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短文1000字推薦
『壹』 推薦幾篇情節跌宕的短篇小說,大概1000字以內,快哦
夜慢慢地降臨了。草叢里蟲鳴唧唧,此起彼伏。
有兩只蚊子,歇在草葉上。
公蚊子吸了一口草汁,輕輕地推了推賭氣僵立的母蚊子,柔聲地哄道: 「親愛的,你就喝一口吧,你一整天不吃不喝的,我真擔心……」
母蚊子鄙夷地看了一眼沾滿露水的草葉,不高興地說:「這么淡而無味的東西,叫我怎麼吃得下去?你天天說天天說的,不嫌煩嗎?」
「你是存心要和人類作對么?」公蚊子焦慮地看著她,「你不知道人類准備了多少種東西來對付我們,那種氣味,我聞著就頭暈腦脹,你萬一……」
「你是個懦夫,知道嗎?」母蚊子冷冷地看著他。然後振翅,從他身邊飛走了。
公蚊子憂心忡忡地看著人們的窗戶里透出的燈光。他知道她在裡面。不知道為什麼,今晚他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這使得他停在葉片上的身軀不斷地發著抖。
他好想看到她,知道她安全,雖然他無法遏抑住她吸食人血的野心。他突然悲涼地意識到,僅僅這一點,也許就會把他們兩個都毀了。
露水更重了,他覺得冷,可是她仍然沒有出來。他想到他們的前生,不是兩只蚊子,而是兩只企鵝。生活在冰天雪地里,整天愉快地邁著優雅從容的紳士步。那時,他是一隻最優秀的企鵝。深深地愛著她。像所有準備求婚的企鵝一樣,他千辛萬苦地奔波著,去尋找石子。他長途地跋涉,丟下一塊又一塊不太滿意的石子,摔得頭破血流時,他終於找到了一枚最精美最光潔的,他覺得只有這一枚,才配得上 她。可是,她和另一隻企鵝結婚了。那個他,跟在後面撿,把他扔的都撿起來,送了她。粗糙的,不完美的石子,但是很多,堆得滿滿的。他傷心地退出了,但是追隨她,到了這一世,甘心陪她,做一隻蚊子。
他被一種揪心的等待煎熬著,拼了失去生命的危險,往人類的窗里飛去。果然看到了她,正伏在人的胳膊上,埋頭吸著,青色的翅膀在輕輕地顫著。而他恐懼地發現,左臂動也不動的「人」正悄悄地抬起了右手…… 「快—躲開啊!~~~~」他撕心裂肺地大喊,可是來不及了,她痛楚地蜷成一團,掉到地上去了。 他飛近她,跪在一團血污的她身邊,淚如雨下。她吃力地睜著眼睛望著他,靜靜地,也流下淚來,「可惜啊,真可惜……」「你把我們兩個都葬送了……」他試圖扶起渾身冒血的她,「為什麼,你總是不肯聽我的勸?」
「我知道……可是我沒有辦法……因為,因為我懷了你的孩子……它需要營養……草汁不夠,我必須吸血……我知道我會死,但是你會繼續活下去,人類不會傷你的,因為你沒有冒犯他們……」她霎了霎瀕死的眼睛,微笑著說:「其實生了孩子,我也就會殫精竭慮而死,但這是我們做母親的責任……就算是拼了千千萬萬人的唾罵,也要為後代提供最好的東西……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我知道你疼我,如果我告訴你,你會替我去做的,那麼這會兒死的就是你了……我捨不得。呵……如果可以為你生一個孩子,我也就沒有遺憾了……我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想還,結果欠了你更多……上輩子,我們是企鵝。其實我一直愛你,可是我卻嫁了他……因為他送了我好多石子,你知道嗎?我們生活在冰天雪地里,如果沒有足夠的石子做窩孵卵,我們的後代在出殼之前就會被冰層凍死……你送我的那一枚石子,好美,晶瑩剔透的,可是那是愛情,單純的愛情支撐不了長久的婚姻和對兒女的責任……我沒有嫁你,你恨不恨我?」
他拚命搖頭,泣不成聲。「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你,給不了你需要的一切,讓你受這樣的罪……下輩子,我們做螳螂好嗎?在新婚之夜,你吃了我,為我生孩子……死在你的腹中,我一定會很幸福的……」 「不,不,我們還是做兩只蟬吧,好嗎?天天喝著露水,快樂地唱著歌……小心,小心,……」笑容迅速地從她臉上抽走,她大大地喘著氣,淚水成股成股地流下,「快走,人來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露出蒼涼而無悔的笑,「傻孩子……我們不是,要一起做蟬么?」
「啪!」一聲脆響,伴著一聲滿意的說話,「哼,又打死了一隻臭蚊子!」 他在死前的一瞬緊緊地擁抱了她。他們的血流在了一起,凝成一滴鮮紅色的眼淚。
被逼戒酒
老爸每天晚上喜歡喝點兒酒,雖然酒量不大,但他很少貪杯。上個星期,我買了兩瓶好酒帶回家孝敬老爸。
進了客廳,見老爸正躺在沙發上看報紙,我忙把酒往桌上一放,說:「爸,你看我給你買了什麼?」老爸一聽,抬起頭來,見是我,興奮地丟下報紙跑到桌前,嘖嘖稱贊:「不錯,好酒,可惜啊!」我忙問:「可惜什麼?」老爸苦笑著說:「我已經戒酒了。」我驚訝地問:「什麼?戒酒了?你是什麼時候戒的酒呀?」老爸不緊不慢地說:「我已經戒了好幾個月了。」
我警惕起來:「你怎麼會想到戒酒呢?是不是身體不好,醫生不允許你喝了?」老爸說:「哪兒啊,還不是你老媽給逼的,她把我灌醉好幾回了。」
我一聽,嬉笑道:「老夫老妻了,灌你酒干嗎?」老爸一聽,氣哼哼地說:「你媽把我灌醉了,還不是想套我的私房錢藏在哪兒,害得我的錢全部充公了。為了不上你老媽的當,沒辦法,我只好忍痛戒酒了。」
失 算
家裡熱水器壞了,朋友來喝茶,俺隨口說了一下,順便問問各家都用什麼牌子熱水器,性價比怎樣。
大家七嘴八舌,有主修派,有主購派。
俺屬主購派。機器已過保修期,請人來修,上門費、開機費、零件費,開支可觀,且不敢保證修後能用多久。不如新買踏實。
李君卻不插話,此時他與俺兒子倆人只顧低頭喝茶。俺也懶得理他們。
趁我們說得熱鬧,李君使個眼色,俺兒子起身,兩人去了兒子的房間。
片刻,倆人回來,兒子說,他們願意承接修理。
笑話,他們願意,俺還信不過哩!
俺呵斥兒子,讓他去做功課。
見俺兒子敗下陣,李君出馬。此人經商有道,最擅洽商談判。
他提出以50元購買舊淋浴器,修好後,俺若願意,以300元購回,不願意,他們自行處理。
大家認為可行,俺也覺得不吃虧,便同意了。他要簽約,俺笑他小題大做,煞有介事,沒搭理。
次日晚,李君換了隨意衣衫,自帶工具來到我家,與兒子卸下熱水器,在屋裡鼓搗。
俺在兒子門口觀望,一個拆卸,一個遞工具,煞有介事,竟當俺是空氣,看都不看一眼,嘁!
約半小時,李君拎著拆下的配件准備離開。臨走,倆人磨嘰,讓俺先付費,說總不能讓他們墊錢買零件。俺聽聽有些道理,又被他們糾纏不過,竟掏錢付費了。
李君離開後,俺想想不對,明明該他們先付俺50元嘛。
電話追過去,李君說正開車,不便多說,讓俺看看合同。
合同?見鬼,哪有合同!然而,是俺自己拒簽合同的。
第二天,李君來得早,兒子還沒放學。他便鑽到屋裡干起來。
俺才知道,動輒千餘元、幾千元的熱水器,構造、原理竟如此簡單。桶內不過一根電熱棒,一根鎂棒,一個控溫電阻,一根導水管,再無其他。李君所做的,只是拆下電熱棒、鎂棒、控溫電阻,照原樣買回新的再裝上。不拆不知道,一拆方知此物十分暴利。
兒子不在,李君這傢伙再不能當俺是空氣,打電筒、遞工具倒在其次,若俺不施援手,他一人斷無法將熱水器掛回牆上。
侍弄停當,通電,上水,幾分鍾後水已溫熱了。
俺問配件花了多少錢,李君說,多少錢與你無關,這是我們施工方的事。
俺忙說,俺沒別的意思,只想知道這東西到底有多少利潤。
李君說派別人買的配件,還沒算賬。俺便沒多想。
留他吃晚飯,李君說晚上有約會,可卻耗著不走。
終於,兒子回來了,倆人眉飛色舞,好不興奮。
李君掏出200元,給兒子100,說,工錢,你100,我100。倆人擊掌相慶。
簡直沒有天理!
俺幹得一點不比兒子少,只比他多,分工錢豈能沒俺的份,反了他們了!
李君很輕慢地將一張20元的扔給俺,說,這是你的。配件一共花了83,還多給你3塊。
士可殺不可辱!俺把錢摔還他,要他們償付應付的50元。
李君竟不認賬,說:合同呢?按合同來。這是你一貫藐視合同的代價。」
偷手機的年輕人
傍晚,在一個規模不大的快餐店裡,總共有三個食客:一個老人,一個年輕人,還有我。或許是因為食客不多的緣故,店裡的照明燈沒有完全打開,所以顯得有些昏暗。我坐在一個靠窗的角落裡獨自小酌,年輕人則手捧一碗炸醬面,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與老人相鄰。
我發現,年輕人的注意力似乎不在面上,因為他眼睛的餘光,一刻都未曾離開過老人放在桌邊的手機。
事實證明了我的判斷。我看到,當那個老人再次側身點煙的時候,年輕人的手快速而敏捷地伸向手機,並最終將手機裝進他上衣的口袋裡,然後試圖離開。
老人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立即平定下來,環顧四周。
這時候年輕人已經在伸手開門,老人也似乎明白了什麼,他馬上站立起來,走向門口的年輕人。
我很替老人擔心。我認為,以他的年老體衰,很難對付一個身強體壯的年輕人。
沒想到,老人卻說:「小夥子,請你等一下。」
年輕人一愣:「怎麼了?」
「是這樣,昨天是我七十歲的生日,我女兒送給我一部手機,雖然我並不喜歡它,可那畢竟是女兒的一番孝心。我剛才就把它放在了桌子上,可是現在它卻不見了,我想它肯定是被我不小心碰到了地上。我的眼花得厲害,再說彎腰對我來說也不是件太容易的事,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找一下?」
年輕人剛才緊張的表情消失了,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對老人說:「哦,您別著急,我來幫您找找看。」
年輕人彎下腰去,沿著老人的桌子轉了一圈,再轉了一圈,然後把手機遞過來:「老人家,您看,是不是這個?」
老人緊緊握住年輕人的手,激動地說:「謝謝!謝謝你!真是不錯的小夥子,你可以走了。」
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待年輕人走遠之後,我過去對老人說:「您本來已經確定手機就是他偷的,為什麼不報警?」
老人說:「雖然報警同樣能夠找回手機,但是我在找回手機的同時,也將失去一種比手機要寶貴千倍萬倍的東西,那就是──寬容。」
『貳』 求一篇微型科幻小說,1000字左右。水平不要太高。要揭露一種人類造成的社會現實。是科幻的哦。
《星新一科幻作品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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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新一微型小說——無微不至
2010-07-07 00:31:41 來自: 莫南以北
作者:星新一
大廈群起伏連綿,像群山般伸向遠方,遠天的白去之間,現出了夏日初升的大陽,陽光照進了房間。這是一座八十層公寓的第七十二層的一個房間,床上躺著一個男人,他就是這屋子的主人,名叫特魯,在宇宙旅行保險公司工作。
太陽升得更高了,窗邊的玻璃雕刻品亮晶晶的,把太陽光反射到牆上,在鑲著自動日歷鍾的2050年這個地方畫了一個圓圓的光點。
射入的陽光漸漸增強,由於窗上藍色大玻璃的反射,使熱氣透不進屋子,只能讓光線照射進來。因為室內有某種裝置,使得氣溫全年都保持適當,而且,讓含有微微花香的新鮮空氣充滿屋子的各個角落。花香可根據不同季節和人的喜愛而變化,現在是夏季,按特魯的愛好,混合著百合花香的新鮮空氣,從角落裡靜靜地飄散出來。
牆上日歷鍾的時鍾指著八點了,一陣輕輕的響聲過後,接著從圓花瓶形狀的銀色擴音器里放出了音樂,並且還響起了溫柔的說話聲。
「喂,到起床時間了,起床吧,……」
時鍾與所有的裝置都聯系著,錄音帶上的「話」反復了三次,特魯沒有什麼表示,於是「話」停住了,牆壁之中響起了輕輕的齒輪轉動的聲音。
天花板上靜靜地降下了一雙「手」,這種用軟塑料製成的、被人們稱為「手」的裝置,不論哪一家都有。
「還睡嗎?上班要遲到了。」
與「話」音同時,「手」掀開了被子,抱起特魯,送進了浴室。特魯象木偶一樣被擺弄著,進入了自動打開的浴室門後,「手」把特魯放到噴頭下面,這時從牆壁上伸出的一隻小「手」在他臉上塗上了脫毛膏,只用了五秒鍾時間就把鬍子完全溶化了,絲毫也不傷害皮膚。
那隻大的「手」也在靈活地活動著,從特魯身上脫下寬大的睡衣扔進旁邊的電子洗衣機。
「來洗一下淋浴吧。」
隨著「話」音,溫度適當的水噴了出來,旋即就像是驟雨一般消失了。於是乾燥的熱風吹來,一瞬間,特魯皮膚上的水全都被吹乾了。
這一切剛完,噴霧器輕輕灑出香水,「手」又給他穿上了潔白的服裝。
「早餐已備好,請來這邊。」
與「話」音同時,「手」把特魯送到餐室椅子上,這里的桌上已擺好從廚房運來的早餐、咖啡、牛奶等等,香氣四溢。
「請吧。「
與此同時,電視屏幕上映出了當天的新聞摘要三分鍾,然後三面的牆壁又飄送出輕快的音樂,在陽光照射下,在清爽的空氣中回盪。
音樂弱了下來,「話」音道:
「如您不吃那就撤掉了。」
一切都合乎每天所要求做的在進行著,特魯也不按旁邊的電鈕,不表示是否同意,所以傳送機便按程序開動了,桌上的食器叮當地碰撞著移進了廚房。
音樂再次增強,煙卷裝置來到面前停了下來,只要一拿起煙卷這個裝置就會自動點火,但特魯今天早晨好像不想伸手拿煙。
樂曲變換著響了好一會。
時鍾指著8時50分了。
音樂停止了,「話」音再次提示:
「喂,該走了。」
「手」扶起特魯送向房間一角,一靠近那門就自動打開了。那裡有用結實透明的塑料製成的像蠶繭形狀的車子,「手」把特魯放了進去。
「祝您今天順利,您走之後,房間會像以往一樣被整理好的。」
隨著這聲音,車門關上了,「手」按了旁邊的電鈕。
「咔」的一聲,車子被空氣壓縮機送入一個很大的管道里。由這個管道可以到達城市所有的地方,也能到達大廈的房間里。因為空氣壓力很大,誰都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到達目的地。
特魯的車子在管道中行進著,車前安有小型裝置發出無線電波,管道接收了這信號,便在復雜的路線中毫無差錯地指引道路。
五分鍾後,特魯的車子停在他公司的大門前。
正是上班時間,大門口有許多職員,其中一人隔著塑料車門向特魯喊著:
「早晨好,特魯先生,怎麼回事,臉色這么難看?」
特魯沒動,那同事伸手一拉特魯的手,不由大聲喊叫起來:
「啊,冰涼!喂,醫生!」
不一會醫生由管道到來了,在一片嘈雜聲中檢查了特魯的身休。
「情況怎麼樣?」
「已經晚了,他的心臟衰弱,老毛病發作,已經死了。」
「什麼時候?」
「大約已有十個小時了,可以說是在昨天夜裡吧。」
『叄』 小說1000字
今年春天我很幸福
幸福在四季里歡笑,幸福在親情中流露,幸福在困難前奮斗,
幸福在災難中扶助……
——題記
幸福並不遙遠,只是我們缺少一雙發現幸福的眼睛和一顆感知
幸福的心。
四季里,幸福唱著歡快的歌兒
春天,山青水秀。柳樹抽出嫩芽,百花齊放,奼紫嫣紅。走在
公園里、小河邊、草地上,一隻只輕盈的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
歌詠春天的美麗。這時,幸福在我們身邊。它,並不遙遠。
夏天,枝繁葉茂。知了奏響了夏的華章,蟋蟀唱起了夏的樂曲
。我們穿著漂亮的衣裙,吃著美味的冰淇淋,漫步在林蔭小路上,
聆聽夏的聲音。這時,幸福在我們身邊。它,並不遙遠。
秋天,落葉飛舞。楓葉紅遍了樹林,果樹綴滿了碩果。坐在飛
舞落葉下的長凳上,帶著涼涼秋意的風拂過我們的臉頰,果香醉了
我們的面容。這時,幸福在我們身邊。它,並不遙遠。
冬天,銀裝素裹。純潔的小天使飄飄灑灑的來到人間,投入大
地媽媽的懷抱中。我們在歡笑中堆起可愛的雪人,滾起大大的雪球
。這時,幸福在我們身邊。它,並不遙遠。
四季中,處處可見幸福的影子。那麼在家中,幸福又在哪兒呢
?
親情中,幸福閃著愛的淚光
每天,當我們回到家,桌上已擺滿了香噴噴、熱騰騰的飯菜。
這時,幸福在我們身邊。它,並不遙遠。
每天,當我寫作業時,一杯熱牛奶和一個削好的蘋果已悄悄的
放在我的書桌上。這時,幸福在我們身邊。它,並不遙遠。
每到天氣突然轉涼或是下雨的時候,一件承載著愛的溫暖的厚
毛衣或者是一把雨傘已送到我們手中。這時,幸福在我們身邊。它
,並不遙遠。
父母每天給予我們幸福,我們是否也應回報他人呢?
在一個漫天飛雪的晚上,當媽媽拖著勞累了一天的身子回到溫
暖的家時,我心頭頓時湧起一股酸楚的味道,趕忙為媽媽端上一盆
溫熱的洗腳水,搓洗著媽媽蒼老粗糙的腳。一抬頭,看見媽媽眼中
閃著晶瑩的淚花。這時,幸福在媽媽身邊。它,並不遙遠。
當媽媽一手托著頸椎,表情痛苦的按摩時,我知道,媽媽又整
整坐了一天門診,低頭寫了一天病歷。「媽媽呀,媽媽。請你坐下
來,讓我給你揉揉肩!」我快步跑到媽媽身後,輕輕拍打著媽媽的
頸椎,敘談著童年的往事。這時,幸福在我的身邊。它,並不遙遠
。
生活並不是一帆風順的,困難中讓我們見證幸福。
坎坷中,幸福向我們微笑
每當陷入困境時,團結和友誼的力量讓我們並肩作戰,攜手同
走,共度難關。這時,幸福在我們身邊。它,並不遙遠。
俗話說:「大難見真情。」當災難席捲而至時,幸福又在哪裡
呢?
災難中,幸福庇佑著我們
當海嘯瘋狂入侵印度尼西亞時,一時間陰風怒號,濁浪排空,
房屋倒塌,家破人亡,慘不忍睹,旅遊天堂頓成地域鬼門,日月為
之晦暗,全球為之動容。不要怕,世界人民拉起手來,共同獻出自
己的愛心。中國政府無私的向受災國提供食品、帳篷、毯子等急需
救災物資和現匯……這時,幸福就在印尼災民身邊。它,並不遙遠
。
當五·一二地震接踵而至的時候,天崩地裂,我們美麗的家園
瞬間成為一片廢墟。不要怕,「一方有難,八方支援」,世界站在
我們的身後,而且我們的祖國母親也在安撫著我們受傷的心靈,為
我們重建美好家園……這時,幸福就在中國災民身邊。它,並不遙
遠。
……
幸福並不遙遠,只要我們有一雙發現幸福的眼睛和一顆感知幸
福的心,那麼,幸福無處不在!
『肆』 1000字左右的小說
一、戴舊布帽的老人
從家裡到單位,我多半是騎自行車去的。每天路過新城的時候,總要下來推車走一段長長的上坡路。而這段路的附近建有城裡最繁華的商業區。路旁擺攤設點,吆喝叫賣的頗多,雖說是坡路,生意很紅火。
在這里,我常常看見一位戴著舊布帽的老人,黎黑的臉上總是灰濛蒙的,而且有幾塊疤痕。說是老農么,可骨子裡透出一種讓你肅然起敬的貴氣;說是商人么,又怎麼也找不出一點市儈味。聽他的口音不像本地人,看樣子身體不大好。他身邊常常放著兩個籃子,不是裝著狗腳、麻花,就是裝著水果、瓜子,向路人叫賣。他待顧客相當和氣,東西也不錯。我從他手裡買的香蕉、桔子,總能得到老婆的誇獎。
今天早晨,我習慣性地朝他常呆的地方一瞄,卻不見他的蹤影。再放眼望去,原來他背靠在不遠處的水泥電線桿上。這時,那位常挨他身邊作生意的中年婦女走上前,遞給他一瓶礦泉水,似乎跟老人說著什麼。老人吃力地朝她揮揮手,又吐出一口帶紅的東西,然後把頭埋進懷里。有人問他的話,也許是問雞蛋價錢罷,他才吃力地抬頭看一眼,接著又把頭埋進懷里……
下班時,我特意路過老人呆過的地方。路上如平日一樣熙熙攘攘,但老人不見了。我下車駐足,疑慮地望著四周。
「小兄弟, 你是沖著賣雞蛋老人來的吧?」早晨那位好心的農村模樣婦女走過來問,我點了點頭。
「他不會來了……」淚水在她的嵌著血絲的略顯疲乏的眼眶裡打著轉兒。
「是嗎?」我知道事情不妙,但很奇怪為何心底會浮起如失親人般的傷痛?這老人又究竟是誰?為何孤苦伶仃的,又要受這般苦?!
她放下手中的活兒,回答我的一連串不解:「實際上,我也不很清楚,他來的時間不長。平時少言寡語的,賣東西時講究貨真價實,像不缺錢花,只要賺頭勉強顧個嘴巴就行。有次來了個中年氣派的男子,我聽他喊老人『爸--』,並責備老人不在家歇著。要過江來作踐自己。我看,是江對面的吧。兒子說著,把東西往路旁的小車里揀。老人很生氣,說:『是不是給你們丟了臉?我到H市來作點事,活動活動筋骨,你們趕這兒來添什麼煩!……你們能有今天,還不是我們跟著毛主席長征,打天下換來的?他兒子乖乖地站在一旁,不做聲。老人又說,人活到老,要學到老,奮斗到老,奉獻到老。怎能貪圖安逸,坐享其成?』兒子喏喏,擺擺頭由老人自便。兒子離去後,老人嘆氣不止,說,『現在生活是好了,可人心好多像壞了的雞蛋啊……』」
也是的。這老頭愛拿老古董來壓我們,現在是什麼年代!誰還像您那樣無私呀,奉獻啦,自食其力的……,如今哪一個不曉得將公家的錢財往自己懷里搶,哪一個不曉得把自己的後代安排得好好的,什麼為人民服務,不就是掛羊頭賣狗肉?!我們才不聽您那一套,我們才不信他們那一套呢。我又想,老人果真是紅軍。黨和政府應該給他個一官半職,並且蔭及子孫。當然也許曾是這樣。現在更應把他當活菩薩貢著,那麼您何必到集市來湊熱鬧?親愛的讀者,如果您們不信,我還真能向您們講述一件親身經歷的事情呢——前年夏天的一個上午,我到一家醫院看病,因為上班要打卡,慌忙插了一個老頭的隊。他暴跳如雷。我走為上,以為事情算了結。可後來才知道他曾任副專員,老紅軍。為此事,他找到組織部、市委有關領導、我單位的領導大發脾氣,說:「不給這小子處分,沒完!什麼東西,老子打天下時,他老子不知在哪?……」。我倒沒什麼,可我的上司驚嚇不小。因為他正牽頭負責單位工作,穩定對他而言,壓倒一切。要我上門道歉,否則開除我的工作籍。為了每個月幾百塊錢的工資養家糊口,我只好折腰……
那中年婦女見我沒說話,又嘮叨起來:「今天要不是他兒子路過,他死後還無人收屍哩。」
我說,不會吧。如果我遇上,定會對待親人一樣為之送終。雖然對這個老頭並不熟悉,他也讓人琢磨!說著,心不由得抖動了一下,老人的身影再一次浮現眼前。安息吧,可敬的亡靈!
二、橘子
老馬把那個橘子捧在手上,橘子不是特別好看,有些斑斑點點,但熟透了,黃澄澄的。不一會,老馬的心裡又發起怵來,他又把橘子放到面前的桌子上,點燃了第八根煙。
老馬是個四十一歲的老實男人,有一個上初中的女兒。家裡條件不是很富裕,但也過得去,三口之家住著一個七十幾平米的老式住房。
今天下午老馬他們單位要裝修,所以中午提前下班,幾個同事中午一起去下館子,其實只是在一家很小的大排檔點了幾個小菜。老馬平時不愛喝酒,可在哥們兒面前,誰願意做那個「不喝酒的男人」?於是他們鬧鬧哄哄的,幹了好幾杯,啤的。
回家的路上,幾個人半醒半醉,走到了離老馬家很近的一條小路上,路上吵吵鬧鬧的,老馬他們湊到人群中看,原來有一個老奶奶摔在了地上,旁邊是她的自行車,自行車上有一根挑了兩個布袋的扁擔,一個個橘子不停的從袋子里滾出來,她應該是個買橘子的。這條路中間有一個小橋,弧度不大,但橋和路相連,所以自行車上了橋如果不踩穩,很容易滑下橋,再摔在路上。這個老人肯定也是從橋上摔下來的,她躺在地上痛苦不堪,可能是哪裡摔骨折了。
周圍圍觀的人很多,但沒有人上去扶的。老馬想,如多有其他人先去幫忙,那我也去吧,現在社會太危險了,還是不要做那個倒霉鬼吧,再說剛才不是聽旁邊的人說有人已經打120了嗎。這時,老馬的一個同事湊到他耳旁說:「看,那邊有人在撿橘子唉,反正等會會有人來救這個老太太,要不咱也撿兩個橘子醒醒酒?」「這……不好吧」老馬皺皺眉,「有點對不起老太太吧。」同事笑了一聲,說:「幾個小橘子算什麼啊?再說別人都撿了,就差咱們這幾個?我可跟哥幾個兒都說了,只要你也答應,咱就一人撿倆回家了。」老馬扭頭看看,果真,幾個人圍在袋子旁邊撿橘子,裡面有青年人,中年人,甚至還有幾個「埋頭苦幹」的老年人。老馬動搖了,那一個個橘子真的挺誘惑他的,橘子的酸甜可口和他心裡的信念、原則做著斗爭。一兩個橘子確實算不上什麼,老太太馬上要被送去醫院了,橘子也一定會被路人撿光,要不,自己也撿一個?
老馬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手上就莫名的出現了一個橘子,也許是同事遞過來的,也許是自己夾在人群中撿的,總之,可能那段時間他想的太多,猶豫太多,以致究竟是怎麼拿的橘子,就全記不清了。
握著橘子回到家,老馬趕緊把它放在桌上,女兒還沒放學,妻子還沒下班,家裡特別安靜,老馬坐在桌子旁,點燃了一支又一支煙,酒似乎完全醒了。老馬皺緊了眉頭,想著,這事我做的真不道德,不去幫助人就算了,居然還乘人之危,趁火打劫的拿人家的橘子,這,這算不算是偷啊,不,都算是搶了吧。這樣來的橘子,我怎麼敢吃呢?那個老人看來已經年紀不小了,碰上這樣的事已經很倒霉了,還損失了這么多的橘子,就不說來之不易的財產的損失,老人的心裡得有多難過啊,而我,也是那些無恥的,沒有道德的害人者之一!
老馬閉上了眼睛,想要擺脫那罪惡的橘子,可眼前還是一遍遍的浮現起老人摔倒時的場景,他居然看到,撿橘子的人群中,有一個熟悉的面孔——是他的女兒,老馬沖上去,想要阻止她,可她無所謂的笑了笑,指了指老馬的手,老馬的手中,是那個黃澄澄的橘子,一旁的老奶奶,正在痛苦的求助。
「不!不!」老馬捂著腦袋,他再也受不了了,他抓起橘子,跑到窗邊,用盡全身力氣將橘子扔下樓。扔罷,老馬的心裡好受多了,霎地,他聽見了一聲尖叫,不好,老馬將頭探出窗戶,他看到,他看到有一個人倒在了血泊里。
旁邊,是那個已沾上鮮血的,黃澄澄的橘子。
望採納!
『伍』 1000字短篇小說,急需,不要太多
「兒子,我覺得你應該尊重我和你母親的意見,你們才認識沒多久,不能這么草率就下決定。你才23歲。」一個中年男子望著自己年輕的兒子,眼中滿是慈愛。
「爸,我不能聽你的,我已經答應她了。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改變的。」
「可是,你就不想想……」
「爸!」兒子倔強的眼神讓父親只能重重的嘆了口氣。
天氣很特別,明媚的陽光卻下著蒙蒙細雨,一滴滴的雨點,好像演奏著一支舞曲,雨點在陽光的點綴下,像一顆顆五彩的珍珠,光彩耀目。
「你願意嗎?」牧師的聲音清晰的回盪著,「新郎,你願意娶S小姐為妻並愛她一生一世嗎?」
新郎溫柔的望向身旁,微笑的回答道,「我願意!」
整個婚禮在鮮花的簇擁下圍著參加新婚的人們,有的拿著攝像機,正仔細的記錄著這次新婚的每一個細節。有的則拿著鮮花,見證著這場新婚儀式。也有的偷偷流著淚水,那是新娘的母親,對面則是那位與新郎爭執過的父親,此刻的他正凝望著台上那位年輕而又英俊的新郎。「好,我宣布你們成為合法夫妻。」啪!啪!也不知是誰帶的頭,但是所有人都默契的給予了自己的掌聲。新郎對著所有人微微點頭,「謝謝大家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雨漸漸的大了起來,豆大的雨點砸在地上,濺起一層白蒙蒙的雨霧,宛如縹緲的白紗。一陣風猛刮過來,那白紗便裊裊地飄去了。
大家都走向了新娘,走向被幸福之花包圍的新娘,今天的新娘無疑是最漂亮的女人,白色的婚紗,精美的戒指,還有,精緻的水晶棺。是的,此刻的新娘正躺在棺材裡。新郎穿著筆挺的西裝,帶著新郎的標志,在他身後是一個巨大的「奠」字,和一個扎眼的花圈,新娘的遺像周圍充斥著白色和黃色。新郎沒有哭泣,他怕新娘的樣子會因淚水而變的模糊。其他人也只是暗暗的抽泣著,一場婚禮就這樣結束了。
雨漸漸的安靜下來,千萬條細絲,盪漾在半空中。陽光慢慢溫暖著濕潤的大地,溫暖著潮濕的街道,等待著再一次的明媚。
「爸!我……」
父親輕輕的拍了拍新郎的肩膀,轉眼望著水晶棺里的新娘。
他終於給了她一個儀式,一個做夢都從未想過在此舉行的儀式。
題目:新婚
『陸』 求原創小說一篇,1000字左右~
郎溪河谷的那一邊,綠色的山岡連綿起伏。而這一邊則是一方砂土地,樹木稀疏,敝舊的長途車站緊挨著公路,在陽光下泛著白光。緊靠著車站的一邊,是一排籠罩在冬日長長的陰影中的房屋,一串串塑料片編成的門簾掛在灶間半敞著的門口,遮擋著零落的雪花還有門外的寒氣。那個小夥子和那個跟他一道的姑娘坐在房屋外面背風處的一張桌子旁。天氣真的非常冷,而從南方來的長途汽車還有三刻鍾才能到站。長途車在這個小小的車站停靠五分鍾,然後繼續行駛,開往杭州。
"咱們進去喝點什麼吧。"姑娘問。她脫掉頭上那頂小巧的絨帽,把它放在桌上。
"天冷得很,"小夥子說。
"咱們吃點什麼吧。"
"兩碗辣醬面,要現下的。"男人對著門簾裡面說。
"大碗的?"一個中年婦女半站半靠地在門口問,一邊磕著瓜子。
"一碗四兩,一碗二兩加荷包蛋。醬給的多點。"
那女人懶洋洋地進去許久,端出來兩碗面條和兩只竹碗墊。她把杯墊和面碗一一放在桌子上,乜斜眼珠看看那小夥子,又看看那姑娘。姑娘正在眺望遠處群山的輪廓。山在陽光下是灰綠色的,頂部覆著一層積雪;而四下里的鄉野則是一片灰褐色,在凜冽的寒風中枝茬遍地。
"它們看上去象一群盤在一起的大蛇,"她說。
"『群山糾墨』,我記得我們上學的時候學過這么一句話。"小夥子一氣吃下了半碗面條。
"我早就不記得了。"
"你肯定學過,"男人說。"我記得很清楚,上那課的時候我正好坐你後面。你不記得並不說明什麼問題。"
姑娘轉頭看看油膩的珠簾子。"他們在牆上貼了些什麼東西,"她說,"那上面寫的什麼?"
"雪菲力。大概是一種新出的飲料。"
"咱們嘗嘗吧?"
男人朝著珠簾內喊了一聲"喂"。那女人從里間走了出來。
"一共是六塊五。"
"給我們再來兩瓶雪菲力。"
"只有冷的了。要嗎?"
"我不知道,"姑娘說。"冷凍過以後還好喝嗎?"
"好喝。"
"好,那來兩瓶冰的。"
"這汽水酸酸甜甜的好象梅子,"姑娘說,一邊放下汽水瓶。
"樣樣東西都是如此。"
"是的,"姑娘說,"樣樣東西都是酸酸甜甜的象梅子。特別是一個人盼望了好久的那些東西那些事情,簡直就象草莓一樣。"
"誒,別說了。"
"是你先說起來的,"姑娘說。"我剛才倒覺得挺有趣的。我剛才很開心。"
"好吧,咱們就想法再開心一下吧。"
"行啊。我剛才就在想呢。我說這些山看上去象一堆盤在一起的蛇。這比喻難道不好么?"
"很妙。"
"我還提出嘗嘗這種從沒喝過的汽水。咱們不就做了這么點兒事嗎——看看風景,嘗嘗沒喝過的飲料?"
"我想是的。"
姑娘又眺望遠處的群山。
"這些山美極了,"她說。"看上去並不真象一堆蛇。我剛才只是說,透過樹木看去,山的表面是曲曲彎彎的,上面還有一層雪。"
"咱們要不要再來一瓶?"
"好啊。"
一陣冷風把珠簾吹得拂到了桌子。
"這汽水涼絲絲的,味道挺不錯,"男人說。
"味道好極了,"姑娘說。
"那實在是一種很簡單的工作,阿秀,"小夥子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一邊說。"甚至算不上什麼很辛苦的活計,雖然都是在晚上。"
姑娘注視著桌腿下干硬的凍泥地。
"我知道你不會很在意那些方面的,阿秀。真的沒有什麼大不了。只要陪著客人去跳幾圈就可以了。"
姑娘沒有作聲。
"我會陪你一起去上海,而且一直呆在你身邊,和你住在一起。他們花上幾天工夫教教你,然後就一切都可以了。你的悟性很好,記得以前美術課的張老師是怎麼誇贊你的嗎?"
"那以後咱們怎麼辦?"
"以後我就一直陪著你啊,在上海,就象從前在老家時候那樣。"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的呢?"
"我家隔壁李姐的妹妹前幾天過來了,她就在上海做陪舞生意。照她說,一個月一般好賴都能掙到兩三千塊錢,還不用很吃力。"
姑娘看著珠簾,伸手抓起兩串珠子。
"那你以為我會去做這種活兒嗎?在晚上陪著陌生人跳舞?"
"我知道這不成問題。你不用害怕的。我聽李姐的妹妹說,他們這行現在很吃香,客人一般也很客氣,出手大方的人很多。"
"我也認識許多小姐妹做這活兒的,"姑娘說。"晚上陪人跳舞,白天睡覺或者逛大街,都照樣過得很開心。"
"好吧,"男人說,"如果你不想做,也不必勉強。如果你不想做的話,我不會勉強你。不過我知道這種工作是很輕松的。"
"你真的希望我去做嗎?"
"我以為這是再好不過的工作。看看你現在才掙多少?我們還差好幾萬才能蓋起新房呢,這樣就能少辛苦幾年。不過,如果你自己不是真心想做,我也絕不勉強。"
"如果我去做了,你就會高興、事情又會象從前那樣、你會愛我就像以前常說的那樣——是嗎?"
"我現在就愛著你。你也知道的,我一直愛你,從你第一天和我同班的那天起。"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如果我去做了,那麼倘使我說某某東西象一堆大蛇,就又會和和順順的,你又會喜歡了?"
"我會非常喜歡的。其實我現在就喜歡聽你這么說,只是心思集中不到那上面去。心煩的時候,我會變成什麼樣子,你是知道的。"
"如果我去做這種晚上陪別的男人跳不知什麼名堂的舞的時候,你就不會再心煩了?"
"我不會為這事兒煩心的,因為李姐會幫你把一切安排妥當的;我已經和她談過一次了,她說她會好好照看你的。"
"那麼我就決定去干。因為我對自己毫不在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對自己毫不在乎。"
"不過,我可在乎。"
"啊,是的。但我對自己卻毫不在乎。我要去做這種該死的工作,陪著猥瑣的男人在黑黢黢的舞廳里一邊傻笑一邊扭腰,完了以後就會萬事如意了。"
"如果你是這么想的,我可不願讓你去做這工作。"
姑娘站起身來,走到車站房子的盡頭。公路對面,在那一邊,郎溪河兩岸是農田和樹木,覆著一層破絮般的殘雪。遠處,在河的那一邊,便是起伏的山巒。一片鉛灰色的雲影掠過糧田;透過樹木,她看到了凍結的河面。
"我們本來可以盡情欣賞這一切,"她說,"我們本來可以舒舒服服享受生活,但一天又一天過去,我們越來越不可能過上舒心的日子了。"
"你在說什麼?"
"我說我們本來可以舒舒服服享受生活中的一切。"
"我們能夠做到這一點的。"
"不,我們不能。"
"我們可以擁有整個世界。"
"不,我們不能。"
"我們可以到處去逛逛。"
"不,我們不能。這世界已經不再是我們的了。"
"是我們的。"
"不,不是。我有時候覺得,我在你的世界裡只是某個小部件,或者一塊橡皮泥。"
"但我從來沒有強迫你去做這些事情啊,我只是不忍心看著你每天辛辛苦苦在縫紉機上面趴10多個小時,沒有休息也沒有周末,然後每個月只能拿到一千出頭的工錢。"
"現在是一千二,春節前又漲了一次。現在我是我們廠里工資最高的縫紉工。那個女老闆很看得起我,她給我發紅包的時候說過完節還會再給我開心一下。"
"呵,咱們等著瞧吧。"
"我寧願做個辛勞的女工。我掙的錢每一分錢都光明正大、問心無愧。"
"回到背風處來吧,"他說,"我的錯,我不應該有那種想法。"
"你什麼錯也沒有,"姑娘說,"我照樣愛你。"
"我真的不希望你去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
"或者任何讓我吃苦受累的活計,"她說。"我知道。咱們再來杯熱的飲料好嗎?"
"好的。但你必須明白--"
"我明白,"姑娘說。"咱們別再談這事了好不好?"
他們在桌邊坐下。姑娘望著對面乾涸的河谷和冰凍的群山,小夥子則看著姑娘和桌子。
"你必須明白,"他說,"如果你不想做這差使,我並不硬要你去做。我甘心情願為了你好,如果你能明白的話。"
"難道我不明白嗎?現在我的工資固然不怎麼高,但是咱們總可以對付著過下去吧。"
"這我自然也明白。但我什麼都不在乎,只愛你一個。隨便什麼別的人或者什麼事情。不過呢,我知道那工作的確是非常便當的。"
"你當然知道它是非常便當的。"
"隨你怎麼說好了,但我的的確確知道就是這么回事。"
"你現在能為我做點事兒么?"
"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
"那就請你,請你,求你,求你,求求你,求求你,千萬求求你,不要再講了,好嗎?"
他沒吭聲,只是望著車站那邊靠牆堆著的旅行包。敝舊的包上歪歪斜斜的貼著他們的名字。
"但我並不希望你去做你不喜歡的工作,"他說,"盡管那工作很賺錢。"
"你再說下去的話,我可要尖聲叫了。"
那女人端著兩杯熱茶撩開珠簾走了出來,把杯子放在濕漉漉的杯墊上。"十一塊,"她說。
"她說什麼?"姑娘問。
"她說我們的飯錢加飲料一共11塊錢。"
姑娘對那中年女人愉快地一笑,表示感謝。
"我還是先把旅行包弄到車站那邊去吧,待會付錢,"男人說。姑娘對他笑笑。
"行。放好了馬上回來,咱們一起把茶喝光。"
他拎起兩只沉重的旅行包,繞過車站把它們拎到公路邊上。他順著公路朝著長途汽車開來的方向望去,但是看不見那班車。他走回來的時候,穿過小賣部,看見候車的人們都圍著櫃台在吸煙。他也湊上櫃台吸了一支牡丹,同時打量著周圍的人們。他們都稍安毋躁地等著汽車到來。他撩開珠簾子走了出去。她正坐在桌子旁邊等著,對他投來一個微笑。
"你覺得好些了嗎?"他問。
"我覺得好極了,"她說。"我又沒啥毛病咯。我覺得好極了。"
他們站起身,走向公路。去往杭州的長途汽車正在氣喘吁吁的靠站,裹挾起一地的塵土和雪漬。
——我寫的,定名為《群山糾墨》
『柒』 寫一篇1000字左右的小小說
呼喊特麗莎的人
我邁出人行道,朝後退幾步,抬起頭,然後,在街中央,雙手放在嘴上作喇叭狀,對著這一街區的最高建築物喊:「特麗莎!」
我的影子受了月亮的驚嚇,蜷縮在我的兩腳之間。
有人走過。我又叫了一聲:「特麗莎!」那人走近我,問:「你不叫得響一點,她是聽不到的。讓我們一起來吧。這樣,數一二三,數到三時我們一起叫。」於是他數:「一,二,三。」然後我們一齊吼:「特麗麗麗莎莎!」
一小撮從電影院或咖啡館里出來的人走過,看見了我們。他們說:「來,我們幫你們一起喊。」他們就在街中心加入了我們的行列,第一個人數一二三,然後大家一齊喊:「特-麗麗-莎莎!」
又有過路人加入我們的行列;一刻鍾後,就成了一大群人,大約有20個吧。而且還不時地有新成員加入。
要把我們這么一群人組織起來同時喊叫可不容易。總是有人在沒數到「三」之前就叫了,還有人尾音拖得太長,但最後我們卻相當有效地組織起來了。大家達成一致,就是發「特」音時要低而長,「麗」音高而長,「莎」音低而短。這樣聽上去就很不錯。當有人退出時,不時地會有些小口角。
正當我們漸入佳境時,突然有人--如果是從他的嗓音判斷,他一定是個滿臉雀斑的人--問道:「可是,你確定她在家嗎?」
「不確定。」我說。
「那就太糟了,」另一個說,「你是忘了帶鑰匙,對不對?」
「其實,」我說,「我帶著鑰匙。」
「那麼,」他們問,「你為什麼不上去呢?」
「哦,可我不住這兒,」我說,「我住在城市的另一頭。」
「那,恕我好奇,」滿臉雀斑的聲音很小心地問,「那到底是誰住在這兒?」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說。
人群似乎有些失望。
「那能不能請你解釋一下,」一個牙齒暴露的聲音問,「你為什麼站在這兒的樓下喊『特麗莎』呢?」
「對於我來說,」我說,「我們可以喊其他名字,或換個地方叫喊。這並不重要。」
他們有些惱怒了。
「我希望你沒有耍我們?」那雀斑聲音很狐疑地問。
「什麼?」我恨恨地說,然後轉向其他人希望他們能為我的誠意作證。那些人什麼也沒說,表明他們沒接受暗示。
接下來有一陣子的尷尬。
「要不,」有人好心地說,「我們一起來最後叫一次特麗莎,然後回家。」
這樣我們就又叫了一次。「一二三特麗莎!」但這次叫得不太好。然後人們就紛紛回家了,一些人往東,一些人往西。
我快要拐到廣場的時候,我想我還聽到有聲音在叫:「特-麗-莎!」
一定是還有人留在那兒繼續叫。有些人很頑固
『捌』 有沒有誰可以推薦一些好看的短篇小說,1000多字的。
審問室內,燈光有些昏黃。一個年輕人頹然坐在椅子上,頭低垂著,雙手不斷摩挲著。
周警官清了清嗓子,問道:「姓名?」年輕人頭也不抬:「阿德。」「年齡?」「24。」「犯什麼罪?」「搶劫,還有故意傷人。」
周警官嘆了口氣說:「哎!多美好的年華呀!你怎麼會想到去搶劫呢?」
年輕人抬起了頭,眼裡閃著淚光:「我也不知道會走到這地步,反正一切就這么自然而然地發生了。」周警官的審問進行得非常順利。他有種異樣的感覺,似乎不是在對犯罪嫌疑人進行偵訊,而是在聆聽一位久別朋友的傾訴。這名叫「阿德」的年輕人不需怎麼追問,就主動坦白了曾經的一切:「高中的時候,我的成績很差,每次考試,我都是那個拉班級後腿的人。有一次,班主任把我喊到講台前,眼神里全是鄙夷不屑,而且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把我狠狠訓了一頓。同學們也都在下面笑我。有幾個女生笑得特別猖狂,那尖利的笑聲我到現在都記得一清二楚。我那時候年少無知,自尊心又很強,我實在忍不下去了,就一把推開班主任,奔出了教室。就這樣,我離開了校園。後來聽說班主任因為被我一推,手刮在黑板的邊角上,流了很多血。我當時心裡是很內疚的,我並沒想讓他受傷,但沒有人知道,我的心也流血了。」「後來呢?」周警官追問道。
「晚上回到家,父親也沒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順手抄起一根木棍,追著我這個『兔崽子』就是一頓猛打,說是要讓我改改這沒規矩的性子。雖然被父親揍是常事,但這一次我感到特別委屈,心裡很是不平,就離家出走了。」
周警官皺了皺眉頭:「你後來不是考大學了嗎?」
年輕人接著講:「是的,後來我回學校了。一分錢沒有,到哪裡去流浪啊?再說,我也不想放棄自己的將來,學還是要上的。只是後來同學們看我的眼光總是怪怪的,老師們也不太愛搭理我了。我拚命的讀書,希望用成績引起大家的注意。但我的底子畢竟太差,結果只考了個三本。」
「這不是挺好的嗎?那後來呢?」周警官問道。
後來畢了業,去找工作。但遭到了很多白眼。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到一家大型企業應聘,那經理連我的簡歷也沒看一下,鄙夷地說:「三流大學出來的吧?還真是佩服你怎麼有那麼大的勇氣來我們這里應聘!」我一氣之下,去了一家服裝廠。我再也不做出人頭地的美夢了,只想當一個的自食其力的工人。」
「其實,你也挺不容易的。」周警官說道。
「做出這個決定,我心裡覺得特別踏實。明天就要去上班了,今天得先放鬆一下。我進了一家賭場,結果輕輕鬆鬆就贏了一大筆錢。命運總算不那麼背,似乎時來運轉了,我心裡幾分竊喜。第二天,我又去了那邊。雖然我也知道賭博有風險,但總抱著僥幸心理,總認為自己能一直贏下去,哪裡知道,到最後我欠下一大筆債,根本還不起了。我每天都被那些賭場僱傭的打手追著打。有一天,我在街上走著在一條僻靜的小路上看見一位婦女在數錢。我頭腦一熱,就去搶劫,正准備逃跑,哪知道被這婦女揪住,她拚命地呼救反抗,我只好對她下了手。」
年輕人眼裡沒了淚光,轉而露出了木然的神情。看著「自然而然」走到這地步的阿德,周警官默嘆:這單該由誰來買呢
『玖』 經典短篇小說推薦,字數在1000字以內的
小橘燈,,,
你可以看看老的語文教材,選錄的都是經典
『拾』 拜託幫忙找一篇短篇小說1000字左右,不要電視劇的,要有寓意的。 加上中心思想和主要內容
原來愛情這么傷
聽說,這就是愛情
不顧嚴寒,我獨自一人來到他的身邊,
可他卻早有佳人在懷,
在我陷入失戀的悲痛之時,
所以的人卻說我幸福。
生命中,我遇上了兩個男人,
一個我深愛著,卻命在旦夕,
一個我傷害著,卻依舊相守。
——
第一節苦澀的青春(1)
聽說,這就是愛情,微微的甜,濃濃地苦,看著屋裡相依在一起的兩人,眼睛一熱,我竟流下了由生以來的第一滴淚。
轉身,回頭,我把手中沉甸甸地禮物放到他家門口,不知道他是否還能像過去那樣期待里邊裝得是什麼呢?或許不會了吧。
記得前天我對他說我會喜歡他一輩子,而他亦說會喜歡我一輩子,然而此刻他讓別的女人入駐他的心,原來愛情也會傷人,我的心門正被一刀一刀切割著……
曾經我想過我們再次相遇的許多可能畫面,有他依然在不顧嚴寒地等待我乘坐的火車,有他給我遞來溫暖的熱水袋,有他對著我送的禮物千般珍惜的樣子,可是我就沒有想到,想要給他來一個驚喜時,卻讓自己受到無比驚嚇。
他叫米凱軒,一次無意度假,讓我認識他,一個讓我視為生命般疼愛的男人,一次無意的邂逅,我們許諾今生,為了他,我可以不顧寒假寒風刺骨,坐上火車,只為能陪他一起度過假期。
誓言變離言,我們終轉身,相背而去。
我知道米凱軒猶如我的指汁沙,我稍有放鬆,他便隨風而去,也終離我遠去,他是一個花一樣的男人,擁著神賜的佳容,我知道他是神話中的白馬,而並非能與白馬匹配的灰姑娘,只是如今,想到他的離去,我的心卻疼痛不已。
痛止不住,淚流不停,我最終沒有回頭,因為傷口已經扯開了,我不想在上面撒鹽。
兩年的感情,走到了最後一步,我沒有聽到他說分手二句,而我卻在上面加上了句號。
拎著小小的行李箱我在寒風中站了足足一個小時,我不知道該去哪裡,難道我該回家嗎?然後把我的遭遇告知那些所謂的朋友,然後等代著她們來嘲笑我嗎?
我不要!
在此我舉目無親,卻又無顏回家,看來現在擺在眼睛的只有一條路了。
僅有的路,是我從米凱軒那裡認識的唯一一個人,可我與他命格相沖,每次見面都會鬧得不歡而散,然而他現在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哼,原來我也有走到窮途末路之時啊。
正在我想著見到他時該有的開場白時,然而他卻出現在我的眼前,而且似乎知道我的目的般,一來便拿起我的行李往他的家走去。
「莫言海,你都知道了?」我好奇地問他。
難道他知道米凱軒有了新歡吧,不然怎麼會知道我無處可去吧。
可是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轉身的時候輕輕地說了句話,雖然很小聲,但我卻聽到了,他說我真幸福。
幸福?我冷笑,今天我失戀了,然而有人卻說我幸福。
第二節苦澀的青春(2)
因為春節尚未到來,所以莫言海的家裡只有他與他的妹妹莫言朵在家裡,莫言朵看到我,眼神里有著濃濃的羨慕。
我苦笑,難道我的遭遇在別人的眼裡是這么值得歡喜的事情嗎?
我還以為來到這里,我可以向莫言朵訴苦的,只是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羨慕著我失去米凱軒的遭遇,嘆了口氣,我進了房裡,這一刻我堅強的臉皮終於撕破,倒在床上大哭起來。
一段感情,還以為可以愛到天荒地老,現在才知道,愛情也不過是一根嫩芽,是那般的脆弱,風一吹,便夭折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等我走出房間的時候,莫言海與莫言朵已經不在那裡了,聽到陽台上傳來聲響,我慢慢地移步,看到莫言海正在接電話。
我知道偷聽別人講電話是很不好的,但看到莫言海神秘的樣子,我把耳朵貼在牆上,聽到她莫言海刻意壓底的聲音,我幾乎可以肯定有問題。
「她現在還在房裡哭呢。」莫言海對著電話說著。
我在想,他口中的她是我嗎?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莫言海回了一句:她真幸福。
這個她又是我嗎?為何他會認為我幸福呢?電話的另一邊又是誰呢?為何如此的關心我?
不管是誰,都不重要了,現在我好累,好累,不想再想誰關心誰,誰又傷害了誰,我敲了一下門,莫言海回過頭,看到我,慌亂地掛斷電話,我告訴他,我出去轉轉。
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天氣很冷,但沒有人流減少,我讓淚輕彈,身邊人群來來往往,沒有人回頭看我一眼,彷彿就只是一粒塵埃,讓所有的人忽略了我的存在。
清楚地記得我和米凱軒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情況,那時的我就像迷失了方向的人,不斷地用渴求的目光看著過路人,在無數次回頭後,我終於發現了他,是他把我帶到了他家。
可如今,他伊人在懷,又怎麼會想到我的存在呢?不管我多少次回頭,依然見不到他的身影。
無意地經過一家精品店,看著上面的招牌,那是我和米凱軒常光顧的店,輕輕地走了進去,依然還是以前的老闆,這里的貨品依然是最時尚的,然而唯一不一樣的是這次我的身邊就沒有米凱軒。
老闆見到我,馬上停下手邊的工作,熱情地對我打招呼,我笑笑,問他有什麼新產品,我隨意地挑了樣自己喜歡的東西買了下來。
在我結賬離開的時候,老闆卻突然叫住了我,把一個水晶球放到我的手裡,我看了看水晶球,很精緻,上面還有我愛你三個字閃閃發光,我以為那是老闆向我推介的產品,搖動搖頭,我退還給他。
我告訴他,那水晶球很貴,我買不起,這也是我的實話。
然而他卻告訴我,這是有人給我訂做的,說是送給心愛的女人。
我依然沒有拿,我想應該是米凱軒訂的吧,這個水晶球是送給那天的那個女人的吧,那水晶球真美,可我卻沒有資格擁有它。
在我走出精品店大門時候,我聽到了老闆發出羨慕的聲音:真是一個幸福的女人。
第三節苦澀的青春(3)
回莫言海那裡的時候,在路上我看到了和米凱軒在一起的女人,而她的身邊陪著一個男人,但那不是米凱軒,看到我,他們兩人放開彼此。
看到他們的動作,我很好奇,照理他們是不認識我的,那為何看到我後,他們會如此的慌張呢?他們似乎在隱藏著什麼?
會是什麼呢?與我有關嗎?
沒有任何的交談,我們在人海中擦肩而過,而這是我聽到的那女人對男人說我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又是一個說我幸福的人,這一刻我多想沖過去對她說,是啊,曾經我是最幸福的人,然而我的幸福都被你搶走了,如今幸福來對我來說,也不過是片刻雲煙,隨風而散了。
原本是要回莫言海那裡的,然而雙腳卻走進了公園,坐在冰冷的石板凳上面,我看著沒有星星的天空,彷彿看到了絕望,想靠著石板凳而眠,這時我看到了木柱上一行深紅色的大字,我好奇,是因為上面有我的名字。
「蘇可歌,我愛你一生一世。」這知道這不是米凱軒寫的,因為我認得出他的字跡,那這會是誰寫的,在這里我還認識誰?剛才和莫言海通電話,關心我的人又是誰?
「原來你在這啊,天冷,回去吧。」在我沉思的當頭,耳邊傳來莫言海的聲音。
很低沉,卻很溫柔,以前他不曾這般對待我,我知道他變了,他不再對我冷若冰霜,可這是為什麼呢?
我問他,剛才的電話里是誰,他說是我不想提起的人。
我沒有再問,轉身要離去,卻看到他看著那塊刻著我名字的木柱,目光是那麼的溫柔。
第四節苦澀的青春(4)
米凱軒的生日到了,我和莫言海都去了,見到米凱軒的時候,我控制不住地抱緊了他,當他看到莫言海的時候,卻輕輕地把我推開,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生日晚會的氣氛很古怪,在場每個人都怪怪的,我坐在那裡,看到米凱軒和那個女人坐在那裡,他沒有給我介紹她是誰,也沒有提到我們的事情,似乎我們的過去,只是我的一個夢。
來到頂樓,看到莫言海在那裡抽煙,他看到我,把煙蒂丟進垃圾桶里,走到我的身邊,把我的頭按到他的胸前,他說想哭就哭出來。
「為什麼他到了最後,也不說他不愛我之類的話,為何他的懷抱變得如此冰冷。」
莫言海不說話,只是站在那裡,靜靜地聽著我說。
「為何你們變得那麼的陌生,你以前是不會對我那麼好的,你以前看到我這樣你會嘲笑我的。」抬頭,用淚眼看著莫言海,感覺得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楚,我很好奇,他在想些什麼。
「我從來就沒有變,依然還是那個人。」莫言海這般回答著我的話。
莫言海的手機響了,是一條信息,正要打開的時候,看到我在身邊,他把手機放進褲袋裡,我很想知道那信息是什麼,為何他不願讓我看到。
手快速地伸進他的褲袋,把手機拿出來,翻開剛才那條信息,是莫言朵發來的,她說:你的心一定很痛吧。看著莫言海,我問他會心痛什麼,他卻沒有說話,把手機收好。
深夜,我們都留在米凱軒的家裡,在我睡得正香時,一陣的的咳嗽傳進我的耳朵,我聽得出是由米凱軒的房裡傳出來的,我下了床,向他的房裡走去。
走進米凱軒的房間,我看到他倒在地板上,手不斷地按著胸口,眼神中充滿了痛苦,我把他扶到床上,拿起櫃台上的一瓶葯,葯瓶底下壓著一張紙條,條紙上寫著:切記,每次只能吃兩顆。
那字跡,和那木柱上的是一樣的,我問米凱軒,那字條是誰留的,他卻沒有回答我,只是用著羨慕的眼神看著我,他說有個人比他更愛我。
隨後我看著他就要入睡了,我只好離開。
第五節苦澀的青春(5)
第二天正要回莫言海那裡的時候,卻沒有看到米凱軒送我們,我的心裡有些傷感,難道兩年的感情對他來說是這般的不值一談嗎?就連最後的送別也這般牽強嗎?
米凱軒可以放下,但我不能,我在那裡等,直到中午,依然沒有見到他下樓,我等不及了,沖到他的房裡,卻看到他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蒼白的臉色,活像一具屍體,不,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米凱軒死了,在他的手裡緊緊地握著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蘇可歌,他愛你。
我根本就理不清是為什麼,我不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誰,我只知道我不想他離開,我抱著他,淚輕彈。
莫言海隨後進來,看到已經死去的米凱軒,嘆了口氣,深深地說:「還以為他可以活過今年。」
我回過頭,看著莫言海問著:「你都知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他會死。」
那天莫言海告訴我,米凱軒自八歲的時候成了孤兒,他的父母不是死於意外,而是自殺,因為他米凱軒的父親有遺傳性心臟病,到了晚期的時候,他母親殉情而死,也就在那個時候,米凱軒得知自己也有心臟病。
「那麼說,他不是移情別戀,他只是不想我和他的媽媽一樣,選擇自殺陪他下葬是嗎?他是愛我的,是不是。」我大聲的喊著。
莫言海把我的頭壓到他的胸前,不斷地撫摸著我的亂發,而我卻不停地哭。
「米凱軒說,有個人比他更愛我,你知道他是誰嗎?」我問。
「知道,但你恨他。」
最終他並沒有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米凱軒死了,我已經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了,我提出了回家。
莫言朵把我叫到了她的房間,她說:「你真的記不起來了嗎?」
我疑惑地看著她,不懂她的意思,或許是不明白她為何會知道,沒錯,兩年前,我失過憶,並不是完全的忘記,只是忘記了某些記憶罷了,可這個莫言朵是怎麼知道的呢?
看著我的反應,莫言朵苦笑,她說:「如果不是因為他愛你,我真想一刀殺死你。」那表情很真,而我也看到她的眼睛露出對我的恨意。
「他是誰?」我問。
「他是誰?你恨他,可你知道嗎,最可恨的人是你。」
不管我怎麼問,她始終沒有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唯一知道的是那個人比米凱軒更愛我,而我卻恨他。
在我陷入沉默的時候,莫言朵告訴我,我懷過孕,我再一次愣然,是的,媽媽說我在兩年前懷過孕,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孩子沒了,那年我18歲。
「孩子是莫言海的。」這是我聽到最不敢相信的話。
第六節記憶有點傷(1)
離開之前,我去了一趟精品店,我問老闆,那水晶球是不是還在,老闆說剛才被取走了,我奇怪的問他,這不是米凱軒訂的嗎,可米凱軒已經死了,又怎麼會來拿呢?老闆告訴我不是米凱軒訂的,當他看到我的手鏈時,他說是訂這條手鏈的人訂的。
可我明明記得這手鏈是米凱軒送我的。
離開那天,是莫言海送我去車站,那天我很想問他,是不是曾經我懷過他的孩子,可最終我沒有說過口,提著小小的行李箱,手裡握著莫言海寫給我的信,走上了大巴。
大巴開走的那一刻,我看向窗外,竟然看到莫言海的眼睛閃爍的淚光,而他的手裡卻捧著一個水晶球。
我拆開他給我的信,內容不多,只要幾個字:記得要快樂。只是那字跡讓我發抖,因為和木柱刻的一模一樣。
我突然明白米凱軒口中的人是誰了,原來是莫言海。
可我依然理不清我和莫言海有什麼往事,為何我曾經懷過的小孩會是他的,我與他的相識不是通過米凱軒嗎?還是說我和莫言海早已認識,可為何莫言朵又說我恨莫言海呢?
大巴穿過隧道,撞上了一排護欄,頓時我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的頭撕裂般疼痛,腦海里不斷地闖進莫言海的身影,我看到了一個女人和我長得很像,她微隆著腹部,手裡拿著一把尖長的水果刀,她一步一步地走向莫言海,再把水果刀刺進莫言海的身體。
莫言海沒有痛呼,只是深深地看著她,眼裡帶著淚,聲聲地說著:「蘇可歌,我愛你……」
在莫言海的暈迷的時候,她不斷地向自己的腹部揮拳,直到小孩流產。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終於知道夢中那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女人不是別人,而是我自己,原來我曾經想過我殺死莫言海。
在我的記憶中沉睡了兩年的記憶,我終於知道了答案。
第七節記憶有點傷(2)
兩年前
我和好友陳非非到城裡買書,在書店裡我認識了莫言海,他手裡拿著一本我找了很久的書,我問過店長,這里只剩下一本了,而我知道來城裡的機會不多。
我小心地拉拉莫言海的衣袖,問他能否把那書給我,他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後拿著書到櫃台結賬走人了。
「這什麼人啊。」我指著他,真想臭罵。
「算了吧,城裡的人都比較驕傲,下次出來再買吧。」陳非非了拉我。
沒辦法,人都走了,我氣也沒用,只有隨手挑了幾本書便到櫃台結賬。
出了書店,我與陳非非兩人想要去找一家店面吃點東西,這時卻發現莫言海靠在石柱上,正有一瞬沒一瞬地看著我。
「原來這書是言情的啊,看來我是用不上場了,反正你喜歡,那我送你吧。」說完後,他把書給放到我的手上,隨後離開。
在我翻開書的時候,我看到書上留下了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
就是這樣,我認識了他,一個和我完全不同世界的男人。
更讓人意料不到的是,我們居然相戀起來了,並很快地,我發現我懷孕了。
自我和莫言海相戀以後,陳非非變了,她對我不再像以前那麼好,每次見到就像見到敵人一樣,也說不上為什麼,自那以後,她做什麼事情都特別的針對我。
一日,我媽媽來看我,面對媽媽的到來,我很好奇,也很害怕,因為我怕她知道我懷孕的事情,可我沒有想到的是她正是為了這事而來的。
「你這個不要臉的,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媽媽一見到我便大喊著。
「媽,我做錯什麼了。」我在掩飾著。
「這么小就懷孕了,這就對了嗎?」媽媽罵著,一個耳光落到我的臉上。
媽媽是怎麼知道我懷孕的?我沒有告訴她啊,而且這事除了莫言海和陳非非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的,媽媽是怎麼知道的呢?
看著我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媽媽氣極敗壞地回家了。
第八節記憶有點傷(3)
有一個晚上,很冷,陳非非來敲我的房門,我看到她衣服凌亂,嚇個半死,連忙把她帶進房間,不斷地問著她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她卻只是哭。
我天生不會安慰人,看到陳非非哭了,我只能靜靜地坐在那裡,等她哭完,她告訴我:「莫言海他不是人。」
她說莫言海不想我懷他的孩子,把消息告訴我媽媽,讓我媽媽逼我打胎,可他沒有想到我媽媽卻沒有這么做,然後他便威脅陳非非,叫她陪他睡覺,便讓我生下這個小孩。
聽了陳非非的話,我整個人不受控制的站了起來,拿著水果刀,奔向莫言海的家裡。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莫言海會這么對待我們的感情,既然做了就要認,為何還在如此的傷我?還要把我的朋友拖下水。
那時我腦子一片空白,只想到要替陳非非討回一個公道,更要替我的感情申冤。
看到我的出現,莫言海有點驚訝,卻還算熱情,看到我那微微隆起的腹部,他臉上露出了歡喜,可當時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點。
「你愛我嗎?」輕輕地我問了一句。
那時我沒有等莫言海回答,便用刀捅進他的身邊,他沒有痛呼,只是深深地看著我,重復著一句話:「蘇可歌,我愛你……」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沒有小孩了,而那段記憶也沒有了,唯一有的是那張火車票,我不知道在我的身上為何會有那張火車票,似乎為了找回些什麼,我一個人再次來到城裡,也就是這時我遇到了米凱軒。
第九節原來這叫愛情(1)
我終於知道我為何會懷上莫言海的孩子了,而我也終於明白他為何會說我恨他了,原來我真的很恨他,可為什麼別人都說他愛我呢?
傷得不重,我申請了出院,等我走到車站的時候,我卻買了返城的車票,或許我該去問個明白。
來到莫言海的家,感覺到他家的氣氛不太好,他的眼眶紅紅的,而莫言朵旁邊的垃圾桶里卻裝滿了擦過眼淚的紙巾,看到我的出現,兩人錯愣地站起來。
我走到莫言海的身邊,我問:「我是不是懷過你的孩子?」
「是。」莫言海雖然疑惑我的問題,卻老實的回答。
「那我問你,我懷了你的孩子是不是讓你很生氣?」
「不。」
我看著莫言海,把陳非非的話重復地告訴了他。
「陳非非,就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哼,那天我剛回到家,我看到她脫光衣服求莫言海要她,現在倒好,居然說莫言海威脅她。」莫言朵冷笑著。
我看著莫言朵,再看看莫言海,他的眼中只有真情。
我終於明白了一串的事情,原來一切都是陳非非步的局,而我卻走了進去。
笑了笑,我轉身,想要離去,我知道這坐城市不再屬於我了,曾經這里有一個深愛著我的男人,而我卻往他的胸口桶上了一刀。
我知道,我已無顏面對莫言海,我無法想像,這兩年來,我當著他的面與米凱軒親熱時,他會怎麼想,我不知道當我帶著他托米凱軒轉送的禮物向他炫耀那是米凱軒送我的禮物時,他的心會不會痛。
我明白他們所說的幸福是什麼含意了。
米凱軒說我幸福是因為了他愛我,在他死後卻有一個比他更愛我的人繼續著愛我。
精品店老闆說我幸福是因為有兩個男孩在他的店裡給同一個女孩買禮物。
那天和米凱軒在一起的女人說我幸福是因為了她知道米凱軒為了不讓我為他的病而難過,找她演了一出戲。
……
「這么晚了,你要去哪裡?」見我要走,莫言海拉住了我。
我回過頭,看著他,眼淚奪眶而出,原來想要掙脫的,而我卻沖進了他的懷抱。
第十節原來這叫愛情(2)
原來這叫愛情,有點刺痛,有點傷感,卻依然幸福著。
春天來了,城市裡顯得非常的熱鬧,莫言海拉著我手,漫步在廣場上,他說,晚上會有煙花,我說我喜歡看,然後他便坐在冰冷的石板上,再讓我坐在他的腿上。
春暖會花開,只是今年的春天格外熱鬧,因為我成為了莫言海的新娘。
我想起了陳非非,打了個電話向朋友打探,朋友說陳非非坐牢了,是因為她看上了她的老闆,她老闆早已有妻在身,感情也不錯,為了拆散他們,陳非非在老闆娘的茶里下了葯,隨後老闆娘和她家司機發生了關系。
醫院檢查出老闆娘是受了葯物的控制,才會情迷意亂,最後警方在陳非非的包里查到了剩餘的葯。
在莫言海的陪同下,我們到了當地的派出所,看到我和莫言海一同出現,我看到陳非非的眼裡帶著恨。
「朋友不是用來傷害的,如果朋友是建立在利用的立場上,我想我們已經不再是朋友了。」輕輕地,我對陳非非說。
「你們為什麼還在一起,為什麼你們都可以得到幸福,而我卻不能。」陳非非就像發了狂一樣。
「幸福是建立在感情上面的,你對待愛情,只付出心機,卻不曾付出感情,又怎麼會得到幸福呢?順便再送你一句話吧,我和蘇可歌已經結婚了。」
陳非非還要對我說什麼,莫言海卻在丟下話後,拉著我離去了。
愛是神聖的,不是真心的人是永遠也不能走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