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小說誰寫的武功深奧
Ⅰ 一代武俠小說大師金庸有哪些經典
2018年10月30日下午,我國著名的武俠小說大師金庸先生在香港去世。一時間,所有童年那個時代的武俠夢浮現在了許多人的腦海之中。金庸老先生創作了許多經典的武俠人物形象,這些武俠形象從一開始只是活躍在書本之上,通過老先生生動活潑的文字我們就能深切的感受到那些武俠形象的一身豪氣與英雄氣概。那個時候的我們都渴望著自己能成為馳騁江湖的武俠,成為一身正氣的英雄好漢。
金庸老先生的這四本小說把中國傳承文化表現得淋漓盡致,這四部小說也帶給了我們一個偉大的武俠夢和人生道理。讓那個時代迷茫的我們,有了人生中第一次領悟。這四部小說可堪稱金庸老先生的四大名著,武俠小說中永遠的經典。願老先生在天堂一切安好。對於金庸老先生的武俠小說,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好的看法呢?
Ⅱ 武俠小說誰寫的最好
武俠小說金庸寫的最好
飛─《飛狐外傳》(1960—1961年)
雪─《雪山飛狐》(1959年)
連─《連城訣》(1963年)
天─《天龍八部》(1963—1966年)
射─《射鵰英雄傳》(1957—1959年):金庸「射鵰三部曲」之第一部曲,也是其成名作。
白─《白馬嘯西風》(1961年):附在《雪山飛狐》之後的中篇小說
鹿─《鹿鼎記》(1969—1972年)(封筆之作)金庸巔峰之作,代表了金庸的最高成就
笑─《笑傲江湖》(1967年)
書─《書劍恩仇錄》(1955年)--第一部小說
神─《神鵰俠侶》(1959—1961年)--金庸「射鵰三部曲」之第二部曲
俠─《俠客行》(1965年)
倚─《倚天屠龍記》(1961年)--金庸「射鵰三部曲」之第三部曲
碧─《碧血劍》(1956年)
鴛─《鴛鴦刀》(1961年)--附在《雪山飛狐》之後的中篇小說
Ⅲ 金庸武俠小說中,最厲害的武功絕學有哪些
金庸武俠小說中,最厲害的武功絕學有很多,比如九陰真經,降龍十八掌,乾坤大挪移,六脈神劍,打狗棒等等,金庸真的是武俠小說的創始人,也是大編劇,這些小說中的武功都是他虛幻出來的,他的腦洞也是很大,很深奧了,這些武功絕學其實也是和咱們古人撰寫的書籍有關,比如降龍十八掌:它可是是金庸小說創作的武功,招式名稱取自《周易》。
當然,金庸筆下的武功還有黯然銷魂掌,彈指神通,獨孤九劍等等,這些都是很厲害的武功。
Ⅳ 哪個武俠小說作家的武打場面描寫最好
金庸 例如 凌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鋒。」(無名利劍)
「紫薇軟劍,三十歲前所用,誤傷義士不祥,乃棄之深谷。」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四十歲前恃之橫行天下。」
「四十歲後,不滯於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自此精修,漸進於無劍勝有劍之境。」 這裡面提出了個 無劍勝有劍的概念 還有獨孤九劍 提出了個無招勝有招 非常的有玄學的味道 從此後模仿這成為濫觴 其次黃易寫格鬥非常有氣勢,引入了精神分析之灰微妙的東西他有自己獨特的格鬥美學理念代表作尋秦記,大唐雙龍傳
Ⅳ 金庸,古龍和梁羽生的作品在風格上各有什麼特點
簡單的說,金庸的小說是歷史小說,武功不過是調料,梁羽生的小說則是舊武俠小說的延續,武功。門派有脈可循,武功招式一板一眼。而古龍的小說走的是公案小說的路子,以推理見長,情節詭異,語言跳脫張揚,武功招式信手拈來,絕不循規蹈矩。梁羽生、金庸的武俠小說注重歷史環境表現,依附歷史,從此生發開去,演述出一連串虛構的故事。但從攝用歷史材料來看,兩人又有明顯差別:梁羽生是虛構人物和事件,置入背景中,以此來強化歷史氛圍;金庸則直接取來歷史人物和事件敷衍成武俠小說,其歷史人物、事件,金庸寫來煞有介事,常能以假亂真。兩者都對歷史進行了再認識、再評價,從作品含有的歷史厚度論,金庸比梁羽生更高一層,其寫作技巧也高明得多。古龍的小說則根本拋開歷史背景,不受任何拘束,而憑感性筆觸,直探現實人生。古龍的小說不是注重於對歷史的反思、回顧,而是著重在對現實人生的感受。現代人的情感、觀念,使古龍武俠小說意境開闊、深沉。==就小說人物的主流傾向而言
梁羽生武俠小說中的人物道德色彩濃烈,正邪嚴格區分,人物的社會內涵豐富,但人物性格單一,有概念化、公式化的缺陷。
金庸武俠小說人物性格復雜,具有一種反傳統精神,小說人物亦正亦邪,危步於道德的懸索之上而能不失其墜,具有「一半是野獸,一半是天使」的復雜、矛盾性格,而人物思想性格的復雜、矛盾又是奠基在生活本身的復雜、矛盾之上,這樣,人性的發掘就有了深刻而廣泛的社會意義。
古龍小說最注重的是人性的體驗,他常用細膩的筆觸去描寫人物微妙而復雜的情感,常用生與死、幸福與痛苦這樣尖銳對立的矛盾來表現人物的內心世界和高貴獨立的人格,以此來揭示生命的意義和人生的真諦。在古龍小說中,多寫變態人格,追求外化怪異人物性格的刻畫,其作品主人公大多怪誕、神秘、孤僻、行事固執,自尊心強,又是性情中人,多情種子。這種情況可能與古龍的身世、心情、經歷有關。
==小說情節
談到小說情節,古龍武俠小說也和梁羽生、金庸小說有明顯不同。三位大家都善於編織故事,他們的小說情節都十分曲折,構置巧妙,懸念層出不窮,伏線引出千里,環環相扣,此呼彼應。
梁羽生武俠小說情節前工後拙,開篇十分吸引人,以後的情節則漸趨平淡,顯得有點才氣不足。金庸武俠小說恰恰相反,往往開局平平,隨著情節的展開,人物紛紛涌現,情節盤根錯節,主幹巍峨,枝葉繁茂,宏大縝密的構思,詭異莫測的布局,奇跡聯翩,回環波動,攝魂奪魄,回腸盪氣。
金庸的才思如同一爐火,小說情節猶如爐火上的一壺水,火越燒越旺,水越來越滾。古龍武俠小說的情節又不相同。他的小說從頭至尾都跳動著最強的音符,情節奇中有奇,巧中含巧,偶然中有著必然,事事不可料,事事又得宜,計中套計,真中套假,假中存真,真真假假,變幻莫測。小說情節的發展根本無法預料,驚險頻出,令人喘不過氣來,而全書的縝密無隙又讓人口服心服。
古龍武俠小說的情節營構的確堪稱一絕。
==小說武功的描寫
至於小說武功的描寫,梁、金、古三大家也有各自的風格。
梁羽生武俠小說中的「武功」,虛幻中寫實性很強,一招一式,清清楚楚,細膩而又逼真,緊張激烈,誇節有致。梁羽生的「武功」也具備道德傾向性,有正派武功,也有邪派武功;正派武功力道柔和,象徵著善良、仁慈,既利於攻敵防衛,又有益於修心養性,而邪派武功則非常霸道,歹毒殘忍,意味著邪惡,如修羅陰煞功、雷神掌、毒掌等。正派武功循序漸進,發展緩慢,但根基扎實,邪派武功進展神速,卻容易走火入魔,貽害終身。凡此種種,造成了梁羽生「武功」的既精彩又單調。
比起梁羽生來,金庸的「武功」更令人神往。金庸將武功描寫與中華民族的文學藝術和傳統文化精神融合在一起,琴棋書畫,九宮八卦,醫道,用毒,皆可化為絕世神功,並將中國傳統的儒、釋、道精神作為「武功」 的最高境界。金庸還著力描寫人物練功的艱難歷程和堅韌性格,並有聲有色、恰如其分地描述出主人公因禍得福、置之而後生的必然寓於偶然之中的哲理意境,使金庸「武功」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金庸「武功」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詼諧有趣,在激烈的打鬥中插入笑料,令人捧腹。
古龍的「武功」風格與眾不同,他是以「怪招」取勝的。他的「武功」重精神不重招式,如《邊城刀聲》中寫葉飛的「飛刀」絕技,「天上地下從來也沒有人知道他的「飛刀」在哪裡,也沒有人知道刀是怎麼發出來的。
刀未出手前,誰也想像不到它的速度和力量……刀一定在它應該在的地方!……天上地下,你絕對找不到任何人能代替它。若不能了解他那種偉大的精神,就絕不能發出那種足以驚天動地的刀!飛刀!飛刀還未在手,可是刀的精神已在!那並不是殺氣,但卻比殺氣更令人膽怯。」 這里所寫的「飛刀」,已不是一種純粹的武功,而是一種高尚的人格,偉大的精神,即葉飛老師李尋歡那種「仁慈、博愛」的精神,它表明的是「正義必定戰勝邪惡」!古龍的「武功」又強調「攻心為上」,舉凡人物的性情、情緒、脾氣、衣飾、環境,乃至肌肉的顫動、松緊等,都會對武功的發揮產生影響,而高手決戰是不容有絲毫的錯誤的,「他們的心情,他們的神態,他們站著的姿勢,都是絕對完美的。」在這種情境中,「武功」已不需套路,一招之間,生死立判。古龍的「武功」還表現出一種境界——禪的境界。它以徹心見性為宗旨,對敵手的體察靠的是忘我和物我合一的境界,因為只有忘我才能消除認識的局限性,才能迅速而准確地體察敵手武功的弱點。這種忘我境界是一種經過長期訓練後達到的隨心所欲的自如狀態,在這種忘我狀態中,戰斗者已成為「無意識的人」,心中已不存在作為觀察者的「我」,有的只是手中的武器和對面的敵人;在這種狀態中,身劍合一,戰斗者可以最大限度地發揮武功的威力,一擊之下,毀滅敵手。正因為古龍「武功」有這些「怪招」,所以他「武功」的風格別具特色:無招無式,簡短有力,重在精神,一擊見效。
==小說的語言技巧
古龍小說在語言、技巧上,表現出與眾不同的獨家風格。
梁羽生小說的語言文采飛揚,字里行間透出濃郁的書卷氣,故事中又常常用詩詞歌賦、民歌俗語點綴其間,以創造優美的意境、氣氛,烘託人物的內心世界。他的小說技法以傳統繼承為主,多用章回小說的形式鋪張故事,敘事中有著明顯的說書人的口氣,表現出民族風格和民族氣派。
金庸才如大海,浩瀚奔騰,文筆俊爽、瀟灑、詼諧逗趣而又富於變化,他的小說既有詩情畫意,柔綺委婉的情境,又如西方小說直探人生、命運的真諦。他在繼承傳統的基礎上,大膽地吸收西方小說的創作技巧,中西結合,使小說結構既精巧、繁復,又謹嚴、完整。
古龍小說的語言句式短,敘事力避平鋪直敘,行文多跳躍抖動,情節驚險蹊蹺而又不違情悖理,辟境造意,刻意求新。
如果說梁羽生是恪守典雅,不失武林大家風度的話,那麼金庸就是博採百家,融合中西技法,既典雅古樸、慷慨多氣,又詼諧幽默、妙語解頤,揮灑肆縱,多樣統一地開創了一代武林新風,是「武壇」的絕頂人物!至於古龍,則是大膽恣肆,不守成規,逞才離藻,笑傲「江湖」,力求新穎變化而又意蘊深邃的武林怪傑。
Ⅵ 金庸 古龍 梁羽生 他們的小說各有什麼風格 ,有沒有網友可以分析一下!
1)三位大師的共同之處,就是書中對人性、情感的描寫都非常精彩。
我看金庸的小說比較多,重點說金庸吧
金庸小說大多非常有氣勢,並且,他描寫「俠」多過描寫「武」,很多角色能體現那句「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像陳家洛,為了反清居然連香香公主都能放棄,郭靖更不用說了,袁承志多少也有這方面表現,蕭峰更是為了阻止戰爭而犧牲自己的性命......當然也有例外,有像荻雲、令狐沖這樣情願做隱士的角色,也有韋小寶這類滑頭,至於《白馬嘯西風》的李文秀是個小女孩,就不多說了,但李文秀身上也有一種「隱士」的感覺......)。
金庸的書里大多數主角都有一種「出世」的表現,做「陶淵明」的心情多一些(就連蕭峰的最大願望都是和阿朱一起到塞外木馬放羊,東邪黃葯師、老頑童周伯通、楊過都是代表人物,令狐沖更是如此,這樣的人物幾乎每部金庸小說里都有)。
雖然這么說,但金庸小說卻沒有固定的路數,他14部長篇小說里,可以看到很多不同風格的作品,但是每部作品之間卻又有很多相同之處,這種相同之處我形容為是一種「金庸的感覺」......
而且金庸塑造人物的能力很強,每個角色都能寫的非常生動(這也是為什麼「金庸戲」的演員不怎麼好找的主要原因,想想能演活「韋小寶」的有幾人?......)
梁羽生最大的特點就是描寫「武」多過描寫「俠」,他的小說往往要用好幾頁紙來很細致的描寫打鬥的整個過程細節(就武功的描寫這一點而言,金庸正好介於梁羽生和古龍之間,金庸對武功描寫是可以收放自如,想長的時候就長些,想短的時候就短些)。他的故事,也要更側重於兒女情長一些,而且他似乎有一種「塞外情節」,很喜歡寫大漠,或者中國邊境地帶的故事......
古龍是個很量產的作者,一生寫了70多部長篇小說,我看過的並不多,只有《小李飛刀》《陸小鳳》系列種的幾部以及《絕代雙驕》和《蕭十一郎》。除了那種「一擊必殺」的武術形式以外,我看這幾部小說後的感覺是,古龍非常擅於描寫武林中的恩恩怨怨和險惡的江湖,他的小說中陰謀詭計總是一環套著一環,很有一種「構建在武俠故事上的懸疑推理小說」的感覺(特別是《陸小鳳》),雖然說梁羽生和金庸的作品裡也設計有謎團,但是都不如古龍小說用的多......
2)金庸:豐富; 梁羽生 :直線;古龍:取巧。
3)以作品內容而論,梁羽生、金庸的武俠小說注重歷史環境表現,依附歷史,從此生發開去,演述出一連串虛構的故事。但從攝用歷史材料來看,兩人又有明顯差別;梁羽生是虛構人物和事件,置入歷史背景中,以此來強化歷史氛圍;金庸則直接取來歷史人物和事件敷衍成武俠小說,其歷史人物、事件,金庸寫來煞有介事,常能以假亂真。兩者都對歷史進行了再認識、再評價,從作品含有的歷史厚度而論,金庸比梁羽生更高一層,其寫作技巧也高明得多。古龍的小說則根本拋開歷史背景,不受任何拘束,而憑感性筆觸,直探現實人生。古龍的小說不是注重於對歷史的反思、回顧,而是著重在對現實人生的感受。現代人的情感、觀念,使古龍武俠小說意境開闊、深沉。
就小說人物的主流傾向而言,梁羽生武俠小說中的人物道德色彩濃烈,正邪嚴格區分,人物的社會內涵豐富,但人物性格單一,有概念化、公式化的缺陷。金庸武俠小說人物性格復雜,具有一種反傳統精神,小說人物亦正亦邪,危步於道德的懸索之上而能不失其墜,具有「一半是野獸,一半是天使」的復雜、矛盾性格,而人物思想性格的復雜、矛盾又是奠基在生活本身的復雜、矛盾之上,這樣,人性的發掘就有了深刻而廣泛的社會意義。古龍小說最注重的是人性的體驗,他常用細膩的筆觸去描寫人物微妙而復雜的情感,常用生與死、幸福與痛苦這樣尖銳對立的矛盾來表現人物的內心世界和高貴獨立的人格,以此來揭示生命的意義和人生的真諦。在古龍小說中,多寫變態人格,追求外化怪異人物性格的刻畫,其作品主人公大多怪誕、神秘、孤僻、行事固執,自尊心強,又是性情中人,多情種子。這種情況可能與古龍的身世、心境、經歷有關。
談到小說情節,古龍武俠小說也和梁羽生、金庸小說有明顯不同。三位大家都善於編織故事,他們的小說情節都十分曲折,構置巧妙,懸念層出不窮,伏線引出千里,環環相扣,此呼彼應。梁羽生武俠小說情節前工後拙,開篇十分吸引人,以後的情節則漸趨平淡,顯得有點才氣不足。金 武俠小說恰恰相反,往往開局平平,隨著情節的展示,人物紛紛涌現,情節盤根錯節,主幹巍峨,枚葉繁茂,寵大縝密的構思,詭異莫測的布局,奇跡聯翩,回環波動,攝魂奪魄,回腸盪氣。金庸的才思如同一爐火,小說情節猶如爐火上的一壺水,火越燒越旺,水越來越滾。古龍武俠小說的情節又不相同。他的小說從頭至尾都跳動著最強的音符,情節奇中有奇,巧中含巧,偶然中有著必然,事事不可料,事事又得宜,計中套計,真中套假,假中存真,真真假假,變幻莫測。小說情節的發展根本無法預料,驚險頻出,令人喘不過氣來,而全書的縝密無隙又讓人口服心折。古龍武俠小說的情節營構的確堪稱一絕。 至於小說武功描寫,梁、金、古三大家也有各自的風格。梁羽生武俠小說中的「武功」,虛幻中寫實性很強,一招一式,清清楚楚,細膩而又逼真,緊張激烈,誇節有致。梁羽生的「武功」也具備道德傾向性,有正派武功,也有邪派武功;正派武功力道柔和,象徵著善良、仁慈,既利於攻敵防衛,又有益於修心養性,而邪派武功則非常霸道,歹毒殘忍,意味著邪惡,如修羅陰煞功、雷神掌、毒掌等。正派武功循序漸進,發展緩慢,但根基扎實,邪派武功進展神速,卻容易走火入魔,貽害終身。幾此種種,造成了梁羽生「武功」的既精彩又單調。比起梁羽生來,金庸的「武功」更令人神往。金庸將武功描寫與中華民族的文學藝術和傳統文化精神融合在一起,琴棋書畫,九宮八卦,醫道,用毒,皆可化為絕世神功,並將中國傳統的儒、釋、道精神作為「武功」的最高境界。金庸還著力描寫人物練功的艱難歷程和堅韌性格,並有聲有色、恰如其分地描述出主人公因禍得福、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必然寓於偶然之中的哲理意境,使金庸「武功」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金庸「武功」 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詼諧有趣,在激烈的打鬥中插入笑料,令人捧腹。古龍的「武功」風格與眾不同,他是以「怪招」取勝的。他的「武功」重精神不重招式,如《邊城刀聲》中寫葉飛的「飛刀」絕技,「天上地下從來也沒有人知道他的『飛刀』在哪裡,也沒有人知道刀是怎麼發出來的。刀未出手前,誰也想像不到它的速度和力量……刀一定在它應該在的地方!……天上地下,你絕對找不到任何人能代替它。若不能了解他那種偉大的精神,就絕不能發出那種足以驚天動地的刀!飛刀!飛刀還未在手,可是刀的精神已在!那並不是殺氣,但卻比殺氣更令人膽怯。」這里所寫的「飛刀」,已不是一種純粹的武功,而是一種高尚人格,偉大的精神,即葉飛老師李尋歡那種「仁慈、博愛」的精神,它表明的是「正義必定戰勝邪惡」!古龍的「武功」又強調「攻心為上」,舉凡人物的性情、情緒、脾氣、衣飾、環境,乃至肌肉的顫動、松緊等,都會對武功的發揮產生影響,而高手決戰是不容有絲毫錯誤的,「他們的心情,他們的神態,他們站著的姿勢,都是絕對完美的。」 在這種情境中,「武功」已不需套路,一招之間,生死立判。古龍的「武功」還表現出一種境界——禪的境界。它以徹心見性為宗旨,對敵手的體察靠的是忘我和物我合一的境界,因為只有忘我才能消除認識的局限性,才能迅速而准確地體察敵手武功的弱點。這種忘我境界是一種經過長期訓練後所達到的隨心所欲的自如狀態,在這種忘我狀態中,戰斗者已成為「無意識的人」,心中已不存在作為觀察者的「我」,有的只是手中的武器和對面的敵人;在這種狀態中,身劍合一,戰斗者可以最大限度地發揮武功的威力,一擊之下,毀滅敵手。正因為古龍「武功」有這些「怪招」,所以他「武功」的風格別具特色:無招無式,簡短有力,重在精神,一擊見效。
古龍小說在語言、技巧上,表現出與眾不同的獨家風格。梁羽生小說的語言文采飛揚,字里行間透出濃郁的書卷氣,故事中又常常用詩詞歌賦、民歌俗語點綴其間,以創造優美的意境、氣氛,烘託人物的內心世界。他的小說技法以傳統繼承為主,多用章回小說的形式鋪張故事,敘事中有著明顯的說書人的口氣,表現出民族風格和民族氣派。金庸才如大海,浩瀚奔騰,文筆俊爽、瀟灑、詼諧逗趣而又富於變化,他的小說既有詩情畫意,柔綺委婉的情境,又如西方小說直探人生、命運的真諦。他在繼承傳統的基礎上,大膽地吸收西方小說的創作技巧,中西結合,使小說結構既精巧、繁復,又謹嚴、完整。古龍小說的語言句式短,句法多變,簡潔、俐落、灑脫。文章隨意揮灑、虎虎有生氣,敘事力避平鋪直敘,行文多跳躍抖動,情節驚險蹊蹺而又不違情悖理,辟境造意,刻意求新。如果說梁羽生是恪守典雅,不失武林大家風度的話,那麼金庸就是博採百家,融合中西技法,既典雅古樸、慷慨多氣,又詼諧幽默、妙語解頤,揮灑肆縱,多樣統一地開創了一代武林新風,是「武壇」的絕頂人物!至於古龍,則是大膽恣肆,不守成規,逞才離藻,笑傲「江湖」,力求新穎變化而又意蘊深邃的武林怪傑。
Ⅶ 金庸、梁羽生、古龍等武俠小說名家的寫作風格
==以作品內容而論 梁羽生、金庸的武俠小說注重歷史環境表現,依附歷史,從此生發開去,演述出一連串虛構的故事。但從攝用歷史材料來看,兩人又有明顯差別:梁羽生是虛構人物和事件,置入背景中,以此來強化歷史氛圍;金庸則直接取來歷史人物和事件敷衍成武俠小說,其歷史人物、事件,金庸寫來煞有介事,常能以假亂真。兩者都對歷史進行了再認識、再評價,從作品含有的歷史厚度論,金庸比梁羽生更高一層,其寫作技巧也高明得多。古龍的小說則根本拋開歷史背景,不受任何拘束,而憑感性筆觸,直探現實人生。古龍的小說不是注重於對歷史的反思、回顧,而是著重在對現實人生的感受。現代人的情感、觀念,使古龍武俠小說意境開闊、深沉。 ==就小說人物的主流傾向而言 梁羽生武俠小說中的人物道德色彩濃烈,正邪嚴格區分,人物的社會內涵豐富,但人物性格單一,有概念化、公式化的缺陷。 金庸武俠小說人物性格復雜,具有一種反傳統精神,小說人物亦正亦邪,危步於道德的懸索之上而能不失其墜,具有「一半是野獸,一半是天使」的復雜、矛盾性格,而人物思想性格的復雜、矛盾又是奠基在生活本身的復雜、矛盾之上,這樣,人性的發掘就有了深刻而廣泛的社會意義。 古龍小說最注重的是人性的體驗,他常用細膩的筆觸去描寫人物微妙而復雜的情感,常用生與死、幸福與痛苦這樣尖銳對立的矛盾來表現人物的內心世界和高貴獨立的人格,以此來揭示生命的意義和人生的真諦。在古龍小說中,多寫變態人格,追求外化怪異人物性格的刻畫,其作品主人公大多怪誕、神秘、孤僻、行事固執,自尊心強,又是性情中人,多情種子。這種情況可能與古龍的身世、心情、經歷有關。 ==小說情節 談到小說情節,古龍武俠小說也和梁羽生、金庸小說有明顯不同。三位大家都善於編織故事,他們的小說情節都十分曲折,構置巧妙,懸念層出不窮,伏線引出千里,環環相扣,此呼彼應。 梁羽生武俠小說情節前工後拙,開篇十分吸引人,以後的情節則漸趨平淡,顯得有點才氣不足。金庸武俠小說恰恰相反,往往開局平平,隨著情節的展開,人物紛紛涌現,情節盤根錯節,主幹巍峨,枝葉繁茂,宏大縝密的構思,詭異莫測的布局,奇跡聯翩,回環波動,攝魂奪魄,回腸盪氣。 金庸的才思如同一爐火,小說情節猶如爐火上的一壺水,火越燒越旺,水越來越滾。古龍武俠小說的情節又不相同。他的小說從頭至尾都跳動著最強的音符,情節奇中有奇,巧中含巧,偶然中有著必然,事事不可料,事事又得宜,計中套計,真中套假,假中存真,真真假假,變幻莫測。小說情節的發展根本無法預料,驚險頻出,令人喘不過氣來,而全書的縝密無隙又讓人口服心服。 古龍武俠小說的情節營構的確堪稱一絕。 ==小說武功的描寫 至於小說武功的描寫,梁、金、古三大家也有各自的風格。 梁羽生武俠小說中的「武功」,虛幻中寫實性很強,一招一式,清清楚楚,細膩而又逼真,緊張激烈,誇節有致。梁羽生的「武功」也具備道德傾向性,有正派武功,也有邪派武功;正派武功力道柔和,象徵著善良、仁慈,既利於攻敵防衛,又有益於修心養性,而邪派武功則非常霸道,歹毒殘忍,意味著邪惡,如修羅陰煞功、雷神掌、毒掌等。正派武功循序漸進,發展緩慢,但根基扎實,邪派武功進展神速,卻容易走火入魔,貽害終身。凡此種種,造成了梁羽生「武功」的既精彩又單調。 比起梁羽生來,金庸的「武功」更令人神往。金庸將武功描寫與中華民族的文學藝術和傳統文化精神融合在一起,琴棋書畫,九宮八卦,醫道,用毒,皆可化為絕世神功,並將中國傳統的儒、釋、道精神作為「武功」 的最高境界。金庸還著力描寫人物練功的艱難歷程和堅韌性格,並有聲有色、恰如其分地描述出主人公因禍得福、置之而後生的必然寓於偶然之中的哲理意境,使金庸「武功」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金庸「武功」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詼諧有趣,在激烈的打鬥中插入笑料,令人捧腹。 古龍的「武功」風格與眾不同,他是以「怪招」取勝的。他的「武功」重精神不重招式,如《邊城刀聲》中寫葉飛的「飛刀」絕技,「天上地下從來也沒有人知道他的「飛刀」在哪裡,也沒有人知道刀是怎麼發出來的。 刀未出手前,誰也想像不到它的速度和力量……刀一定在它應該在的地方!……天上地下,你絕對找不到任何人能代替它。若不能了解他那種偉大的精神,就絕不能發出那種足以驚天動地的刀!飛刀!飛刀還未在手,可是刀的精神已在!那並不是殺氣,但卻比殺氣更令人膽怯。」 這里所寫的「飛刀」,已不是一種純粹的武功,而是一種高尚的人格,偉大的精神,即葉飛老師李尋歡那種「仁慈、博愛」的精神,它表明的是「正義必定戰勝邪惡」!古龍的「武功」又強調「攻心為上」,舉凡人物的性情、情緒、脾氣、衣飾、環境,乃至肌肉的顫動、松緊等,都會對武功的發揮產生影響,而高手決戰是不容有絲毫的錯誤的,「他們的心情,他們的神態,他們站著的姿勢,都是絕對完美的。」在這種情境中,「武功」已不需套路,一招之間,生死立判。古龍的「武功」還表現出一種境界——禪的境界。它以徹心見性為宗旨,對敵手的體察靠的是忘我和物我合一的境界,因為只有忘我才能消除認識的局限性,才能迅速而准確地體察敵手武功的弱點。這種忘我境界是一種經過長期訓練後達到的隨心所欲的自如狀態,在這種忘我狀態中,戰斗者已成為「無意識的人」,心中已不存在作為觀察者的「我」,有的只是手中的武器和對面的敵人;在這種狀態中,身劍合一,戰斗者可以最大限度地發揮武功的威力,一擊之下,毀滅敵手。正因為古龍「武功」有這些「怪招」,所以他「武功」的風格別具特色:無招無式,簡短有力,重在精神,一擊見效。 ==小說的語言技巧 古龍小說在語言、技巧上,表現出與眾不同的獨家風格。 梁羽生小說的語言文采飛揚,字里行間透出濃郁的書卷氣,故事中又常常用詩詞歌賦、民歌俗語點綴其間,以創造優美的意境、氣氛,烘託人物的內心世界。他的小說技法以傳統繼承為主,多用章回小說的形式鋪張故事,敘事中有著明顯的說書人的口氣,表現出民族風格和民族氣派。 金庸才如大海,浩瀚奔騰,文筆俊爽、瀟灑、詼諧逗趣而又富於變化,他的小說既有詩情畫意,柔綺委婉的情境,又如西方小說直探人生、命運的真諦。他在繼承傳統的基礎上,大膽地吸收西方小說的創作技巧,中西結合,使小說結構既精巧、繁復,又謹嚴、完整。 古龍小說的語言句式短,敘事力避平鋪直敘,行文多跳躍抖動,情節驚險蹊蹺而又不違情悖理,辟境造意,刻意求新。 如果說梁羽生是恪守典雅,不失武林大家風度的話,那麼金庸就是博採百家,融合中西技法,既典雅古樸、慷慨多氣,又詼諧幽默、妙語解頤,揮灑肆縱,多樣統一地開創了一代武林新風,是「武壇」的絕頂人物!至於古龍,則是大膽恣肆,不守成規,逞才離藻,笑傲「江湖」,力求新穎變化而又意蘊深邃的武林怪傑.
Ⅷ 金庸武俠小說中哪個人物武藝最高
排名第一
武功:★ ★ ★ ★ ★
智商:★ ★ ★ ★ ★
情商:★ ★ ★
高人指數:★ ★ ★ ★ ★
攻擊力:★ ★ ★ ★ ★
「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再加上一部《越女劍》,金庸十五大部武俠小說,驚天地,泣鬼神,構造了極為豐富、廣博、生動的藝術世界,創造出一大批讓人難以忘懷的栩栩如生的藝術人物:蕭峰、令狐沖、郭靖、楊過、黃蓉、任盈盈、阿朱等等。讀過金庸小說的人,誰也不會忘記這些閃光而動人的名字。
武和俠是金庸小說的基本和重心,小說中人物武功的高下,當然是人們最關心的事情,讀完金庸洋洋灑灑數百萬字的武俠小說,讀者在流連忘返之餘,往往一個問題會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來,這個問題就是在金庸這些如此眾多的人物中,誰的武功應該排在第一,是最厲害的呢?
就這么一個自然而簡單的問題,乍一想,還真讓人摸不著頭腦。
金庸的這十五部小說,發生在不同的歷史朝代之中,時間、地點全然不同,所以各部小說中的人物,沒有一個恰當的參照體系來相比較,所以要真正挑出一個讓人服氣的第一高手來,還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俗話說,文無第二,武無第一,看來這個第一高手之論,只能是一個懸疑。
不過且慢,對於發燒級的金迷來說,上面這種似是而非的議論,絕對不能讓人滿意,如此有趣而新鮮的問題,絕不可以就這樣搪塞了事,放在一邊。
就算勉為其難,好歹也要找出一點強詞奪理的精妙說法來。
所以,下面就讓我們來試試看。
金庸小說發生的年代,離我們最近的應該是《鹿鼎記》、《書劍恩仇錄》、《碧血劍》這幾本書。
這三本書的年代背景都是明末清初,武功的境界和檔次相差不多。
其中《書劍恩仇錄》是金庸的第一部武俠小說。金庸出手不凡,僅此一書就已宣告了一個大師的誕生。
《書劍恩仇錄》的出手錶現了金庸超乎常人的博大雄渾的境界,一開始就不同於一般的「江湖恩仇」的武俠小說,著眼點放在了「江山誰主」這樣大氣度的話題上,書與劍的沖突,江湖與江山的對抗,英雄史詩,歷史情仇,眩人眼目。難怪金庸武俠小說的首席評論家竟推許這本金庸的處女作為「光芒萬丈」。
不過,此書畢竟是金庸的試筆之作,還沒有完全放開手腳,其武功招式的描寫,還隱約帶有舊派武俠小說描寫的痕跡,和日後《射鵰英雄傳》等著作相比,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因此,評選金庸小說武功之最,此書不在考慮之列。
比《書劍恩仇錄》年代略遠一點的是金庸的最後一部武俠小說《鹿鼎記》。
《鹿鼎記》的背景是明朝康熙盛世,據我們不過二百多年,種種史跡、掌故、傳聞,還有許多史實遺跡可考,所以《鹿鼎記》即使是藝術化和誇張了的小說,也不能不留有餘地。
細細想來,《鹿鼎記》是金庸武俠小說中最後一部小說,其實也是金庸武俠小說中最沒有武俠味的無武無俠的小說,連金庸自己在《鹿鼎記》的後記中也承認過:「《鹿鼎記》已然不太像武俠小說,毋寧說是歷史小說。」
既然在此書中「無武無俠」,此書中人物的武功當然也是較差勁的,就算是書中的第一好漢陳近南,其天下第一的武功,也絲毫沒有神乎其技的地方,倒是韋小寶的一把火葯槍令諸般絕世武學頓失顏色,由此看來,評選金庸小說中人物的武功之最,《鹿鼎記》當不在考慮之列。
時間再往前推算,緊靠《鹿鼎記》、《書劍恩仇錄》的應該是金庸創作的第二部小說《碧血劍》。
金庸在此書中,很注意藝術手法的創新,因此文藝腔較重,對人物武功描寫並不是十分側重。
《碧血劍》中的人物和《鹿鼎記》有前後照應關系,如《鹿鼎記》中的九難師太,即是《碧血劍》中的阿九,《碧血劍》和《鹿鼎記》人物的武功有繼承關系,自然相去不遠,所以《碧血劍》中的武功,也可以不加考慮。
我們如果將金庸小說按時間排序倒推,大約是這樣:
《鹿鼎記》(清)、《書劍恩仇錄》(清)、《碧血劍》(清明)、《飛狐外傳》(明)、《雪山飛狐》(明),《鴛鴦刀》(明初)、《倚天屠龍記》(元明)、《神鵰俠侶》(南宋)、《射鵰英雄傳》(南宋)、《天龍八部》(北宋)、《越女劍》(吳越春秋),另外還有幾部小說,即《連城訣》、《俠客行》、《白馬嘯西風》和《笑傲江湖》,難以確定年代。《笑傲江湖》有魔教之說,與《倚天屠龍記》相似,大概可以算相同的年代。
我們要評選金庸小說中的武功之最,《越女劍》、《白馬嘯西風》因為是中篇,分量不夠,顯然其武功可以忽略不計;而《俠客行》和《雪山》系列的分量,也同樣不能和《射鵰英雄傳》三部曲相比,所以我們真正要評選的焦點,是在《射鵰》三部曲、《笑傲江湖》和《天龍八部》這五部之中。
前面我們提到過,年代距我們最近的金庸武俠小說中的人物武功最差,而就金庸整體小說來看,這個規律很是明顯,時間距我們越遠,小說中的武功似乎越高,似乎隨著時間的推移,遠古年代神乎其技的武功逐步在遺失、在失傳,頗有魯迅小說中九斤老太之論「一代不如一代」。
比如,關於武功的失傳,南宋時的《天龍八部》中蕭峰的降龍十八掌,十八招招招俱全,威力無比,驚天地泣鬼神,而在《射鵰英雄傳》中降龍十八掌傳到洪七公,就已失傳數招,幸虧洪七公天資聰明,靠自己的個人聰明,將遺失的招數補齊,保住了十八之稱,不過降龍十八掌在洪七公和郭靖使出來時,總覺得沒有蕭峰那樣瀟灑自如,渾然天成。
關於武功一代不如一代,在另一件事情上也可以看出來。
比如,《天龍八部》和《射鵰英雄傳》中,高手過招,還有大宗師的王者氣象,既是赤手空拳,又不拿兵刃,蕭峰如此,段譽如此,虛竹如此,一燈大師的一陽指如此,歐陽峰的蛤蟆功如此,黃葯師的彈指神功如此,周伯通的雙手互搏如此,洪七公、郭靖的降龍十八掌如此。
雖然洪七公有打狗棒、歐陽峰有蛇杖、黃葯師有玉蕭,顯然他們幾乎不用這些兵器,但這與蕭峰、段譽、虛竹相比畢竟又遜了一籌。
《射鵰英雄傳》之後的《神鵰俠侶》、《倚天屠龍記》中,楊過拿起了玄鐵劍、張無忌也有了倚天屠龍刀,再到《笑傲江湖》的令狐沖,離開了劍已經如同廢人,他們和蕭峰、段譽、虛竹相比,其武功境界的高下已不言而喻。
按以上的這些分析來看,《天龍八部》顯然是金庸武功境界最高的一部書。
試拿《天龍八部》和其他小說中的武功略作一對比。
年代離我們最近的《書劍恩仇錄》中,劍術第一的是「追風快劍」無塵道長,但看其對無塵道長武功的描寫,他的劍法與《天龍八部》中排名第一百九十二名的一開篇走過場的人物無量劍東宗掌門人左子穆差不了多少。
《書劍恩仇錄》寫無塵和乾隆的御前侍衛「一葦渡江」褚圓比劍:
全身衣服已被無塵割成碎片,七零八落,不成模樣,頭上又是熱辣辣地,一摸頭臉,辮子、頭發、眉毛均被剃得乾乾凈凈,又驚又羞,忽然間褲子又向下溜去,原來褲帶也給割斷了。
無塵的劍術隨心所欲,似乎很是高明,再看《天龍八部》中左子穆的表現:
左子穆踏上兩步,長劍倏地遞出,這時那貂兒又已奔到龔光傑臉上,左子穆挺劍向貂兒刺去。貂兒身子一扭,早已奔到了龔光傑後頸,左子穆的劍尖及於徒兒眼皮而止。這一劍雖沒刺到貂兒,旁觀眾人無不嘆服,只須劍尖多遞得半寸,龔光傑這隻眼睛便是毀了。雙清尋思:「左師兄劍術了得,非我所及,單是這招『金針渡劫』,我怎能有這等造詣?」
左子穆的表現,也並不比無塵差多少。
另外,在《書劍恩仇錄》中,點穴是非常厲害的武功,而在《天龍八部》中,點穴是一個小丫頭阿朱都會的粗淺入門功夫。
《笑傲江湖》中,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使眾人談之色變,論其淵源可和《天龍八部》中星宿派丁春秋的吸星大法相提並論,比之段譽所學的逍遙派的北冥神功,前者為臣,後者為君。
《笑傲江湖》中首推獨孤九劍最有創意,但此種武功只有花架子,全無內力陰陽相濟,最多和古龍「那一劍快的已超過了速度的極限」的境界相仿,這樣的劍術不要說和《天龍八部》中段譽的六脈神劍相提並論,恐怕連《天龍八部》中「劍神」卓不凡的劍芒也比不過。
《倚天屠龍記》中,明教鎮教之寶,也是張無忌的拿手絕活「乾坤大挪移」,隨便哪個讀者一看,便知這是《天龍八部》中慕容復家族「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變種,張無忌的「乾坤大挪移」最多和慕容復「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差不多,遇到蕭峰,當然只有束手無策了。
《倚天屠龍記》中,張無忌的武功厲害,但怎麼也不會比張三豐高,張三豐再厲害,其實也不過得到了他的師父覺遠和尚的幾分真傳,所以《倚天屠龍記》中覺遠和尚的武功,應該說是《倚天屠龍記》中第一。
我們來看看覺遠和尚和昆侖山何足道相鬥一場戲:
何足道不答,俯身拾起一塊尖角石子,突然在寺前的青石板上縱一道、橫一道的畫了起來,頃刻之間,畫成了縱橫各一十九道的一張大棋盤。經緯線筆直,猶如用界尺界成一般,每一道線都是深入石板半寸有餘。這石板乃以少室山的青石鋪成,堅硬如鐵,數百年人來人往,亦無多少磨耗,他隨手以一塊尖石揮劃,竟然深陷盈寸,這份內功實是世間罕有,只聽他笑道:「比劍嫌霸道,琴音無法比拼。大和尚既然高興,咱們便來下一局棋如何?」
他這手劃石為局的驚人絕技一露,天鳴、無色、無相以及心禪堂七老無不面面相覷,心下駭然。天鳴方丈知道此人這般渾雄的內力寺中無一人及得,他心地光風霽月,正要開口認輸,忽聽得鐵鏈拖地之聲,叮當而來。
只見覺遠挑著一對大鐵桶走到跟前,後面隨著一個長身少年。覺遠左手扶著鐵扁擔,右手單掌向天鳴行禮,說道:「謹奉老方丈呼召。」天鳴道:「這位何居士有話要跟你說。」覺遠回過身來,一看何足道,卻不相識,說道:「小僧覺遠,居士有何吩咐?」
何足道畫好棋局,棋興勃發,說道:「這句話慢慢再說不遲。哪一位大和尚先跟在下對弈一局?」他倒不是有意炫示功夫,只是生平對琴劍棋都是愛到發痴,興之所到,連天塌下來都是置之度外,既想到弈棋,便只求有人對局,早忘了比試武功之事。天鳴禪師道:「何居士劃石為局,如此神功,老衲生平未見,敝寺僧眾甘拜下風。」
覺遠聽了天鳴之言,再看了看石板上的大棋局,才知此人竟是來寺顯示武功,當下挑著那擔大鐵桶,吸了一口氣,將畢生所練功力都下沉雙腿,在那棋局的界線上一步步的走了過去。只見他腳上鐵鏈拖過,石板上便現出一條五寸來寬的印痕,何足道所劃的界線登時抹去。眾僧一見,忍不住大聲喝彩。天鳴、無色、無相等更是驚喜交集,哪想得到這個痴痴獃獃的老僧竟有這等深厚內功,和他同居一寺數十年,卻沒瞧出半點端倪。天鳴等自知一人內力再強,欲在石極上踏出印痕,也絕無可能,只因覺遠挑了一對大鐵桶,桶中裝滿了水,總共何止四百餘斤之重,這幾百斤巨力從他肩頭傳到腳上的鐵鏈,向前拖曳,便如一把大鑿子在石板上敲鑿一般,這才能鏟去何足道所劃的界線,倘若覺遠空身而行,那便萬萬不能了。但雖有力可借,終究也是罕見的神功。何足道不待他鏟完縱橫一共三十八的界線,大聲喝道:「大和尚,你好深厚的內功,在下可不及你!」覺遠鏟到此時,丹田中真氣雖愈來愈盛,但兩腿終是血肉之物,早已大感酸痛,聽他這么一喝,當即止步,微笑吟道:「一枰袖手將置之,何暇為渠分黑白?」
類似的場面在《天龍八部》中也可以找到印證:
段延慶早聽雲中鶴詳細說過,自己的得意徒兒譚青如何在聚賢莊上害人不成,反為蕭峰所殺,這時聽說眼前這漢子便是殺徒之人,心下又是憤怒,又是疑懼,伸出鐵棒,在地下青石板上寫道:「閣下和我何仇。既殺吾徒,又來壞我大事。」
但聽得嗤嗤響聲不絕,竟如是在沙中寫字一般,十六個字每一筆都深入石里。他的腹語術和上乘內功相結合,能迷人心魄,亂人神智,乃是一項極厲害的邪術。只是這門功夫純以心力剋制對方,倘若敵人的內力修為勝過自己,那便反受其害。他既知譚青的死法,又見了蕭峰相救段正淳的身手,便不敢貿然以腹語術和他說話。
蕭峰見他寫完,一言不發,走上前去伸腳在地下擦了幾擦,登時將石板上這十六個字擦得乾乾凈凈。一個以鐵棒在石板上寫字已是極難,另一個卻伸足便即擦去字跡,這足底的功夫,比之棒頭內力聚於一點,更是艱難得多。兩個人一個寫,一個擦,一片青石板鋪成的湖畔小徑,竟顯得便如沙灘一般。
看蕭峰和覺遠和尚相比,同樣的場面,同樣的事情,覺遠和尚累得半死,蕭峰卻是舉重若輕。
綜上所述,金庸的武俠小說中真正武功出神入化、高妙絕倫的,非《天龍八部》莫屬,要評選金庸武俠小說武功之最,也非在《天龍八部》中尋找不可。
《天龍八部》中誰的武功最厲害呢?
「南喬峰,北慕容」,蕭峰是真正的大英雄,但他的武功卻不是最高的,別的不說,蕭峰對段譽的六脈神劍推崇有加,自知自己的降龍十八掌不敵六脈神劍,段譽的武學造化當在蕭峰和虛竹之上。
段譽的武功在《天龍八部》中也不是最高,蕭峰和慕容復厲害,但二人之父蕭遠山和慕容博比他倆更厲害許多。
蕭遠山和慕容復是《天龍八部》中武功最厲害人物嗎?也不是,且看少林寺灰衣掃地人,輕描淡寫,同時制服蕭遠山和慕容博,分解因緣,指點迷津,終使蕭遠山和慕容博放下屠刀,立地在佛。
玄生、玄滅只覺一股柔和的力道在手臂下輕輕一托,身不由己的便站將起來,卻沒見那老僧伸手指袖,都是驚異不止,心想這般潛運神功,心到力至,莫非這位老僧竟是菩薩化身,否則怎能有如此廣大神通、無邊佛法?
……
慕容復氣往上沖,喝道:「那我便接蕭兄的高招。」蕭峰更不搭話,呼的一掌,一招降龍十八掌中的「見龍在田」,向慕容復猛擊過去。……那老僧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佛門善地,兩位施主不可妄動無明。」
他雙掌只這么一合,便似有一股力道化成一堵無形高牆,擋在蕭峰和慕容復之間。蕭峰排山倒海的掌力撞在這堵牆上,登時無影無蹤,消於無形。
……
慕容博初時見那老僧走近,也不在意,待見他伸掌拍向自己天靈蓋,左手忙上抬相格,又恐對方武功太過厲害,一抬手後,身子跟著向後飄出。他姑蘇慕容氏家傳武學,本已非同小可,再鑽研少林寺七十二絕技後,更是如虎添翼,這一抬頭,一飄身,看似平平無奇,卻是一掌擋盡天下諸般攻招,一退閃去世間任何追擊。守勢之嚴密飄逸,直可說至矣盡矣,蔑以加矣。閣中諸人個個都是武學高手,一見他使出這兩招來,都暗喝一聲彩,即令蕭遠山父子,都不禁欽佩。
豈知那老僧一掌輕輕拍落,波的一聲響,正好擊在慕容博腦門正中的「百會穴」上,慕容博的一格一退,竟沒半點效用。「百會穴」是人身最要緊的所在,即是給全然不會武功之人碰上了,也有受傷之虞,那老僧一擊而中,慕容博全身一震,登時氣絕,向後便倒。
慕容復大驚,搶上扶住,叫道:「爹爹,爹爹!」但見父親嘴眼俱閉,鼻孔中已無出氣,忙伸手到他心口一摸,心跳亦已停止。慕容復悲怒交集,萬想不到這個滿口慈悲佛法的老僧居然會下此毒手,叫道:「你……你……你這老賊禿!」將父親的屍身往柱上一靠,飛身縱起,雙掌齊出,向那老僧猛擊過去。
那老僧不聞不見,全不理睬。慕容復雙掌推到那老僧身前兩尺之處,突然間又如撞上了一堵無形氣牆,更似撞進了一張漁網之中,掌力雖猛,卻是無可施力,被那氣牆反彈出來,撞在一座書架之上。本來他來勢既猛,反彈之力也必十分凌厲,但他掌力似被那無形氣牆盡數化去,然後將他輕輕推開,是以他背脊撞上書架,書架固不倒塌,連架舊堆滿的經書也沒落下一冊。
……
蕭遠山全沒想到抵禦,眼見那老僧的右掌正要碰到他腦門,那老僧突然大喝一聲,右掌改向蕭峰擊去。
蕭峰雙掌之力正要他左掌相持,突見他右掌轉而襲擊自己,當即抽出左掌抵擋,同時叫道:「爹爹,快走,快走!」不料那老僧右掌這一招中途變向,純真虛招,只是要引開蕭峰雙掌中的一掌之力,以減輕推向自身的力道。蕭峰左掌一回,那老僧的右掌立即圈轉,波的一聲輕響,已擊中了蕭遠山的頂門。
灰衣僧不管對付慕容復、慕容博,還是對付蕭遠山、蕭峰,都不費吹灰之力,所以論武功境界,少林寺無名灰衣掃地人,才是金庸武俠小說中武功最高之人。
十大高人上榜人物中,灰衣僧排名第一。
Ⅸ 梁羽生小說中的武功描寫大致可表現為哪四個方面請各舉一例。
縱觀梁羽生武俠小說中的武功描寫,大致可表現為四個方面:1.注重表演;2.重視道德;3.蘊含哲理;4.雷同單調。
1.注重表演
注重武功打鬥場面的表演化,追求武功打鬥的「舞台效果」,這是新派武功的十分重要的特徵。
梁羽生受中華武術文化和文學本身發展的影響,在寫「武」的同時,更寫出了「舞」的表演,並使這種「舞」的表演成為武功打鬥不可缺少的一個重要方面。
《萍蹤俠影錄》第一回,寫女俠雲蕾在桃林中練武:
再過些時,陽光已射入桃林,方慶眼睛又是一亮,忽見繁花如海中,突然多了一個少女,白色衣裙,衣袂飄飄,雅麗如仙,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那少女向著陽光,彎腰伸手,做了幾個動作,突然繞樹而跑,越跑越疾,把方慶看得眼花繚亂,雖然身子局促在石隙之中,也好似要跟著她旋轉似的。方慶正自感到暈眩,那少女忽然停下步來,緩緩行了一匝,突然身形一起,跳上一棵樹梢,又從這一棵跳到另一棵,真是身如飛鳥,捷似靈猿。
那少女在樹上奔騰跳躍,滿樹桃花竟無一朵落下!方慶看得矯舌難下。
這一段文字,與其說是在寫雲蕾練武,不如說是在寫雲蕾「獨舞」,而且寫得流金溢彩,充滿了詩情畫意,於「武」中體現出「舞」的神韻。
旭日的陽光,繁花如海的桃林,再配上白衣少女的優美舞姿,難怪令方慶「眼睛又是一亮」,「看得眼花繚亂」,「看得矯舌難下」。這段「武舞」
2.重視道德
梁羽生是深受中國傳統文化思想熏染的作家。他的小說,無論是人物塑造、情節布局,抑或武打設計,都受到中國傳統文化思想的制約。他的武俠小說中,武功可以完全虛構,但其中所體現的精神和意境,卻始終沒有超越倫理政治教化和道德理性價值判斷范圍,於是,重視武功修煉的理性道德,就成為梁羽生小說中武功描寫的一個重要方面。
中國傳統文化的實質是倫理本位的文化。這種文化思想,不僅深深地影響了中國小說家的思維定勢和審美創造,也滲透於對中國武俠小說有巨大影響的中華武術文化之中。
受上述文化思想的制約,梁羽生武俠小說中的武功描寫,倫理色彩十分濃重。
新派武功中,這類體現中國哲學的深奧神秘的描寫亦十分普遍。在新派武俠小說中,江湖上的武林各派都有本門派不可向外人泄露的內功心法和練功口訣、秘籍。新派武功的修煉,往往偏重一個「悟」字,要參透武功的最高境界,必須具備超人的天賦和悟性。新派武功之中,最令人驚異、最不可思議、且又最具有神秘威力的,是近乎荒誕的「內功」,它是一切武功的基礎,也是新派武功的靈魂。
「梁派武功」是新派武功的一大門類,其中自然也在許多地方表現出東方哲學的神秘與深奧。
活躍於「天山系列」中的女俠馮琳,內功精純,擅長「飛花摘葉」。
在她的內力催使之下,一朵小花,一片樹葉,均可成為殺人的利器,中者非死即傷。
這類近似神話的武功描述,閱讀起來自然非常過癮,而重要的是,這種武功的神秘性,在深層意義上更蘊含著對傳統文化的認同和對東方文明的推崇,是文化積累的寓意象徵,是一種符號化了的中國哲學精神。
「梁派武功」極具功力,自成一家,在整個新派武功中佔有重要的位置。從總體上看,「梁派武功」內功純正,套路精采,招式分明,既具備巨大的威力,又很有審美效果,而且能在刀光劍影中表達豐富的中國文化精神。
另一方面,「梁派武功」又有著一些明顯的不足。其武功打鬥場面重復雷同之處太多,缺少必要的詼諧逗趣,如此一來,未免顯得單調、呆板,打鬥場面過長,讓人有時難以保持「觀賞」興趣。
「梁派武功」的獲得者,其武功的修煉過程,書中往往不予介紹,或只是簡單地予以描述,缺乏其他新派武功大家(如金庸)那種細細敘述主人公的練功成長的經歷段落。其實,這類主人公練功成長的經歷是不應忽視和遺漏的,因為在這類練功過程中,往往包含了對主人公慘痛經歷的敘述和人物本身的堅韌性格的表達,同時,還蘊含了那種因禍得福、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哲理意境。缺少了這一點,勢必影響在武功描寫中發掘人性,開闊意境,從而減弱了「梁派武功」震撼人心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