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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小楓潤玉同人小說

發布時間: 2023-06-17 02:12:01

1. 香蜜同人潤玉錦覓CP之《美玉衾寒誰與共》第 25 章(五)

「這是此前陛下托臣妾保管的婚書,」荼姚說著,展開雲錦卷軸,「婚書上明明寫著,將水神長女配天帝之子。水神長女只有一人,天帝之子卻不止潤玉。潤玉居長,卻是在幼年之時,方才來到天界。所以陛下在同水神定下這婚書之時,不就是配我兒旭鳳的?」

荼姚笑得奸詐,天帝聽言不吭聲,只是眉頭緊鎖。洛霖本不善言辭,一時半會也不知如何回這話。潤玉急了:「母神,兩界聯姻豈能兒戲?兒臣同錦覓的婚事,是父帝和您點頭應允,也得水神認可。大婚就在眼前,母神切莫同兒臣玩笑了。」

潤玉這話說得有水平,一方面提醒太微,事關兩界,不能任由鳥族一家做大。另一方面,雖不知荼姚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她畢竟是天後,推脫玩笑,給她個台階下。

沒承想,荼姚竟沒順著潤玉遞過去的梯子下,說道:「潤玉,本座豈不知事關兩界。說來說去,也怪旭鳳不爭氣。本座一直勸他,天涯何處無芳草,六界豈能無天妃?可他偏生死心眼,非要錦覓不可,還要顧念兄弟之情。這不,才把自己宮殿給燒了。也不知像誰?」

說罷,還瞟了天帝一眼。

這話,潤玉不好接,心裡急得不行。此刻,洛霖總算開口道:「小女鄙薄,承蒙天後和火神錯愛。不過,小女自與夜神相識,倆人就情投意合。能成就如今這段佳緣,並非是為了一紙婚書,不過是水到渠成罷了。」

洛霖如此一說,天帝也開口道:「天後,潤玉和錦覓的婚事已定,不必再提。潤玉、旭鳳皆是朕親子,你也貴為他們的母神。旭鳳的心思本也不該提起,他若也想成婚,不如擇日將穗禾迎娶進門,你不也有這意思嗎?」

「陛下,您怎可厚此薄彼?草草定下旭鳳的婚事。」荼姚不依不饒,太微很是頭疼,想直接甩袖子走人。

倆人僵持不下之時,潤玉終於爆發了:「天後娘娘,厚此薄彼之事還做得不夠多嗎?需要潤玉一一道來嗎?雖然尚未大婚,但潤玉早已視錦覓為妻,永世不變。況且,您不是幫著我們禮成了嗎?」

「潤玉,你個逆子!」荼姚正想出口斥責,卻遭到天帝一聲大吼:「荼姚,夠了!洛霖、潤玉退下吧。」

待洛霖和潤玉飛身離開凌霄寶殿之時,還聽見帝後倆人吵得不可開交。

潤玉深知荼姚的脾性,她不會無的放矢,而且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如今,聽她的口氣,竟支持旭鳳娶錦覓?怎會生出如此變故?

他沒想明白其中的關竅,但絕不相信荼姚是被旭鳳的真愛打動,畢竟先花神梓芬的奪愛之恨在前,她如此心高氣傲一神,怎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在自己兒子身上?

所以,她到底是為何?潤玉一臉陰沉。洛霖也明白他心中的顧慮,安慰道:「沒事的,有本神在,你只要安心備婚就好。切莫辜負覓兒,永生永世敬她、愛她便好。」

「是,父神。」潤玉恭敬道。

洛霖本想糾正他,尚未大婚,喊「父神」不合適。可見潤玉滿臉心事,也就不說了,叫他安心吧。

彥佑在洛湘府坐立不安,我見爹爹和潤玉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心裡也有些著急,擔心出了什麼事,正想和臨秀姨說,也去凌霄寶殿看看。

正當此刻,仙侍來報,他們回來啦!我便立馬飛了出去,歡呼道:「爹爹、小魚仙倌,你們可算回來了,叫我們好等。」

「你慢點,別跑。」潤玉柔聲喊道。

「我沒事,小魚仙倌,你越來越婆婆媽媽了。」我抱怨道,「鼠仙可還好?」

「進去再說吧。」爹爹道。

進府見到彥佑,爹爹和潤玉似乎也沒太意外,告訴他,鼠仙已保住性命,如今羈押前往北荒極寒之地。若是彥佑此時趕去,快一些,還能趕上見他最後一面。

聽言,彥佑立馬向爹爹和潤玉行大禮道:「多謝水神仙上、夜神殿下,要不是二位幫忙求情,鼠仙大哥定是難逃此劫,必死無疑。」

「彥佑不必客氣,快快去追鼠仙吧。」爹爹道。

潤玉似乎有什麼心事,在一旁出神,也沒應彥佑。彥佑又喊了他幾聲,他方才回過神來,卻前言不搭後語問道:「彥佑,你可知簌離是何人?」

「這......」彥佑有些吞吞吐吐,「大殿下,何以會問起此人?可是她有何不妥之處?」

潤玉搖頭道:「沒有,只是方才鼠仙提起此人,想著你們平日交好,就問問看。」

「原來如此,簌離啊!應當是龍魚族的一位公主,已經去世多年,不提也罷。」彥佑輕描淡寫道,說罷,他似乎看了爹爹一眼。

「龍魚族的公主?容貌如何?」潤玉追問道。

「容貌?」彥佑頓了頓,「聽聞她容貌傾城,肖像錦覓的生母先花神梓芬。」

「怪不得,」潤玉恍然大悟道,「怕又是父帝的一筆風流賬。」

彥佑不置可否,只匆匆同我們告別,說是北荒偏遠,且又設有強大結界,趕去見鼠仙最後一面。
彥佑走後,潤玉對爹爹道:「父神,還請允許小婿單獨同覓兒說幾句話。」

「父神?」我心有疑惑: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小魚仙倌便對爹爹換了稱呼。

誰知這回,爹爹卻沒說什麼,只說:「去吧,在府里用過膳,再走不遲。」

「是。」潤玉恭敬道,回頭便牽過我的手,去了我閨房。

房門才被帶上,「小魚仙倌.....」我剛想問潤玉,方才喊爹爹「父神」一事,他卻一把將我死死扣在懷里,略帶冰涼的唇覆了上來。

這一吻,格外漫長,我被潤玉吻得都喘不過氣來。最後,迫不得已,輕輕咬了他一口。潤玉吃痛,這才松開我,低啞道:「我的娘子,怕是屬貓的,牙尖嘴利。」

雖然潤玉什麼都沒說,我還是感覺到了他的不安和不快,雙手掛在他脖頸上,踮起腳問他:「小魚仙倌,你怎麼了?為什麼不高興?可是那個壞天後,又欺負你了?」

潤玉用他的額頭輕輕抵住我的額頭,在我的唇角落下繾綣一吻,道:「覓兒,你這么好,我真想把你藏起來,任誰也不能把你搶走。」

潤玉說得我臉上一熱,我含羞道:「我這樣笨笨傻傻的,仙法又不好,還老喜歡闖禍。除了你,又會有誰來搶呢?」

「不許你這么說自己。」

「可是......」我話還沒說完,潤玉他又用實際行動堵上我的嘴,讓我說不出來。

算了,我也放棄掙扎了,由著他去吧!反正都是他的人了。

結果就是:潤玉說是有話同我說,嘴倒是一直在動,就是沒讓我說成三句話。以至於,到用膳的時候,感覺自己的整張臉都在發燙。

肉、肉還關心問了一句:「錦覓,你沒事吧?莫不是發燒,病了吧?」

我趕忙搖搖頭,含混說;「沒事。」潤玉則是咳嗽了起來。

爹爹看看我,又看看潤玉,最後只說了句:「吃飯,吃飯,多吃點。」

混亂的一日,就這樣過去了。

只是爹爹和潤玉倆人都沒向我提及荼姚說起婚約一事,只有我一人蒙在鼓裡。不過,我同樣也不知道,在棲梧宮關禁閉的旭鳳,以及在鳥族禁足的穗禾倒是都得到了消息。

旭鳳這幾日在棲梧宮足不出戶,不是因為天後荼姚震怒,罰了他。而是他覺得自己實在是無顏面對潤玉和錦覓。

燒毀的宮殿,天後說不成體統,用仙法修復好了。也不知是否荼姚有意為之,那片鮮紅耀眼的梧桐樹,卻給盡數除去。

不留一點痕跡,好似從未存在過一般。但旭鳳望著那處發呆的習慣,卻是沒改過來,彷彿還能看見什麼。

所以,當燎原君進門之時,發現旭鳳依舊望著窗外發呆,手中的兵法天書還停留在他兩個時辰前,看見的那頁。

紋絲未動。

燎原君輕嘆了口氣,上前行禮道:「二殿下,今日在凌霄寶殿,發生大事了。」

於是,他將值守天兵稟告之事,一五一十稟告給旭鳳。

旭鳳聽了半晌,沒啥反應,還是繼續發呆。

燎原君只得又喚了句:「二殿下,您在聽嗎?」

「嗯,燎原君,你說母神是真心的嗎?」旭鳳沒頭沒尾問了句,心口處有些隱隱作痛。

「二殿下,」燎原君跪了下來,「求您別再自苦了!不論天後娘娘所言是真是假,天帝陛下和水神仙上只會允許大殿下迎娶錦覓仙子的。」

「對啊!連你都知道的道理,為何母神還要提呢?徒添煩惱。」旭鳳說罷,便不再言語。低頭去看手中的兵法天書,不過到底是不是真看進去了,只有他自己知道。

身在鳥族的穗禾,一聽暗衛來報,則是大笑起來:「這就是我從小敬到大,當作生母一樣來愛戴的姨母,如今為了自家的利益,什麼都可以不顧了。穗禾啊,穗禾,你可真傻,白白為他人做嫁衣啊!不過,可不能再繼續傻下去了......」

說著說著,笑出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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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香蜜同人潤玉錦覓CP之《美玉衾寒誰與共》第 25 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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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你聽我解釋!」對面的「潤玉」不顧胸口的劍傷,急急辯解。

「兄長?」我有些困惑了,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又揉揉眼睛,對面的確還是潤玉啊!

「不必解釋,」潤玉的聲音冷冽如冰,刺骨寒冷,「旭鳳,你我雖說非一母所出,自我成年,為了儲君之位,母神處處針對、打壓我。但我從未因此對你心生怨懟,一直把你當成親兄弟。從小到大,但凡我有的,只要你開口,我皆悉數奉上,心甘情願。但唯有覓兒不能啊!她是我的妻,給我家之人。」

「兄長,我......」

感覺到懷抱我之人在微微顫抖,我知潤玉他在難過。於是,我靠在他胸口逆鱗處,輕輕蹭了蹭,想要安慰他。

這下,潤玉將我抱得更緊了,接言道:「兄弟妻不可欺,今日之事,我不會善罷甘休。就算拼了這上神之尊,也要替我妻討回公道。從今往後,你我兄弟,便如同這玉石,」潤玉手中的無影劍飛出,寒譚邊上那塊萬年玉石,「嘩啦」一聲,瞬間四分五裂,不復存在,「恩斷義絕。」

說罷,潤玉就抱著我,一個旋身離開。

「兄長......」隱約聽見身後像是旭鳳凄厲喊了聲,可抱著我的潤玉卻是頭也不回。

我身上燒得慌,頭又昏得很,懶得去想那麼多,只想找個舒服的地方躺平,或是洗個冷水澡。

「覓兒,你還好吧?」潤玉纖長的指頭劃過我的靈台處,一股冰涼的氣息撲面而來,讓我舒坦了些許。

「小魚仙倌,」我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知道他在給我渡靈力,「我......難受......我熱......」

可這渡來的靈力,就似杯水車薪:身上的熱度才降下來,片刻就又燒了起來。

「我知道,我們馬上就回到璇璣宮了,你再忍耐一下。」潤玉的語氣有些著急,我感覺到他氣息亂了。

「嗯。」盡管難受,我還是安心靠在他的心口處。

不怕!

一切都有小魚仙倌。

恍惚間,感覺自己被放到了一張大床、上,我費力睜眼一看,就望見床頭的盤龍紋。此處不是我的房間,應當是潤玉的寢殿。

我突然想起,初來璇璣宮之時,有回到他寢殿找發絲,後來就曾在這龍床、上,一不小心睡著過。

「小魚仙倌......」我慵懶喊了句。

「我在。」

「你過來......」我沖他勾勾手指,潤玉靠了過來。

「近點......」

潤玉又靠近了些許,他溫潤如玉的臉龐清晰可見。

「再近點,」我撒嬌道,「把頭俯下來。」

潤玉雖說不明就裡,還是聽話得很,將頭緩緩低下。一時間氣息如蘭,龍涎香的味道濃得化不開。此時,他的臉微微泛紅,一頭烏發垂下,散落的發絲落在我的臉上。

我伸出一根手指,將他臉側的發絲卷了起來,嗤笑道:「小魚仙倌,你的頭發是統統是我的了,我要拿到姻緣府去換寶貝。」

潤玉不說話,我瞧見他的喉結翻滾了一下。

於是,我有些惡作劇,將他頭發輕輕往下一扯。潤玉猝不及防,瞬間整個人就趴在我身上。龍涎香的氣息將我結結實實籠了起來,包裹其中。

我樂得咯咯直笑,笑著笑著,身上更是燒得慌。我開始拉扯衣裳,道:「小魚仙倌,我真的很熱,能不能......」

此刻,綃紗帳悄悄落下,殿中不知為何突然暗了下來,如同黑夜一般。

我突然發現,潤玉那條無以倫比的龍尾竟然再次現了出來,盤滿了整張龍床。龍鱗在黑暗中閃爍著銀白的光芒,十分奪目。

潤玉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我伸出一個指頭,戳戳他的逆鱗處,感覺那處永遠冰涼的傷痕處,竟然有了一絲溫度。

「小魚仙倌,你壓著我了......」我拖著小奶音,聲音好像是另一個女子的。

「嗯,」可是潤玉卻是巍然不動,「覓兒,你聽我說。」

「嗯......你說,不過,不過,你要說快點,我,我熱......」身子里頭似乎住進了一隻噴火的麒麟獸,我只能拚命伸手去拉扯潤玉。

潤玉無法,只能將我兩只不安分的手,輕輕按在兩側。

「你中了孔雀王九色翎羽的媚香,這香極其霸道,我的仙法一時也壓制不住。」潤玉的聲音嘶啞得不行,「只能找岐黃仙官配解葯。不過,如今你這副模樣.....」

「我,什麼模樣?」我調皮反問道。我的手被潤玉按住,動彈不得,身子卻不停扭來扭去。

「覓兒,你別動!聽我說完......」潤玉的喉結處又動了動,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哦,你說......」

「配葯定要花時間,如今你這樣子,絕不能讓任何人看了去。覓兒,你信我嗎?」

「信。」我用力點頭。

「那我們今日靈修吧。」潤玉臉上一片潮紅。

「靈修?」現下我的腦子雖說有些糊塗,但此前在凡間靈修未果的慘痛經歷,著實給我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面積,於是我果斷搖搖頭,「不要,會心口疼,很疼。」

「覓兒莫怕,我不會讓你疼的。」潤玉的嗓子有些破音,眼尾微微泛紅,他突然問道,「你看著我,我是誰?」

「小魚仙倌!」我本能喊出這個埋藏在心底深處的名字。

「喊我夫君......」潤玉說著,他的輕吻已落了下來。那略微冰涼的雙唇,如同甘露一般拯救了我,我立馬迎合了上去。

長發糾纏,耳鬢廝磨。

方才還按住我的修長手指,輕輕一分,就溜進我的指縫。手指輕輕合攏的那刻,我的心裡一瞬間虛空。

我閉上眼睛,任由潤玉將自己越抱越緊,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被他一寸一寸勒碎在懷里。

他的吻極其溫柔,卻又十分霸道,一路向下,向下,一點點蠶食著......此刻,我的身上熱一陣、涼一陣,陷入了冰火五重天。

「喊我夫君......」潤玉好似在引、誘我。

「夫......」不知為何,我竟控制不住自己,渾身戰栗。

不知何時,他的指尖已到了我的臉頰,摩挲著,動作緩慢卻不猶豫,輕柔卻絕不輕佻。

「喊我夫君......」

「夫君......」我終於從唇齒間,嚶嚶擠出了這兩個字。

「我是你的,覓兒,我全都是你的......」潤玉的聲音支離破碎。緊接著,我聽見他一聲低吼——那是龍吟!

我第一次聽見,如此高亢,驚天動地。

就在那一瞬間,殿內的星辰花突然競相綻放,灼灼其華,花香滿殿。

潤玉沒騙我,這回,我並沒有心口疼,而是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覺所佔據。

似疼非疼,似癢非癢。

身體的七筋八絡都被灌入強大、精純的水系靈力。

我感覺自己好像一會飄在雲端,一會又漂在水中。情到濃時,我像一尾快要溺死的魚兒一般,只能靠潤玉給我呼吸。

密不可分,相濡以沫。

(此處省去一萬字,自行腦補......真不能再寫了)

旭鳳是隱身回到棲梧宮的,狼狽不堪。

那貫穿的劍傷,傷口已經止住,不再流血。

旭鳳卻還覺得心痛難耐,這是種撕心裂肺的痛:失落、羞愧、不甘、求不得交織在一起。

在暗林之時,他眼見穗禾走了,本應該悄悄離去。可他卻管不住自個的心,腳不由控制往錦覓那邊走去。

就像飛蛾撲火一般,哪怕明知錦覓不喜,卻還是去了。

當他看見錦覓虛弱靠在琪樹下,渾身冒汗,嬌、喘個不停,猜到她定是遭了穗禾的道。他心急火燎想要出去,剛邁出腳,卻又收了回來。

他怕,怕錦覓厭惡他。

凡間渡劫之事,雖說做不得真,但卻歷歷在目。

凡間的熠王蕭策,威脅兄長蕭熙,囚禁了護國聖女錦覓,害得他們二人殉情。這還不說,蕭策還殺了錦覓最好的朋友——醫女羌活。

他如今知道羌活是多肉仙子轉世,當年她為救錦覓,喪命於窮奇之手。這件事,就成了錦覓的心病。

記得當初她剛來天界之時,也曾經向他打聽過什麼法子可讓打回原型的精靈復活。

當時自己是怎麼回她的?好像是:「你這蠻荒小妖太自不量力!我等上神都做不到之事,你操這份心幹嘛?」

後來,錦覓就不再問他了。不過成日往姻緣府跑,一心想要增長靈力,想要找大羅金仙。

如今,那個多肉仙子竟真復活了!

據說,是錦覓去上清天求了玄靈斗姆元君,而後潤玉施法養護,才將她救活的。如今她就暫住洛湘府,平時都在璇璣宮幫錦覓置辦大婚所需。

為什麼當初自己就不能對錦覓之事多花點心思?對她耐心點?

往事不堪回首。

如今,母神都說可以接受她了,如若她先喜歡自己,那是不是......

思來想去,他就鬼使神差幻化作潤玉的模樣,向她走了過去。他對自己說,是因為錦覓不對勁,他是過去幫她。

沒想到,她面對潤玉之時,竟如此依賴、嬌羞。再加上媚香的緣故,她整個人看起來,實在是,誘人。

僅存的一絲理智,叫自己推開她。可雙手卻不自覺,將她抱得更緊,恨不得永遠不放開。

她身上有股清冽的花香,卻像是讓人失魂的罌粟,讓人慾罷不能。

最終,他徹底迷失了!

他忘了一切,忘了她神志不清,忘了她是自己的兄嫂,逾矩了,沉淪了......

直到潤玉的無影劍穿透了他的肉、身,他才清醒過來,

不過,一切都晚了!

旭鳳在屋中枯坐了許久,突然,他聽見那聲驚天龍吟,響徹九天。

他愣住了,最後瘋了一般自語:「他們靈修了!禮成,從此密不可分了......」淚水不受控制,流了下來。

他不知如何才能抵禦傷口的痛,最後,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又在傷口處狠狠扎了一刀,

血,噴涌而出,紅似棲梧宮的紅葉。

旭鳳當時大吼一聲,捏了訣,便往那如血的梧桐樹上放了把火。

最終,火神的宮殿起火了!

火勢熊熊,似要把一切燒個飛灰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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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香蜜同人潤玉錦覓CP之《美玉衾寒誰與共》第 25 章(十一)

原來,一個女孩長大,真的很快。

把一切告訴長芳主他們嗎?

不行!

如果說長芳主他們出手,不論成敗,天帝都會遷怒花界。師出有名,天界想要滅了花界,輕而易舉。

一直以來,長芳主他們為了守護花界,帶大我,已經很辛苦了。我不能也不忍再給他們添麻煩,將花界拖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可就憑我一人,想要給爹爹和臨秀姨報仇,談何容易?潤玉可是上神,水系大宗師,十個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既然不能明著來,就只能智取。趁其不備,出奇制勝。

手握著爹爹留給我的冰棱箭,堅硬、冰涼的箭身硌得我手心生疼,我有了主意。

我一改之前的頹廢,梳洗了一番。邀請肉、肉、連翹和小草窩三個來幫忙整理堆滿屋子的禮品。

禮物按類分出,葯材、首飾、衣裳、玩意......應有盡有,她們三個連連咂舌。小草窩羨慕問我:「錦覓,夜神殿下怕不是把整個璇璣宮的寶貝都送來了吧?」

我心裡冷哼了一聲,嘴上卻說:「是啊,潤玉一向對我很好。」

「瞧你的嘚瑟樣。」連翹用手指戳戳我的額頭,「怎麼不喊小魚仙倌了?」

我沒回她話,只是低頭整理東西。

肉、肉趕緊打圓場:「好了,別鬧了,趕緊把東西理好吧。」

事畢,我送給她們三個每人一大堆禮物,說是借花獻佛。三人覺得過於貴重,都執意不受。我說:「不過是些身外物,你們當我好姐妹,我也沒拿你們當外人。」

聽言,三人才拿著東西,歡歡喜喜走了。

我挑了些補品和丹葯,帶到花政殿,前去拜見長芳主,海棠芳主、玉蘭芳主、老胡幾個都在。

一見到我,老胡就心疼道:「小淘淘,你身子不好,就在屋子裡好生歇息,別到處跑。」

「老胡,我病好了,別擔心。」來之前,我特意梳妝打扮了一番,好讓他們這幾個長輩放心。

海棠芳主點頭道:「看著是比之前精神些了。」

「嗯,長芳主、海棠芳主、玉蘭芳主,你們都放心吧。」我將帶來的東西,親手交給他們,「這段時日,我心傷成疾,連累諸位長輩憂心。這些補品、丹葯,還請收下,聊表錦覓心意。」

「這孩子......」一時間,長芳主竟不知說些什麼,「都是自己人,客氣什麼。」

玉蘭芳主則感慨道:「這可是我頭回收到覓兒送的禮,可要好生享用。」

我忍住眼淚道:「以往是錦覓不懂事,往後不會了。」

聽言,大家紛紛言道:「是懂事了,長大了。」

殊不知這懂事和長大,都是血淚換來的。

待鋪墊做得差不多了,我佯裝羞澀道:「長芳主,其實這些東西都是潤玉託人送來的,我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

「哦,原來是夜深殿下送來的,」長芳主口氣淡淡,「他有心了。」

其他幾個,聽我提到潤玉,臉色也都不好看起來。

「長芳主,之前是我病糊塗了。您知道,潤玉與旭鳳是不同的。此次,純粹是旭鳳無端生事,那日我不讓他進門就好了。」我磨了一下後牙槽,輕聲道。

長芳主不為所動。

「爹爹......之前也是屬意我嫁給他的。」說這話之時,我是強忍著惡心。

「錦覓,你可是想去璇璣宮?」長芳主問。

我果斷搖頭:「不是,別的地方哪裡有花界好。我就住花界,哪裡也不去。不過,還請長芳主允許潤玉來看我。他是我未婚夫,也在追查殺害爹爹的兇手。」說這話的時候,我近乎咬牙切齒。

「果然病一場長大了,就照你說的辦吧。」長芳主再次點頭。

......

當花侍來報:夜神殿下來了,我先一步收起了冰棱箭。我要找一個萬無一失的機會,不能心急,這樣才能替爹爹和臨秀姨報仇。

「覓兒!」潤玉進門了,面帶欣喜,卻難掩臉色蒼白。哦,我想起來了:他被天帝罰了兩道天雷刑。天帝怎麼不多罰幾道,把他劈死了事。

不過,我的臉上還是換上以往那純凈的笑容,撲向他去:「小魚仙倌,你來了!」

到這刻,我才發現自己原來頗有當戲子的天分。

他將我輕輕擁在懷里,柔情道:「覓兒,我的好覓兒。你不知,我這段時日見不到你,簡直就是度日如年。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念你。」

「我也是,小魚仙倌。」我虛情道。

熟悉的龍涎香鑽入鼻腔,卻讓我覺得無比刺鼻。

聽言,潤玉便在我額頭落下輕盈一吻,接著低下頭來,貼近我的臉龐......潤玉與我獨處之時,向來都是炙熱到熱情難耐。

我急忙掙開他的懷抱,低聲道:「我......還在熱孝中。」所謂「熱孝」其實是凡人的規矩,我們做神仙的,並沒這種講究。

不過,潤玉立馬道:「是我唐突了,覓兒莫惱。」

後來的談話,我裝傻充愣,迎合著潤玉,將自己偽裝得很好。

說到後頭,潤玉嘆了口氣道:「覓兒,是我無用,追查了這么些時日,都沒能查出殺害你爹爹的兇手。」

我臉上的假笑一滯,動作都僵硬了起來。不過,很快也嘆口了氣道:「這怎能怪你無用。那人既然能對爹爹下手,肯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不過,也不是毫無線索。我在洛湘府多番查看,從表面上看,行凶者用的是水系法術,實則還用了火系法術。這行凶手法的確很像旭鳳涅槃那日,表現看是用火系法術,實際上還會水系法術。」

「小魚仙倌,你這是何意?」我裝作聽不懂問道,心中則唾棄:不過是你欲蓋彌彰罷了。

「不可能有人同時修行水火不容的兩種法術,那麼兇手要麼是兩人,要麼就是有水火兼容的法寶。」潤玉解釋道。

「哪裡會有這么厲害的法寶啊?」我胡亂應道。

「我原本和你一樣想的,覺得應當是兩個人聯手乾的。後來,彥佑來找我,提供了線索,他說水火靈珠威力巨大,且可以實現水火兩種法術並存。」

「世上竟有此等奇特的法寶?」我驚訝問道。

「是,水火靈珠罕見,只要找出它的持有者,順藤摸瓜,就能找出加害水神的兇手。」潤玉堅定道。

「嗯,撲哧君倒是有心,我以為他忘了我這個朋友。」我嘴上說這話,心中則在想:撲哧君莫不是給潤玉收買了吧?

「他沒忘了你,只是怕你見到他,想起往事傷懷,故而沒來探望。」潤玉解釋了一番。

我想想也是,之前見到撲哧君大都是落難、避禍之時。如果他沒給潤玉收買,倒是難得心細一回。

之後的日子,潤玉又成了花界的常客,只要一有空便來陪我。在外人看來,我倆孤苦相依,親密無間,實在稱得上一對神仙眷侶。

而我日日與他相對,演戲的工夫也是越來越好,有時都搞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自己。

時間一晃,冬去春來,一年過去了,爹爹的周年祭馬上就要到了。

我再也不想演下去了。

於是,我走進花政殿,幾位長輩都在。我向長芳主行跪拜道:「長芳主,還請您允許我嫁給夜神殿下。」

「錦覓快起來!你這是做什麼?」長芳主過來攙扶我。

「長芳主若是不答應我,錦覓就長跪不起。」

「可是,此事還需和風神商量。」

「臨秀姨會同意的,她嫁妝都幫我准備好了。這也是爹爹未了的心願,還望長芳主成全。」我的語氣堅定無比。

盡管幾位芳主和老胡都紛紛勸我,婚姻大事非同兒戲,婚事等臨秀姨來了,再決定也不遲。

但他們不知,我再也等不下去了。

最終,我還是說服了他們,畢竟這一年來,我一直待在花界,表現得乖順懂事,再也沒惹過麻煩。

當長芳主把婚事和潤玉一說,他激動壞了,來到屋裡,當時就把我抱了起來,原地轉了好幾圈:「覓兒,你終於同意嫁給我了。這段時日,我們雖說時常見面,可我心裡還是沒著沒落的。再提婚事,我又怕你難過。如今真是太好了!」

潤玉少有這樣情緒外放的時候,我知道他是真高興壞了。

「小魚仙倌,我也很高興,終於可以如願嫁給你了。」我臉上帶笑,心有又恨。

「其實婚事之前都操辦得差不多了,你看看還要添置些什麼?夫君去辦。」這是出事後,潤玉第一次自稱「夫君」。

「什麼都不要了,只要能順利嫁進璇璣宮就好。」

「那我和父帝請旨,到時候把花界眾人都請到天界喝喜酒。」潤玉討好道。

「不必了,這不合規矩。見到天後,長芳主他們也不自在。」我沉著道,「再說,三朝回門就可以見到他們了。」

「好,都聽你的。」潤玉將我一隻手執起,而後十指相扣,兩串一樣的人魚淚交錯在一起,熠熠生輝。「從此,我們就同在一個屋檐下了。」

「是啊!至親夫妻,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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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囂塵盡(潤玉鳳九同人)第一章 滿月宴

自從天界潤玉旭鳳兩兄弟那場天魔大戰之後,天帝潤玉很是淡薄地過了幾百年,專心專意治理天界,倒是很少赴哪一場宴。此次青丘狐族相邀,又實在是青丘的一件大喜事,潤玉卻覺得,倒是不得不去了。

待潤玉駕雲而來,青丘已沒有幾位小仙了,都是仙氣磅礴的上仙上神,在青丘的流觴河邊暢飲。看到天空中祥瑞的龍氣,各位仙者都放杯起身,齊聲道:「見過天帝。」待潤玉站定,如常整理了整理自己本就疊的一絲不苟的廣袖,才揮手讓眾位仙者起身。

「各位仙家不用拘禮,既是狐帝相約,邀我六界眾位仙者藉此一聚,賀其長孫滿月,大家自是不用顧及本座。該如何,便如何。」

「謝天帝。」敏芹

眾位仙家覺得,他們的天帝,近幾百年來倒是盛氣漸弱,不似剛登基時冷酷威嚴,和眾位仙家的關系也更似同袍,不似君臣。正當他們猶猶豫豫繼續行酒令之時,狐帝很夠意思地來救場了。剛准備在武德星君旁邊就坐的天帝潤玉被狐帝一句話愣生生攔在半路,復又直起身子,跟狐帝寒暄起來。

「天帝!天帝陛下駕臨青丘,實乃我白止之幸啊!白止之幸啊!」

「狐帝太客氣了,本座聽說狐帝為長孫舉宴,特地前來相賀。日後天界與青丘,應該常來常往才是。」

「陛下說的是,前次相見仍是在陛下仍是大殿下之時。後來我青丘闔族墜入迷境,未得見天帝登大典之盛況,平魔界之壯舉,實乃白止之恨。」

是了,八百年前,正值潤玉喪母之時,青丘狐一族突然全族如孤島般墜入迷境,各類仙法盡施皆無可逃脫之法。倒是後來白止二子白亦在迷境遇見一隻名為月寒的赤狐,二人在青丘子民見證下從簡結為夫妻,直到月寒懷了新丁那日,迷霧散盡,青丘一族才突然回到故土。是以白止對這個長孫尤為看重,青丘子民也將其看作青丘的福祉。所以此次滿月宴才一反青丘常態,大操大辦。

「無妨,日子還長。本座聽說狐帝長孫靈性超然,助青丘闔族逃脫迷境,倒是有趣。「

「這孩子確有些靈氣,今日若能得天帝陛下一顧,今後仙途定是不凡。」

「既如此,眾位仙家就先暢飲,本座就去看看青丘小殿下。」

各位仙者聽到這句話,心裡一陣放鬆,遂道:「是,恭送天帝。」

狐帝跟在潤玉身後,潤玉走得不緊不慢,倒是充滿帝王氣度。狐帝心中想起從前見他,總是超然物外,不隨便出頭,總是站在暗淡的地方,璇璣宮一守,就是清清冷冷近萬年。誰知韜光養晦,一朝出頭,竟一舉成為天帝。世代以來,龍族倒是確實沒出過無能之輩。此等忍耐韌性絕非常人可比,若與之共事,必能守得天下長久太平。片刻之後,他們便走到了狐狸洞中。洞中只見狐後,狐帝四子白真,三子白晏,二子白亦。見天帝走進來,都是尊禮一拜,問天帝安。

狐帝拍了拍白亦的肩膀:「叫月寒把小九抱來,給天帝看看。」

白亦點了點頭,便轉身走進內室,把抱著孩子的月寒帶了來。眾人剛落座,便見一片赤紅的裙裾閃出。這月寒一看確是極美,倒不愧是青丘狐一族能看上的女子。赤狐中能生成如此樣貌,像是老天刻意作美。她懷中小心物梁抱著一個奶娃娃,那娃娃安靜地睡著,並不見醒來。待月寒給天帝行過禮後,月寒將孩子遞上前來,交與狐帝懷橋螞畢中。潤玉偏頭一看,那孩子竟悠悠醒轉過來。向來頭腦清楚,理智無匹的天帝陛下,突然愣神了。那孩子生得極好,皮膚細致嫩滑,眼睛尤其的大,裡面有閃閃的微光,眼尾微微挑起,剛生下來,便有天生的明媚。最抓人眼睛的,是額頭上極艷麗的一朵鳳尾花。這花……委實有些眼熟。那日母神降罪,三萬道雷刑業火加身之後,他曾夢到過他剛認不久卻堪堪死在他面前的娘親。他苦楚地叫她,她一直未回頭,只是認真地,細致地,小心翼翼地養著一朵鳳尾花。那鳳尾花開得極好。似是閃著明艷的光,又彷彿濃墨重彩厚重十分。就像這頭小狐狸額頭的鳳尾花一般,一直鈍鈍地牽扯潤玉的神經。那個夢還是一樣苦楚,他看著紅衣的娘親慢慢變得透明,只余那一朵鳳尾花開著。但是不知為何,那個夜晚,竟沒有想像的,經歷過的那樣冷。

「陛下?陛下?」白止見潤玉一直盯著他的長孫,心下狐疑道。

「啊,本座見這小狐狸生得甚好,青丘九尾狐一脈自古顏色不凡,果然如此。」

「謝陛下謬贊,這孩子是我青丘的福星,日前已給她取了名字。」

「奧?什麼名字?」潤玉還是瞧著那奶娃娃,四目相對。

「回陛下,叫鳳九,取鳳尾花和生於九月之意,倒是不俗。」

「鳳九,倒是不錯。本座也給小殿下帶來了滿月禮。」

潤玉從袖中拿出一物,親自系在鳳九脖頸上,仔細一看,原是天幕上一顆星。

「小殿下還小,實在不敢受此大禮,天帝還是…….」狐帝很是惶恐。雖說這天幕上的星星數也數不清,可這么亮閃閃一大顆,說是不值錢誰信啊。雖說今日來的仙者陸陸續續送了許多貴重的禮物,但是若戴著這么一顆閃瞎人的星星在脖頸上,豈不是太過招搖,難免招人非議….

「狐帝不用介懷,小殿下既為青丘解決困頓之苦,也算是六界的恩人,本座作為天帝,代六界謝上一謝,自然是說得過去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狐帝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只得行禮道謝。

5. 香蜜同人潤玉錦覓CP之《美玉衾寒誰與共》第 25 章(十二)

連潤玉都沒想到,此次請旨完婚,會如此順利。連一向喜歡找麻煩的天後,都沒多說一句話。

大約是天帝可憐我這個沒爹又沒媽的孩子,原本嫁入天家的一切繁文縟節,他都下旨免去了。不過,熱鬧卻是不缺,天帝特意指派了禮儀星官,帶著一班子仙侍布置璇璣宮。

聽聞璇璣宮如今被裝點得五光十色,甚是華貴。

至於酒水、仙果、絲竹、歌舞......這些都比照天帝和天後大婚,這可是莫大的榮耀,可見天家對這樁婚事的重視。

其他大婚所需的東西,之前都備下了,甚至連喜帖都不用重發。天帝直接在大朝會上宣布喜訊,讓大家務必早些到場,歡飲達旦。

各路仙家自然樂意捧這個人場,紛紛回去准備賀禮,想在婚宴上博個面子。

一時間,大婚喜訊傳遍六界。

當然,這些都是潤玉同我說的。作為新娘,我只要安心在花界待嫁就好。

嫁衣送來了,還是去年上身的那件。

如今想想夕顏果然是不詳之花,或者說,我就是不祥之人。

我輕撫著潔白如雪的嫁衣,滿腦子都是爹爹的音容笑貌,當時他說:「好好好,覓兒真好看。」

我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了,不過沒關系,這一年來,我已經學會了忍痛。比起喪父喪親的滔天仇恨,這點心痛算得了什麼。

我在心中默念:「爹爹、臨秀姨,你們再等等,覓兒很快就能給你們報仇了。」

此時,肉、肉慌慌張張從外頭跑進來,同我說:「錦覓,火神來了!他想要見你。」

「哦,他來幹嘛?」我不動聲色問道。

「誰知道!剛被長芳主趕走了。這個火神也太不要臉了!明知道你是他兄嫂,明知道你再兩日就大婚了,還要前來糾纏。」肉、肉憤憤不平道。

她是個最溫柔不過的人,能被她罵一句「不要臉」,看來也是氣急了。

「鳳凰就是這副德行,想干什麼就干什麼,天之驕子嘛。」

「錦覓,你不生氣嗎?」肉、肉奇怪地問。

「長芳主不是把他趕走了,我有何好生氣的?」

「錦覓,」肉、肉來拉我的手,柔聲道,「你知不知道,這一年來,你變了好多,都不像從前的你了。」

我拍拍她的手背,只說:「肉、肉,人都要長大的,不論如何,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肉、肉點點頭:「可你為何不讓我們上天界,給你做伴娘呢?好生熱鬧一番。」

我沉默了片刻,道:「肉、肉,我希望你留在花界,做我的家人。」

夜深人靜,我睡不著,站在小木屋前發呆看天。突然,亮光一閃,旭鳳從天而降。

我想喊人,但想到兩日後的大事,便忍了下來,冷嘲熱諷道:「想不到堂堂火神殿下,竟是個樑上君子。這樣行事,於禮不合,你就不怕我一狀告到天帝面前,保准你吃不完兜著走。」

旭鳳不應我,一雙丹鳳眼直勾勾盯著我看。

「你以為我不敢,或是以為陛下會在這當口縱容你?」

「為什麼不是告到你的小魚仙倌面前?」旭鳳反問我,聲音低沉、沙啞。

「你來幹嘛?恭賀我們新婚大喜嗎?早了點吧。」

「為什麼不回答?!」旭鳳一下子扣住了我的手腕,「錦覓,回答我!」

「回答你什麼?鳳凰,你放手!你瘋了?」我低吼道。

「我沒瘋,瘋的是你!你不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了嗎?」旭鳳咄咄相逼。

「不記得了!再說我瘋沒瘋,與你何干?你憑什麼管我?」我想從旭鳳手中掙脫出來,他的手卻像把鐵鉗死死把我扣住。

「你以為我想管你嗎?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我賤,還不行!」旭鳳一把將我拽入懷中,「錦覓,你跟我走,好不好?找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找個有山有水的地方隱居,像凡人夫妻那般。我會對你好的,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對你。」

幾點溫熱落在我的發頂,旭鳳哭了!

高高在上,寧可流血不流淚的戰神竟然哭了。

我輕輕推開旭鳳,道:「鳳凰,你走吧!我已經夠苦了,你不要再叫我為難。」

「錦覓......」

「走吧,走吧......」我央求道。

最終,旭鳳還是走了。

......

終於等到大婚之日,我等這一天,等得實在太久了!

因有喜事,花界此刻也是張燈結綵。長芳主帶領花界眾人,人人身著新衣,歡歡喜喜一路相送,將我送到了花界口。

很快,潤玉就騎著魘獸,領著浩浩盪盪的迎親隊伍來了:撲哧君、鎏英、鄺露、小七、溪月、燎原君,甚至連月孛仙子和紫孛仙子都來了。

月老是長輩,不便前來,派了溪月過來。熙歡肯定留在璇璣宮治宴,迎親隊伍唯獨不見旭鳳。

白衣勝雪,新郎禮服將潤玉整個人襯托得更加風姿照人。不論誰見了,都要贊嘆上一句:「除卻君身三重雪,天下誰人配白衣。」

天界和花界兩邊的人馬交織在一處,場面就顯得格外氣派。

不過,送嫁千里終有一別,不能誤了吉時。

長芳主將我的手鄭重交到潤玉手上,道:「夜神殿下,今日我就把錦覓永世的幸福交託給你。願你護她永世平安康健,順遂無憂。」

「是,長芳主,我對天地起誓,永生永世善待錦覓,不負所託。」潤玉牽過我的手。

潤玉跪下,我也跪下,給長芳主、海棠芳主、玉蘭芳主,還有老胡,行叩拜大禮。我哽咽道:「錦覓不孝,拜謝幾位的養育之恩,就別拜別。」

此言一出,長輩們都哭了,尤其是老胡,哭得是稀里嘩啦。

此刻,潤玉輕輕撩起我花冠的穗子,溫柔幫我擦拭臉上的淚水。

撲哧君出來打圓場道:「好了,別誤了吉事。幾位只要想想,錦覓從前三天兩頭闖禍,就不會捨不得了。」

「撲哧君!你說什麼呢?」我不好意思道。

眾人大笑。

潤玉將我扶上魘獸的背,小乖乖的脖子上今日還戴了一朵大紅花,真是應景啊!

我們一行往天界飛去,漸漸把花界拋在身後。

讓我再看一眼,生我養我的地方吧!

我在心中同親朋好友辭別:長芳主、海棠芳主、玉蘭芳主、老胡、肉、肉、連翹、小草窩永別了!

淚水瞬間又模糊了雙眼。

我們才邁入南天門,寓意吉祥如意的五彩鸞鳥漫天飛舞。

我一看,是鳥族公主穗禾來了!

她今日穿了一身七彩羽衣,華麗非常,笑嘻嘻向我們道賀:「恭喜夜神殿下,恭喜錦覓仙子,終於喜結良緣。」

「多謝!」我回禮。

潤玉牽著我的手,一直沒放開。

當我被他牽進大殿,天帝、天後雙雙端坐於中央,左邊坐的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月下仙人。右座空著,旭鳳沒來。

座下六界各路仙家齊聚一堂,天界、鳥族、水族、魔族......叫的上名號的,叫不上名號的,能來的都來了。觥籌交錯,交杯換盞,好不熱鬧。

這種百萬年難得一遇的盛況,要是換作從前的我,估計會興奮到說上個三天三夜。可是,如今的我卻是冷靜非常,面帶合乎時宜的微笑,亦步亦趨,緊隨潤玉走進殿堂。

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人來的多,好啊!好讓全六界都看清潤玉虛偽、丑惡的嘴臉,看著我怎麼手刃仇人,替雙親報仇雪恨!

「一拜天地。」禮儀星官高聲唱和。

潤玉松開了我的手,行三跪九拜大禮,我緊隨其後行禮。起身之時,他還虛扶了我一把。

坐在附近的神仙們,忍不住竊竊私語:

「夜神殿下,好體貼啊!」

「必須體貼,這個天妃可不好娶。」

「今日火神殿下沒來」......

潤玉的舉動,在我心中只落下四個字:惺惺作態。

「二拜帝後。」

仙侍為我和潤玉端來了兩杯星星點點的茶水,天帝和天後那邊同時也獻上了。

「兒臣潤玉,」潤玉頓了頓。

「兒臣錦覓,」

「以此星輝凝露進獻父帝、母神,願二位仙福永享,壽與天齊。」潤玉舉杯將杯中的凝露飲盡,向帝後行禮。

我跟著潤玉照葫蘆畫瓢,小心翼翼。在這當口不能讓任何人看出端倪,否則就功虧一簣。

「好好好,好兒佳媳。」天帝仰天大笑。

「好,潤玉、錦覓免禮吧!」天後難得和顏悅色。

帝後歡喜,月老忍不住叫好:「天作之合、佳偶天成,讓我們共飲一杯。恭賀夜神抱得美人歸,喜得正宮天妃。」

「好,恭賀夜神殿下、錦覓仙子大婚!永世好合,早添龍子!」祝福聲此起彼伏,響徹九霄。

好,很好!一切順利。

緊接著,禮儀星官高喊:「夫妻對拜。」

我和潤玉轉向相對,我終於見到他的臉了:白皙的臉龐泛起不自然的潮紅,好似飲下酒仙釀的最烈的酒。

臉上的笑意濃到化不開。

一貫清冷的眼眸,此刻卻像夜空最亮的星辰,照亮他如玉的臉龐。

他真的好得意啊!春風得意的天之驕子!

憑什麼?!

我蓄積了許久的仇恨,此刻終於爆發出來:我抽出身上的冰棱箭,高高舉起,直接扎向他的逆鱗傷口處,扎穿他的元靈!

血,噴濺而出,瞬間染紅了我的花冠、純白的嫁衣!

幾縷帶血的青絲隨風舞動,不知去向。

我隱約想起,當年潤玉在我耳旁低語:「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在場眾人估計誰都沒料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還沒來得及反應。

我用盡全身力氣,大聲質問他:「是你殺了爹爹!是你殺了臨秀姨!為什麼?!為什麼......」

「我,覓兒,沒有......」潤玉艱難捂住胸口,應聲倒地。

血,不斷湧出,他的嘴角卻還凝結著一絲笑意。

「你沒有?!到現在,你還在騙我!我瞎了眼,才會愛上你這個衣冠禽獸!」說罷,我拔出冰棱箭,反手扎向自己的元靈。

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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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香蜜同人潤玉錦覓CP之《美玉衾寒誰與共》第 25 章(十)

我再次醒來,已是五日之後。

屋子裡彌漫著一股子濃重的葯味,肉、肉一見我轉圜過來,當時就抱著我痛哭:「錦覓,你這是要愁死我嗎?」

連翹也跟著抹眼淚:「錦覓,你爭點氣!別動不動就暈倒,真當我們是你的使喚丫頭啊!」

「就是,就是,」小草窩端了熱葯湯進來,「我天天給你熬葯,都要熬吐了。」

「肉、肉、連翹、小草窩,多謝。是我不好,連累了你們。倘若我將來能好,一定會好好回報你們的。」我突然感傷起來。

「錦覓,我們是朋友,你這話說得怪怪的。」小草窩仙齡尚幼,向來有話直說。我當初和她一樣單純,如今卻是不能。

「小小年紀,說什麼喪氣話,又不是什麼大病。」肉、肉不讓我說。

「是啊,趕緊喝葯吧。」連翹從小草窩手中接過葯碗,遞給我。我一鼓作氣,將它喝乾。

想到從前,讓我喝個葯就像遭了七苦八難似的。如今卻覺得喝葯的苦,不過是一時的,心裡的苦,則是一世的。

見我喝好了葯,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將我昏倒後發生之事,說了一通。

潤玉和旭鳳是給長芳主和海棠芳主趕出去的,玉蘭芳主破口大罵,差點就動手了。

後來,長芳主下令:在我身體好轉前,禁止他們兩個踏入花界半步。否則,別怪她不留情面,見一次打一次。

此後,潤玉和旭鳳倆人一路打上凌霄寶殿。天帝本就為了水神一事煩心,一怒之下,就各罰了兩道天雷刑,說是以儆效尤。

事情放到了明面上。

一時間,六界議論紛紛:夜神和火神兄弟鬩牆,為了爭搶水神之女錦覓,徹底翻臉了。

八卦越傳越廣,我這個處於風口浪尖的人物,自然成了議論的焦點:什麼妖女、禍害、狐狸精、天煞孤星......說什麼的都有。

最要命的一種說法是:說我妨害六界的運程,是不祥之人,有緣機仙子之前的推演為證,渡劫也解不了我帶來的厄運。

「這幾日,時不時有人在花界外頭探頭探腦,都是來打探你消息的。不過,你別擔心,長芳主已加派了花侍巡守,不會讓人打攪你養病的。」肉、肉安慰我。

「我不擔心。」

「不讓火神來也就罷了,怎麼也不讓夜神來?」連翹表示不理解,「長芳主莫不是氣糊塗了吧?」

連翹說這話之時,我沒吭聲。

正當此時,有花侍來報:月下仙人來了!

狐狸仙怎麼來了?

我正想著,一個紅色的身影已經一陣風似的,闖進門來。

「小錦覓,你怎麼成了這副要死不死的模樣了?」月下仙人鬼哭狼嚎。

他這一張口,實在讓人有些無語。

月老帶了不少奇珍仙葯來,說是天帝讓他送來的。還帶了小玩意給我病中逗樂,甚至還帶了兩只烤雞,說給我補身子。

看著他把東西一件件給擺了出來,堆成座小山,我突然有些感動。沒想到,成天不著調的狐狸仙,關鍵時刻比誰都靠譜。

「狐狸仙,你真好!」我感激道。

「小錦覓,你才知道老夫好啊!」見肉、肉他們幾個退出房間,月老搬了把圓凳,坐在我身旁,小聲問道:「你怎麼和我兩個侄兒,鬧到這般不可收拾的境地啊?」

「我......」

「唉,瞧你以往沒心沒肺的,如今卻是闖了大禍。要不是,看在你爹爹才故去的份上,天帝早就發落了你,還會容你折損天家的顏面?我那兄弟最是無情。」

能這么坦然罵天帝無情的,恐怕全六界,也就僅此一仙了。

接著月老又絮絮叨叨說半天,最後他嘆了口氣說:「旭鳳,你就別管他了!他從小打打鬧鬧慣了,人也皮實。倒是潤玉,從小就爹不疼,沒娘愛的,看著身份尊貴,不過是個苦命的孩子。好不容易遇到你這么一個可心的未婚妻,如今卻又出了這糟心事。」

我心不在焉聽著,沒答話。

「小錦覓,你有沒有在聽老夫說話啊?」

「聽著呢。」

「怎麼人一病,連性子都變了?從前,你是多愛說話的一個孩子啊!要不,再找岐黃仙官來瞧瞧?」

「狐狸仙,我沒事,就是才醒有些迷糊。」

「沒事就好。」

月老向來心思單純,不會多想。想到這,我心念一轉,裝作不經意問他:「狐狸仙,你最近可有見過緣機仙子?」

「機機嗎?沒有!她閉關了,如何見得到。」

「緣機仙子閉關了?」我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激動問,「何時之事?」

「她閉關多時,閉關前,還同老夫說,可惜趕不上你和潤玉大婚。怎麼,你想找她推演什麼嗎?」月老好奇問道。

「閉關多時......」我卻給這個回答一下子擊倒了!潤玉的話,旭鳳的話,臨秀姨的話在我腦海中,來來回回轉了個遍。

潤玉在騙我!

他在騙我!

「小錦覓,你怎麼樣?怎麼突然臉色如此難看?你別嚇老夫。」月老急急問道。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我硬忍著心痛道。

「沒事就好,那你休息吧!真不要再請岐黃仙官?」月老又問。

我搖搖頭:「治得了病,治不了命。」

「仙齡小小,瞎說什麼呢!趕緊躺下休息。」此刻,月老也是一臉憂慮,「其實,這些東西,大部分是潤玉托我給你送來的,並非天帝。」

我閉上眼睛,哽咽道:「狐狸仙,我不送你了,你慢走。」

「哎,不用送,這都是什麼事!」月老無奈同我告別,「老夫這就走了,改日得空,再來看你。對了,穗禾讓我給你托句話,說什麼那日在通往織女府的天街上,見到了你,還有另一個熟人。神神叨叨,也不知什麼意思。」

「她看到了我,還有另一個熟人。果然......」心中的那根刺變成了把鈍刀,在不斷割裂我的心,切成一片片,血肉模糊。

過了些天,另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人,來花界探望我了。

鎏英來的時候,我正倚在窗前發呆。

待她走近之時,我發現她清減了不少,氣色也比不上從前,看起來心事重重。

我迎她進屋,為她倒了杯花茶。

「錦覓,你還好吧?」鎏英抿了口茶,輕聲問我。

我佯裝輕松道:「還好,死不了。」

「水神之事,你節哀。」

「嗯。」

「我早就想來看你了,可又怕你精神不濟。抱歉拖到現在才來,總歸看上一眼,才能放心。」鎏英說話爽快,不會彎彎繞繞。

「你能來看我,我就很高興了。你,還好吧?」我如今也不是完全不通人事,鎏英這副模樣,我猜大約與旭鳳有關。

「還好,死不了。」鎏英原話回我。

她如此一說,我倆竟都笑了起來。

自從爹爹去後,這是我第一次笑得如此自然。

之後,我們說話就輕鬆起來。鎏英同我說起魔界一些趣事,我饒有興趣聽著。就這樣,時間也過得挺快的。

我留鎏英在花界吃飯,她搖搖頭:「我還有事,要趕回魔界。」

既然她說有事,我也不留她。臨行前,她和我說:「錦覓,你要小心穗禾,不要著了她的道。」

我無奈道:「鎏英,多謝你提醒,可惜我已經吃了她的虧。不過,天帝和天後罰過她了。如今身在花界,她又能奈我何?」

「反正你萬事小心,就是了。」鎏英叮囑道。

我送她到門口,她走了幾步,回頭問我:「錦覓,不知何時能喝上你和夜神殿下的喜酒?」

我沒回她,只道:「路上小心。」

鎏英不再問了,道了聲「保重」,便一個旋身離去。

潤玉進不了花界,隔三差五給我寫信,或是遣仙侍給我送東西來。東西我收下了,隨意丟在一旁,壓根沒興趣去看。

他的信,我一封也沒回過,只讓仙侍和他說,沒精神,懶得寫信。

他也沒計較,書信和東西卻是沒斷過。

就這樣,日子有一日沒一日,過了段時日。

我原以為,這樣的日子已經足夠難過了,直到有日我接到那隻殘破不堪,血跡斑斑的青鳥風箏。

頓覺天旋地旋,我強迫自己不能倒下去。用顫抖的雙手,抽出風箏上的一個紙卷,上面的字讓我的心瞬間跌入了萬丈深淵。

我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丟掉紙卷,渾身抖得像篩糠。可是腦海中,只有那四個血字:小心潤玉!

青鳥風箏毀了,臨秀姨一定出事了!她一定是撐著最後一點靈力給我報信,讓我小心潤玉。

哈哈哈!我仰天大笑,卻淚如雨下。

好了,我最後的親人也沒了!

是我不聽勸阻去天界,是我偏偏喜歡潤玉,是我害死了爹爹和臨秀姨啊!

我大口大口吐著血,心一陣陣絞痛,卻強撐著不叫自己昏過去:「我要殺了你,替爹爹......還有臨秀姨報仇!殺了你!」

與此同時,在我看不到的鳥族公主寢殿,穗禾正手拿著個一模一樣的青鳥風箏,得意洋洋。

她將那寫著「覓兒,臨秀姨要前往昆侖雪山,找尋護魂草,歸期不定,勿念。」的紙卷丟入火爐。火舌一舔,紙卷瞬間化為灰燼。

「雕蟲小技,風神不過爾爾。論送信,我們鳥族可是祖宗。還有,我們鳥族的變身術六界第一,只傳皇族,外界不聞。」穗禾笑得花枝亂顫,面露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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