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公主同人小說
㈠ 香蜜同人潤玉錦覓CP之《美玉衾寒誰與共》第 22 章三
地處偏僻的天機府最近門庭若市,緣機仙子有點忙,也實在有點煩。
自打自己在凌霄寶殿大膽道出了水神長女錦覓的命理劫難之後,小小的天機府便片刻不得安寧。其實,眼下這種情形,也是意料之中。這幾十、上百萬年,斗轉星移、滄海桑田、神來仙往,能夠一直在這九重天佔有一席之地,緣機自然有自己明哲保身的存活之道。
只不過錦覓的命理饒是再麻煩,但自己也不能置天界安危不顧,冒六界之大不韙,要知道「傾巢之下安有完卵」。
「夜神大殿到。」當天機府仙侍來報時,緣機仙子有些驚訝,這夜神也來得太快了些吧。這天界眾神皆知,天帝長子潤玉自幼喪母,隻身一人來到這九重天,無權無勢。潤玉年幼之時,天後荼姚還能同他裝出個母慈子孝的模樣。
可待到潤玉仙齡漸長,法力漸強,威脅到親子旭鳳的地位之時,天後便再也裝不下去了,明裡暗裡開始發難刁難,周遭的神仙也開始避之不及。
有些神仙為討天後歡心,甚至幫著使絆子,總以為這位孤苦無依的夜神是個可以隨意拿捏,踩著上位的主。然而事實證明,這位夜神大殿不但在荼姚日復一日的壓迫下保全了自己,而且從未被任何神仙拿捏住。
反倒是那些想拿捏住他的神啊仙啊,事後都莫名其妙被貶斥,更甚被貶下界,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作為一個在天界混了上百萬年的人精,不,應該說神精,緣機知道這位夜神大殿並不像外界所傳那麼人畜無害,反而不容小覷。此次下凡歷劫,事關他同那位未過門的正宮天妃,定會殫精竭慮,不遺餘力。
想到這里,緣機便起身迎了上去,向潤玉恭敬行禮:「夜神大殿。」
「緣機仙子不必多禮,」潤玉淡淡道,「恐怕你也猜到本神為何上門,那就開門見山問上一問,仙子打算如何安排我同錦覓二人的下凡命理。」
「這個,」緣機仙子斟酌了片刻,回話道,「大殿下,凡間下界歷劫必要經歷那人間八苦——生老病死、愛離別、怨憎會、求不得和五陰熾盛之後,方得歷劫圓滿,這是哪個神仙都免不了的……」
「這些道理本神自然是明白的,仙子亦有仙子的難處。只是想請教仙子,我們將以何等身份,通過何種因緣際會完成歷劫?」
「哦,大殿下和錦覓仙子身份尊貴,即便是下凡歷劫,自然也不能隨意安排身份。要不,就給錦覓仙子安排一個公主的身份,大殿下做駙馬,可好?」緣機仙子一聽潤玉不是來阻擾、打亂歷劫的,當下討好道。
誰知,他卻搖搖頭道:「不可,雖說下凡歷劫封印了仙家的記憶和法術,但本性是不會變。覓兒心思單純,不諳世事,怎麼可能在爾虞我詐的宮廷爭斗中安然度過。而駙馬遠離朝堂,更不可能護公主周全。」
「那不如,讓錦覓仙子做個官宦人家的女兒,大殿下您做個新科狀元,二人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如此可好?」緣機仙子再次提議。
潤玉想了想,再次搖頭:「不好,官宦人家規矩森嚴,覓兒的性子受不得約束。再說,如若本神是新科狀元,夫人肯定要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內外周旋,實在是勞心傷神。」
這下,緣機有些不得要領:「那要不,二位就投身個尋常百姓家,男耕女織,恩恩愛愛度過此生,可好?」
「尋常百姓?男耕女織?覓兒的廚藝甚好,」說到此處,潤玉溫柔一笑,「可是女紅卻是一竅不通啊!」
「那夜神大殿到底要小仙如何安排二位的命理?」緣機仙子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仙子稍安勿躁,本神是關心則亂。敢問仙子,可否安排二人共渡命理?」潤玉淡然問道。
「共渡?夜神大殿萬萬不可!這共渡之法,是可以將錦覓仙子的劫難分擔部分予你,但歷劫歸位之後。錦覓仙子不受絲毫影響,但大殿下非但沒有任何功德,沒法提升靈力,反而會遭到反噬,傷及仙元,修為大減啊。」
「無妨,就安排共渡命理吧。」潤玉口氣風輕雲淡卻不容拒絕,彷彿兩人只是在談論天氣一般。
「這凡間渡劫雖苦,但不過都是肉眼凡胎,過眼雲煙,根本傷不到錦覓仙子仙體和仙元,大殿下這又是何苦呢?」緣機仙子苦口婆心勸道。早就聽聞,夜神對他這位未過門的正宮天妃用情至深,很是看重。今日種種看來,傳言不虛,想不到天家竟也能出個痴情郎。
「緣機仙子所言,本神又何嘗不知呢?只不過,本神就是見不得覓兒受苦啊!」說罷,鄭重作了一個揖,「拜託仙子了。」
潤玉所言倒真是把緣機給驚到了,也讓她很是感動。於是,當下便應了下來:「大殿下請放心,小仙定會好好安排二位的命理。」
潤玉前腳離開,鳥族公主穗禾後腳便到了,說是替天後荼姚傳話來了。明槍暗箭的一席話,處處是機鋒,把緣機的一腔感動之情瞬間給澆滅了:「緣機仙子,天後娘娘讓本公主過來囑咐你幾句。夜神大殿和錦覓仙子下界渡劫茲事體大,萬萬不可因私廢公。該渡的劫必須都得渡,人間八苦一個可都別落下啊。二人凡間命理安排好後,記得呈上給天後娘娘過目。」
「穗禾公主,這,恐怕不合規矩吧?」緣機仙子小聲質疑。
「天後娘娘這也不是心繫天界安危嘛。我瞧這天機府,地方著實小了些,緣機仙子難道不想挪個更大的仙府?」穗禾冷冷一笑,威逼利誘。
「這,小仙,」緣機仙子猶豫了片刻,最終討好道,「此次夜神大殿和錦覓仙子下界歷劫命理安排,小仙定會秉公辦理。將一切安排得妥妥當當,還請天後娘娘放心。」
第三位踏進天機府的,居然是棲梧宮火神旭鳳的貼身侍從燎原君,這倒讓緣機仙子沒想到。此前聽聞,這錦覓對火神旭鳳有救命之恩,早年居於棲梧宮做書童,而後才轉去璇璣宮做仙侍。
「燎原天將,此時不應駐守忘川嗎?怎麼得空來小仙這?」緣機迎上前去打招呼。
「緣機仙子,」燎原君先行作揖行禮,而後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此番是替我們家二殿下前來,為錦覓仙子和夜神大殿下凡歷劫一事而來。」
聽燎原君如此一說,緣機仙子不由又想起天界還傳聞說,火神旭鳳對自己的未來兄嫂錦覓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兄弟二人生了嫌隙。難道說,傳聞屬實?
燎原君見緣機仙子半天不回話,連忙解釋:「是這樣的,我們家二殿下現下駐守忘川,無暇抽身前來,但他讓我務必告知仙子,夜神殿下貴為上神,錦覓仙子乃水神、先花神之女,不必屈尊降貴去凡間渡劫。待他回來,自會勸服天帝陛下和天後娘娘的。」
「可是天命不可違啊!陛下已下旨,水神、夜神和錦覓仙子均已應允此事,小仙斷不敢抗旨。」火神作為天帝、天後嫡子,從小到大行事向來獨斷專行,緣機仙子早已見識過了。可此時,旭鳳居然提出此等要求,也是出乎意料。
「火神殿下自不會讓仙子你公然抗旨,只叫你「拖」字訣便可。待他處理好前方戰事,自然有辦法讓帝後收回旨意。」燎原君說出這話時,自己都不信,可是自家殿下非要他過來,想方設法拖延時間。
可自己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只能這么忽悠緣機仙子,拖一天算一天吧。心裡頭忍不住哀嘆:遇見錦覓,對二殿下來說,真不知到底是緣還是劫啊。
緣機仙子也不是什麼不識相之仙,這火神殿下在九重天勢大,說不定將來就是這天界之主,斷斷不能得罪。反正天帝只說安排夜神和錦覓下凡渡劫,可也沒說啥時候,對吧?於是,坦然應下:「小仙遵命。」
就這樣,緣機仙子在天機府一個神接一個仙,答應了各種要求,所以待一襲紅衣的月下老人丹朱喊著:「機機。」從天而降之時,她再也忍不下去,對天大吼一聲:「你們天家若是再逼我,我就自毀仙元,一了百了。」
丹朱被緣機這么一喊,著實有些納悶:「機機,我們可是上百萬年的老仙友了,除了那根老胡蘿卜,就屬我倆關系最鐵,你今日這般狂躁,所為何事?」
月下老人如此一說,緣機仙子瞬間也冷靜了下來,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眼下的處境,實在是里外不是人,不,應該說,里外不是仙,就不由哀嘆道:「紅紅,我實在是太難了……」
月下老人實則也是一古道熱腸的老神仙,天界地位也尊貴,見不得自己的老仙友如此狼狽,立馬豪氣道:「機機莫要苦惱,且說給老夫聽聽,替你出個主意。」
緣機仙子見月下老人願意為自己出頭,自是將輪番上陣的人物盡數倒筒子說了個遍。
月老聽著這每個上門都是自家人,這才覺得著實不好辦。可剛剛那番豪氣干雲的話已經拍著胸脯說出了口,所謂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再說不行,實在是丟狐狸,不是。
看著緣機仙子那一臉期盼的表情,丹朱不愧是一隻修行百萬年的老狐狸,雖說只有一條尾巴。只見他得意一笑,說道:「這還不簡單,不如就來了個無字命理,讓他們自行渡劫便可。」
緣機仙子先是一愣,而後狗腿地向丹朱敬上一杯仙茗,大贊道:「高,實在是高,果然狐狸還是要老的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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㈡ 香蜜同人潤玉錦覓CP之《美玉衾寒誰與共》第 25 章(十二)
連潤玉都沒想到,此次請旨完婚,會如此順利。連一向喜歡找麻煩的天後,都沒多說一句話。
大約是天帝可憐我這個沒爹又沒媽的孩子,原本嫁入天家的一切繁文縟節,他都下旨免去了。不過,熱鬧卻是不缺,天帝特意指派了禮儀星官,帶著一班子仙侍布置璇璣宮。
聽聞璇璣宮如今被裝點得五光十色,甚是華貴。
至於酒水、仙果、絲竹、歌舞......這些都比照天帝和天後大婚,這可是莫大的榮耀,可見天家對這樁婚事的重視。
其他大婚所需的東西,之前都備下了,甚至連喜帖都不用重發。天帝直接在大朝會上宣布喜訊,讓大家務必早些到場,歡飲達旦。
各路仙家自然樂意捧這個人場,紛紛回去准備賀禮,想在婚宴上博個面子。
一時間,大婚喜訊傳遍六界。
當然,這些都是潤玉同我說的。作為新娘,我只要安心在花界待嫁就好。
嫁衣送來了,還是去年上身的那件。
如今想想夕顏果然是不詳之花,或者說,我就是不祥之人。
我輕撫著潔白如雪的嫁衣,滿腦子都是爹爹的音容笑貌,當時他說:「好好好,覓兒真好看。」
我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了,不過沒關系,這一年來,我已經學會了忍痛。比起喪父喪親的滔天仇恨,這點心痛算得了什麼。
我在心中默念:「爹爹、臨秀姨,你們再等等,覓兒很快就能給你們報仇了。」
此時,肉、肉慌慌張張從外頭跑進來,同我說:「錦覓,火神來了!他想要見你。」
「哦,他來幹嘛?」我不動聲色問道。
「誰知道!剛被長芳主趕走了。這個火神也太不要臉了!明知道你是他兄嫂,明知道你再兩日就大婚了,還要前來糾纏。」肉、肉憤憤不平道。
她是個最溫柔不過的人,能被她罵一句「不要臉」,看來也是氣急了。
「鳳凰就是這副德行,想干什麼就干什麼,天之驕子嘛。」
「錦覓,你不生氣嗎?」肉、肉奇怪地問。
「長芳主不是把他趕走了,我有何好生氣的?」
「錦覓,」肉、肉來拉我的手,柔聲道,「你知不知道,這一年來,你變了好多,都不像從前的你了。」
我拍拍她的手背,只說:「肉、肉,人都要長大的,不論如何,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肉、肉點點頭:「可你為何不讓我們上天界,給你做伴娘呢?好生熱鬧一番。」
我沉默了片刻,道:「肉、肉,我希望你留在花界,做我的家人。」
夜深人靜,我睡不著,站在小木屋前發呆看天。突然,亮光一閃,旭鳳從天而降。
我想喊人,但想到兩日後的大事,便忍了下來,冷嘲熱諷道:「想不到堂堂火神殿下,竟是個樑上君子。這樣行事,於禮不合,你就不怕我一狀告到天帝面前,保准你吃不完兜著走。」
旭鳳不應我,一雙丹鳳眼直勾勾盯著我看。
「你以為我不敢,或是以為陛下會在這當口縱容你?」
「為什麼不是告到你的小魚仙倌面前?」旭鳳反問我,聲音低沉、沙啞。
「你來幹嘛?恭賀我們新婚大喜嗎?早了點吧。」
「為什麼不回答?!」旭鳳一下子扣住了我的手腕,「錦覓,回答我!」
「回答你什麼?鳳凰,你放手!你瘋了?」我低吼道。
「我沒瘋,瘋的是你!你不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了嗎?」旭鳳咄咄相逼。
「不記得了!再說我瘋沒瘋,與你何干?你憑什麼管我?」我想從旭鳳手中掙脫出來,他的手卻像把鐵鉗死死把我扣住。
「你以為我想管你嗎?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我賤,還不行!」旭鳳一把將我拽入懷中,「錦覓,你跟我走,好不好?找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找個有山有水的地方隱居,像凡人夫妻那般。我會對你好的,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對你。」
幾點溫熱落在我的發頂,旭鳳哭了!
高高在上,寧可流血不流淚的戰神竟然哭了。
我輕輕推開旭鳳,道:「鳳凰,你走吧!我已經夠苦了,你不要再叫我為難。」
「錦覓......」
「走吧,走吧......」我央求道。
最終,旭鳳還是走了。
......
終於等到大婚之日,我等這一天,等得實在太久了!
因有喜事,花界此刻也是張燈結綵。長芳主帶領花界眾人,人人身著新衣,歡歡喜喜一路相送,將我送到了花界口。
很快,潤玉就騎著魘獸,領著浩浩盪盪的迎親隊伍來了:撲哧君、鎏英、鄺露、小七、溪月、燎原君,甚至連月孛仙子和紫孛仙子都來了。
月老是長輩,不便前來,派了溪月過來。熙歡肯定留在璇璣宮治宴,迎親隊伍唯獨不見旭鳳。
白衣勝雪,新郎禮服將潤玉整個人襯托得更加風姿照人。不論誰見了,都要贊嘆上一句:「除卻君身三重雪,天下誰人配白衣。」
天界和花界兩邊的人馬交織在一處,場面就顯得格外氣派。
不過,送嫁千里終有一別,不能誤了吉時。
長芳主將我的手鄭重交到潤玉手上,道:「夜神殿下,今日我就把錦覓永世的幸福交託給你。願你護她永世平安康健,順遂無憂。」
「是,長芳主,我對天地起誓,永生永世善待錦覓,不負所託。」潤玉牽過我的手。
潤玉跪下,我也跪下,給長芳主、海棠芳主、玉蘭芳主,還有老胡,行叩拜大禮。我哽咽道:「錦覓不孝,拜謝幾位的養育之恩,就別拜別。」
此言一出,長輩們都哭了,尤其是老胡,哭得是稀里嘩啦。
此刻,潤玉輕輕撩起我花冠的穗子,溫柔幫我擦拭臉上的淚水。
撲哧君出來打圓場道:「好了,別誤了吉事。幾位只要想想,錦覓從前三天兩頭闖禍,就不會捨不得了。」
「撲哧君!你說什麼呢?」我不好意思道。
眾人大笑。
潤玉將我扶上魘獸的背,小乖乖的脖子上今日還戴了一朵大紅花,真是應景啊!
我們一行往天界飛去,漸漸把花界拋在身後。
讓我再看一眼,生我養我的地方吧!
我在心中同親朋好友辭別:長芳主、海棠芳主、玉蘭芳主、老胡、肉、肉、連翹、小草窩永別了!
淚水瞬間又模糊了雙眼。
我們才邁入南天門,寓意吉祥如意的五彩鸞鳥漫天飛舞。
我一看,是鳥族公主穗禾來了!
她今日穿了一身七彩羽衣,華麗非常,笑嘻嘻向我們道賀:「恭喜夜神殿下,恭喜錦覓仙子,終於喜結良緣。」
「多謝!」我回禮。
潤玉牽著我的手,一直沒放開。
當我被他牽進大殿,天帝、天後雙雙端坐於中央,左邊坐的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月下仙人。右座空著,旭鳳沒來。
座下六界各路仙家齊聚一堂,天界、鳥族、水族、魔族......叫的上名號的,叫不上名號的,能來的都來了。觥籌交錯,交杯換盞,好不熱鬧。
這種百萬年難得一遇的盛況,要是換作從前的我,估計會興奮到說上個三天三夜。可是,如今的我卻是冷靜非常,面帶合乎時宜的微笑,亦步亦趨,緊隨潤玉走進殿堂。
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人來的多,好啊!好讓全六界都看清潤玉虛偽、丑惡的嘴臉,看著我怎麼手刃仇人,替雙親報仇雪恨!
「一拜天地。」禮儀星官高聲唱和。
潤玉松開了我的手,行三跪九拜大禮,我緊隨其後行禮。起身之時,他還虛扶了我一把。
坐在附近的神仙們,忍不住竊竊私語:
「夜神殿下,好體貼啊!」
「必須體貼,這個天妃可不好娶。」
「今日火神殿下沒來」......
潤玉的舉動,在我心中只落下四個字:惺惺作態。
「二拜帝後。」
仙侍為我和潤玉端來了兩杯星星點點的茶水,天帝和天後那邊同時也獻上了。
「兒臣潤玉,」潤玉頓了頓。
「兒臣錦覓,」
「以此星輝凝露進獻父帝、母神,願二位仙福永享,壽與天齊。」潤玉舉杯將杯中的凝露飲盡,向帝後行禮。
我跟著潤玉照葫蘆畫瓢,小心翼翼。在這當口不能讓任何人看出端倪,否則就功虧一簣。
「好好好,好兒佳媳。」天帝仰天大笑。
「好,潤玉、錦覓免禮吧!」天後難得和顏悅色。
帝後歡喜,月老忍不住叫好:「天作之合、佳偶天成,讓我們共飲一杯。恭賀夜神抱得美人歸,喜得正宮天妃。」
「好,恭賀夜神殿下、錦覓仙子大婚!永世好合,早添龍子!」祝福聲此起彼伏,響徹九霄。
好,很好!一切順利。
緊接著,禮儀星官高喊:「夫妻對拜。」
我和潤玉轉向相對,我終於見到他的臉了:白皙的臉龐泛起不自然的潮紅,好似飲下酒仙釀的最烈的酒。
臉上的笑意濃到化不開。
一貫清冷的眼眸,此刻卻像夜空最亮的星辰,照亮他如玉的臉龐。
他真的好得意啊!春風得意的天之驕子!
憑什麼?!
我蓄積了許久的仇恨,此刻終於爆發出來:我抽出身上的冰棱箭,高高舉起,直接扎向他的逆鱗傷口處,扎穿他的元靈!
血,噴濺而出,瞬間染紅了我的花冠、純白的嫁衣!
幾縷帶血的青絲隨風舞動,不知去向。
我隱約想起,當年潤玉在我耳旁低語:「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在場眾人估計誰都沒料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還沒來得及反應。
我用盡全身力氣,大聲質問他:「是你殺了爹爹!是你殺了臨秀姨!為什麼?!為什麼......」
「我,覓兒,沒有......」潤玉艱難捂住胸口,應聲倒地。
血,不斷湧出,他的嘴角卻還凝結著一絲笑意。
「你沒有?!到現在,你還在騙我!我瞎了眼,才會愛上你這個衣冠禽獸!」說罷,我拔出冰棱箭,反手扎向自己的元靈。
毫不留情。
上一章 天長路遠魂飛苦 夢魂不到關山難(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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㈢ 香蜜同人潤玉錦覓CP之《美玉衾寒誰與共》第 24 章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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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好久不見。歷劫歸來,還不曾到訪璇璣宮,還望嫂嫂莫怪。」穗禾笑盈盈向我見禮。
「你,你喊我什麼?」對於她突如其來的熱情,我很是不習慣。記得,當年初到天界,穗禾也就前十年,我在棲梧宮做旭鳳書童那會,待我和顏悅色。為了打探鳳凰的喜好和行蹤,隔三岔五還會送點仙家寶貝給我。
天後壽宴之後,她對我就再沒過好臉色,有時還指桑罵槐的。沒錯,那回我說要和她探討靈修的真諦,的確讓她有些下不來台,不過我也是不知者不罪嘛。
這回凡間渡劫,我對情愛之事也算有點了解:知道她屬意旭鳳,旭鳳卻不在意她。但這與我何干?我喜歡的是潤玉,何必遷怒於我呢?
「嫂嫂啊!旭鳳是我的表哥,夜神是旭鳳的兄長。你同夜神即將大婚,自然是當得我這一句嫂嫂。早喊晚喊,不是都得喊。」
「對哦!」雖說,我對穗禾這個傲嬌公主不是很喜歡,但對這聲「嫂嫂」還是很受用的。「如此一說,以後我也是鳳凰的嫂嫂了?」
「這是自然。」
「如此甚好,甚好。」想到這茬,我心裡得意到不要不要的:哈哈哈,喜怒無常的烏鴉,沒想到你也有落在我錦覓手裡的一天。
想到鳳凰往後就是我的小輩,還要對我見禮。繁瑣大婚流程造成的郁悶心情,瞬間一掃而空。
我立馬拿出璇璣宮女主人的風范,對左右吩咐道:「來人啊!給穗禾公主上茶。」
此時,穗禾的貼身仙侍拿出一個長長的錦盒,恭恭敬敬獻上給我。
「這是何物?」我問道。
「嫂嫂,這是穗禾送給你和夜神大殿的大婚賀禮,你且打開看看。」
聽言,我打開了錦盒,沒曾想裡面竟是九根五彩斑斕的翎羽,赤橙黃綠青藍紫黑白,流光溢彩,看起來很是奪目,還散發著一股濃郁的香味。
「這是孔雀王的九色羽毛,極為難得,寓意天長地久。嫂嫂可將它們用於花冠或是嫁衣之上,定能給你們的婚禮增添光彩。」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孔雀王的翎羽雖不及鳳凰羽毛高貴,但貴在色彩鮮艷。聽聞,孔雀王長成九根不同色澤的羽毛,要耗費九百九十九年。
「嫂嫂,是還在責怪穗禾之前不懂事,出言不遜嗎?」說著,穗禾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怎會呢?以往不過是些小誤會。但這禮物的確太貴重了,我不能收。」雖說心有不舍,我還是將錦盒遞還給她。
穗禾卻伸出雙手,將我的手緊緊握住往回推,真誠道:「嫂嫂,要是你當穗禾自己人,就把它收下。再有,往後,我和旭鳳,還要嫂嫂和大殿下多多提點......」說罷,有些羞澀低下頭。
見穗禾這副模樣,我明白了:她還是和從前一樣,為了討好鳳凰,來和我打點關系。
想想她也挺不容易的,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一隻喜怒無常的鳥。不過,好在他倆都是鳥,誰也別嫌棄誰。
再說禮多人不怪,話說到這里,我也不好再拒絕她,接過錦盒道:「如此,就多謝穗禾公主了。至於你和鳳凰,我定會好好撮合。」給人牽線搭橋這事我熟,想我在成日姻緣府晃盪,也不是白混的。
「嫂嫂叫我穗禾就好,稱公主多見外!對了,你且聞聞這九色翎羽,香氣各有不同。」
「還有這等奇事,我聞聞。」身為花神之女,自幼又是在花界長大,我對芳香氣味格外敏感。所以,潤玉有時還開玩笑說,什麼香味都逃不過我的狗鼻子。
於是,我拿起每一根孔雀王翎羽,細細嗅了起來。確如穗禾所言,每根羽毛都散發著不同的香味,紅色濃烈,黑色內斂,白色清淡......但無論哪種香味都夾雜著種馥郁、甜膩的氣味,讓我不覺有些晃神。
「的確如此,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我將九根翎羽收好,蓋上錦盒。
此時,小七正好送來了茶水和點心,我招呼穗禾吃了起來。穗禾一貫能說會道,將一些鳥族和天界的奇聞異事說給我聽,一來二去,倒也主客盡歡。
就這樣,聊了不知多久,穗禾突然道:「瞧我,光顧著和嫂嫂說話,都忘了旁的事。聽聞,夜神殿下的暗林有株琪樹,吸收天地日月精華,結出的果實如天星般閃閃發光。」
「正是。」
「那可否請嫂嫂帶路,穗禾想摘幾顆做衣裳。」穗禾笑得春風拂面。
「這,」我有些猶豫。
「難道嫂嫂捨不得?」穗禾挑挑眉。
「自然不是,只是,小魚仙倌就快回來了。待會他見不到我,要著急的。」我把心中的顧慮說出來。
一旁的小七聽言,立馬上前道:「穗禾公主,要不,讓奴婢陪您走一遭暗林?」
「喲,嫂嫂同兄長的感情真是羨煞旁人,一刻都不能分離啊!」穗禾戲謔道。
「這,」我有些不好意思。
穗禾卻來拉我:「走吧,不就是去個暗林。回頭,你抄近路去迎迎你夫君,豈不更美?」
小七跟上來,想隨我同行。穗禾見了,更是笑得不行:「你這小仙侍忒不懂事,你家主子的二人世界,你跟來參合什麼。」
穗禾如此一說,小七當即鬧了個大紅臉,跑得無影無蹤。
於是,我便陪同穗禾來到暗林,她在琪樹下挑挑揀揀了好一會。此刻,她的貼身仙侍突然上前道:「公主,時辰不早了,一會鳥族長老還要前來議事。」
「瞧我這腦子,怎把這事給忘了!嫂嫂,你看,」
「既然有事,穗禾你就先行一步。我一人回璇璣宮便可。」
「還是我們陪你回宮,再行離去。」穗禾道。
「沒事的,我們璇璣宮沒這么多禮數。你們趕緊去吧,別耽誤了正事。」我催促道。
「那穗禾就恭敬不如從命,嫂嫂告辭,得空再來璇璣宮叨擾。」穗禾行過禮,就和仙侍匆匆離去。
待她們走到我眼不見、耳不聞之地,那仙侍小聲問穗禾:「公主,不會出事吧?奴婢擔心夜神大殿......」
「怕什麼!他倆不是愛得死去活來,成全了他們的好事,夜神感謝本宮還來不及呢!」
說罷,倆人越飛越遠,很快不見蹤影。
待她們二人走遠,從暗處走出一人來,竟是火神旭鳳!從接到下屬來報,說穗禾去了璇璣宮。他的雙腳不受控制,瞞著所有人,獨自一人跟了過來。
潤玉此刻還在同父帝議事,他因為受了天雷刑,在宮中養傷。穗禾此時去璇璣宮,只能是去見另一個人。那個他心心念念,卻無法得見的人。
他隱身在暗處,眼見璇璣宮披紅掛彩,人來人來,無不透露著喜事將近的熱鬧氣息。
他試圖說服自己,只是覺得穗禾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太清楚穗禾的為人了。但那種瘋狂想見心底那個人的渴望,就像毒草一般蔓延開來。
看一眼吧,只遠遠看一眼,他就走。
只看一眼。
果然,他還是如願了。她陪著穗禾出來了,眉眼間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她本就愛笑,如今整個人好似沐浴在春光中,淺淺一笑,足以讓萬千粉黛皆失色。
他見到了,卻再也捨不得走了。目光貪婪追逐著她的身影,一刻都捨不得放。
穗禾已經走了,方才那番話到底是何意?
她,此刻獨自一人在暗林里。
是啊,她此刻獨自一人在暗林里,於是,旭鳳還是一個旋身,去到心底想去的地方。
......
穗禾離開後,我原想直接回璇璣宮。可是,突然想起她說,潤玉快要回來了。不如,我就在此處等他,到時候躲起來,給他一個驚喜吧。
於是,我就在琪樹下百無聊賴地等著,還時不時往寒潭丟幾顆石子,驚得潭中的天池錦鯉躍出了水面。
此情此景,讓我不由想起,初見潤玉那日,也是在這暗林。他靠在這玉石小憩,無與倫比的龍尾若隱若現。
我突然覺得頭有點暈,眼前的景物也有些模糊起來。難道是最近籌備婚禮,太累了嗎?我靠著琪樹,心想:小魚仙倌,怎麼還不來?
心裡頭好像有股火冒了上來,身上開始發熱,越來越熱,我覺得口乾舌燥。一時間,汗水已經布滿了我的額頭,身上的衣裳也被汗水浸濕了,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不應該啊!暗林,尤其是寒潭,乃極寒之地,最適合修煉水系法術,怎會這么熱呢?
我一定是發燒了!此刻,我整個人好像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好在,這時候,我模模糊糊看見從遠處飛來一人,一定是潤玉回來了!
我低吟一聲,費力喊了句:「小魚仙倌,」發出的聲音卻不像是自己的。
「錦覓,你怎麼了?」潤玉在我身側,急切地問。
我伸手想去拉他,卻落了空。
此刻,我難受極了,嚶嚶嗡嗡道:「小魚仙倌,我病了,我發燒了!你帶我回家,好不好?」
潤玉的手覆上我的額頭,探了一下我的元靈,只道:「怎麼會這樣?」卻是沒有其他的動作。
我覺得有些生氣,我都病成這樣,難受得快死了!潤玉怎麼還狠心讓我在這邊挨著,也不來抱抱我。於是,我拽拽他的衣角,撒嬌道:「小魚仙倌,抱!」
潤玉沒有動!反而向後退了一步,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
於是,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向他撲了過去,眼見就要倒地。潤玉怕我跌倒,這才伸手來接我。
下一刻,他就緊緊將我擁在懷里。那懷抱緊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小魚仙倌,你好壞哦!都不來抱我。」我伸手在他的右眉,輕輕描畫了一下,只覺得他的氣息瞬間亂了。
我的指尖從他的眉毛,落到眼睛,再到鼻子,最後到他似火的嘴唇。
我不禁咽了一下口水,他的喉結處微微發顫。
我的頭越來越暈,只能虛弱地靠在潤玉的右肩上,道:「小魚仙倌,你今個怎麼穿了玄衣?還有,你身上的味道也不大對......」
「怎麼不對?」潤玉聲音沙啞。
「不是龍涎香。」
最後,我的指頭又回到他的唇邊,輕輕點著:「小魚仙倌,你的嘴好紅,看起來,很,好吃。」我艱難說完這句話。
只覺得抱著我的人,突然全身綳緊了。下一刻,他低頭,張口銜住了我的指頭。
突然,一柄寒光閃閃的劍,刺穿了他的左肩,血,一下噴濺出來,星星點點落在我臉上。
「小魚仙倌。」我驚呼一聲。
再下一刻,我來到了另一個懷抱,熟悉的龍涎香一下將我整個人罩住了。
我抬頭,雙眼迷離盯著他臉看,竟然又是一個潤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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㈣ 香蜜同人潤玉錦覓CP之《美玉衾寒誰與共》第 25 章(五)
「這是此前陛下托臣妾保管的婚書,」荼姚說著,展開雲錦卷軸,「婚書上明明寫著,將水神長女配天帝之子。水神長女只有一人,天帝之子卻不止潤玉。潤玉居長,卻是在幼年之時,方才來到天界。所以陛下在同水神定下這婚書之時,不就是配我兒旭鳳的?」
荼姚笑得奸詐,天帝聽言不吭聲,只是眉頭緊鎖。洛霖本不善言辭,一時半會也不知如何回這話。潤玉急了:「母神,兩界聯姻豈能兒戲?兒臣同錦覓的婚事,是父帝和您點頭應允,也得水神認可。大婚就在眼前,母神切莫同兒臣玩笑了。」
潤玉這話說得有水平,一方面提醒太微,事關兩界,不能任由鳥族一家做大。另一方面,雖不知荼姚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她畢竟是天後,推脫玩笑,給她個台階下。
沒承想,荼姚竟沒順著潤玉遞過去的梯子下,說道:「潤玉,本座豈不知事關兩界。說來說去,也怪旭鳳不爭氣。本座一直勸他,天涯何處無芳草,六界豈能無天妃?可他偏生死心眼,非要錦覓不可,還要顧念兄弟之情。這不,才把自己宮殿給燒了。也不知像誰?」
說罷,還瞟了天帝一眼。
這話,潤玉不好接,心裡急得不行。此刻,洛霖總算開口道:「小女鄙薄,承蒙天後和火神錯愛。不過,小女自與夜神相識,倆人就情投意合。能成就如今這段佳緣,並非是為了一紙婚書,不過是水到渠成罷了。」
洛霖如此一說,天帝也開口道:「天後,潤玉和錦覓的婚事已定,不必再提。潤玉、旭鳳皆是朕親子,你也貴為他們的母神。旭鳳的心思本也不該提起,他若也想成婚,不如擇日將穗禾迎娶進門,你不也有這意思嗎?」
「陛下,您怎可厚此薄彼?草草定下旭鳳的婚事。」荼姚不依不饒,太微很是頭疼,想直接甩袖子走人。
倆人僵持不下之時,潤玉終於爆發了:「天後娘娘,厚此薄彼之事還做得不夠多嗎?需要潤玉一一道來嗎?雖然尚未大婚,但潤玉早已視錦覓為妻,永世不變。況且,您不是幫著我們禮成了嗎?」
「潤玉,你個逆子!」荼姚正想出口斥責,卻遭到天帝一聲大吼:「荼姚,夠了!洛霖、潤玉退下吧。」
待洛霖和潤玉飛身離開凌霄寶殿之時,還聽見帝後倆人吵得不可開交。
潤玉深知荼姚的脾性,她不會無的放矢,而且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如今,聽她的口氣,竟支持旭鳳娶錦覓?怎會生出如此變故?
他沒想明白其中的關竅,但絕不相信荼姚是被旭鳳的真愛打動,畢竟先花神梓芬的奪愛之恨在前,她如此心高氣傲一神,怎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在自己兒子身上?
所以,她到底是為何?潤玉一臉陰沉。洛霖也明白他心中的顧慮,安慰道:「沒事的,有本神在,你只要安心備婚就好。切莫辜負覓兒,永生永世敬她、愛她便好。」
「是,父神。」潤玉恭敬道。
洛霖本想糾正他,尚未大婚,喊「父神」不合適。可見潤玉滿臉心事,也就不說了,叫他安心吧。
彥佑在洛湘府坐立不安,我見爹爹和潤玉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心裡也有些著急,擔心出了什麼事,正想和臨秀姨說,也去凌霄寶殿看看。
正當此刻,仙侍來報,他們回來啦!我便立馬飛了出去,歡呼道:「爹爹、小魚仙倌,你們可算回來了,叫我們好等。」
「你慢點,別跑。」潤玉柔聲喊道。
「我沒事,小魚仙倌,你越來越婆婆媽媽了。」我抱怨道,「鼠仙可還好?」
「進去再說吧。」爹爹道。
進府見到彥佑,爹爹和潤玉似乎也沒太意外,告訴他,鼠仙已保住性命,如今羈押前往北荒極寒之地。若是彥佑此時趕去,快一些,還能趕上見他最後一面。
聽言,彥佑立馬向爹爹和潤玉行大禮道:「多謝水神仙上、夜神殿下,要不是二位幫忙求情,鼠仙大哥定是難逃此劫,必死無疑。」
「彥佑不必客氣,快快去追鼠仙吧。」爹爹道。
潤玉似乎有什麼心事,在一旁出神,也沒應彥佑。彥佑又喊了他幾聲,他方才回過神來,卻前言不搭後語問道:「彥佑,你可知簌離是何人?」
「這......」彥佑有些吞吞吐吐,「大殿下,何以會問起此人?可是她有何不妥之處?」
潤玉搖頭道:「沒有,只是方才鼠仙提起此人,想著你們平日交好,就問問看。」
「原來如此,簌離啊!應當是龍魚族的一位公主,已經去世多年,不提也罷。」彥佑輕描淡寫道,說罷,他似乎看了爹爹一眼。
「龍魚族的公主?容貌如何?」潤玉追問道。
「容貌?」彥佑頓了頓,「聽聞她容貌傾城,肖像錦覓的生母先花神梓芬。」
「怪不得,」潤玉恍然大悟道,「怕又是父帝的一筆風流賬。」
彥佑不置可否,只匆匆同我們告別,說是北荒偏遠,且又設有強大結界,趕去見鼠仙最後一面。
彥佑走後,潤玉對爹爹道:「父神,還請允許小婿單獨同覓兒說幾句話。」
「父神?」我心有疑惑: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小魚仙倌便對爹爹換了稱呼。
誰知這回,爹爹卻沒說什麼,只說:「去吧,在府里用過膳,再走不遲。」
「是。」潤玉恭敬道,回頭便牽過我的手,去了我閨房。
房門才被帶上,「小魚仙倌.....」我剛想問潤玉,方才喊爹爹「父神」一事,他卻一把將我死死扣在懷里,略帶冰涼的唇覆了上來。
這一吻,格外漫長,我被潤玉吻得都喘不過氣來。最後,迫不得已,輕輕咬了他一口。潤玉吃痛,這才松開我,低啞道:「我的娘子,怕是屬貓的,牙尖嘴利。」
雖然潤玉什麼都沒說,我還是感覺到了他的不安和不快,雙手掛在他脖頸上,踮起腳問他:「小魚仙倌,你怎麼了?為什麼不高興?可是那個壞天後,又欺負你了?」
潤玉用他的額頭輕輕抵住我的額頭,在我的唇角落下繾綣一吻,道:「覓兒,你這么好,我真想把你藏起來,任誰也不能把你搶走。」
潤玉說得我臉上一熱,我含羞道:「我這樣笨笨傻傻的,仙法又不好,還老喜歡闖禍。除了你,又會有誰來搶呢?」
「不許你這么說自己。」
「可是......」我話還沒說完,潤玉他又用實際行動堵上我的嘴,讓我說不出來。
算了,我也放棄掙扎了,由著他去吧!反正都是他的人了。
結果就是:潤玉說是有話同我說,嘴倒是一直在動,就是沒讓我說成三句話。以至於,到用膳的時候,感覺自己的整張臉都在發燙。
肉、肉還關心問了一句:「錦覓,你沒事吧?莫不是發燒,病了吧?」
我趕忙搖搖頭,含混說;「沒事。」潤玉則是咳嗽了起來。
爹爹看看我,又看看潤玉,最後只說了句:「吃飯,吃飯,多吃點。」
混亂的一日,就這樣過去了。
只是爹爹和潤玉倆人都沒向我提及荼姚說起婚約一事,只有我一人蒙在鼓裡。不過,我同樣也不知道,在棲梧宮關禁閉的旭鳳,以及在鳥族禁足的穗禾倒是都得到了消息。
旭鳳這幾日在棲梧宮足不出戶,不是因為天後荼姚震怒,罰了他。而是他覺得自己實在是無顏面對潤玉和錦覓。
燒毀的宮殿,天後說不成體統,用仙法修復好了。也不知是否荼姚有意為之,那片鮮紅耀眼的梧桐樹,卻給盡數除去。
不留一點痕跡,好似從未存在過一般。但旭鳳望著那處發呆的習慣,卻是沒改過來,彷彿還能看見什麼。
所以,當燎原君進門之時,發現旭鳳依舊望著窗外發呆,手中的兵法天書還停留在他兩個時辰前,看見的那頁。
紋絲未動。
燎原君輕嘆了口氣,上前行禮道:「二殿下,今日在凌霄寶殿,發生大事了。」
於是,他將值守天兵稟告之事,一五一十稟告給旭鳳。
旭鳳聽了半晌,沒啥反應,還是繼續發呆。
燎原君只得又喚了句:「二殿下,您在聽嗎?」
「嗯,燎原君,你說母神是真心的嗎?」旭鳳沒頭沒尾問了句,心口處有些隱隱作痛。
「二殿下,」燎原君跪了下來,「求您別再自苦了!不論天後娘娘所言是真是假,天帝陛下和水神仙上只會允許大殿下迎娶錦覓仙子的。」
「對啊!連你都知道的道理,為何母神還要提呢?徒添煩惱。」旭鳳說罷,便不再言語。低頭去看手中的兵法天書,不過到底是不是真看進去了,只有他自己知道。
身在鳥族的穗禾,一聽暗衛來報,則是大笑起來:「這就是我從小敬到大,當作生母一樣來愛戴的姨母,如今為了自家的利益,什麼都可以不顧了。穗禾啊,穗禾,你可真傻,白白為他人做嫁衣啊!不過,可不能再繼續傻下去了......」
說著說著,笑出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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㈤ 香蜜同人潤玉錦覓CP之《美玉衾寒誰與共》第 22 章二
「覓兒,不可胡言!」爹爹突然出聲呵斥我,這是爹爹第一次對我如此疾言厲色。
「爹爹……」我有些惶恐望著他,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爹爹也不看我,直接向太微行禮道:「陛下,請恕小女無狀,殿前失言。凡間渡劫一事,還需從長計議。」
「呵呵,」誰知還未等天帝回話,穗禾就冷言冷語諷刺道,「六界皆知水神仙上,最是悲天憫人,心懷天下蒼生。誰曾想,真正事情臨到自家女兒身上,卻如此推三阻四,可見不過是徒有其名罷了。」
爹爹的臉色極其難看,卻也不辯白,把我的手攥得越發緊了。
「穗禾!」大殿之上,穗禾仗著天後如此囂張跋扈,幾次三番挑釁水神,天帝自然也是不悅。
荼姚最能審時度勢,連忙出聲制止:「穗禾不得無禮,此事陛下自有裁斷,定不會置天界安危不顧的。」
穗禾聽天後如此一說,立馬起身,向帝後行禮告罪:「陛下,娘娘恕罪,穗禾不過是心系六界安危,才會言語有失。」
「話雖如此,穗禾你也不應如此莽撞,下次切莫再犯。」荼姚擺明了偏袒穗禾,兩人唱雙簧。不過太微也不願在這種小事上糾結,便讓她免禮起身,此事算是揭過。
荼姚接言道:「陛下,方才穗禾雖說對水神有些言語無禮,不過話糙理不糙。水神向來為我們天界之表率,凡間渡劫經歷七災八苦,看似難過,不過錦覓乃是仙體,又傷不及她元靈。功德圓滿渡劫歸來,便可靈力大增晉升花神,再又可保天界安寧,六界祥和,順利嫁給夜神為正宮天妃。豈不是一舉數得之事,何苦如此推諉?況且,錦覓本人也願意去。」
太微先是看了我一眼,而後轉對爹爹:「天後所言有理,洛霖,你怎麼說?」
我只覺得爹爹抓我的手一緊,然後緩緩松開,口氣冷冷道:「既然陛下和天後心意已決,洛霖無話可說,只能遵旨。」
「水神果然深明大義,」天帝誇贊了爹爹一句,後對緣機仙子道,「稍後,緣機且去安排錦覓凡間渡劫之事。」
「臣領旨。」
「父帝,」此時,一直跪地未起的潤玉突然出聲,「兒臣有一事相求。」
「潤玉,難道你還想阻撓錦覓去凡間渡劫嗎?」太微瞬間將臉一沉。
「兒臣不敢!但求與錦覓一同下凡渡劫,祝其功德圓滿,早日歸來天界。」潤玉將頭伏得很低。
「真看不出,夜神對錦覓如此情深意重。」荼姚陰陽怪氣來了一句。對於潤玉的請求,太微倒是爽快,當下說了個「准」字。
我聽到潤玉會和我一同渡劫,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一時間放了下來。想著趁熱打鐵,就開口問天帝討要點福利:「陛下,錦覓有一事相求。」
「何事?但說無妨。」不得不說,頂著一張和娘親相似的臉,在天帝面前是很占優勢的。
「可否將渡劫地,安排在河間府啊?」我小聲請求道。
「這是為何?」天帝對我這個請求頗有不解。
「因為河間府盛產驢肉火燒啊!」
……
從靈霄寶殿出來,我左右手那兩個男神臉上的表情同進殿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兩人本就是水系大宗師,清心寡淡得很,如今眉頭緊鎖,臉上如同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秋霜。
我饒是再不懂事,也知曉爹爹和潤玉此時的心情非常不好,他們不願我去凡間渡劫。我想了想,就笑呵呵安慰道:「爹爹、小魚仙倌,你們別擔心啦!不就是去個凡間渡劫嗎?之前,小魚仙倌你不是帶我去凡間住了一段時日,那裡吃得好、住得好、玩得多,可好啦!」
「覓兒,渡劫可不同上回……」潤玉悶悶不樂道。
而爹爹則是重重地嘆了口氣,憐愛撫了撫我的發頂:「覓兒,是爹爹無用,不能護你周全。你己經過了四千多年沒爹親、沒娘疼的苦日子,如今才快活幾日,卻又要去凡間受苦……」
「爹爹別這么說,女兒不覺得苦。天上一日,地下一年,爹爹和臨秀姨且在洛湘府,放寬心等我些時日,待女兒歸來便成了名副其實的花神,爹爹臉上也有光彩。」我晃晃爹爹的袖子撒嬌,「再說,不是還有小魚仙倌陪著我渡劫嗎?不必擔心。」
爹爹似乎對我這小女兒姿態很是受用,總算是把眉頭舒緩開了些許,轉對潤玉說道:「夜神,覓兒不懂事也就罷了,你怎會如此沖動,提出陪她渡劫?你明知天界有人視為你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而下凡渡劫會封印你作為上神的一切法力和記憶,凡人之軀猶如肉在砧板上,何苦啊!」
「仙上,」潤玉先是四下看了看,而後輕聲道,「潤玉也知此舉很冒險。不過,自古以來,君王講究制衡之術,父帝或許不喜見我,會縱容某人苛待我,不過他絕不會願見到我死,讓一家獨大,對吧?要不,他也不會如此極力促成我和覓兒婚事。父帝對先花神那點愧疚,並不足以保證覓兒在凡間的平安,只能激發妒婦的更大仇恨。所以,只有我和覓兒生死捆綁一起,才能保她無礙。」
說罷將那溫柔似水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接言道:「再則,我也不忍心看著覓兒一個人在下界受苦……」
我對潤玉這番話是雲里霧里,不過爹爹則是緩緩點頭:「夜神果然心思縝密,對覓兒真情實意,本神沒有看錯人。」
「仙上和覓兒先行回洛湘府,潤玉這就去天機府,找緣機仙子商議下界渡劫之事。」
「去吧!」爹爹頓了頓,鄭重道,「潤玉,覓兒就託付給你了。」這是我第一次聽到,爹爹直呼潤玉名諱。
潤玉朝爹爹揖了揖:「仙上放心,雖說現下潤玉同覓兒還未大婚。這數十萬來,潤玉向來孤苦無依,親緣淺薄,心中早已將您和覓兒視為世上至親。」
忘川,戰神旭鳳的主帥營帳,一眾人正在商議軍情。破軍星君掀開簾子,匆匆而入,向旭鳳稟告:「二殿下,外頭有個魔界的小兵,說有重要軍情相告。」
「魔界什麼?破軍星君,你啥時候才能把這六界官方學好啊?」旭鳳聽不懂破軍的話,覺得很是心煩。想起上回天界徵兵,是錦覓做的通譯,就更是心如火燒。
「魔界小兵,重要軍情!」破軍也很無奈,手舞足蹈重復了一遍。
旭鳳一抹額,表示很頭疼。好在燎原君是個機智的,仔細聽了半天,總算聽明白破軍的話:「二殿下,破軍星君說外頭來了個魔界小兵,有重要軍情相告。」
「如今兩軍對峙,何來什麼魔界小兵?」旭鳳有些疑心。
「莫不是有詐?」燎原君也覺得事有蹊蹺。
不過,旭鳳畢竟是身經百戰的戰神,嘴角一撇:「傳他進來,如今我們有十萬天兵天將在戰營,還怕他一個人不成?難不成他還能撒豆成兵不成。」
破軍將人帶了進來,來者是個最最普通的魔兵,從外貌上看不出什麼端倪。
「來者何人?所為何事?」旭鳳眯著眼睛,冷冷問道。
「小人是,是固城王手下的魔兵。昨日偶然聽到,魔君不日就會下令退出忘川,特來報信,還請火神殿下寬心。」魔兵哆哆嗦嗦回話。
「理由?」旭鳳眉尾一挑。
「火神殿下乃六界第一美男,仙法高強,小人著實仰慕……」小魔兵一臉花痴相,燎原君和破軍星君被這話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心裡忍不住犯嘀咕:火神殿下果然六界通吃啊。
「哦,原來如此……」旭鳳若有所思盯著那魔兵看了好一會,不置可否。未曾想,他竟突然暴起,指尖淬出一團三昧真火,往那魔兵身上襲去:「好大的膽子,敢在本神面前裝神弄鬼!現身!」
只見那魔兵靈活一閃,一個旋身居然避開旭鳳的致命一擊。
「有兩下子。」旭鳳不再輕敵,兩人便一攻一守打將起來。過了幾十招後,旭鳳也不欲同他再糾纏,喊了句:「不陪你玩了,見真章吧!」眼見,手指尖淬出更高級別的紅蓮業火。
那魔兵連忙甩出一條黑鞭抵擋,嘴裡大喊:「旭鳳果真不虧為戰神,鎏英佩服。」
旭鳳一聽這熟悉無比的聲音,連忙收回了掌力:「鎏英,怎麼是你!」再一看,那個魔兵竟變成個高扎馬尾,一身玄衣的帥氣女子,不是魔界卞城公主鎏英,還是哪個!
「鎏英,你要來便來,何必要幻化模樣,害我險些誤傷你。」旭鳳忿忿道。
鎏英也不同旭鳳客套,直接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這不為了掩人耳目嘛!我身為魔界公主,總不能大搖大擺走進敵方陣營,向你通風報信吧?」
「你方才可被我傷著了?」旭鳳有些擔心。
「沒,我堂堂魔界公主,哪那麼容易被你傷著!旭鳳,你莫要小瞧我!」鎏英嘴上說得爽快豪氣,心裡頭卻因為旭鳳的一句關懷之語,甜絲絲的。
「鎏英,你方才所言可屬實?」旭鳳問道。鎏英四下看了看,沒有直接回話,反倒是拈了一顆桌上果盤中的葡萄吃了起來。
「二殿下,屬下去給鎏英公主備茶。」燎原君最能察言觀色,得了旭鳳首肯後,當下就拉起還沉浸在剛才那場比試中不能自拔的破軍,往外走去。
鎏英見四下無人,這才慢悠悠道:「自然是真的,魔君當真打算先行退兵。我和爹爹一直對魔君兩位世子的瘋病心存懷疑,覺得事有蹊蹺,便暗中追查。原本,熾狩和泫狩修養數月半載就該復原的,誰知有人竟然收買了兩個近身伺候的魔醫,在他們的葯中下毒。」
「何人所為?」旭鳳問道。
鎏英搖搖頭:「暫且不知,我和爹爹將涉事魔醫關押起來,稟告魔君讓他前來審訊。結果,待魔君來了,那兩個魔醫好端端竟死在獄中,線索便斷了。魔君也不是傻子,縱然沒有實證卻也是起疑了,現今對你和夜神大殿也沒那麼怨恨,准備撤兵回魔界徹查此事。」
旭鳳點點頭:「如此最好。兩界交戰,生靈塗炭,還讓幕後挑唆之人坐收漁翁之利。」
「旭鳳所言極是,魔界三王,我父王素來同天界交好,而魔君則報著天魔兩界井水不犯河水的想法,此番若不是受固城王挑唆,定不會舉兵忘川,意圖進犯。」說起固城王,鎏英忍不住咬牙切齒,「狼子野心之徒,唯恐天下不亂。」
「鎏英且放心,我會遣人私下看著固城王,出不了什麼大紕漏。」旭鳳如此一說,鎏英頓時覺得放心不少,隨口便問:「此次,夜神大殿怎麼沒隨你一同過來忘川?」
不知為何,提到潤玉,旭鳳臉上卻是稍變。鎏英沒有注意,接言道:「對了,我聽說錦覓竟是水神長女,大殿下未過門的正宮天妃,真沒想到啊!當初,我還把這事拿出來說笑,果然背後不能道人是非啊……」
誰知鎏英越說,旭鳳的臉色越難看,最後竟兇巴巴喊了一句:「別說了!」
鎏英本就不是什麼棉柔的性子,見旭鳳現今連提到潤玉和錦覓兩人的名字都會情緒失控,忍不住叫板:「有什麼不能說的?潤玉是你的兄長,錦覓將是你未來的兄嫂,他們婚約是四千年前就定下的。再有,當初你們同赴魔界捉拿窮奇,連我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他們二人同吃同住,形影不離,彼此早已互生情愫……」
「我讓你別說了!」旭鳳猛地將案桌推倒,原本擺在桌上的葡萄滾落了一地,摔了個粉碎。此時,燎原君捧了一盞金花仙茗過來,手中還捏著棲梧宮的來信。
「二殿下,這是怎麼了……」燎原君知道自家主子脾氣不好,不過如此暴怒,還是在軍中,卻是第一回。看著滿地無辜的葡萄,心道不好:一定是鎏英提起了錦覓那個禍害,猶豫天界的來信要不要提啊……
「天界有何要事稟告?」旭鳳一瞧信封上用紅色翎羽封印,就知道天界那邊定是發生了要事。
「這……」燎原君看了鎏英一眼,吞吞吐吐不敢答話。
「說,鎏英也不是什麼外人。」旭鳳冷冷道。
「了聽來信說,大殿下和錦覓仙子,他們……」
「他們怎麼了?不是在准備大婚了?」
燎原君搖搖頭,還是下定決心,把話說了出來:「他們要一同下凡渡劫。」
「什麼!」旭鳳和鎏英異口同聲喊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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