狐》之后的中篇小说 。
鹿—《鹿鼎记》(1969—1972年) 金庸封笔之作。
笑—《笑傲江湖》(1967年)
书—《书剑恩仇录》(1955年)--第一部小说
神—《神雕侠侣》(1959—1961年)--金庸“射雕三部曲”之第二部曲 金庸作品集
侠—《侠客行》(1965年)
倚—《倚天屠龙记》(1961年)--金庸“射雕三部曲”之第三部曲
碧—《碧血剑》(1956年)
鸳—《鸳鸯刀》(1961年)--附在《雪山飞狐》之后的中篇小说
《越女剑》(1970年)--附在《侠客行》之后的短篇小说。金庸本意为“三十三剑客图”各写一篇短篇小说,最后只完成了头一篇《越女剑》,亦手手腔没有包含在对联之中。
简单来说,金庸的武侠小说经历三个版本:旧版、新版和新修版。1955年至1972年的稿件称为旧版,主要刊在报刊上,也有不少没有版权的单行本,现在恐已散佚。1970年起,金庸著手修订所有作品,至1980年全部修订完毕,是为新版,冠以《金庸作品集》之名。到了1999年,金庸重新开始修订工作,正名为新修版(或世纪新修版),至今所有新修版本均已完成,并结集出版。
每一次修订,情节都有所改动。新修版的故事细节和结局也略有改变,引来不少回响。目前两岸三地的出版分别授权于薯笑广州的广州出版社、花城出版社(于2002年11月开始出版,代替原来的三联书店)、台湾的远流出版社、香港的明河出版社。
外文翻译版本
《书剑恩仇录》是金庸写于一九五五年的第一部武侠小说,其英文版的书名为《The Book & The Sword》(香港牛津大学出版社),中文版为两卷本,英文版节译成一卷,译者Graham Earnshaw为英文杂志的主编,他花了十年时间翻译此书,最后由知名汉学家闵福德(John Minford)夫妇加以审订。香港传媒在报道这则消息时,对审订者不予闻问,是一大缺失,因为这才是本书质量最大保证的关键。
闵福德曾与他的老师霍克毕衫斯(David Hawks)一起翻译过全套一百二十四回《红楼梦》,被视为有关《红楼梦》英译的最佳版本。闵福德早年也曾与霍克斯合译过《鹿鼎记》两个章节(为配合查先生一九九四年赴澳洲参加作家节而出版的),其后任教于香港理工大学翻译学系教授兼翻译研究中文主任。在这期间,他组织翻译三卷本的英译本《鹿鼎记》(中文版为五卷本,英译本是缩译本),于一九九九年出版第一卷,二〇〇二年出齐。现下,金庸武侠小说的英译本不多,较早有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于一九九三年出版的《雪山飞狐》(Fox Volant of the SnowyMountain)。
武侠小说与东方文化较接近,所以在韩、日及东南亚特别受到欢迎。西方读者对武侠小说有一个接受过程。但是,近年金庸小说已逐渐为西方读者所接受。金庸的法译本《射雕英雄传》于去年在巴黎出版,基本是全译本,出版者为友丰书店。书店老板潘立辉先生大约在十年前他已表示要出版一部规范的法文版金庸武侠小说。他早年在金边读到过法文版金庸武侠小说(因柬埔寨曾长期被法国统治,柬人懂法文很多),译文粗鄙不堪,多不合语法。五年前潘先生特地跑来香港,要我介绍认识金庸先生,并且亲自向金庸表达把其作品译成法文的决心。由于法国人对金庸武侠小说认识不多,潘先生不敢贸然造次,他特地向法国文教部预先申请了一笔出版基金,然后请法国翻译家翻译,其间大抵花了五年时间,终于成功出版法文版《射雕英雄传》,书出版后,很快地获得法国总统希拉克和法国文教部颁给的嘉奖状,据说希拉克及法国政府的官员在拜读后,无不称许。
东南亚读者,则远在七十年代已为金庸作品所吸引,这个地区已先后出版越南文、泰文、印尼文、柬埔寨文、马来文等文字,一九九五年出版了星、马简体字本,其余文种均是盗译,流传广泛。韩文版的金庸武侠小说在八十年代末已大行其道,共有十二家韩国出版社盗译了金庸的全部武侠小说。直到去年,金庸才正式授权韩国出版社出版他的外文版作品。
金庸小说日文版则是由日本最具规模的德间出版社出版。我于一九九六年四月陪金庸先生到日本签合约。德间出版社的老板德间康快先生拥有包括电影、出版、报纸等综合大企业。他们当时决定斥巨资出版《金庸全集》,组织了日本一批汉学家进行翻译。第一部《书剑恩仇录》日文文库版是于一九九六年出版的,其后陆续出版了金庸小说的日文版全集,并且已多次再版了。
以色列的汉学家夏维明,在一九九八年台北「金庸小说国际学术研讨会」上表示,自从以色列文版的金庸作品出版后,以色列的大学生都是很喜欢看金庸的武侠小说的。
毋庸置疑,金庸武侠小说正走向世界,愈来愈受到外国读者的欢迎。
日文版:
《书剑恩仇录》(全4卷、原名:书剑恩仇录、译:冈崎由美)
《碧血剣》(全3卷、原名:碧血剑、监修:冈崎由美、译:小岛早依)
《秘曲 笑傲江湖》(全7卷、原名:笑傲江湖、监修:冈崎由美、译:小岛瑞纪)
《雪山飞狐》(全1卷、原名:雪山飞狐、监修:冈崎由美、译:林久之)
《射雕英雄伝》(全5卷、原名:射雕英雄传、监修:冈崎由美、译:金海南)
《连城诀》(全2卷、原名:连城诀、监修:冈崎由美、译:阿部敦子)
《神雕剑侠》(全5卷、原名:神雕侠侣、訳:冈崎由美・松田京子)
《倚天屠龙记》(全5卷、原名:倚天屠龙记、监修:冈崎由美、译:林久之・阿部敦子)
《越女剑》(全1卷、原名:白马啸西风、鸳鸯刀、越女剑、监修:冈崎由美、译:林久之・伊藤未央)
《飞狐外伝》(全3卷、原名:飞狐外传、监修:冈崎由美、译:阿部敦子)
《天龙八部》(全8卷、原名:天龙八部、监修:冈崎由美、译:土屋文子)最近金庸先生对天龙八部作了修改.
《鹿鼎记》(全8卷、原名:鹿鼎记、译:冈崎由美・小岛瑞纪)
英文版:
The Book and the Sword(《书剑恩仇录》,全一册)牛津大学出版社,译:恩沙(Graham Earnshaw);监修:闵福德(John Minford)、Rachel May
The Deer and the Cauldron(《鹿鼎记》,3册))牛津大学出版社,译:闵福德(John Minford)
The Legend of the Condor Heroes(《射雕英雄传》)已停止
Fox Volant of the Snowy Mountain(《雪山飞狐》,全一册)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译:莫锦屏(Olivia Mok)
被他人抄袭
20世纪80年代时,曾有人以“镛公”为笔名著书《射雕前传》、《神雕前传》之类的作品,无论包装和印制都与金庸的作品集极为相似。在香港部分租售旧小说的书店中仍然存在。在中国大陆,也有类似的抄袭的作品,不但书名类似,而且署名作者也和金庸很类似,如“全庸”、“金康”、“金庸新”“高庸”等。
[编辑本段]【其他作品】
《三剑楼随笔》(与梁羽生、百剑堂主合著)
《袁崇焕评传》(文化普及性作品,非学术性著作,收录在《碧血剑》中)
《三十三剑客图》(又名《卅三剑客图》)
《金庸散文集》
《月云》(略带有自传性质的短篇小说)
约两万篇社论,如《宁要裤子,不要核弹》、《火速!救命!——请立刻组织抢救对上梧桐山》、《巨大的痛苦和不幸》、《自来皇帝不喜太子》等,在大陆未结集出版。
是《香港基本法》主要起草人之一。
另外,还有《韦小宝这小家伙》、《一国两制和自由人权》等诸多文学评论、散文、及由他人整理的演讲稿。
[编辑本段]【金学研究】
由于金庸小说深受欢迎,不少文字工作者都提笔撰写感想、书评,于是就有了“金学”一词。不过金庸本身对这名称有点抗拒,认为有高攀钻研红楼梦的红学之嫌。现在大多统称“金庸小说研究”。
而最先研究金庸小说,倪匡第一人。当台湾“远景”取得金庸小说版权后,出版一系列由沈登恩主编的「金学研究丛书」,由旗下著名作家分别评论金庸小说,分别有五集《诸子百家看金庸》(三毛、董千里、罗龙治、林燕妮、翁灵文、杜南发等)、杨兴安的《漫谈金庸笔下世界》及《续谈金庸笔下世界》、温瑞安的《谈笑傲江湖》、《析雪山飞狐与鸳鸯刀》及《天龙八部欣赏举隅》、《情之探索与神雕侠侣》(陈沛然)、《读金庸偶得》(舒国治)、《金庸的武侠世界》(苏墱基)、《话说金庸》(潘国森)及《通宵达旦读金庸》(薛兴国)等,其中倪匡写的《我看金庸小说》大受欢迎,一看再看直到五看才告一段落。期间「博益」及「明窗」亦出版了一系列名人谈金庸的丛书,当时任职《明报》督印人的吴霭仪亦写了《金庸小说的男子》、《金庸小说看人生》、《金庸小说的女子》及《金庸小说的情》,杨兴安的《金庸笔下世界》。当金庸小说在内地正式授权出版后,「金庸小说研究」更为热闹,除小说内容、人物、历史背景以至武功招式及饮食菜谱等,不一而足。其中比较不同版本之间的差别更是研究的重点。现时只有陈墨和潘国森依然经常评论金庸小说。金庸
金学研究书目/篇目
学术类:
严家炎 《金庸小说论稿》
陈平原 《超越雅俗----金庸的成功及武侠小说的出路》
冯其庸 《读金庸》
朱宁嘉 《金庸武侠小说对文化传承的创意》
普及类:
孔庆东 《笑书神侠》、《醉眼看金庸》、《金庸侠语》、《孔庆东品读金庸侠语》
倪匡 《我看金庸小说》《再看金庸小说》《三看金庸小说》《四看金庸小说》《五看金庸小说》(下半部为陈沛然所著)
《文学金庸》《人论金庸》
吴霭仪 《金庸小说的男子》、《金庸小说看人生》、《金庸小说的女子》、《金庸小说的情》
杨兴安 《金庸笔下世界》、《金庸小说十谈》
项庄 《金庸小说评弹》
合著 《诸子百家看金庸》(五辑)
闫大卫 《班门弄斧-给金庸小说挑点毛病》
林燕妮/倪匡/蔡澜 《金庸笔下的男女》《金庸笔下的人生》
陈墨 《金庸小说情爱论》《金庸小说之谜》《金庸小说赏析》等系列
施爱东 《点评金庸》
王海鸿/张晓燕 《破译金庸寓言》
曹正文 《金庸小说人物谱》
第一本金庸传记
冷夏(香港) 《金庸传》,95年内地出版时改名为《文坛侠圣-金庸传》

『拾』 金庸先生对于武侠小说的看法

金庸谈武侠文学
凡是爱看武侠小说的人,没有不知道金庸的,他一共写过十四部武侠小说。有人说:他运用知识分子的气质,把武侠小说带入一个新境界。他自己却说:写武侠小说是娱乐自己,娱乐大众。
从七十年代开始,金庸陆续删改这些作品,有的甚至重写。
武侠小说和报纸是查先生的两大兴趣,和他提这两件事,他风趣而健谈。
问:您认为理想的武侠小说应该是怎样的?
答:这个问题很难答复。我谈的是个人的希望和方向。
本来任何小说都是这样,不单是武侠小说。一般西方小说家大概注重三点:一是重心在描写背景,例如汤马士·哈代的小说;二是以情节为主;三是以人物为主。中国古典传统小说大致是以人物为主。例如《水浒传》、《红楼梦》、《西游记》,我们看过这类小说很久后,故事也许不大记得清楚了,但是对书中人物,像鲁智深、林黛玉、孙悟空等却印象深刻。
我个人写武侠小说的理想是塑造人物。武侠小说的情节都是很离奇的、很长的,要读者把这些情节记得很清楚不大容易。我希望写出的人物能够生动,他们有自己的个性,读者看了印象深刻。同时我构思的时候,亦是以主角为中心,先想几个主要人物的性格是如何,情节也是配合主角的人性,这个有怎么样的性情,才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另外一点是,当然武侠小说本身是娱乐性的东西,但是我希望它多少有一点人生哲理或个人的思想,通过小说可以表现一些自己对社会的看法。
问:您很喜欢把历史写在武侠小说中,您是否认为武侠小说不能脱离历史而单独存在?
答:我写了十二部长篇,其中有两三部是完全没有历史背景的,像《笑傲江湖》、《连城诀》等等,其他大部分都是有历史背景的。中国古代封建社会的时间很长,过去许多朝代的变化不是很大的,而是很缓慢的。一个故事发生在明朝或清朝,只要不与政治牵连在一起,背景不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关系不是很重要的。不像西方,十六世纪的事情与十九世纪完全不同。我所用的历史背景并不是重要的部分,因为武侠小说情节离奇,许多事情似乎是不可能发生的,有了历史背景,可以增加它的可信度。
还有一点,我写的武侠小说有的场面比较大,常有大的战争,这就必须要有所根据。
问:刚才您也提到过,您的武侠小说希望能包含一些人生哲理,武盲先生曾在《中国时报·人间》上发表过一篇文章——《你也想写武侠小说吗?》,他说武侠小说缺少道德评价,而且商业气息太多。您认为武侠小说是否应该有道德评价,或者应该有趣味性?
答:武侠小说的趣味性是很重要的,否则读者不看,它的目的也达不到了。现在台湾或香港的武侠小说大都是在报上连载的,都不是先写好再出版,即使是先写好再出版,也是要争取最大多数的读者。就是其他纯文学作品,像狄更斯的作品,有些在报上连载的也是很着重趣味性的,也要注重读者的反应。娱乐性和吸引力是必要的。
关于道德观念这点,作者不一定要宣扬一种道德或不道德,大致上它是反映作者个人对社会的价值观念。书中主角常常要面临许多选择,透过这些选择,作者把他的道德观念传播出来。我想,其他戏剧、电影也是如此,例如剧中主角对于要不要离婚,要不要自首等等,每件事选择的时候,总是代表了编剧或作者的选择。当然如果作者对于当时社会流行的观念不赞同,他也可以作不同的选择。我在《神雕侠侣》中,也提到主角是不是可以和师父恋爱结婚,以当时的社会观念,师生是不可以谈恋爱结婚的,但是现代的观念不同了。
在美学上或艺术上的理论有两派长期性的争论,一派是主张文学艺术对社会有责任,一定要表现一种价值观念;另一派认为艺术是纯艺术。社会责任基本上是存在的,但小说在这一点上不像电视广播那么强烈,它印成书可以给人深思熟虑的时间。
我个人认为艺术作品基本上是属于美的范畴,科学与真假有关,道德与善恶有关。小说和人的关系很直接,不像音乐或绘画与人的关系是间接的,例如一幅油画或贝多芬的音乐,你很难说它是善的或恶的。但小说中有人物,就有价值观念或道德观念。武侠小说本身是很微妙的,它也是一种大众型的产物,要接触千千万万人,如果故意或不知不觉的传播一种对整个社会善良风俗有害的观念,我希望能够避免。虽然它属于美的范畴,但是事实上它是对人有影响的,因此作者要考虑到武侠小说是有千千万万人读的。

另一方面我写的角色也不是好人、坏人相当分明,坏人也有值得同情的地方。这点我是考虑到人生的经验,因为在这个社会上也很难讲谁是百分之百的好人或坏人,坏人身上也会有好的成分,好人身上也有坏的成分。作者当然希望写人写得真实,读者难免误会,认为作者有时候把坏人写得相当好,是否鼓励坏人。我想作者不是这样认为,他考虑的是真实不真实的问题。他有时反映社会上具体存在的事,并不是说他反映的事就是他赞同的事。
问:您的武侠小说编成电影和电视,您认为满意吗?
答:我的小说几乎全部拍成电影,电视剧也很多。比较起来,电视比较容易拍些,因为它有的拍几十集或一百集,比较有充分的时间修改,技术上也容易处理些。电影就很困难,因为我的小说很长,他们每次改编成电影,我总劝他们不要全部拍,选其中几段就好了,把它充分发挥。但是编剧、导演似乎不这么想。因为你看一部小说通常都要花好多天的时间,在电影中,一个多钟头就要把它完全表现出来是很难的,只能大致交代故事情节,细腻处根本无法发挥。尤其武侠小说人物很多,光是一个个交代身份,观众都来不及接受。
问:现在电视对儿童的传播力很大,很多人也谈到电视暴力的问题。武侠小说改编成电视剧难免也牵涉到这个问题,您对这件事的看法如何?
答:不只是电视,武侠小说本身也如此,因为许多人十几岁就开始看武侠小说了。以前有人攻击武侠小说,认为小孩看了会模仿,也上山学道去了。我想这个责任不应该由武侠小说来负的(说到这里笑了),一把菜刀可以用来切菜,也可以用来杀人。香港对电影的审查制度是粤语片最严,国语片宽一点,外语片最宽。香港政府有一种理论,这种理论是否成立还不知道,他们认为看外国片的人知识程度比较高,看粤语片的人普遍知识程度低。如果电影中有坏事,知识程度高的人可以分辨,给越是分辨能力差的人看的电影审查越要严格一点。我写小说时,只想到小说的读者,电视的编剧应该想到电视对观众的影响。在小说中描述的事在电视中不一定可以演,因为看小说的人至少有阅读的能力,受过一定的教育。如果电视对观众有坏影响。应该由电视负责。因为电视编剧应该考虑到观众中有一部分是没有分辨能力的,打斗应该适可而止。
问:许多人都觉得武侠小说中的主角是社会的游离分子,刘若愚先生在《侠》一文中说“侠是天生的,与个人的家世无关”。你认为呢?
答:我想社会后天的影响也很大。一个人的个性受两方面的影响,一是天生遗传的,一是受教育、社会和家庭的影响,这两者互为影响,也很难说哪一种比较大。我个人信佛教,佛教认为个人个性决定于“业”,一个人这一生是他前生十代八代累积下来的,一个人的“业”是一生的影响力。人是很复杂的,是各种因素加起来的。
“侠”,先天关系很大,后天关系也很大,都有影响。
问:台湾大学文学院长侯健先生在《工商时报》上写过《武侠小说论》,当中提到您的小说除了《天龙八部》与《鹿鼎记》以外,都给人“回首当时已惘然”的感觉,认为正义固然得以伸张,但伸张后只剩下空虚。您对他的这种说法有什么意见?
答:武侠小说中“伸张正义”是必要的,如果正义不伸张,读者觉得不过瘾,道德意味也太差了。武侠小说中的“伸张正义”就好像侦探小说中“破案”一样,这是它的基础。如果单从道德来看,武侠小说应该是比较道德一些的。
侯先生提到“惘然”,其实《天龙八部》中也有一些。我觉得人生永远美满的似乎不太可能,就算是最后圆满,茫然的感觉也在所难免,一切目的都达到了,还是很空虚的。
问:您觉得中国的武侠小说和西方的侦探小说、警匪小说、剑侠小说有什么异同之处?
答:中国的武侠小说比较复杂得多。我看大仲马、史蒂文生这些人的小说,当然本身的故事很完整,但描写的场面不像中国武侠这么大。侦探小说的故事结构更简单,它比较注重情节,对人物性格方面,除了侦探本身可能有些特别性格外,其他人的性格都不很重要。
问:假如今天的世界是一篇武侠小说,您的看法如何?请您用武侠小说的观点来看今天的世界。
答:武侠小说的世界基本上是很不正常的,不讲法律,完全用暴力来解决问题。生活在武侠世界中,一般人其实是会很痛苦的。就算是侠客或正义之士也要有真本事才行,武功不好就会被打败了(笑)。武侠小说看起来是一个浪漫美丽的世界,但实际上是一个很不理想的社会。一个只讲暴力,不讲法律的社会当然不可行,那只是一个浪漫的、想象的世界,不能实行的。
问:许多人是从看武侠小说开始对文学发生兴趣,进而从事文学创作,也有人从武侠小说得到写作灵感,例如写武侠诗,您对这两类读者有什么忠告?
答:第一:武侠小说本身是不是文学,是大可以讨论的问题。我本人认为武侠小说还是娱乐性的,是一种普及大众的文字形式,不能当成是一种纯文学。
文学有古典和浪漫两派,浪漫派小说、戏剧和诗总是想象力放纵,喜欢去表现不可能的事,启发人的想象力。有些年轻人从看武侠小说开始学写诗是很自然的事,因为武侠小说是很浪漫的,描写的是一个和现实社会有距离的世界。如果他对文学的喜爱自武侠小说开始,当然也可以,他至少对浪漫文学很有信心。当然也不能以此为限,要继续发展。
通常作家写什么题材大都与他的个性有密切关系,很难说好与不好。如果他喜欢写武侠诗就让他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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