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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聲小說王朔

發布時間: 2023-07-12 01:24:00

① 王朔<許爺>的梗概和評價

《許爺》

如果說王朔在《動物兇猛》里運用「一事多寫」(我這里特指:由於記不清或傳聞太難統一而把一件過去的事情寫成多個故事並放在同一個小說文本中)是一種意識流式的回憶,在《玩的就是心跳》中的「一事多寫」是為了配合倒敘手法,那麼在本文里的「一事多寫」就顯得沒有什麼意思了。無非是寫了幾個類似於「上海人在日本」或者「北京人在紐約」的故事,而且沒有什麼文采,也沒有體現獨到匠心的細節。在這幾個故事裡,人物的性格特徵也沒什麼鮮明的表現,行文既無幽默又不沉重,只表達出了一種無可奈何的氣氛而已。

但我覺得文本前半段中對那個「許爺」的前身許立宇的描寫還是挺到位的。一個小時候因家庭地位低而受盡屈辱的人在當了當時很吃香的計程車司機後依舊有很深的自卑心理,所以即使「我」和吳建新無論怎樣遭賤許立宇的金錢和他本人,許立宇都無動於衷而還是友好如初待若上賓,真可謂忍辱負重,越是想靠吃喝玩樂贏得朋友的尊重就越是被朋友引為可欺負的對象並任意擠兌。最終,吳建新和許立宇鬧翻了,「我」也不再和他們一起玩兒了。

我辭去公職,開始了寫作生涯。一次打車時,「我」意外地碰到了還做計程車司機的許立宇。「我」已功成名就,而許立宇依然如故。他還是那麼自卑,自卑到不想問一問「我」的成就、「我」的作品。「我」也就順其自然,給許立宇留了電話但並不想繼續發展什麼友誼。

到這兒,文本寫得不錯。接下來,在那個半老徐娘邢肅寧的餐館里,在一陣鋪陳之後那個為眾多太太們名流們所歡迎的「許爺」終於粉墨登場了。他帶給人們的是一個開始還有點興味盎然但越來越沒有趣最後以一個很俗的包袱匆匆結了尾。這就是寫了有三千字左右的「愛情故事」。我知道,這並非許爺沒勁,而是王朔沒勁,寫不出彩兒來還非得寫還非得寫得那麼冗長就像在抻越來越細的面條。

縱觀全篇,前半部有聲有色,因為有生活經驗在那兒擺著呢。後半部(從第十節起)就顯得在那兒強努,沒生活基礎只能道聽途說最後還來個「小說梗概轉載」,而且又沒有所謂「假做真來真亦假」的曹雪芹功夫,也就只好令我讀之淡如水了。

② 「我是流氓我怕誰」出自哪位作家

出自著名作家王朔

③ 急求王朔作品評論,王朔研究

王朔,1958年,出生於遼寧省岫岩縣,至今,王朔也不願講他是北京人。相反,「我是東北人」這句話他卻說得理直氣壯,在他出生後不久,他便隨著父母來到北京郊區的一個部隊大院落戶。在他居住的大院里,匯聚了全國各地的志士,唯獨沒有北京人。王朔的理解是,可能那時北京這地兒參加革命的少。自我封閉的大院生活,使作為小毛孩子的王朔不知城裡還有居民,以為那裡除了商場就是公園。

這也怪不得他,最遠他才到過北京的西單,見識也就可想而知了。上中學後,王朔搬進了城,朝陽門的城根下,他和北京的語言發生了直接的交流。在此之前,他對北京文化幾乎沒什麼認識,北京的語言對他來講是陌生的。由此可見,今天王朔的語言,跟「老北京」是沒有淵源關系的,那是和北京的語言交流後形成的一種獨具個性的語言,只能算新北京文化中的一支。

「調侃」,成為王朔語言是最大特色。而調侃本身則是一種不硬也不軟的語言形式。這種語言形式與其說王朔是把它當成了工具,還不如說王朔把它當成了武器,作為一個普通的人,小時候所面臨的不是被尊重而是時時被侵犯。街頭的流氓,嚴肅的老師,專橫的父母都可以形成侵犯。你無力回擊這種侵犯。但你也一定要採取一種自我保護措施。王朔選擇了調侃,這樣既能化解對方造成的侮辱,又有保護自身尊嚴的功能。應該說,這種調侃的形成是很自然的,並不是痞子的專利。但由於這種調侃對自認為很體面的人也無情地嘲弄,於是一種自尊和另一種自尊便抗衡起來,王朔成為人們眼中的披著文化外衣的「痞子流氓」。一種本能的反抗,和小孩調皮搗蛋差不多的把戲,卻惹得大人們生氣了。

有人問王朔:「你寫作的目的是什麼?」「當然是為了名利了。」王朔答。就寫作本身而言,王朔是個作家,但是他又不是人們心目中所設計的那種作家:人格多偉大,道德多完善,行為多文明,是人類的楷模,靈魂的工程師。他沒有那麼高的境界。盡管如此,他對文學的貢獻仍不可抹煞。他寫了社會邊緣上的人,以往,游手好閑為社會不允許,每個人的社會位置都非常明確,新時期以來,由於中國政治生活的改善,社會空氣的緩和,職業的劃分已經不是「工農兵」和「知識分子」簡單的四大樣,很多人生活在社會邊緣。過去中國的中產階級,依附在權力階層,由政府、軍隊、官吏中的一些人士構成,改革開放前,這些人在政治上有很強的優越感,經濟狀況又是中等偏上。而改革開放後,這個階層逐漸瓦解,他們中的很多人有巨大的失落感,經濟上的優越被私營者代了,政治上的優越感又很模糊,他們不願從事體力勞動,又沒受過太多的教育,社會位置急劇變化,青年中的佼佼者不再是他們,社會位置的提升和知識成正比了。初期是小商小販打腰提氣,現在是受過教育、有能力的人揚眉吐氣,每個作家不可能寫盡社會中的各色人等,只能寫熟悉的人,就像有些人熟悉農民、知識分子一樣,王朔對「邊緣人」的了解,使他的筆下都是這一群人。

母親是一名醫生,父親為解放軍政治學院教員,雖非是書香門第,但家境小康,他的家庭,正是北京典型的市民家庭(這種出身對與他以後在作品輕車熟路地描寫北京市井生活有極大補益)。王朔幼時所住的是一個軍區大院兒,孩子們每天所做的不過是分伙打仗一類的事情,但那個自由的時期給王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以後的中篇小說《動物兇猛》(曾改編為電影《陽光燦爛的日子》)寫的就是那時的感受。王朔少年時就讀於韶山中學,在學校並非一個頑劣的學生,甚至曾經懷著"匹夫有責"的信念參與了1976年的"四五"事件,在其中雖然算不上威武不屈的英雄人物,但也曾為此被關押了三個月時間。

1976年夏,王朔高中畢業後到山東參軍,像在《動物兇猛》中他所記述的那樣,他渴望戰爭,希望成為英雄。然而在部隊中他並沒有成為一名叱吒一時的風雲人物,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操舵兵"、衛生員甚至幫廚。1978年在大學恢復招生的時候,王朔興起了報考文科的慾望,於是開始練習寫作文,期間偶然將習作投往《解放軍文藝》,居然中選,這便是他的處女作,短篇小說《等待》。《等待》是一篇時代印跡很濃並且頗為稚拙的小說,文筆還很學生腔。然而在1978年剛剛粉碎四人幫的當時,它無疑是清新可喜的,而且它的一投中的,也分明顯示了王朔的創作潛力。

此後王朔又寫過幾篇部隊題材的作品,但反響均不大。其間他曾經試圖經商,但似乎流年不利,不但沒賺到什麼錢,倒是體驗了許多被騙的心情。這一段致力賺錢的經歷,後來被記錄在《橡皮人》(曾被改編為電影《大喘氣》)和《許爺》等作品中。

經商不成,無所事事之中他又開始進行創作。商人的視角使他知道什麼東西適於出售,於是他挑選了在普通人眼中頗具神秘色彩的"空中小姐"為自己的描寫對象,果然,在《當代》上一投而中。

其自謂:「身體發育時適逢三年自然災害,受教育時趕上文化大革命,所謂全面營養不良.身無一技之長,只粗粗認得三五千字,正是那種志大才疏之輩,理當庸碌一生,做他人腳下之石;也是命不該絕,社會變革,偏安也難,為謀今後立世於一錐之地,故沉潭泛起,舞文弄墨.]

1958年出生,1976年畢業於北京第四十四中,後進入中國人民海軍北海艦隊任衛生員.1980年退伍回京,進入北京醫葯公司葯品批發商店任業務員,1983年辭職靠寫作維生。1978年開始從事文學創作,自84年初處女中篇小說《空中小姐》發表在《當代》後,迄今已創作二十二個中篇小說、三個長篇小說,大約一百六十萬字,並創作了數十集電視劇。1997年1月赴美。1997年7月回國,從事自由寫作。

90年代成為以飛揚跋扈的文字橫行文壇的痞子作家,一聲我是流氓我怕誰,直如當頭棒喝,劈手撕下所謂崇高的面紗,接下來幾乎全部的媒體都參與到這場轟轟烈烈的論戰中去,加上〈渴望〉〈編輯部的故事〉〈愛你沒商量〉〈過把癮〉等等電視劇改編的成功,王朔名符其實地火遍了大江南北。

隨著出書頻率降低,王朔開始有些沉寂,〈看上去很美〉〈美人贈我蒙汗葯〉似乎顯得有些江郎才盡,真正重新引起媒體關注的,是他的一本拍磚雜文集〈無知者無畏〉,裡面把金庸瓊瑤並列成「四大俗」,從而引起一場大規模的金王論戰,與以往不同,網路的參與使這場論戰迅速升級和白熱化,而無知者無畏,也跟當年「玩的就是心跳」「過把癮就死」等王朔名言一樣,成為年度熱門話語。

最近又出新書《我的千歲寒》,收入了六篇文字。語言較以前有了新的突破,尤其是開篇《我的千歲寒》,文字簡潔,富有詩意,還被賦予了時態。最後一篇《唯物論史綱》談的是宇宙和物質,雖然有些常識性錯誤,但語言依然有著王朔式的霸氣。

【記事年表】

1958年出生於遼寧省岫岩縣,曾用名王岩。

1965至1969年就讀於北京翠微小學。

1971年就讀於北京東門倉小學。

1972至1975年就讀於北京一百六十四中學。

1975年借讀於太原五中。

1976年畢業於北京四十四中學。

1977至1980年在海軍北海艦隊服役,任衛生員。

1980至1983年退伍後在北京醫葯公司葯品批發商店工作。

1983年辭職從事自由寫作至今。

【作品年表】

原著

《我的千歲寒》(2007)

《看上去很美》 (2000)

《永失我愛》 (1994)

《消失的女人》 (1993)

《痴男狂女兩世情》 (1993)

《無人喝彩》 (1993)

《青春無悔》 (1992)

《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 (1989)

《頑主》 (1988)

《輪回》 (1988)

《浮出海面》 (1985)

《空中小姐》 (1984)

編劇

《夢想照進現實》 (2006)

《一聲嘆息》 (2000)

《無人喝彩》 (1993)

《青春無悔》 (1992)

《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 (1989)

《大喘氣》 (1988)

《頑主》 (1988)

《輪回》 (1988)

分類

純情卷

·《永失我愛》
·《空中小姐》
·《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
·《動物兇猛》
·《浮出海面》
·《過把隱就死》

矯情卷

·《懵然無知》
·《劉慧芳》
·《無人喝彩》
·《人莫予毒》
·《我是你爸爸》

諧謔卷

·《編輯部的故事》
·《誰比誰傻多少》
·《痴人》
·《枉然不供》
·《頑主》
·《你不是一個俗人》
·《一點正經沒有-頑主續篇》
·《千萬別把我當人》

摯情卷

·《我是狼》
·《給我頂住》
·《許爺》
·《橡皮人》
·《玩得就是心跳》

其他卷

·《看上去很美》
·《無知者無畏》
·《美人贈我蒙汗葯》

④ 王朔是個怎麼樣的人

王 朔 1958年出生
1976年畢業於北京第四十四中,後進入中國人民海軍北海艦隊任衛生員、1980年退伍回京,進入北京醫葯公司葯品批發商店任業務員,1983年辭職靠寫作維生。
1978年開始從事文學創作,自84年初處女中篇小說《空中小姐》發表在《當代》後,迄今已創作二十二個中篇小說、三個長篇小說,大約一百六十萬字,並創作了數十集電視劇。
1997年1月赴美。
1997年7月回國,從事自由寫作。

身體發育時適逢三年自然災害,受教育時趕上文化大革命,所謂全面營養不良。身無一技之長,只粗粗認得三五千字,正是那種志大才疏之輩,理當庸碌一生,做他人腳下之石;也是命不該絕,社會變革,偏安也難,為謀今後立世於一錐之地,故沉潭泛起,舞文弄墨——王朔

王朔語錄

王朔定義中國文化的脊樑: 什麽人是最好的作者?就是那閱讀面廣的,文化底子厚的,也就是知道套路最多的,人稱老奸巨滑的。干過這樣的工作,我也對這樣的作者肅然起敬,那很不容易,平地起波瀾,沒的寫硬寫,還要引經據典,有聲有色,有時我想,這才是作家,中國文化的脊樑。

王朔說批評家:批評家像作家一樣是獨立的觀點表達者,只不過作家是拿自己當素材,而批評家是拿作家當素材,都是觀點在先,接著去找支持自己觀點的材料。

王朔說"藝術"與"娛樂":樂觀的不一定全算娛樂,但悲觀的肯定不是娛樂,也就是說藝術是往人心裡擱事兒的,娛樂則是從人心裡往外掏事兒的。反過來說,藝術不一定全是悲觀的,但娛樂一定要都是樂觀的。

王朔論北京文化:北京文化有股張狂氣,見誰滅誰, 專檢那大個的滅。 王朔說老舍:老舍,像他同時代的大多數作家一樣,只當了半輩子好作家。

王朔說聰明人:明人有一個特點,就是善於把無價值的事做得有聲有色,在玻璃魚缸里游泳,也有乘風破浪的氣魄。

王朔說金庸小說:總體印象,情節重復,行文啰嗦,永遠是見面就打架,一句話說清楚的偏不說清楚,而且誰也干不掉誰,一到要出人命的候,就從天上掉下來一個檔橫兒的,全部人物都有一些胡亂深仇大恨,整個故事就是靠這個推動著。

王朔說"金迷":金庸能賣,全在於大夥兒活的太累,很多人活的還有些窩囊,所以,願意暫時停停腦子,做一把文字頭部按摩,能無端生些豪氣,跟著 感受一道善惡是非終有抱這一古老的中國便宜話,第二天去受罪還能懷著點的希望。

曾令王朔感動的十個短篇小說:《鶯鶯傳》、 《白娘子永鎮雷峰塔》、《驛站長》、《獻給愛斯美的故事》、《憂國》 、《沒有毛發的墨西哥人》、 《頸刎之交》、《關於猶大的三種說法》、《採薇》、《他們不是你丈夫》 王朔不愛看什麽:不愛看農村題材,不愛看知識分子內心讀白,不愛看怎麽做生意怎麽搞活一個企業。總而言之,不愛看一個正派人如何過著惟恐他人不知的正派生活。我的趣味介於有文化的病人和趕時髦的女青年之間。

王朔定義中產階級:中產階級不見得要從經濟收入上劃分,安於現狀的,尊重既有社會 等級和道德規范的都可在觀念上列入中產階級。

王朔說好萊塢:好萊塢就是中產階級價值觀集大成者,也是宣傳愛國主義的,也是尊重家庭倫理道德的,故事結尾也是大團圓的,正義終於戰勝邪惡。他們是最尊重觀眾的,可以說把檢查制度設在觀眾席上。

王朔說思想:思想是發現,是抗拒,是讓多數人不舒服的對人性本質和生活真實的揭露。 王朔說人:卑賤者最聰明,高尚者最愚蠢。

王朔說商人:商人,心中是最裝著人民的,在這里"一切為了人民"和 "一切為了金錢"這兩個口號是不打架的,為最廣大人民群眾所接受的同時也是利潤最豐厚的。

王朔論相信群眾:過去我是相信群眾的,認為群眾的眼睛即便說不上雪亮,也是睜著的,在金庸這件事上我栽了跟頭,看來大家說好,也不見得真好。 有時大家真能同心協力一齊編個彌天大謊。

王朔忘不了的謎語:牆和牆說什麽----在拐彎那兒碰頭。
從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中期到九十年代初,王朔累計發表了近三十部中長篇小說。這些小說幾乎每部都引起了大批讀者的閱讀興趣,甚至連用小說中精采對話摘錄而成的《我是流氓我怕誰》、《編輯部的故事》等書也同樣讓讀者津津樂道。1992年影壇就因連續推出五部根據王朔作品改編的影視劇而被稱為「王朔年」。有人曾經作過這樣的描述:「一般老百姓說不出當代小說家除了王朔之外還有誰」。(《名人眼中的王朔》,華藝出版社1993年版)這句話雖然不免有點誇大,但卻道出了一個事實:王朔小說在大陸當代文壇的影響不容忽視。

一些批評基於「從純文學的角度看,王朔的小說並不能算是真正的小說」的思維定式,列舉諸如操作模式化、人物類型化等通俗文學的基本特徵加以貶斥,認為其作品沒有什麼高妙,應該作冷處理。(劉其林:《對「王朔熱」作冷處理》,《社會科學動態》1993年第2期)這種混淆兩種文學批評角度的教條做法,只能造成對作品人為的貶低,是「用純文學的運行機制和審美要求原封不動地去套通俗文學」(范伯群:《張恨水研究和通俗文學理論建設工程》,《通俗文學評論》1994年第4期)另一些批評則忽視了通俗文學在當代發展過程中應有的變化。如王朔所說的那樣,「習慣於拿過去的東西來參照現在的東西」(王朔:《王朔自白》,《文藝學習》1988年第2期),用傳統的通俗小說的固定模式,來匡范王朔小說,因為王朔小說中出現的叛逆精神和當代民間意識而將它們歸為所謂新潮小說加以評判。這種視野狹窄的批評同樣造成了對王朔的誤讀,讓人難以信服。

我們認為,對王朔這樣一位以當代生活為題材的通俗作家,只有將他的作品放到當代文學的視境下加以觀照,從通俗文學的當代性出發分析其得失,才能不失評判上的公允。

所謂通俗文學的當代性,即通俗文學作為一種獨特的文學樣式在當代歷史階段所應該表現出來的文學特徵。就具體作品而言,主要表現為:

首先,作品所表現的內容應該既能吸引讀者,又能反映出當代某些特質的方面。通俗文學是一種大眾文學,也是一種樂眾文學,它原本是為了滿足人們的消遣而被創造作來的,給讀者以愉悅快慰。在閱讀過程中讓讀者得到放鬆,是通俗文學受到普遍歡迎的第一原因。「但是僅僅只有娛樂功能的通俗文學是初級的、較低層次的文學」(王先霈:《八十年代中國通俗文學》)。通俗文學應該同時有反映社會生活的功能。近、現代通俗文學就是因為一大批通俗作品從各個側面、各個角度反映了當時的世態人情,以社會的各個「微血管」構成了時代的風景畫,從而在獲得大量讀者同時,也在文學史上佔有不可忽略的地位。當代通俗文學是在經歷了三十多年的低迷後剛剛得以復興的,它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斷層再接,它需要獲得更多的讀者,更需要與純文學一起擔負起反映自己時代的使命,這樣才能鞏固和提高自己失而復得的地位。因此,對於當代通俗文學來說,它應該具有這樣的自覺意識,並通過作品的內容表現出來。與表現的內容相聯,在人物形象的塑造上,通俗文學的當代性體現為努力貼近時代的「原生態」,及時把握時代的脈搏和折射特定時代的心態,人物是特定時代的「活人」、「真人」。而在作品的情感基調上,也較為真實地捕捉時代情緒潮流,與時代的普遍情感相吻合。從某種意義上說,是大眾民間化的時代心聲的流露。

其次,作品所表現出來的思想、意識,應該具有當代的市民意識。通俗文學面向市民,而市民往往缺乏「新興的意識」,他們更容易接受「流行的社會價值」。所以,通俗文學作品往往表現出一種以「人之常情」為核心的價值觀念。由於中國處於長期的封閉狀態,傳統道德成了幾千年沿襲下來的市民價值准則,通俗文學表現這種價值准則符合了當時的市民的要求並成了一種定式沿襲下來。然而,當代中國的劇變是前所未有的。這種劇變引起的震盪,輻射到社會的每個角落,也必然引起市民社會的反響,新的社會利益分配原則,使他們覺得,有許多現象再也難以用傳統的價值准則來解釋,而這種准則恰恰妨礙了他們獲得更多的社會利益,從而形成一種不定型的但明顯有異於傳統的新的市民意識。通俗文學作品如果再固守傳統的觀念和行為方式,就意味著遠離市民階層,最終將失去讀者。

再次,作品的藝術表現手段,應兼容傳統通俗文學、純文學和異域文學的各種合理的手法。通俗文學以吸引讀者為主要寫作追求,所以在技法上往往表現為一些既吸引讀者又最大限度減少閱讀障礙的方式的合理運用。在當代文壇,由於通俗文學地位的不斷提高,它與純文學已經從兩極對立走向二者共容。改革開放又使大量海外通俗文學作品大量流入大陸,加上讀者的文化水準也在不斷提高,讀者群也呈現出多層次的趨勢,這就使通俗文學在爭奪讀者市場時,豐富自己的藝術手段必然而且可行。從某種意義上說,作品表現出來的藝術手段是否豐富而合理,直接影響到它的可讀性和易讀性。

綜觀王朔小說,其中絕大多數作品恰恰凸現了通俗文學的這些當代品格,它們為通俗文學當代性的確立提供了某些經驗和某種範式,很值得作一番深入探討。

(二)

王朔在談到自己的小說時曾經這樣對讀者說:「你能看出更深的東西你就看,你不能看出更深的東西,起碼也讓你樂一樂」(王朔:《我的小說》,《人民文學》1989年第3期)。表面看來,似無深意,帶有王朔式的調侃的語氣。可細加體味,此話又別有深意:王朔的作品不僅具有相當的趣味性,而且還寄寓了一定的深刻性。王朔還說道:「我覺得在這兩者(『更深的東西』與『樂一樂』)之間並沒有鴻溝」 (王朔:《我的小說》,《人民文學》1989年第3期)。王朔小說內容所暗示於我們的,正是這種東西。

王朔小說中最具爭議的是其中一系列的「痞子」式人物,評論界貶褒不一。

《空中小姐》和《浮出海面》是王朔早期作品的代表作。裡面的男主人公都是從部隊復員的軍人。他們原自視為天之驕子,認為他們的前途都是由社會給他們安排的,毋需自己過多操心,他們原以為只要躺在自己的出身背景上睡大覺,似錦的前途就會自動呈現在他們的人生地平線上。可歷史巨變打破了他們的少年夢幻。從部隊回來後,忽然發現自己成了時代的遲到者,同齡人不是上大學,就是成了工作中的骨幹。而他們呢,卻被拋出社會的主流軌道,成了生活的「局外人」。理想之帆被無情地扯破後,他們別無所求,失意頹廢漸漸趨向於恨世憤激,以惡的力量來向社會報復。《空中小姐》中的「我」主要被表現為一個失意者的形象,外在的放達逍遙掩飾不住內在的空虛失落,但「我」的痞性尚未得到充分的暴露。而《浮出海面》中的主人公石岜就具有十足的頑性和痞性。在他身上有一種什麼都不「吝」,什麼都不在簡的「痞氣」。「為了挖這個究根,我什麼都不吝,就是搭上一切也在所不惜。」這是石岜的行動宣言。歷史轉型調動了他們的積極性,卻以一定善的犧牲為代介。新的歷史轉機調動了他們的慾望,過去時那些被抑制在庄嚴神聖的道義批叛之下的慾望得以歷史的承認之後,便有可能盲目地向各個方向肆意涌動起來。因此,石岜的宣言是一定歷史背景之下的產物。可石岜不願本本分分的按照政策、法律的允諾規程去實現個人的意願,而以一種背離正常的社會規范邏輯的方式來滿足私慾,這就從價值上違背了社會及人的社會、道義准則。可在「歷史」層面上,它又是特定歷史時期的必然產物,社會不可能是清一色的凱歌和弦,而是充滿雜色的歷史萬花筒。石岜式的人物在歷史轉型期也著實存在。

因此,王朔的小說能夠及時敏感地把握到轉型期的社會癥候,觸及到現實歷史中的實際問題,而這些問題也構成了人們日常生活中的敏感神經。所以,當王朔小說一問世,就立即引起了強烈的反應,這說明王朔小說具有一定的先鋒性。

可王朔這些小說並不嚴守嚴肅文學的規章紀律,他的小說對正統文學構成了不小的威脅。王朔小說在相當程度上悖離了正統文學的軌道。從其文化屬性來看,倒是具備了相當的通俗性。

這兩部小說具有通俗文學的魅力和趣味。小說的故事模式仍然採用自上而下至今長盛不衰的言情故事模式。作者在設計男女角色時,有意拉開了男女的地位、出身、閱歷、性格間的距離,構成強烈的反差。《空中小姐》的男主人公「我」是個復員軍人,地位卑微,品行不端。而女主人公則有一份令人羨慕的職業——空中小姐。「我」是個混世者,對社會的認識較豐富,人生閱歷也相當豐富。王眉則是個純情少女,敢於幻想。她愛上「我」純屬於自戀式的幼雅單純,她沉醉於海軍士兵憑海臨風的風度,把人生詩意化。她愛上「我」是為了圓那少年時期的夢幻,可一旦涉入愛河,「我」並沒有給她多少詩意的生活。但王眉執迷不悟,反讓自己在愛的泥沼之中愈陷愈深。小說並沒按照人們的正常經驗習慣地讓地位較優勢的王眉逞能使性,操縱情感的主動權,讓男子屈從於女性。《空中小姐》把這種優越權力給了一無所有的男人「我」,而讓純情又有地位的王眉成了「我」掌中任意撥弄的玩具,使她成為一個痴情怨女的形象,來作「我」這「當代英雄」的獎品。這樣設計,就帶有很強的趣味性。

王朔筆下主人公的「痞性」、「玩性」到了《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以及《構皮人》中表現得更為突出。《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中的張明等已經完全脫離人生的正常軌道,過起了「剃須刀上滾動的人生」生活。這群人背離了人的常理常情,甚至置社會法紀於不顧,觸犯法律。張明「貪財、好色、道德淪喪,每天晚上化裝成警察去敲詐港商及外國人,是個漏網的刑事犯罪分子」。這些「無業遊民」不願循規蹈矩在社會秩序允諾的范圍中靠誠實勞動來發家致富。他們被社會主流拋棄,又不甘於普通人的生活。失去了生活的信心,對社會失去信任,轉而向社會復仇,褻瀆一切人類本應很好地珍視的美的東西。對現行的價值規范作全面性的反叛和嘲弄。他們無所顧忌,只要能夠滿足他們的私慾,也無所不為。他們的人生格言即是:「活著嘛,干嗎不活得自在點。」「拚命吃拚命玩拚命樂,活著總要什麼都嘗嘗」。在反叛的態度上,張明們更甚於石岜們。張明不僅用語言,更以行動破壞性地踐踏現行價值秩序,明火執仗地向社會反叛。他們對待女性,毫無人性可言。他們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婦女。他們以玩弄女性為樂,毫無人性踐踏純情少女的情感。《橡皮人》的主人公「我」以及李白玲、張燕生、楊金麗、徐光濤等人,劣跡照彰。他們乘經濟流通之中的漏洞興風作浪,肆意破壞正常的經濟秩序。他們是一群金錢拜物教的忠實信徒。「說什麼都是假的,掏出錢來才是真的。」他們瘋狂地四處尋找機會挖社會的牆腳,不惜以女色為誘餌,倒賣汽車,坑蒙拐騙成了這群人的慣常謀生手段。金錢腐蝕了他們的靈魂,蛀蝕了他們正常的人性。「橡皮人」成人這群人的共同的象徵。從墮落的程度看,《橡皮人》中的一群社會渣滓更甚於《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中的那群「無業遊民」,而且其陣容規模更為龐大。這是一群腐蝕性、破壞性很強的社會蛀蟲。

不過,這些形象產生也有一定的社會生活背景,這反映了特定歷史時期的一些社會現象。在經濟大潮之中,社會上確實存在不法分子,乘變革之機,以身試法,破壞經濟秩序。《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及其《橡皮人》中的一群不法分子,其行為已觸犯了刑律。他們把其行為建立在他們反叛一切的行動綱領之上,以這種振振有辭的行動綱領為其行為辯護,他們的價值觀在社會轉型時期,對人的腐蝕性很大。由於作者多以同情、欣賞的態度來描寫這些人物,其價值取向具有一定的負面影響。不過,這畢竟反映了一定時期的社會的某些特徵,具有一定的時代氣息。

《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和《橡皮人》採用了「案情」+「言情」的故事模式,採用這種模式,也是為了能夠抓住讀者的興趣,從而使故事具有較強的趣味性和刺激性。

《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言情比重很大,而案情的成份較少,小說主要以「無業遊民」張明與純情大學生吳迪的情愛糾葛為核心內容。張明是一個無惡不作,五毒俱全,一切都不在乎,反叛、嘲諷一切正經與假正經的「痞子」。他們這種反叛性格頗能得到社會的同情和認同。大學生吳迪因此就微量他獻上了寶貴的愛情。彼此之間的閱歷、社會地位懸殊甚大。這種差額的愛情反過來顯示出張明這樣的流氓無賴的「英雄」本色。張明面對吳迪的全心之愛卻無真情回報。報玩弄了吳迪之後,又逼她為娼。吳的一生全被葬送於張明的手下,可他毫無自責之意,及至吳迪以身殉情時,他那已被罪惡掏去人性的靈魂才偶爾掠過一絲人懷的閃光。作者在這個言情故事中插入了案情,將筆觸伸向了一群正常生活形態以外的「痞子」群落。在纏綿的言情故事中加入了匪盜的生活內容,從而使故事顯得撲朔迷離,富有刺激性。

《頑主》和《一點正經也沒有》這對姊妹篇中主人公表現出來的「痞性」則多表現在語言上,在行為上則沒有《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和《橡皮人》中的主人公那麼具有破壞性。這兩部小說中的主要角色不是以單數,而是以復數的陣容鋪開在讀者的視野中的。這群人個個都是侃家,神吹海聊,好像人人都是人精。褻瀆神聖,極盡刻薄之能事,不惜放逐一切價值底線和人格尊嚴。他們已經連同自己的人格都拋出去了。所以對社會上的一切都無所謂。無所謂情與義,公正與善良,一切的東西在他們的視野中都是虛無。人生經過他們的眼睛和嘴巴,就變成了荒誕不經的玩意了。楊重曾作過這樣一個「經典」的比喻:「人生就是踢足球,一大幫人跑來跑去,可能整場都踢不進去一球,但還得玩命踢,因為觀眾在玩命喝彩、打氣。人生就是跑來跑去,聽別人叫好。」既然人生就是「跑來跑去」,勞而無功,不坐下來或躺下來休息。這種虛無主義的厭世人生態度很容易傳染給現實生活中的人生失意者或社會有激憤情緒的人。頑主們無所謂善惡標准,褒貶也失卻了分寸。嚴肅的東西可視作玩笑,游戲也可被賦予於「深沉」的東西。愛情本是維系男女之間的純真情感,可在「頑主」們的視境中,不過是逢場作戲的游戲而已。約會可以找人代赴,評獎也不妨自設計,本業屬於神聖庄嚴的事情一到「頑主」的手下就變了味道。

荒誕幽默是這兩部小說的趣味重心所在。在營構故事時,作者有意設計了一系列荒誕不經的故事來解構正常的人生形態。如「三t」公司的一系列別出心裁的「傑作」都是一些滑稽故事,讀起來讓人捧腹。作家中以「操文學」,文學在他們手中,成了泄溺的工具。文學曾經擁有的庄嚴感、神聖感都被「頑主」作家踩在腳下。作者杜撰了一系列的荒誕故事來踐踏這些曾經被奉為神聖庄嚴的文學。作家獲獎所得的獎杯是一個菜用的罐子,還是一家醬廠贊助的,而且還要求「鳴謝」。

《玩的就是心跳》寫得更加撲朔迷離。作品集「言情」與「偵探」於一體。將「頑主」的生活用偵探小說的形式加以組接,斷裂,在故事線索上有意採用迴避直線式或明線式的直接交待,而採用拼合,斷裂的修辭技法來處理故事情節,從而使故事更具神秘意味,這本身就構成一種召喚力,來吸引讀者的慾望。

主人公方言被懷疑成殺人犯,他必須向警方證明他參加工作第一年的七天失蹤究竟幹了些什麼,方能擺脫干係。為此,他開始了漫長的記憶搜索歷程。可故事又讓方言意外地失去了記憶。他走新訪友,企圖通過他人的出證來證明自身的清白,可誰也幫不了他的忙。他苦苦地尋找劉炎。因為只有找到劉炎才可證明他不是殺人犯。然而現名李江雲的劉炎卻被他視為新結識的朋友。即使他們已同窗共枕,卻未能察覺真情。小說藉助偵探模式,處處設置懸念,通過主人公的逆向回憶引出一串串故事。因此,故事顯得懸念叢生,富有刺激性。小說通過一個「頑主」追憶似水年華,尋找自我的歷程,象徵性地啟示了頑主們自我放逐之後的人生迷失之感,以及迷失後企圖尋找原初自我的精神訴求。就此而言,也很有深意。體現了王朔小說中主人公由自我放逐開始向自我回顧的朦朧追求。

《動物兇猛》則開始大面積地呈現頑主們的少年時代的生活,作家開始追溯頑主們的歷史生成背景。小說主人公「我」生活在一個特殊的歷史時空中。討厭學校教育,曠課逃學,打架斗毆,追逐女人。「我」虛榮心極強,醋意十足,從小對女人有強烈的佔有欲。小說借一少年頑主的眼光來觀照特定的歷史年代,又借特定的歷史背景來襯托少年頑主的劣跡。在這部小說中,作者基本上告別調侃,趨向深沉。人物對話,尤其是縵無邊際的「侃大山」大幅度裁減。小說轉向對人和個性、心理、歷史豐富性的關注。在主題以及藝術技法上更臻於成熟,有向雅文學趨近的傾向。

這篇小說通過一個少年的歷險式的經歷來展示特殊歷史背景下的少年頑主的生活境況,反映出「頑主」視野中的「文革」的另一側面的人生風景線,具有很強的可讀性和趣味性。

王朔小說除了這些「頑主」系列之外,還有很多其它類型的人物形象。這些人物形象可具體分為如下幾類:

第一類是純情女性。她們是「頑主」們與社會作戰的「戰利品」。這些女性性格單純,不少有比較優越的社會地位。如《空中小姐》中的王眉,《浮出海面》中的於晶,《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中的吳迪,《玩的心跳》中李江雲等。她們的性格氣質和社會閱歷,與頑主們構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些角色與頑主們構成了「英雄美人」模式的現代版。作者對此進行了新的包裝,生活底色是現代的,人物也是「當代英雄」和「時髦女性」。「英雄美人」構成了讀者百讀不厭的恆定主題。現又經作者的巧妙包裝,「英雄」則成了反英雄的「英雄」,也就是以反叛正統英雄准則為行為特徵的叛逆者。美人多在外在包裝上雖有些不同,可是這些女子除了擁有「空姐」、「大學生」、「舞蹈學院學生」的現代名號之外,與她們的前輩姐妹們並沒有什麼兩樣。她們是善與美的化身,同時也是弱者的體現。她們本身並不能構成獨立的社會支撐力量,她們常要把她們的柔情和青春獻給歷史時代中「英雄」,藉助英雄來顯示美人的價值。可「英雄」常常又是鑄造這些不幸女性人生悲劇的第一殺手,美人有時常常會成為英雄們逞力使氣的犧牲品。

還有一類女性是「壞女人」型的。如《橡皮人》中的李百玲、楊金麗,《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中的亞紅以及淪落風塵後的吳迪等。這類女性被環境逼成了魔鬼。她們本身愛害者,可又以惡抗惡,致使在人生下坡路上愈滑愈遠。這群人生活在「頑主」群落之中,難以自撥,人性被換空,靈魂被蟲蛀。她們與「頑主」們一起,構成了社會秩序的破破壞力量。

王朔的小說創作是當代文學中的一個異數。它敏銳地捕捉住改革開放中當代中國人的復雜心態,尤其是那些以「痞子」形象出現的時代青年的脈搏,構成一種漠視正統、反叛傳統的價值評判,既表現出一定的深刻性耐人尋味,又具有較高的可讀性,而引人入勝。雖然由其小說人物所體現的價值觀念不無偏激、偏頗之處,必須加以具體的歷史的分析,從轉型期當代中國文化生態環境出發給予准確的、客觀的評價和定位。但是,王朔以他富有個性色彩的話語系統建構的藝術世界,為通俗小說的創作貢獻了富有當代意味的文本,則應該是沒有疑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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