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㈠ 求墨舞碧歌的小說《傳奇》第394章,396章,急!!!
394:他額頭跳了一下,有些什麼瞬間沖到腦門。
他握緊雙手,聲音蘊怒,「明炎初,滾進來!」
「是,是。」門外,明炎初連忙從地上爬起。
手還沒沾上門,門已被驟然打開,腹上一疼又已被踹倒在地。
「皇上,」明炎初吃疼,憋屈著小行備心翼翼道:「不是您讓奴才進——」
連玉眸色霜冷到極點,明炎初愣了下,到底心思靈巧,一下明白了什麼,這位主子喝高了,開腔讓他進去,卻隨即想到那位衣不蔽體……是以他便當了這個災。
這位向來英明神武慣了,當然不會自認疏忽,但這和他無關好嗎……明炎初哭喪著臉等候吩咐,連玉聲音從頭頂冷冷下來:「你立刻派人出宮,把朱雀追回來,告訴她,若不把解葯一並帶上,朕立時殺了那個無情。還有你。」
他說完,再也不看他,一轉身便進了屋。
「誰也不許進來。」
里間,他聲音如雲,聽得出仍帶著盛怒,也聽得出沉著一絲顫抖和壓抑。
*
紗帳幾分朦朧,卻憑空增添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床下是一堆逸散的衣物。
紅羅裙,白內衫……
宮中妃嬪不乏挑dou者,不是沒見過這幅景象,她身段也不是最好……燥熱的酒氣被強制壓著,連玉低下頭,緩緩坐到桌邊。
已是嚴冬,床前雖燃有暖爐,桌上茶水卻早已涼如派空冰侵,連玉伸手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下。
接連喝了三杯。
「熱,難受……」不遠處,帶著極力壓抑卻仍透出哽咽的聲音,低低啞啞傳來。
連玉心臟彷彿被什麼貫穿,手緊緊捏著杯子,卻終於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當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已走到床帷之外。
床上雙眼緊閉的人好似一尾小白魚,一頭烏發披散在枕上,臉上脂粉明明已被沖掉,卻仍酡紅如脂,顯得膚色更為白嫩,彷彿一掐便能掐出水來。
但魚是沒有手的,她似乎是在紓解某種痛苦,蹙著眉頭,額上都是細密的汗珠,手胡亂在身上撥打,聳起的地方被亂捏得微微變形,幾道淡青的痕跡布錯。
他看得眼睛都紅了!
耳畔只聽得一個聲音,杯子打翻,瓷末四射。
杯子掉了。
素珍覺得渾身都難受的很!
腦中隱約閃過方才的情景。幾個會武的女官進屋強行抓住她,把她帶到院外,饒是她見慣屍骸,那滿地血肉、支離破碎的慘烈場面還是讓她幾乎張口欲吐。
那些宮人告訴她,主子方才在此撤火,若她敢以死相脅,她的人也將是這個下場。
而後,她被帶回屋,再次被強行灌了一碗湯水,然後,她們剝掉了她的衣裳……
她怒恨已極,想起來穿衣,可突然便通身如火灼,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便這樣竄了上來,困熱,可又很熱,很想有人幫她摸一摸……她腦子開始模糊起來,愛恨一下澄空,塵帶瞎只想甩掉此時身上這種痛苦的感覺。
一股清涼在上方,她顧不得許多,伸手勾過去,便聽得一聲低喘,那東西似乎想離去,她腳本能地圈了上去,想阻止,腦里卻似乎又有個聲音在說,不行,不能這樣做!
她哭著忍著,便放開了手,可是那東西卻陡然壓了下來,很沉,很實,有什麼沖進口裡,逼得她張嘴,又勾住她舌頭用力吃起來,另外一股股清涼又順著她脖頸而下,在她身上蜿蜒而過,她舒服得輕輕哼出聲來,比她會摸……
她又聽到一聲喘息,沉在她身上那股力氣更大了,舌頭也被吃得發麻,她伸手想摸摸什麼,碰到一個微微凸出的軟骨,那裡似在上下吞咽著什麼,還有濃烈的氣息,是酒,她有些饞,推開在她嘴裡的東西,自己滑下去,在軟骨上面舔了口。
「你是要逼死我。」
隱約中,那東西在她耳畔咬牙怒斥,將抱得死緊,她吃痛,同時一股子血腥味撲進鼻中,她覺得難聞,手腳並用,「不要,血……」
那東西卻不放手,她雖被弄的舒服,卻直覺駭怕他衣上那種重戾血腥的味道,不由得哭叫起來,那東西低嘆一聲,「我去洗洗……」
身上很快輕了,卻又被迅速拍打幾下,身體變得無法動彈,一床被子下來,將她嚴實裹住,隨即又聽得那東西和人說話的聲音。
「這水燒開需時,皇上只怕要等一等,宮中有溫泉……」
「哪裡也不去,讓他們上冷水就行。」
「可這天寒地凍……」
「朕說冷水!」
「是。」
「人派出去沒有?」
「派了,派了。」
不久,又聽到幾人進來的聲音,關門聲,還有水花的聲音。
她不知道屋裡在做什麼,那陣不適的感覺又利索傳來,從肚子到下身,熱,空,癢,她無所依從,可全身彷彿被鎖住,無法動作,不由得痛苦地叫出來,「……」
那東西很快過來,在她身上輕輕拍了幾下,她於是又能動作了,他似乎通身帶著涼氣,她伸手撓過去,手足並纏,抵抗下面古怪的虛空感覺。
「真想把你弄死。」
她聽到咬牙切齒的聲音,有什麼帶著涼意送進那處……她咬牙顫抖,腿腳陷入被褥,不知過了多久,她一個哆嗦,叫了出來,那東西也一聲呻吟,和她截然相反,他似死死忍著什麼,聲音啞抑。
她舒張了不少,很快,那種痛苦的感覺又來,她不由自主向那東西靠去。
又不知過了多久,弄了幾次,她終於舒服許多,通身疲憊,滿頭汗濕半昏過去。
朦朧中,背上有些地方乾燥微癢,她本能的去拉他,聽得他無奈地問,「哪裡?」
「這里……」她有些迷糊不清的出聲。
那東西於是輕輕替她撓,低聲哄她睡覺,她不覺流淚,恍惚中彷彿回到母親懷里。
然而,那陣潮熱過去,一身汗冷愈發明顯,雖蓋著厚厚的被褥,她還是覺得腳下凍得難受,不由得蹬了幾蹬。
很快,一雙乾燥溫暖的掌心將她雙腳捂住,放進一個地方。
那地兒暖和柔軟又堅實,可惜,上面一道粗糲類似疤痕的東西壞了這份舒適。
因感硌腳,她使勁踢了踢。
他悶哼一聲,往她腿肚上打了一下,她有些吃痛,叫了一聲,狠狠蹬了幾下方才解恨,他又打來,只是這次手勁極輕,倒似方才撓癢,她很快便睡過去。
睡夢中,腹下又開始酸脹,她難熬的扭動了幾下,那東西又上來咬住她舌頭,他嘴裡似乎含著什麼,但沒有立刻給她,而是勾著吸了好陣子,方才把那顆帶著甘香的丸子哺進她口中……
*
三個時辰前,權府。
權非同喝過連玉的敬酒後,咬牙告罪,說新娘子突然身子不適,連玉笑說不妨,讓他去看新娘子要緊,他便舍了滿門賓客去,去了新房。前堂,李兆廷作為同門,和幾名副管負責招待,晁晃和大管家悄悄退下,轉身跟了過去。
權非同臉色鐵青看著大床,上面只卧了一個昏迷的喜娘,新娘和新娘的朋友都不見了。
他旋即出去追問守門兵衛,說是兩個丫鬟攙扶著醉倒的喜娘和周師爺出府。權非同二話不說,讓晁晃點撥人追去,未幾,回稟說,一路去都是馬車軲轆的痕跡,他們已分頭追去。
晁晃眉頭直皺,權非同已一拳砸到門上,知這眾花拂眼,已是回天乏術。
他大步步回新房。
管家拿起桌上茶盅,正往喜娘臉上潑去,喜娘渾身一顫,睜開眼睛來,目中卻還閃著一派迷濛,「這是怎麼——」
才說得半句,便被一掌揮到臉上,嘴巴也幾乎被打歪,她張皇失措,只看到那個身穿大紅喜服的華貴男子面如沉霜地站在她面前。
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裡,沒有了平素的款款笑意,只剩濃重殺意!
「我夫人哪裡去了,還有那小周呢?」他語氣森然,逼視著她。
喜娘心肝噗跳,她知道,這位權相爺可不比那小娘子,是真正的綿里藏刀,若她答不好,小命難保!
她顫抖開口,「回相爺,當時我們三個吃了些桌上的食物便暈將過去,先是小周,接著是夫人,最後便是老身,這……府里的食物有問題,老身是千萬個不知啊,爺饒命哪!」
她說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
老婆子話里的潛台詞實是:是你家中食物出事,與我無關。
晁晃聽得火起,一掌便要往她天靈劈下,沒想到,權非同伸手過來,「饒她貝戔命,否則日後你大嫂得知,會不高興。」
「滾,」他沉喝一聲,修長的手指定在門口方向,「今日之事,你若敢亂嚼舌根子在外多說一個字,那末,便等著瞧你家中各人身首異處,曝屍街頭罷。」
那喜娘如獲大赦,忙不迭的顫聲應下,頂著一張糊滿眼淚鼻涕的臉跑了出去。
「慢著。」男人又突然出聲。
她抖著身子,驚恐地返身,等待他的判決。哪知他卻淡淡道:「你跟管家到賬房支二千兩銀子。」
那喜娘哭哭啼啼,乍驚乍喜,冰火兩重天地走了。
晁晃有些愕然,換作是往日的權非同,這喜娘倒不知死多少回了,沒想到……
「大哥?」
權非同彷彿知道他想問什麼,眼眸垂下,「她說,要賞給這婆子的。」
晁晃一時竟不知搭句什麼話才好。
權非同雙目已犀利地在地上掃過。那是一地瓦礫,還有燕窩、銀耳、蓮子、百合等物,他目光微閃,又掃了眼桌上吃食,都是一款一雙。
「大哥,如何?」晁晃知他看出些端倪。權非同臉色冷得似冰,「那小周很可能是連玉的人,只怕從提刑府走水開始,連玉便在謀算。他的人進不來,他便逼你大嫂主動出去見他們。提刑府那般光景,你大嫂怎會不把餘下的人帶回來。這小周在此,可以辦的事情太多,下葯,放人進府,偽裝成丫鬟。」
「當然,也許他早安插了人,畢竟那小周也是暈了被駕出去的,是真還是假,說不清楚。連玉啊連玉,你倒是越發長進了,前院喝酒,後院放火。」
他臉上肌肉抽動,忽然拂袖過去,桌上轟隆隆一片厲響,所有東西被盡數掃下地。
「大哥,這……大嫂失蹤,我們向外可要報?」晁晃見狀,低問了一聲。
「不報。」權非同唇瓣冷冷吐出兩個字。
「這事傳出去倒正中連玉下懷,倒教他看場笑話。何況,到時,這女子失蹤,坊間難免想到什麼去,到時人回來了,卻頂個不潔的名頭,這如何能行。」
「嗯,晁晃明白了。大哥,人我們一定可以奪回來的,不過是早晚問題,如今你且冷靜,千萬莫要做出什麼——」
「你倒還怕我領兵殺進宮里不成?」權非同一聲嗤笑,「晁晃,我懂什麼時候干什麼事,不過是一個女人罷。」
「一個女人罷。」他眼神變得有些遙遠,良久,他眸中淡淡現出一抹緊乍,幽幽道:「你說連玉會不會按捺不住……動了她?」
「師兄,」這時將將打理好前院賓客的李兆廷正拾步而進,過來查看情況,聞言先晁晃出了聲,「師兄莫慮,連玉後宮妃嬪三千。」
他頓了頓,又道:「便是到底是名年輕男子,從前可著個新鮮勁不免做了親近,如今,顧妃也回去了,他又怎會輕易對一個丟棄了的女人做出什麼來,把人搶了,泰半是和師兄過不去罷。再說,馮家書香門第,馮素珍怕是寧可自裁也斷不敢做出有辱家風的事來。」
……
李兆廷的話還淡淡迴旋在權非同腦中,屋外天空卻已星芒點點,漆黑,光亮,遙遠。宴席早已散場,賓客也已被一一送走,只剩下他懶懶地卧倒在她此前睡過的榻上。
門突然被人輕輕推開,一道灰影慢慢踱了進來。
「主子。」來人垂首出聲。
權非同眼眸危險地眯起,「主子?你倒什麼時候把我當主子過?說罷,你如今在那邊混到什麼位份了?」
「托主子的福,如今是那人手下最信任的人的副手。」
「嗯,隨時等候我吩咐。」
「是!若無他事吩咐,屬下先行告退。」來人輕聲道。
「慢著。」權非同目光一動,喚住這敏捷利落的腳步,淡淡道:「你主子今晚成親,你喝一杯再走吧。」
「謝主子,只是屬下不勝酒力……」
「噢?」權非同笑得古怪,「你是不勝酒力還是不想喝我這一杯喜酒?」
*
有什麼打在眼皮上,微微刺痛,似是陽光,素珍緩緩睜開眼睛。
然而,迅速奪過她視線的不是陽光,不是什麼,而是眼前那張熟睡著的臉,眼底下半圈青黑,修眉挺鼻,散發著一股清冽又略倨傲的氣息。
她頭頸下是他的臂膀,他另一隻手緊緊橫在她腰上。
她被這幅景象灼傷了眼,整一個僵直在那裡。
昨晚她在葯物的控制下失去了理智,全然記不起做過了什麼,可當她低頭一看,身上一絲不掛,肌膚上盡是那些印子。他套著白色中衣,並未系襟,一片結實微糾的肌理便這樣鋪陳在她眼前。
她腦子里頓時一片抽空,渾身發冷發顫,他們如斯田地,她竟還和他做了這等穢事?
她一掌往自己臉上打去。
「你干什麼!」
聲音火燎敗壞的從他嘴裡低吼出來,他一個坐起,擒住了她手腕,一雙清貴黑眸火苗四跳,偏又散發著寒氣,十分的瘮人。
素珍想起昨兒看過的那些橫陳屍首,血肉模糊的場面。
想起提刑府眾人,一時竟不敢頂撞。
但心頭明明白白揣著一道火,把她燒得好不難受。
終於,她還是向著他笑問,「你口口聲聲說愛著顧惜蘿,如今搶人妻子,又做出這等事,算什麼?」
連玉到底是皇帝,雖也是從苦日子過來的,可自登基以來,與權臣鬥智鬥力,把江山打理得井井有條,何嘗受過這些屈辱和打罵,被她挑得心頭火起,張嘴便冷笑出聲,「灌你葯,是下面人的主意,以為你我還有什麼。你既知我貴為天子,我還能用別人碰過的女人不成?我也承諾過阿蘿,昨晚我根本便沒和你真正行事。」
「沒和你真正行事」這話讓素珍腦中那張緊綳的弦鬆了,只是,那句冷靜自持的「我也承諾過阿蘿」,卻也如同臘月里的一盆涼水澆到她腦門上。
那廂,他已掀被下床,將中衣攏好,又拿起夜半沐宮人送來、整齊疊放在旁側榻上的玄黑龍袍套上,很快神清氣爽的出現在她眼前。
他也再沒別的話,開門便出。
「連玉,你把我弄進來,是要懲罰我嫁人?因為我被你用過,哪怕如今已形同雞肋,也不能嫁人是嗎?」她扯著嘴角,問得連自己也發笑。
「嫁人?嗯,嫁人!」連玉鼻中一聲嗤笑,沒有回頭,聲息俱冷。
「你可以嫁人,自然可以嫁人,只是,你我既有過一段舊情,哪怕如今不再,朕也不能看著你丟了性命。權非同謀逆是早晚問題,你跟著他只有死路一條。」
門被重重摔上。
素珍這次沒有叫,更沒有瘋。
噢,原來竟還有這等情份!一絲半縷的舊情,還有一鱗半爪的歉疚,她是不是該含笑謝恩?
在他手下人的眼中,她又是什麼,給他泄火的工具?
他其實也不必拿追命他們來威脅她了,她不走了。
計劃的時間提早了,也很好。
她下床撿起散亂一地的衣裳,手極快地探進內衫袖子口袋裡,她們當時衣服摘得急了,並未留意她衣中物事,那東西還在,不曾跌出。
只是,如今,提刑府的人在他手中,她得好好想一想,怎麼才能不受威脅。
她記得屋中櫃子有替換的衣裳,簡單洗漱過後,便去取來換了,而後靜坐良久,拿定主意,唇角終浮上一層薄薄的笑意,終於要結束了。
在這之前還想做最後一件事,她緩緩打開門,對門外幾名女官道:「我想喝酒。聽說宮中有個大酒窖,我可以過去嗎?」
女官們迅速交換了個眼色,想起天子昨晚宿在此處,想起明炎初離開前交代,只要是姑娘要的,宮中有的,都給,這酒窖應也不是什麼大事,便答應下來,一改昨日蠻橫態度,只道:「姑娘請。」
*
連玉攜明炎初回到御書房的時候,朱雀三人已在屋外跪了半宿,很快,又多了個明炎初。連玉也不叫起,只是在院中緩緩坐下,手撫上嘴角,眼底一片戾色,半晌未語。幾人相視一眼,心中叫苦不迭。
「連玉。」
院中是一片可怕的寂靜,直到門外一道笑聲將這霜僵般的氣氛打破。
連玉微微抬頭。阿蘿帶著梅兒和白虎從外走進來,本語笑盈盈,看到玄武幾人情狀,心裡一咯噔,旋即又定住,驚疑出聲,「你的臉……」
「誰動的手……」
連玉牽牽唇角,淡淡答道:「不礙事,昨夜回來,為是否讓舅父的兒子慕容定執掌兵權一事與母後生了些爭執,母後說朕不孝。」
他話到此打住,阿蘿上前,心疼的撫摸張看,「到底不是親生的,這下手也太重了,你也不上點葯!」
她說著便要吩咐梅兒去取葯,卻教連玉覆手止住,「小傷小疼而已,你來找朕什麼事?」
「嗯,昨晚在我師哥府上喝了些好酒,酒癮便這么被勾起了,聽說宮中有座特製的酒窖,專雪好酒,想去挑些煮來喝。」她握住他手,微微笑道。
白虎曾說過,他特意為那個人在宮中建了座酒窖,那人昨夜已婚嫁,她要趁熱打鐵,將這人最後一絲影子從他心中剔除!
連玉似乎並未想到她會說起這事,目光一深,有過片刻的沉默。
「酒物傷身,不宜貪杯,朕讓御膳房做些時興甜食給你,如何?」半晌,他握住她肩,溫聲提議。
「不,我只想喝酒。」阿蘿眸中透出一絲失望,緩緩道:「還是說,那是你情之所鍾,捨不得分我絲毫?」
「是我逾越了,皇上。」她說著彎腰一躬,攜梅兒便走,「酒物傷身,可在離開你的頭些年裡,有幾天我不是借酒澆愁的?你何必現在才來和我談傷身?」
聲音帶著苦澀,從前頭一字一字傳來。
連玉眉頭一沉,大步上前,板過她身子,伸手擦去她眼底淚痕,「好,朕帶你去。」
396: 素珍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這些人。
她來時,阿蘿正在連玉懷中,而慕容缻恰到,接著便是和連玉一番交談,她離得有些遠,聽不清楚,但慕容缻滿臉怒容,指著酒窖方向,又怨恨地看著阿蘿,及至連玉淡淡幾言,慕容缻臉上變色,跪倒在地,於是,她連蒙帶猜也大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無非是,這從前連玉說送她的酒窖,轉贈阿蘿,兩人興致上來過來挑酒,卻遇慕容缻有意尋釁阿蘿,惹到連玉螺。
連玉是那種,只要不觸及他底線,便淡如君子,一旦犯到他,權非同這種人也未必能取得了什麼好去陸。
也是一時貪看熱鬧,竟並未及時離去。
魏無瑕這一聲,倒沒怎麼到她,反觀是其他人,臉色很是古怪。
明炎初那撥人,除去一個白虎,都迅速低下頭,似乎有些心虛?!
其中一個紫衣青年是素日里並未碰過面的,妝容和玄武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她心裡微一咯噔,尋思莫非這便是朱雀,但這朱雀似乎比青龍等還不待見她,見她盯著自己,甚至微微側過身。
若是往日,她必定多做計較,但此時她心思不在這上面,並未再細看。
倒是那紫衣青年暗暗看了她幾眼。
連玉和阿蘿本是坐著,此時卻是站了起來。
幾名女官臉色煞白給二人見了禮,她也一並行禮,連玉沒有說話,阿蘿叫的起,她笑笑,先回了驚訝不已的魏無暇,「晁夫人,我確實嫁人了,昨天你來喝我的喜酒,我們不是還見過面,可你記錯了,我不是什麼李提刑,是岷州黃家一名粗使丫頭,喚朱兒,當然,如果你不嫌我出身卑微,你也可以喚我一聲權夫人。」
魏無瑕雖是魏家小姐,但到底嫁了人,夫婿與權非同的關系她不是不知,魏成輝和權非同雖無深交,但權非同她也是不敢輕易得罪的,雖知她就是李懷素,和魏無煙交好,心中惡極,但今日進宮,卻是為……倒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她當即拍拍腦門,一副恍然模樣,「看我這腦仁,就是這嫂子長相和從前一位提刑官幾分相像之處,我一時頭腦發熱,倒冒犯了嫂子,也不想想一個是男,一個是女,還是權相夫人。嫂子千萬別見怪才好。」
素珍道了句「無妨」便沒再說什麼,場面話說過便好,魏無瑕與無煙不和,她是知道的。
魏無瑕還想說什麼,卻被慕容缻一口截了,「不知權夫人進宮是為何事?」
她冷冷開口,她目中是極度的痛恨和厭惡,昨日非是嫁娶當場,今日若非天子面前,素珍相信她會沖上前來,又是狠狠給她一記耳光。
不僅是為她和連玉之間,還有那「殺」父之仇!
阿蘿也淡淡看來,目光卻較慕容缻復雜許多。
素珍突覺得有些好笑,眼梢從連玉身上掠過。
他沉著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她。若她據實以答,不知阿蘿和慕容缻會如何?最要緊是,連玉不在乎慕容缻,對阿蘿卻是心心念念,這場戲想必好看。
阿蘿會憤而出走?連玉只怕是想殺了她的心都有?
真是,想想都大快。
可想歸想,追命他們的命還在這人手上,她幾句話不打緊,若他們被拿來撤氣,她又怎對得住他們?
再有,她對做這種事也並無興趣。
看了眼旁邊三個臉色青白已極的女官,她回慕容缻道:「民女今日是應公主的召見進的宮。公主知民女平素頗好杯中物,讓民女過來挑上兩壇。」
眾人都有些愕然,她進宮,原來卻是連欣的旨意?
只有明炎初等人卻極快地看了連玉一眼。
連玉唇角仍舊緊抿,眉目之間冷冽幽沉,素珍的話,並沒讓阿蘿受到傷害,他也無一絲高興。誰也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
「原來是公主的客人。方才我也想進窖選酒,皇上不允,說是這裡面太冷,權夫人想用些什麼酒果,即管吩咐奴才去取,不必親自進去,受了涼便不好,我們倒如何跟權相交待?」阿蘿微微笑道,「是不是皇上?」
連玉良久沒有答話,阿蘿心中微微沉下,她看了過去,他目光暗得不像話,她心中害怕,緊張,卻只是仰著下巴,倔強而心酸地與他對峙。
終於,他開了口,「不錯,朱兒姑娘請隨意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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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蘿一時喜憂參半。
宮中搶人後,因她動怒傷心,提刑府內狹路相逢,這人面前,他給足她維護,可方才,他應了她的話,卻並未像拒絕慕容缻那樣,讓這人也到舊窖挑酒!
打理酒窖的侍從分為兩批,舊窖與新窖。方才進去了兩人,還剩好幾個在外恭候命令。此時,阿蘿指著新窖的侍從,讓他們上前為素珍摘錄。
教阿蘿搶了話茬,慕容缻暗暗咬牙,又見她竟以新窖的酒招待素珍,心中更恨。
素珍想起路上女官們的囑咐。
她們告訴她宮里有兩個酒窖,皇上曾下令新窖不開,讓她取酒但到舊窖。
她知道,那是他曾打算送她的禮物。
如今,已是阿蘿的東西。
就像阿蘿說的,吃進肚裡也要統統給她吐出來,更何況,這是她還沒吃進肚子里的?
她仍是笑笑,對阿蘿道:「民女長在民間,平素用的都是尋常酒品,得公主賞賜已是福氣,怎敢用娘娘私窖的東西,宮里的東西都是好的,就煩勞幾位公公替我揀上兩壇子送到公主寢殿便好。」
「不礙娘娘和皇上暢飲。」她微微欠身,便攜眾女官離開。
背後,很靜很靜,抬頭的時候,只碰上阿蘿緊蹙微沉的眉眼。慕容缻、連玉是如何,她不知道。
但能感到,他在看著,他全程在看著!
那種目光如芒在背,彷彿能灼出一個洞來。
對她越來越不喜歡了?
最好不過。
把那一絲內疚也磨穿最好,說什麼,念在舊情,不忍見她跟著權非同一起死,她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施捨和同情!都見鬼去吧!
按計劃她確實是要找連欣的,但沒想,時間上又提前了。
回到住的地方,她再不遲疑,研墨寫了兩封信。
又在屋中一堆妝奩里挑了個三層高的首飾盒。這屋子是連玉為她布置的,裡面多的是金銀首飾。
她把裡面的首飾全部倒出來,把信放到盒底,方才把東西全部裝回去,將信蓋住。
只是,和連欣見面倒是件高興的事,連欣看到她,也高興壞了,抱著她又啃又跳。
她也不避諱,將連玉把她弄進宮的事告訴她,包括追命等人被囚等等,當然,昨晚一夜的事,她帶過了。
連欣聽罷既驚又怒:「哥哥怎能如此?實在太欺負了!要不我去求母後,這天底下也只有母後的話哥哥才會考慮,可——」
她很快為難起來,「如今母後的話只怕也不管用了,他們兩個……」
「這事你別插手,惹怒了你那六哥,你也是很麻煩的,若說如今還有誰的話能在他心中佔一席位,只有顧惜蘿了。」
看她微微笑著,彷彿若無其事的說著,連欣心中擰得疼!她正為如何安慰她而捉急,卻被她塞來一個妝奩,「連小欣,我求你兩件事,第一,幫我保管這首飾盒,盒裡是結婚戴的首飾,你哥哥不喜歡,原是要扔了的,但我很珍惜。我總會離開這里的,我不擔心……」
「我懂,」她還沒說完,連欣已善解人意地連連點頭,「權非同這人壞,但待你不差,你留著也是應該,你只管交給我。你走的時候,我給你戴上。」
「好,」素珍已是不易動情,此時聞言,竟也頓了一頓,伸手抱緊她。
連欣拍著她背脊,笑道:「肯定能出去的,李懷素,你最聰明了。而且,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出去的!」
「因為無情?」
「我是喜歡無情,但不為無情。」
「嗯!還有第二件事,」素珍哈哈一笑,放開她,將另一封信放到桌上,「請找人替我把這封信秘密送出宮,交到權非同手上。」
「好!」連欣想也不想,立刻點頭答允。
「那我先回了。這輩子曾當街攔下你箭馬,曾成為過你的假駙馬,我的公主,我三生有幸。」臨別前,連欣送到殿外,素珍有些不舍地看了她一眼,最後,她像個男子一樣,向她作了一揖。
連欣愣了一下,隨即也大笑出聲,糾正道:「不是假駙馬,是女駙馬。」
冬日的白天短暫,轉瞬已是滿天晚霞,夕光披在二人身上。
㈡ 小說起名!!!!
女一號:林薰顏 ,姜音婭
女二拍空好:張晗 ,羅筱詰
女三號:童塌賀態玉琳,連欣
男一號:羅豪,團源安瀝遠
男二號:葉諾閑 ,文亮
男三號:江翊,秦鴻基
㈢ 寫小說 徵集些主角、配角的名字
女生:
瑾萱 (瑾:美玉 萱:傳說中一種忘憂的草 )
玥怡 (怡:心曠神怡_)
夢璐(如夢幻般的女孩,璐,諧音露,露字為日月結合的靈之美.智慧且不誇張)
沛玲(精神充沛,小巧玲瓏)
欣妍(開心愉快,妍是美麗)
曼玉(曼妙身材,婷婷玉立)
男生:
辰逸 (讓人覺得很舒服的名字,且和「沉毅」「誠意」二詞同音)
浩宇 (胸懷猶如宇宙,浩瀚無窮)
瑾瑜 (出自成語---握瑾懷瑜,比喻擁有美好的品德)
皓軒 (意為:光明磊落,氣宇軒昂)
擎蒼 (頂天立地,男兒本色)(出自宋代詩人蘇軾的《江城子`密州出獵》「...左牽黃,右擎蒼...」)
擎宇(不喜歡上面的哪個還可以選這個,意思相同)
就這些我很喜歡的
希望也你喜歡
㈣ 推薦一些正史類小說
摘錄的,引自(內容很多,自己選吧,可以在線看或下載):
http://www.tianyabook.com/renwu.htm
中國古代人物傳記 ◎諸子傳
孔子傳 (曹堯德等) 老子傳(劉升元 秦新成) 莊子傳(王新民)
管子傳(高連欣) 屈子傳 (曹堯德) 吳起傳 (孫開泰 孫東)
◎帝王權臣傳
康熙大帝 (二月河) 雍正皇帝(二月河) 乾隆皇帝(二月河)
光緒皇帝 (二月河) 秦始皇大傳(李約) 司馬懿大傳(馬敏學)
少年天子(凌力) 隋文帝 (王順鎮) 李蓮英(斯仁)
曾國藩之血祭(唐浩明) 曾國藩之野焚(唐浩明) 曾國藩之黑雨(唐浩明)
王莽(傅鶴年) 趙匡胤 (金舟) 嘉慶皇帝(劉德貴洞培)
道光皇帝(趙輝) 李自成 (姚雪垠) 劉邦大傳 (陳文德)
楊歷顫歲貴妃(南宮搏) 順治皇帝(楊立平) 努爾哈赤 (李文澄)
同治皇帝 (趙輝) 謀聖張良(張毅) 安德海
吳三桂(三月夫) 宣統皇帝(劉德貴)
◎才子傳
紀曉嵐全傳肢睜(公木) 李商隱全傳(李慶皋) 揚州八怪傳(丁家桐 朱福烓)
王爾烈全傳(楊子忱) 蘇曼殊全傳(王長元) 施耐庵——絕代奇才(孫昌宇)
老殘遺恨 (寒波) 大清三傑(徐哲身) 天朝悲歌——石達開(寒波)
齊白石 (林浩基) 鐵齒銅牙紀曉嵐 蘇東坡傳
◎其他名人
釋迦牟尼傳(伍恆山) 上官雲珠 (陳復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