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鄉鎮小說
❶ 鄉村小說的介紹及代表作
所謂鄉土小說就是指那類靠回憶重組來描寫鄉農村(包括鄉鎮)的生活,帶有濃重的鄉土氣息和地方色彩的小說
鄉土小說在中國的發展時間不是太長,二十世紀初才有的露臉。關於「鄉土小說」這個詞,最早見於魯迅《中國新文學大系·小說二集序》,而在寫這篇之前,他的《孔乙己》、《風波》、《故鄉》、《阿Q正傳》、《社戲》等小說已為中國鄉土小說拓荒。鄉土文學的興起是上世紀60年代從台灣興起的,這自有其勢所盡然的社會背景。台灣鄉土文學作家以振作民族精神、反映底層民眾的生活疾苦和維護現實意義合作傳統為標志,在中國鄉土文學史上有重要的地位。但是,我這里淡的是大陸鄉土小說,著重二十世紀八年代以來的「後鄉土小說」的路遙小說。
我們在學習近代文學第三時期時已涉及到鄉土文學,這時期鄉土小說依其內容分為寫實鄉土小說與寫意鄉土小說。以趙樹理為代表的「山葯蛋」派應劃入寫實鄉土小說,帶有較強的政治色彩。有單鍵,並寫他們精神世界的變化。以孫犁為代表的「白洋淀」派應劃入寫意鄉土小說。前者較注重原汁原味,而後者是一種詩化,對女性的一種贊美。
新時期以來,鄉土小說也取得很大的發展,這以劉紹棠為代表,他從事鄉土文學將近四十年。他是一個文學天才,中學時以一篇《青枝綠葉》入選中學課本。他在談鄉土文學時認為:構成鄉土文學的重要特徵,一個是中國氣派,一個是地方特色,一個是風土人情,一個是農民和鄉鎮平民的歷史與時代命運,如《春草》、《蒲柳人家》。
八十年代的鄉土小說被稱為「後鄉土小說」。高曉聲,汪曾祺,古華,劉紹棠,張一弓,路遙,陳忠實,賈平凹,張煒等都寫鄉村生活
❷ 急!!求鄉土小說、問題小說、自敘傳小說的代表作家和其定義是什麼
鄉土小說 馮文炳(廢名)、王魯彥、台靜農、彭家煌、許傑等。「鄉土小說」指的是20年代初、中期,一批寓居北京、上海的作家,以自己熟悉的故鄉風土人情為題材,旨在揭示宗法制鄉鎮生活的愚昧、落後,並藉以抒發自己鄉愁的小說。
問題小說 魯迅 胡適 羅家倫 葉紹鈞 冰心 問題小說 為提出某種社會問題而創作的小說
自敘傳小說 主要就是郁達夫 自敘傳小說 作品中以第一人稱寫「我」,即敘述者自己,最常用的手法是直抒胸臆,即在表現自我主人公所經歷的日常生活情景時,以充滿激烈情緒的筆調去描寫,在事件的敘述中作坦率的自我解剖
❸ 一部官場小說從鄉鎮開始的主人公叫秦天河的小說叫什麼名字
書名《官場小人物的升遷路:我的美女局長》
作者:海鹽
內容簡介
事業不順、備受情感煎熬的機關小人物秦天河因為得罪領導被下放到鄉鎮鍛煉,在鄉鎮鍛煉期間有幸結識後來成為市財政局局長的美女同事肖薇,在肖薇的引導下和幫助下,秦天河意氣風發開始了鏖戰官場的漫漫征途,面對風雲變幻險惡莫測的官場斗爭,秦天河在挫折中奮起,失敗中成長,幾番風雨,幾多磨難,不斷戰勝一個又一個對手,走出了一條不尋常的仕途升遷路……
小說以真實官場人物為原型,揭示了一位職場小人物仕途上的拼搏和奮斗歷程,生動地把一個純美情感故事和血雨腥風的官場、商場爭斗進行串聯,向人們展示了鮮為人知的官場故事和商場風雲……
❹ 由張煒創作的鄉土小說是哪一本
張煒《古船》,1986年初版。
寫一個鄉鎮四五十年間的歷史
入選「百年百部優秀中國文學圖書」和「華文百年百強小說」。
❺ 淺談鄉村題材小說概念的釐定
論文關鍵詞:鄉村題材小說鄉土小說農村題材小說概念釐定文學批評
論文摘要: 文章 區分了鄉土小說、農村題材小說、鄉村題材小說這三個概念,主張用鄉村題材小說來囊括新時期以來全部的鄉村小說創作,這既滿足了鄉村小說創作的實際需要,使這一文學流派能夠科學、穩定、健康地發展下去,還對改變當下鄉村小說批評的觀念、 方法 和視角有著警示意義。
自“五四”新 文化 運動以來,就出現了現代意義上的以農村和農民為描寫對象的小說,數量繁多,姿態各異,一經出現就受到了學術界的廣泛關注。對以農村和農民為描寫對象的小說,在我們的現當代文學史上有過“鄉土小說”、“農村題材小說”、“鄉村題材刁、說”這幾種不同的稱謂,指稱的不確定性與當時的文化語境和時代背景有著密切的聯系,也使得這一文學流派存在著眾說紛紜、界定模糊、各抒己見的現象,不利於這一文學流派研究的深入。尤其是進入新時期以後,這幾個稱謂往往被任意使用,很少顧及其特定的內涵和外延。對於新時期以來以鄉村為描寫對象的小說,筆者認為“鄉村題材小說”這一術語比較適合。因此,當下有必要對這三個概念進行甄別清理,為新時期以來的鄉村小說找到一個合適的稱謂,從而使這一文學流派的研究更加科學和規范。同時,隨著中國越來越快的城市化進程,城市文學對鄉土文學構成了巨大威脅,大有取而代之之勢,甚至有人驚呼“鄉土小說”將會滅亡。勿寸這一文學流派的內涵和外延進行重新釐定,使其科學、穩定、健康地發展下去,眼下就顯得迫在眉睫了。
在以農村和農民為表現對象的小說中,在諸多概念中,“鄉土小說”用得最多。魯迅與“鄉土小說”的關系是直接的。首先,他以(故鄉》、(風波》、(孔乙已)等一大批精美的“鄉土小說”創作對後來者起到了規范和號召作用。其次,他在(中國新文學大系·小說二集序》中對“鄉土文學”給以正式命名和對其一系列特點進行的理論概括無疑成為這一范疇的定型化和普遍化的重要依據。他在稱許寮先艾、許欽文、王每彥、裴中文、黎錦明、李健吾等人的小說創作時說:.‘賽先艾敘述過貴州,裴中文關心著榆關。凡在北京用筆寫出他的胸臆來的人們,無論他自稱為用主觀或客觀,其實往往是鄉土文學,從北京這方面說,則是僑寓文學的作者。”田除了魯迅之外,周作人在理論上的大力倡導對於其成長以至蔚成流派也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他在1923年的(地方與文藝》曾清晰地表達了自己的見解:“因為無論如何說法,人總是‘地之子’不能離地而生活,所以忠於地可以說是人生的正當道路。現在的人太喜歡凌空的生活,生活在美麗而空虛的理論里,正如以前在道學古文里一般,這是極可惜的,須得跳到地面上來,把土氣息、泥滋味透過了他的脈搏,表現在文學上,這才是真實的思想與文藝。這不限於描寫地方生活的‘鄉土藝術’,一切的文藝都是如此。’,岡後來的研究者大多以周氏兄弟的研究為基石,從不同的角度對“鄉土小說”的概念進行新的界定:所胃‘鄉土小說’,主要就是指這類靠回憶重組來描寫故鄉農村(包括鄉鎮)的生活,帶有濃重的鄉土氣息和地方色彩的小說。”日嚴家炎在《中國大 網路 全書·中國文學》中解釋了鄉土文學,該條寫道:.’鄉土文學,通常指的是以農村生活為題材,具有較濃的鄉土氣息與地方色彩的一部分小說創作。”從以上的闡釋中洲門可以看出,無論“鄉土小說”創作發生了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鄉土小說”這一歷史的文學概念應具有如下基本藝術特徵:一,特定的美學內涵和外延:以“地域特色”和“民俗風情’‘這兩個內核特徵作為其特定的美學內涵,以鄉村生活為其基本描寫內容,以農民為其主要觀照對象;二,比較單一固定的主題格調:展示鄉村的寧靜、安詳或批判鄉村人的愚昧落後是其基本的主題表達;三,特定的情感特徵:以既眷念又批判的情感體現出對鄉土復雜難言的情感態勢;四,特定的藝術表現手法:以現實主義創作手法為其表現技巧。進入到新時期以後,隨著工業化水平的提高和城市化進程的加快,原有的“鄉土小說”的藝術特徵已不能囊括現實創作中全部的鄉村}J、說了。有鑒於此,一大批學者對“鄉土小說”的內涵和外延進行重新修正與釐定。“鄉土小說”,不能僅僅單純地看作是書寫原鄉情韻,揭示鄉土地域風情的小說,只要作品中表現了一種鄉土情結,鄉土意識,都可以稱作“鄉土小說”。丁帆、金漢、陳繼會、雷達、賀仲明等學者就持這種“鄉土小說”的傳統提法以囊括所有描寫城鄉生活的文學作品。雖然這一界定在一定程度上解除了.‘鄉土小說”命名的困境,擴大了“鄉土小說”的內涵和外延,但筆者認為,“鄉土小說”就是“鄉土小說”,它是一個有著獨特美學內涵的歷史的文學概念。如果我們不顧歷史的傳承和現實的創作狀況而對其妄加“改造”,不但遮蔽了“鄉土小說”原有的“地域特色”和’‘民俗風情”這兩個決定“鄉土小說”存亡的內核性特徵,還會使原有“鄉土小說,’的概念變得模糊不清。這無異於取消了“鄉土小說”存在的合法性。
“農村題材小說”是一個側重題材范疇的概念。如工業的、城市的、軍事的、知識分子的等等,是一個社會政治學的批評術語。如果說魯迅的論述為“鄉土文學”的創作和研究奠放了一塊基石的話,那麼茅盾的論述則為“農村題材小說”的創作和研究確立了一個基調,並且成為批評“鄉土文學”的重要依據。或許是因為茅盾的特殊身份和背景,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追隨“鄉土文學”的一般稱謂,而是更著重“農村生活”這樣的字眼。他在《關於鄉土文學》一文中發表了自己的看法:“關於鄉土文學,我以為單有了特殊風土人情的描寫,只不過是看一幅異域的圖畫,雖能引起我們驚異,然而給我們的,只是好奇的展足。因此在特殊的風土人情而外,應當還有普遍性的於我們共同的對於命運的掙扎。一個只有游歷家的眼光的作者往往只能給我們以前者;必須是一個具有一定的世界觀與人生觀的作者方能把後者作為主要的一點而給予了我們。’,日茅盾在這里批評的是“鄉土文學”缺少的是“革命性內涵”,而這又正是因為缺少進步世界觀的指導。作為一位革命現實主義作家,茅盾期待把這些明確的思想和生活內涵納入“鄉土文學”,以拓展其表現的生活領域和藝術視野,從而起到配合左冀文學革命運動。其後40年代,大盆的“鄉土文學”創作基本上以茅盾的理論為指導。“鄉土小說”抹殺了其“地域特色”和.‘民俗風情”的特徵(只有趙樹理除外),與“農村題材小說”合而為一了。這些作品描寫了農民從個體私有制向集體所有制轉變的全過程,為當時的社會變革與政治斗爭尋找合理的註解。丁玲的《太陽照在桑千河上》和周立波的《暴風與驟雨》是這一時期’‘農村題材小說”的典型代表。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後,文學被劃分為各個題材領域一一對應於社會主義建設的各條戰線。“農村題材小說”代替了“鄉土小說”,成為宣傳階級斗爭和社會主義優越性的農村陣地。就連主張用寬泛的“鄉土小說”概念來涵蓋中國現當代鄉村生活小說的丁帆也認為:“六十年代初到七十年代末的大量反映農村社區生活的作品,是不能稱其為鄉土小說的,充其盆亦只能是一些農村題材的小說創作,原因之一就是它們失去了作為‘鄉土小說’的重要美學特徵—風土人情和異域情調給人的審美辰足。’可以說“農村題材小說”是一個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和時代特點的概念,是一個烙上了強烈政治色彩的社會政治學用語。實在和文學相去甚遠,因此不宜用它來充當涵蓋新時期以來所有鄉村小說創作的概念,應該放棄使用這一概念。
“鄉村題材小說”中“鄉村”是一個中性詞,意指作家言說的客觀對象,以此來區分“鄉土”和“農村”這兩個經過文學言說而被賦予了特定意義內涵和價值的“想像性構成物”。相比於“鄉土小說.,,“鄉村題材小說”既有較長的存在歷史,又未在其存在過程中形成特定的內涵規定與外延限制。它是一個站在城市與鄉村這樣一個大視野層面上的觀照,可以涵蓋“鄉土小說”和“農村題材小說”的一個稱謂。凡是以鄉村生活為描寫對象的小說都可稱作“鄉牛創預材小說”。可以看出,使用“鄉村題材小說”這一概念是和當下中國的現實相一致的,符合城市化進程中鄉村小說的發展趨勢。趙園、段崇軒、周水濤等許多學者現在已開始使用“鄉村題材小說”這一概念。本文認為涵蓋新時期以來以鄉村生活為描寫對象的小說,“鄉村題材小說”是一個比較理想的概念,主要是出於其內涵和外延實際變化發展的考慮:
首先,“鄉村題材小說”比“鄉土小說”具有更加廣闊的內涵和更加開放的外延。在傳統的界定中,“鄉土小說”主要指以農村包括鄉鎮生活為題材,帶有濃厚的鄉土氣息與地方特色的小說創作。雖然不同的學者對“鄉土小說”有各自不同的看法,但縱觀所有’‘鄉土小說”的概念,我們不難看出,強調“地域特色”和‘’民俗風情”這兩個內核幾乎是所有鄉土小說史家都堅持的。然而,隨著創作與社會生活的同步發展,新時期以來有許多描寫鄉村的小說並不具備“地域特色”和‘.民俗風情”。首先,有相當一部分小說雖然以鄉村為描寫對象,但小說並沒有顯示出某種鄉土氣息。例如,(分享艱難》、( 大雪 無鄉》、《年前年後》、《天下荒年》等作品描寫了鄉村生活,但這些小說的藝術魅力不是來自於鄉土風情,而是來自於對復雜的現實生活的精確展示和對人們所關注的現實矛盾的精闢分析。其次,還有一部分以農民為描寫對象的小說,描寫農民在城市的打工生活,展示農民在城市中的悲慘遭遇, 故事 基本和農業生活無關,已經無法展示出鄉土色彩了。如(到城裡去》、《白菜蘿卜)、《民工》、《泥鰍》等。最後,80年代後期,以馬原、余華、殘雪、蘇童、格非等人為代表的’‘先鋒小說”作家的“先鋒小說”往往只把鄉土作為一個背景,一個故事發生地而存在,這些作品大多依託西方文化觀念和哲學思想對社會人生進行形而上的思考,自然忽略了對鄉土地域色彩的表現。如(虛構)‘(一個地主的死}‘(山上的小屋)、(米)、(敵人)等小說就是其中典型的代表。可見,“鄉土小說”已無法涵蓋以上這些小說的內涵。再從外延來看,傳統“鄉土小說”的外延是農村,其地域范圍至多擴大到縣一級的小城鎮,隨著城市化進程的加快,許多小說的地域范圍發生在城鄉結合帶,甚至是城市。如劉醒龍的小說(白菜蘿卜》和鬼子的小說《瓦城上空的麥田》等。因此,“鄉村題材小說”所要面對的“鄉村”已經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鄉村,而是一個具有開放性、包容性和變化性的廣闊空間,這既包括原有的廣裹鄉村原野,又涵蓋了正在城市化發展的小城鎮及城鄉結合部,甚至是城市空間。同時,作品所面對和表現的“人”,也不再只是傳統意義上的農民,他們還包括了那些長期遊走在城鄉之間的企業家、知識分子、鄉鎮千部、藝人以及那些還未來得及脫去“土”氣的城市農民。例如(年前年後》、《分享艱難》、《鄉長》、《扶貧》等一大批‘.現實主義沖擊波”的作品展示了“鄉鎮幹部”這一特殊的文化群體在農村的生活,而(白菜蘿卜》、(都市裡的生產隊》、(敗節草》等一類作品所描寫的是農民以不同的身份在城市中的生活。
其次,“鄉村題材小說,"t匕“鄉土小說”包容更加“多元”的主題格調。傳統的“鄉土小說”主題內涵比較單一,基本是在靜態的鄉村生活中展示鄉村的寧靜、安詳,或批判鄉村人的愚昧落後。作家們是站在鄉村外審視鄉村的,以啟蒙和政治改造作為書寫鄉村的基本姿態是明確而穩定的。新時期以來隨著城鄉一體化進程的加快,鄉村日益被城市吞食,城市文明日益進逼鄉村,城鄉之間的影響日漸加深,鄉村不再成為封閉自足的敘事資源,“‘鄉村題材小說”由此呈現出更加“多元”的主題格調。雖然像《清水洗塵》、《梅妞放羊》、(孕婦和牛》、(清潔的日子》等作品在封閉自足的鄉村書寫中顯示出傳統“鄉土小說”的品質,但更多的作品顯示出的是更加豐富“多元”的主題格調。《陳免生上城》、《老井)、《黑駿馬》等作品揭示了改革開放以來農民的愚昧落後,對農民身上固有的劣根性進行了批判。(人生》、(平凡的世界》、(哦,香雪》等通過對兩種文明沖突的描寫,表現出現代化給鄉村帶來的巨大影響,以及鄉村文化在新的歷史條件下暴露出來的缺陷。(大樹還小》、(黃昏放牛)、(九月還鄉》等作品展現了鄉村因經濟劣勢導致的文化劣勢,表現出對鄉村文化的嚴重擔憂和焦慮。(鄉村情感》、(黑蜻蜒》、(跪乳》等作品在批判城市道德時虔誠地謳歌傳統美德的鄉村文明,表現出很強“文化守成”傾向。(瓦城上空的麥田)、《神木》等作品展示出城市的冷漠無t清,金錢對人心的腐蝕,表現了城市空間下農民異化的現代性主題。“鄉村題材小說”主題“多元”的格調還體現在作家“價值依託的多樣化”。“價值依託的多樣化”在此“既指鄉村小說創作的核心價值依託的多元化,又指鄉村小說家個體在具體創作時對多種價值意識的兼容並包”。圈例如,從(黑蜻蜓》、《跪乳》等作品中,我們不難發現作家們對“仁”等傳統道德精神的眷念,而(鄉村情感》、《天下荒年》等作品既認同在新民主義革命階段和十七年階段形成的以“革命精神”為核心的價值意識,又認同以儒家思想為核心的傳統人文精神;(歇與山莊的兩個女人》、《城的燈》等作品則對城市現代性在一定程度上給予了認同。總之,新時期以來的“鄉村題材小說”具有更豐富的文化內涵和更開闊的視野,“鄉村題材小說”呈現出更加“多元”的格調。
再次,部分“鄉村題材小說‘’的鄉土情感與“鄉土小說”的情感存在著明顯的差異。鄉土小說作家大多來自鄉村,因此有著城鄉兩方面的人生體驗。一方面,鄉村 傳統文化 是自我得以確立的根本,他們不可能輕易割斷與鄉土的情感聯系,在文化上也難以逮然擺脫鄉土的影響。另一方面,城市文明又遠遠優於鄉村文明,對於經受了現代文明洗禮的這些作家來說,認同本土文化意味著肯定自身生活方式的低劣與不合道德標准,因此形成了他們對鄉土的雙重姿態,即既眷念又批判。新時期以來,時代和社會生活都發生了重大變化,鄉村小說作家對鄉土的情感也隨之改變:一,情感空缺。余華、蘇童、格非等一批出生於60年代的作家生在城市長在城市,他們缺少鄉村的生活經歷和體驗,作品中的鄉村只是故事發生的背景,而非現實中的鄉村,他們不關心鄉村本身的存在,小說只寄託著某種形而上的哲學思考,因而在他們的創作中基本上不對鄉村傾注情感。二,情感變異。長期以來,鄉村小說作家始終對城市懷有一種仇恨的心理,這是由於他們在思想上不能適應城市文明而形成的。90年代以後隨著市場經濟的全面展開,作家們對以工業文明為標志的城市文明不再一味地排斥,而是有了更加理性的認識,逐漸意識到城市化將是人類未來發展的方向。三,情感超越。李洱、韓東、畢飛宇、魏微、紅柯等更新一代作家的作品已超越了傳統的“城鄉二元對立”的思維模式,顯示出更現代的創作理性。(石榴樹上結櫻桃)、(紮根》、(玉米)、(一個人的微湖閘》等作品用一種“個體”言說的方式,敘述自己的獨特的生命體驗和精神感悟,描繪生活的本真狀態,表達著自己的切身感受,傳達著各自的價值判斷,在更為廣闊的層面上敘寫著中國的城鄉關系。
最後,“鄉村題材小說”使用的藝術手法比之“鄉土小說”更加豐富多樣。傳統“鄉土小說”是以現實主義創作手法為其表現技巧的,著力描寫那種寧靜安詳、封閉保守的鄉村生活,塑造出許多具有傳統鄉土性格的人物。新時期以來的“鄉村題材小說”中描寫了大童的城市生活,傳統的寫實主義已經不能滿足現實創作的需要,借鑒新的藝術手法就顯得迫在眉睫。因為從某種程度上講,現代主義文學就是城市文學,表現城市精神特質的孤獨、虛無的主題是現代主義出現的主要原因,因此向現代主義創作方法和技巧借鑒就成為“鄉村題材小說”必然的選擇。對現代主義創作方法和技巧的借鑒,大大豐富了“鄉村題材小說”的藝術表現力。如殘雪的小說《民工團》中就借用了意識流的表現手法,對民工的生存狀況予以了似真似幻的刻畫。范小青的小說(父親還在漁隱街》採用了一種迷宮式的現代敘述方式,使小說具有一種荒誕的、不確定的現代感。還有鬼子的小說(瓦城上空的麥田》中就採用了隱喻、象徵的藝術手法,用麥田來象徵鄉土文明,城市來象徵工業文明,在兩種文明的對舉中揭示出進城農民靈魂扭曲異化的本質。這些作品都呈現出小人物的生存艱難,表現了進城農民的精神異化問題。陳忠實在接受采訪時所說:什麼時候,農村題材寫的不像農村題材時,小說就寫好了”。陳忠實所說的“農村題材寫的不像農村題材了”,不但包含著“鄉村題材小說”的去“鄉土色彩”,而且是指採用現代主義的創作方法和技巧去結構文本。
總之,“鄉村題材小說”這一術語擴大了“鄉土小說”的外延和內涵,解除了“鄉土小說”命名的困境,能比較准確全面地囊括新時期以來的鄉村小說創作,滿足了鄉村小說創作的實際需要,在深層上也包含了文學史家爭奪文學資源的深層意旨。當然,這一概念的使用不但保證了這一文學流派科學、穩定、健康地發展,更為重要的是改變了我們文學批評的觀念、方法和視角。時代的改變使鄉村小說發生了翻天夜地的變化,我們的文學批評也要與時俱進。例如對於鄉村小說中鄉土色彩逐漸淡化的傾向,許多學者表示出了擔憂。如果拋開傳統“鄉土小說”的內涵不論,單從文學的審美價值而言,這些小說並沒有降低作品的文學價值,反而以其精神的內涵的豐富和對現實的廣泛關注為鄉村小說旅得了眾多的讀者。鄉村小說鄉土色彩的淡化是其發展的必然趨勢,我們對之只能理性地審視。面對發展飛速,精神際遇頗為復雜的當下鄉村,我們的文學批評家不應被自己的審美情性所制約,應迅速找到新的能夠有效進入當下鄉村小說的批評話語,從而使文學批評和創作真正做到完美結合,相得益彰。我想,這是寫作本文的另一層意義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